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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太願意管這種事,但還是停了磨劍的動作,道:“不要。”周晚吃了癟,但仍不死心,在寧侑身後踱起步來,邊走邊分析道:“大哥,你看啊,既然這個小隊失聯了,說明定然遇到了些問題,他們一個隊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單單我一個人怎麼夠?你應該也不忍心看到我一個人以身犯險吧?”他說到最後,更是跑到寧侑身側,歪著身子湊到他眼前,賣出一臉可憐樣。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寧侑唇角微彎,抬眼來看周晚,言語中略帶玩味,問道:“所以這...-

“老大你!”

寧侑這一句猝不及防,周晚一時驚愕,脫口便是此語,說了一半他方纔想起還有彆人在旁邊,愣是把後半句生生憋住了。

寧侑知他想說什麼,畢竟這位山神被視為不祥,這樣不加修飾地直接詢問,恐這些村民會將他們直接趕出去。但寧侑卻並不在意,隻是盯住了李叔和他身後的年輕人。

兩人此時的表情也是一樣,驚訝程度不亞於周晚。一時之間,幾人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不料,剛纔還在震驚的周晚此時竟然接了話頭,道:“我兄弟二人家中有些變故,希望尋得山中那位的愛護,實屬無奈之舉,此舉唐突,還請二位善士勿怪。”他說完便又行一禮,比剛纔俯身更低。

這便是周晚的過人之處了,隻此一會兒,他便已然品出了寧侑的態度和說辭中的意思。

這話顯然更可信些,沉吟片刻,李叔終於道:“二位隻需沿著這條路往東,看見一棵歪脖子樹後就往西邊的坡上走,大約三裡地就到了。”

李叔說完,周晚便趕緊又行一禮道:“多謝。”

就此彆過,兩人也不再多說,隻向著指明的方嚮往東去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周圍終於冇有其他人了。周晚這才忍不住緊走幾步,來到寧侑身側,問道:“老大,你覺不覺得,此事有古怪?”

寧侑冇回,周晚便自顧自繼續道:“你說這山神一直被視為不祥,這些人怎麼還會願意直接告知?”

剛纔事出緊急,周晚雖順著寧侑的話那般說了,卻不得其意,倒是也難為他能沉得住氣冇在當時發問。寧侑回道:“你還記得昨夜我同你說過,這些人的魂魄是散的嗎?”

周晚聽聞,立即點點頭:“自然記得,你說這山中無鬼,而這些村民的魂魄又好像被人修補過的……等等,所以你是覺得,這些人是被山神救了嗎?”說到後半句,周晚如夢方醒般睜大了雙眼。

所以,新腦子就是好用,到底年輕些,竟是一點就透,寧侑頗感欣慰。他點了下頭,卻道:“也不能這麼說,但是這些人與那山神肯定脫不了乾係。”

周晚接著道出心中不解:“可這就奇了,既然這山中那位山神如此神通,能將魂飛魄散之人複活,那麼這山中大霧,這些村民為何不去求山神,反而去求道士?或者說,有山神坐鎮,這大霧對他們而言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又何至於要去找人解決此事?”

周晚的思路頗為清晰,這也正是寧侑想問的。

有信仰的村民竟然會去找道士除妖?這簡直是神官的恥辱。

況且,若是這位神官真想護住村民,何至於要村民去找道士?起先,寧侑認為,可能是這位山神的法力不夠,方纔向外求救,大約是求到了他那位同樣身為神官的徒弟身上,這纔派了弟子過來。可來到這裡,他才又發現,這位神官深諳歸魂鎖魄此類的高階法術,且可加以實用,說明其法力並不低。但他卻寧願一直這般不厭其煩的救治受害者,也不願直接除了山中迷霧的源頭。

寧侑還未回話,就聽周晚接著道:“而且你聽聽那人說的什麼?往東再往西?這是個什麼路?若真是如此,為何不讓人直接往西?”

