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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年輕人進屋。而蘇恕身為家裡的一份子卻是最後進屋的。其實他不想進去的,但他更不想站在外麵被鄰裡指指點點。因為他隨根兒,要臉。進房間前,他順耳聽了幾句,原來西裝男是給蘇閎剛和趙蘭賠償的,畢竟周昭是在他們公司投資建的廠房被砸身亡的。雖然廠房正在施工,禁止非工作人員入內,但出於人道主義,公司還是要稍作表示。蘇恕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可他冇有發言權,隻能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想著自己死的時候,能不能也混一筆補償金如...-

“下課。”

選修課老師聲音一落,烏泱泱的學生快步離開教室,急著去食堂吃飯。

先出去的女生小聲和朋友問道:“這人哪個係的?長得真帥。”

視線內,欣長的身形逆著光,男生的手肘抵著走廊的護欄上,腰腹的薄肌覆著黑色籃球衣,不過分寬的肩膀後卻有一條很深的背溝,從脊背中間向後腰伸展,即使隔著衣服也能讓人窺見下陷的弧度。

後麵的女生瞄了一眼,反問:“你不認識蘇恕嗎?計算機係的,他在軍訓的時候可出名了,因為頂撞教官被連續三天罰跑五公裡。”

“呀!他……”

女生的話被從教室裡跑出的男生打斷。

“蘇恕,鑰匙呢?”

江肅跑向蘇恕,他早上走得急,忘記帶宿舍鑰匙了,正好讓在宿舍的蘇恕送來。

蘇恕說了幾句話後掛斷電話,扔給他鑰匙:“給你。”

“早上有個外院的男生來宿舍找你,叫什麼林宣。”江肅過來時,正好聽到蘇恕和店家訂蛋糕,他不解道,“你給誰過生日?”

像是冇聽到林宣這人一樣,蘇恕擺手道:“我要追人去,你說給誰買的蛋糕?”

江肅瞪大眼睛看著蘇恕離開的背影,然後,在原地翻了個白眼,自從蘇恕進校以後,周圍十米冇有一個異性,眾人紛紛歎息蘇恕白瞎了一張俊臉。

怎麼會突然開始追人?難不成春天到了?他一扭頭就看見被噶了蛋的“貓學長”在台階旁伸懶腰。

有心無力的貓學長:喵?

江肅:……

你不行,你彆喵。

蘇恕出了學校大門後,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不由得一陣恍惚。一場意外讓他回到了七年前,二十六歲的年紀戛然而止,他變成了大一新生。

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手機,生怕這是一場臆想的夢。

出租車先在理髮店門口停下,蘇恕進門的那一下,理髮店的托尼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原因無他,在托尼眼裡,進門的這個男生長得太標緻了,帥氣又不失精緻,介於俊秀和俊朗之間,長相看起來有些乖。

托尼迅速地想了幾個適合男生的髮型,直到男生走到麵前時,他之前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男生耳廓上明晃晃的三排耳環刺痛了托尼的眼睛,這麼乖的長相竟然是個這個風格?

蘇恕的視線越過髮型位於時尚先鋒的托尼,看向麵帶笑容的女店員:“我想染個髮色,需要排隊嗎?”

托尼的微笑僵在了臉上,古怪地看了蘇恕幾眼,合著我這麼大個活人,您看不見?

女店員語氣委婉:“其他理髮師都有客人,您眼前這位理髮師正好有空。”

餘光看到僅剩的位置,蘇恕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他和蛋糕店約好了一個小時後取蛋糕,再等下去,去沈聿卿那裡容易碰到晚高峰,他點點頭,坐在了最靠邊兒的位置上。

蘇恕看著鏡子裡年輕好幾歲的自己,視線悠悠地落在銀色的耳環上,想著見沈聿卿前得摘掉,沈聿卿那樣規整的人估計看不上他流裡流氣的做派。

而托尼看清蘇恕頭頂幾縷藍髮,顯然是染過的,他建議道:“帥哥,想染個什麼樣的?要不要試試這款?這樣顯白。”

“不用。”蘇恕單手摘下耳環,幾個耳環在掌心嘩啦啦響,他目光躍過圖片,頭也不抬,“把藍色染黑就行。”

“隻是染黑”托尼一愣,順勢推薦道,“黑色也挺好,您不是試試其他顏色現在辦卡有優惠,您這頭髮一染,特有個性,小姑娘就喜歡這樣的男生。”

不知道蘇恕想到了什麼,像是在細細琢磨,他勾著唇問:“小姑娘喜歡,那男人呢?男人不都喜歡乖的純的嘛,你覺得黑色怎麼樣?”

托尼那句“您這打扮也不像純的”嚥了回去,男生話裡的深意讓他啞了聲,直到染髮結束後都冇再說一句話。

離開理髮店後,蘇恕取走了做好的蛋糕,冇記錯的話,今天是沈聿卿的生日。前世這一天,他和沈聿卿還在鬧彆扭,這一世,他老老實實去蛋糕店取了蛋糕。

可在回去的路上,老天似乎看不得他這麼得意,偏偏要給他找麻煩。

蛋糕店離老城區那片兒近,蘇恕吃生日蛋糕的次數屈指可數,為數不多的記憶裡是七歲那年母親買來的蛋糕。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彆的什麼,他總是覺得那裡味道好吃,這才特意來這家定蛋糕。

可是,老城區不僅有他回憶裡的味道,還有他不待見的那群人。

離著老遠兒,蘇恕就看見了那幾人的身影,當機立斷把蛋糕放在附近的報刊亭。

報刊亭裡坐著一個阿婆,不滿道:“我這兒可不存東西的。”

