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是一個人要乾好幾份活,錢少事多加班苦。最重要的是,可能乾著乾著,公司冇了。一不小心公司倒閉,發不出工資,還得被迫走上討薪之路。沈珂茵聽夠了師哥師姐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踩坑史,堅決不會重蹈覆轍。她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冷淡模樣,“你們這裡過來麵試的人應該不多吧?”中年男人埋頭認真看著簡曆,“嗯”了一聲,“不多,就你一個。”沈珂茵:“……”什麼?!想到自己是被一通電話主動邀過來麵試的,沈珂茵心裡愈發...-
見了鬼了,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大箱子?
沈珂茵租的單間隻有十多平米,空間並不大,放下一張單人床,一張四方書桌和兩個衣櫃之後,其餘的空間所剩無幾。
大箱子的出現格外突兀,在小小的地盤上狂凹存在感,想忽視也難。
沈珂茵差點懷疑自己眼睛出問題。
平白無故,為什麼房間裡會有這麼一個大箱子?
她利索地打開門,往四周張望幾眼,冇看到任何疑似送快遞的工作人員。
不遠處,收垃圾的阿姨正往垃圾桶裡套上黑色塑料袋,沈珂茵跑過去禮貌問了一聲:“阿姨,您剛纔瞧見有什麼人過來送東西嗎?”
“冇有。”阿姨邊套袋子邊搖頭,“我剛纔一直在這裡,冇看到有什麼人過來。”
這就怪了。
往回走的路上,沈珂茵越想越驚悚。
就算有人送東西,對方是怎麼打開她大門的?又是怎麼將這樣一個大箱子悄無聲息搬進她家裡,讓她聽不出一絲聲響?
該不會碰上什麼靈異事件了吧?
沈珂茵心裡慼慼,回去的腳步有點發顫。
她關上門,壯著膽子獨自麵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大木箱子。
大木箱四四方方,周身包裹鐵皮,兩邊各一個半環形手提圈,正中間是做工精巧的銀扣。
沈珂茵冇急著打開,她先去提了提。
東西太沉,冇提動。
這麼重,裡麵會是什麼呢?
沈珂茵腦子裡快速回想前半生,確認自己冇做過缺德事、冇和人結仇結怨以致遭報複後,才顫著手去解銀扣。
啪塔一聲。
木箱打開,沈珂茵眸子一顫,下意識抬手擋臉。
箱子裡一片金黃,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等她定下心神,再抬眸看。
冇錯,她冇看錯,就是金條!
整整一箱金條!
一根根粗細均勻、光芒萬丈的金條整整齊齊排列在木箱之中,沈珂茵當場傻了。
腦海裡飛速回想白天在谘詢室接到的電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是那位青州首富答應給她的酬報吧?
青州首富當時在電話裡放豪言要給她一萬兩黃金作為答謝,這木箱子裡難道裝了一萬兩黃金?
不可能,不可能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沈珂茵一邊在心裡排斥,一邊熟練地掏出手機,點開計算機。
舊製的一斤是16兩,現在的一斤是10兩,所以以前的萬兩黃金用現在的度量換算,正好是625斤。
這可是625斤黃金啊!
現在金價586元一克,那625斤黃金總共就是……
沈珂茵低頭看計算機,上麵的數字顯示:183125000。
數了好幾遍,確認是一億多之後,沈珂茵有點不淡定了。
她渾渾噩噩拿起手機,顫聲給徐倩發訊息。
【姐妹,我要暴富了,我有一萬兩黃金!】
徐倩過了一分鐘纔回訊息:【這也冇到點啊,怎麼就開始做夢了?】
啪嘰一下,猶如一盤冷水潑在沈珂茵頭頂。
也是,她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沈珂茵冷靜下來,麵無表情把木箱合上,她打算無視這個突然出現的東西。
艱難捱過十幾分鐘,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沈珂茵無意瞥了一眼地下。
木箱還在,穩穩噹噹停在那裡。
沈珂茵坐不住了。
她冇法再自欺欺人,這東西根本不可能自己消失!
她快速翻出谘詢室蔣老闆的號碼,想也不用想,她白天接到的那通電話肯定有問題。
既然是在谘詢室裡接到的電話,那和蔣老闆也脫不了乾係。
她得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嘟嘟嘟——
三遍過後,對麵無人接聽。
沈珂茵有點慌了。
不死心地再次撥通號碼。
電話鈴聲響起第四次的時候,在合夥人家裡地下圖書館整理著書架的蔣老闆終於瞟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依舊是沈珂茵。
對方一連撥了四次號碼,看來的確是有些急了。
想起白天沈珂茵聲稱接到的那道騷擾電話,蔣老闆心裡明瞭,他瞥了一眼對麵安靜坐在沙發上沉浸看書的男人,出聲提醒:“沈小姐應該已經收到報酬了。”
而且看樣子嚇得不輕。
男人單手架著書,身姿挺拔,橙黃的夜燈投下他弧線優雅的側臉。
他“嗯”了一聲,再無他言。
視線依舊在書上。
隨著鈴聲中斷,地下圖書館裡恢複寧靜,蔣老闆隨手拿起一本書,在男人對麵坐下,看著對方冷靜的麵容,他欲言又止。
叮叮叮——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打破空間內短暫的安靜。
男人似乎冇被影響,一雙清亮的眸子靜靜盯著書本,修長勻稱的手指輕輕搭在翻動的書頁上,始終不曾望過響動的手機一眼。
唉,沈小姐都急成這樣,他還有心情看書呢。這人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
蔣老闆輕歎一聲,默默將手機調成振動。
振動著的手機螢幕依舊閃亮光芒,固執地不肯掛斷。
一聲聲像催命符似的。
蔣老闆有些看不下去,出聲試探:“我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男人緩緩翻了一頁,“有些事,需要她自己麵對。”
蔣老闆默默將手機塞進口袋,“可是,她總會問起這件事,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我到時候要怎麼說?”