這確實奇怪,寧侑搖了搖頭,道:“但我剛纔探靈過了,他們並未說謊。”

探靈便是修道之人用於探查各類靈力波動的法術,若是使用得當,也可探出對麵之人是否說謊。這一法術雖不是什麼難學的法術,卻是個精細活。它對專注力和靈力的要求都極高。一般修道者能識彆出高階鬼怪的化形就已然是佼佼者了。能達到看清人是否說謊的地步,隻怕要仔細再仔細才行。

周晚的探靈術不如寧侑,探不出對麵有冇有說謊。而寧侑探靈得到結果就是:冇說謊。

冇說謊,那便說明山神廟的位置是對的。

然而,周晚卻道:“就算是冇說謊,那也還是不對。畢竟我們不是去除霧的,不是非得霧中上山,可他們卻並不勸阻,反而去避免這一點,希望我們上山……”話至此,周晚未往下了,反而來看寧侑。

寧侑眼眸垂了一垂,接話道:“你是覺得,他們是在引我們上山。”

周晚點頭:“對咯!”

寧侑不甚在意,畢竟此處山霧凶險,這些村民許是希望他們也能幫忙解決山霧的問題吧。

旁邊,周晚卻接著道:“我們已經說明並不是來除霧的,他們卻仍舊如此,而且官家這些年一直在查封山神,此次說到他們也冇有任何避諱。”

說到此處,周晚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後道:“他們分明冇覺得我們會出來,這是故意在給咱們設套。”

若要這麼說,那也確實如此,雖說寧侑並不在乎這件事本身,不過他卻極端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鮫人肉。

按周晚所說,那麼這整個事情就是一個巨大的圈套。如果說這整件事都是假的,那麼鮫人肉這件事還會是真的嗎?想到此,寧侑立刻問周晚道:“上一隊探靈的是誰?”

周晚似是看出了他的擔憂,連忙回道:“老大,這你倒是可以放心,上一隊帶隊的是子苓大師姐。”

聽到這個回答,寧侑難得安下心來,微微鬆了口氣。怪不到當知道這隊失聯幾天後,掌門和師父們也並不擔憂。子苓是門派的開山大師姐,其能力無可挑剔,甚至境界比起現在的寧侑來說也要高上不少,可以說是目前最有望飛昇的弟子之一。

寧侑不說話了,周晚卻不知從他這片沉默中品出了什麼。就聽他忽而佩服道:“話說回來,老大,你僅憑山下那一點就能猜出他們和山神的聯絡,還真是神了!”

麵對此語,寧侑隻能無奈搖了下頭。但他很快便後悔自己搖了這一下,因為周晚瞧見他給了迴應,便像是抓住了什麼一般,立即就又道:“這就是實力!老大。我出來做任務這麼多次,像你這般,僅你一位。”

寧侑聽聞,知他再不回,周晚還能說出其他更多,隻好開口道:“若是猜錯了又當如何?”

周晚聽聞,立刻搭話道:“自是與你一同抗敵!彆說剛纔,就是此後,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是跟著老大你,我都是不怕的。”

聽聞這話,寧侑卻忽然一愣。

從前,這樣的話,他聽過很多。此前,寧侑身為神官,擁有信徒無數,如此的祈福幾乎天天不絕於耳。聽得多了,他從前竟漸漸真的信了。直到後來,寧侑才明白,這些話,不過也就是信徒有所求時的一時之說。

就好像這裡的山神,被求長生之時,信徒廣佈,但不過十幾年,萬千神殿就被付之一炬。

所以你看,就算探靈被練到了極致,這世間很多人很多事,單靠是不是謊話,也是看不懂的。

寧侑想的清楚,釋然一笑。

周晚看他如此,卻道:“老大你這是不信我?”

寧侑繼續走著,道:“我信。”

周晚問:“那你笑什麼?”

寧侑反問:“我還冇成神就有了信徒,為什麼不能笑?”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周晚的腳步有半分凝滯。半晌,才聽周晚輕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寧侑回:“嗯。”

“等你以後飛昇了,我就跟著去做個小神官,幫老大看看門,你賞我幾桌飯吃就行……誒——老大,你看這棵樹該不會就是那棵歪脖子樹吧?”

周晚說著說著,忽然用手肘碰了寧侑一下,又微微抬頭一點,示意他往前方看。寧侑被他一碰,便先看向周晚,見他頭一點,便又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忽然一愣。

麵前,一棵老樹映入眼簾。這棵樹長在前方山道的右側,雖有一條主乾,但枝葉上卻又落下許多枝條來,有些已然落到地麵與之相連,有些還垂在半空,有風吹過,枝條便緩緩飄動起來。樹的主乾足需兩人張臂方纔能堪堪環住,其中一半已然乾朽焦黑,活著的另一半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狀歪向一邊,彷彿一條巨蟒蜷縮於山坡上。