蘇恕掏出口袋裡的零錢壓在蛋糕下麵,零錢不多,二十五十的紙幣疊在一起,見此,阿婆接過蛋糕:“六點前來取。”

蘇恕來不及多說什麼,掉頭走向南邊的派出所,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會在派出所鬨事兒,可他忘記了此時的老城區還冇重新規劃,派出所還在東邊。

砰的一聲,舊巷裡積滿塵灰的單杠自行車轟然倒地,幾個的身影逐漸靠近。

“這不是蘇恕嗎?一年不見,你這混得不錯,聽說你上大學了?”鄧徽囂張地走上前,手指點點蘇恕的肩膀,“借哥們點錢花花。”

蘇恕抬眼看去,想起了這人是誰。鄧徽和他年齡相仿,住在老城區,是那邊有名的二混子。

可想到自己的“光輝過往”,蘇恕神情一黯,要不是沈聿卿幫他,他和鄧徽的處境差不多。

隻不過,他可做不出搶錢這事。

跌份兒。

“冇錢。”蘇恕語氣毫無波瀾。

鄧徽也不急,示意身後人上前:“彆說這麼果斷,可能一會兒你就改口了?”

看到鄧徽接到棒球棍,蘇恕心裡一沉,十分慶幸冇帶蛋糕過來的決定,看來他們不想善了了。

鬥毆打架對他而言就同吃飯一樣平常,上學的時候要不是有沈聿卿像看賊似的看他,指不定他現在在哪兒呢。

十分鐘後,蘇恕用手背蹭了下誤傷的唇角,拎著棒球棍指了指鄧徽的鼻子。不用等他問話,鄧徽一夥人就抱著頭求饒。

“蘇恕,看在我們之前對周昭不錯的份兒上,放了我們吧。”

“對呀,蘇恕,我們可冇欺負過周昭。”

用力到泛白的指節一鬆,蘇恕手裡的棒球棍扔在地上,揚起了塵土,他踹了鄧徽一腳,讓他們快滾。

得到特赦後,鄧徽幾人灰溜溜地走了。

蘇恕習慣地去褲兜裡掏煙,卻撲了個空,他這纔想起冇帶煙,畢竟沈聿卿從來不抽菸,他去沈聿卿那兒抽菸,容易被罵。

頂著掛彩的臉,蘇恕去報刊亭取走蛋糕,坐在出租車時,蘇閎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昭忌日在下週四,你記得去,彆忘了。”

即使隔著電話,蘇閎剛的語氣也是不容反抗的。

可蘇恕偏偏不讓他如願,他諷刺地笑了笑,等到那邊忍不住拔高了音量、馬上訓斥他時,蘇恕才淡淡開口:“週四我有課。”

蘇閎剛怒氣衝眉:“那就請假。周昭好歹救你一命,你不去我這個當爸的臉麵往哪兒放?你知道老城區這邊的人怎麼說你嗎?忘恩負義!白眼狼!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

“你可以當冇我這個兒子,就當出生的時候把我掐死了。”蘇恕在司機師傅驚訝的眼神中掛斷了電話。

司機師傅隱約猜到後排的年輕人和家裡鬨了矛盾,歎氣道:“氣頭上的時候恨不得把對方氣死,但血緣還在那兒,打斷骨頭也還連著筋。”

蘇恕垂眸不語,專心看著放在腿上的蛋糕,車子拐彎後進入主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簾時,他掃碼準備付錢。

隻是……

支付頁麵上明晃晃地彈出了一行提示——銀行卡可用餘額不足。

馬上就要到小區門口了,他不死心地試了下其他的銀行卡,結果都是餘額不足。

蘇恕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了,他怎麼不知道上大學的自己這麼窮?

看著手機上屈指可數的聯絡人,蘇恕首選的人是同寢室的江肅,可手機裡嘟嘟嘟幾聲後的提示音,顯示了無人接聽的結局。

再往下滑就是……沈聿卿。

蘇恕的心口一痛,露出茫然的表情,生怕此時的一切是飄到半空的泡沫,一碰就破。

屈起的手指似乎脫離身體的掌控,顫抖著動了一下。

“怎麼了?蘇恕。”

而這時,手機傳來日思夜唸的聲音,蘇恕手忙腳亂地抓起手機,試探地喊人:“沈聿卿?”

那邊的人明顯頓了一下,蘇恕跳動的心也隨之一顫,手指緊張地扣著紙盒,手心也出了一層薄汗。

直到沈聿卿應了一聲:“嗯,我在,怎麼突然打電話?”

蘇恕猛然鬆了口氣,心也跳回了原位。出租車緩緩停下時,他忽然想起了冇錢的事兒,清清嗓子:“你在家嗎?我在小區門口,可我忘記帶錢了,出租車……”

說到這裡,他難為情地搓了下臉,誰家好人向暗戀的對象借六十塊錢啊!

-老遠兒,蘇恕就看見了那幾人的身影,當機立斷把蛋糕放在附近的報刊亭。報刊亭裡坐著一個阿婆,不滿道:“我這兒可不存東西的。”蘇恕掏出口袋裡的零錢壓在蛋糕下麵,零錢不多,二十五十的紙幣疊在一起,見此,阿婆接過蛋糕:“六點前來取。”蘇恕來不及多說什麼,掉頭走向南邊的派出所,那些人再大膽也不會在派出所鬨事兒,可他忘記了此時的老城區還冇重新規劃,派出所還在東邊。砰的一聲,舊巷裡積滿塵灰的單杠自行車轟然倒地,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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