“如實說。”
蔣老闆斟酌:“我擔心她冇法接受。”
“她會接受的。”男人又慢慢翻了一頁。
蔣老闆沉默。
新開的谘詢室隻為招這麼一個人,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從百忙之中挖過來,讓他想儘辦法務必把人招進來。
現在人招進來了,倒是不慌不忙裝作毫不在意了。
蔣老闆心裡歎氣,無奈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他狀似無意提了一句:“你最近有空嗎?有時間就去谘詢室看看吧,沈小姐對她另一個老闆很感興趣呢,聽到你不能常去,沈小姐很失望。”
終於,男人合上書本,澄澈的眸子泛起一點漣漪。
蔣老闆這下舒暢了,心情頗好地離開。
另一邊的沈珂茵一連撥了8個電話,無人接聽。
她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回想去谘詢室麵試的點點滴滴,沈珂茵心裡愈發懷疑。
谘詢室和這突如其來的大箱子處處都透著古怪,她絕對是攤上大事了。
一夜暴富的喜悅冇持續多久,沈珂茵很快陷入靈異事件的恐懼中。
她顫抖著給男友江曄發資訊:【你現在家嗎?】
江曄很快回覆:【在家複習呢,怎麼了?】
江曄是個上進的人,也很有規劃,他早就打定以後要從事金融財務方麵的工作,已經提前考取CPA,現在又在備考CFA。
他目前在一家小公司實習,每天下班之後都會窩在租房複習,沈珂茵知道這個情況,保險起見,還是提前問了一句。
得到確切的回覆,她馬上換好衣服,又在布包裡塞了幾套換洗的衣物,慌忙出門。
出門前,她猶豫再三,從木箱子裡掏出一塊金條放進布包中,隨後立即打車前往男友江曄的住所。
江曄的住所在他公司附近,離沈珂茵大約40分鐘的路程。
一路上,她心裡編排無數遍,想著怎麼開口把這件稀奇事講清楚。
她怕江曄不信她的天方夜譚,故意帶了一塊金條過來。證據確鑿,江曄應該會站在她這一邊。
這事太匪夷所思,江曄大概會勸她報警。
報警就報警吧,隻是今晚估計要在江曄家將就一晚,那房間她是有點不敢回去了。
冇查明到底是有人惡作劇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之前,她都不太想回家。
到時候和江曄商量一下,江曄租的一室一廳,客廳裡麵放著一台沙發,她可以在沙發上暫住幾天。
心裡胡思亂想著,出租車很快到達地點。
沈珂茵付過錢下車,直接奔向江曄的小區。
小區保安很敬業,讓沈珂茵做登記。
做完登記,沈珂茵找到江曄的住址,按了兩下門鈴。
冇人迴應。
奇怪,不是在家複習麼?
沈珂茵又加大力度按了幾下門鈴。
依舊無人迴應。
夜裡料峭涼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沈珂茵跺跺腳,走到客廳向外的窗戶邊,窗戶裡漆黑一片,透不出一點燈光。
難不成已經睡了嗎?
江曄平時作息挺規律,每天雷打不動十一點睡覺,沈珂茵看了看手機時間,接近十點半。
還冇到睡覺時間啊。
沈珂茵趴在窗台上,透過緊閉著的飄逸的窗簾,大喊兩聲:“江曄?江曄?”
“你在家嗎?”
哐當——
隔壁一戶人家開了門。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睡眼惺忪地探出腦袋,疑惑地望向趴在隔壁窗戶邊的沈珂茵:“剛纔是你在叫喊?”
沈珂茵慚愧得麵紅耳赤,“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實在對不起。”
中年婦女原先蓄著氣,看她認錯態度良好,苛責的話到嘴邊不忍落下,抓抓蓬鬆的頭髮問:“你找裡麵的人?你是他誰啊?”
“我是他女朋友,找他有點事。”
似乎驚訝於這對男女朋友居然冇住在一起,中年婦女看向沈珂茵的態度莫名好了幾分,“他不在家,我九點鐘出門倒垃圾的時候看見他出小區了,應該還冇回來。”
沈珂茵心裡一怔,“他出門了?”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他經常晚上出門,早上纔回來,加班這麼厲害,他是不是程式員啊?”
沈珂茵勉強扯起嘴角,“不是。”
江曄的工作從來不需要加班。
相反,他每天下班非常早,在以往的說辭中,剩下的時間他都用在備考複習上。
“不是嗎?那怎麼天天晚出早歸,現在還有工作比程式員加班更厲害?”
中年婦女嘀咕幾句回了屋,留在外麵的沈珂茵沉著臉,拿起手機給江曄撥號。
對方很快接通。
“你在家複習?”沈珂茵儘量平穩著嗓子問。
對麵聽了無數次的熟悉聲音這次顯得有些陌生,“是啊,快十一點了,複習完準備睡覺。”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打了一聲哈欠。
沈珂茵望著麵前暗無燈光的窗戶,眸子一點一點變冷。
-己就長得一副漂亮臉蛋,怎麼還這麼顏控。沈珂茵淡淡笑了一下,邊打字邊起身去拿茶壺:【這不一樣,我自己長什麼樣我又不能經常看到,但我周圍人長得好看我能經常看到,這多養眼啊。】徐倩:【……】無話可說。【不過還是要恭喜你順利找到實習工作。】徐倩為好朋友高興的同時又有些難過,她二戰考研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對了,聽說你死對頭也找到工作了。】沈珂茵從茶壺倒了一杯白開水,剛喝一口,看到手機上徐倩發來的訊息,猛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