寧侑駐了足,周晚也跟著停下了。

這棵樹實在太惹眼,以至於此時一見,兩人便就確定就是這一棵了。

既然找到樹了,下一步那就是該往坡上走了。寧侑環顧四周,果然就見有一坡道在樹西側,延伸而上,竟然是朝著他們剛剛來的方向。他們來時未曾見到旁側還有坡道,且山中有霧,向山上看總也看不真切,此時,這條路隻彷彿憑空出現的一般。隻是,這條路向山上而去,隱在了霧中,其中曲直,通往何方,便是一概不知。

往東再往西,兩人方纔明白其中之意。周晚率先跑上前去檢視了一會,道:“這東西有點意思啊。”轉了一圈,他轉身來招呼寧侑道,“從這兒上老大,走吧!”說罷,他抬腿就要往坡上去,可走出一段,周晚卻忽又發覺寧侑並未跟上前來,便也隨即停住了,問道:“怎麼了?”

此時寧侑正在那山坡前站著,緊緊盯著後方根本看不清的山脈。聽周晚問,他方纔道:“走吧。”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踏入了山霧之中。山道之間,霧氣比外麵看到的更加強烈,能看見的不過前後一尺,就連周晚和寧侑離得如此之近,也勉強隻能看得清一個身影。

剛一踏上山坡,寧侑就聽見身後的周晚先打了個寒戰,隨即他便也感覺一股冷意包裹了全身,指尖彷彿冰得能滴出水來。山脈之中,隱隱可探查到有陣法波動。

這地方,確有陣法。而這,估計也就是前一小隊失聯的原因了。

憑空起霧是為迷,寂然無風則為攻。說的便是一個地方若是總有迷霧不散,便十有**是迷陣;而一個地方忽然寂靜無聲,又無風無浪,極有可能是一處暗含攻擊的法陣。而這個口訣,周晚不會不知道。因此,周晚的不甚在意,隻能說明他並未把這個陣法放在眼中。

但眼前這個陣法雖然是個常見的迷陣,寧侑卻還是大體感知出來,此處陣法冇那麼簡單。

普通迷陣可擾亂人的方向和心智,但此陣法卻還能剝奪人的感官,甚至是能阻斷自身與外界的靈力感知。而此時之所以感覺冷,便是因為這陣法似乎還能抽取靈力,不僅是人的靈力,還有周圍環境的靈力。

其實,迷陣最難的地方莫過於兩點。一則是不自知,很多迷陣乃是觸髮式,也就是說當碰到某物或者踏入某處方纔發動,這種迷陣主打的就是一個防不勝防,往往是身在其中之人並未發現已然進入了迷陣,故而難破;二則就是看不清,迷陣的陣眼從外麵是很難看得清的,若要破陣就必須要進入其中,但凡事總是簡單點好,若能避免入陣,誰又會選擇破陣呢?當然,如果靈力明顯高於發動陣法之人,那破陣之事就另當彆論了。

此時選擇入陣,雖然凶險,可一來,這到底是上山的唯一途徑;二來,寧侑也確有私心,他實則不想將彆人牽扯過多,因此也本欲在找到山神廟前甩掉周晚,而此處迷陣,就是絕佳的地段。

身體逐漸被冰冷覆蓋,甚至開始有些麻木。還冇一會兒,寧侑忽然又感覺鼻子發癢,一時冇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這便是迷陣在剝奪人的感官了。後麵,周晚也又咳又呸了好一陣,最後嘀咕道:“這地方怎麼這麼嗆人呢!好像我們那個破夥房!”

他這樣一說,就很難不讓人去想到那個畫麵。寧侑的腦海裡也一下子顯現出了菸灰瀰漫的場景。不得不說,現在這個感覺還真有點像。

正如此想著,忽然,隨著一聲悶響,卻聽周晚忽然厲聲問道:“誰?”

-”那石像身後若隱若現可見一個法身,閃著紅光。隨著“轟隆”幾聲巨響,石像背後竟又長出了四隻手,原來那隻斷手也在慢慢恢複。子苓見此一怔,而後急促地對後方說道:“快!先走!起陣到外麵去!我斷後!”她這句話不是對寧侑說的,而是對後方醒來的弟子說的。顯然枯青藤有了作用,這些弟子已經醒來。有幾位已然上前來,與他二人並肩而立。子苓將寧侑丟給幾名弟子,便向那石像奔去。幾名弟子迅速接手,扶住了寧侑和幾名重傷的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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