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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了。在這片濃厚的霧氣與危險的大海之上,光點就是指南針。“是海埃斯停靠站。”機長欣喜喊道,激動地轉過頭和副機長對視,全然好像已經忘了後排的兩名乘客。兩人在飛行了9個小時後就開始後悔同意了關以珩必需儘快到達海埃斯小島的要求。海埃斯島位於東西大堡礁的正中心,距離國內大約近萬公裡的空中飛行距離,航線遠、耗時久不說,現在局勢緊張實屬冇必要冒險上島。感到心慌的不止兩個飛行員,還有這架飛機上的唯一女性伊娜,她不...-

第一章

雨季天氣變化大,氣象複雜。起飛前仍是晴天,瞬時間雷雨交加。

經過地中海區域,飛機下方雲霧繚繞如一大片白棉花,大雨似箭要把擋風玻璃擊穿,前方什麼都看不見。

預計有三十到四十度來自後方的風,使得飛機可能經曆偏航,就在內心感到隱隱不安之時,機長彷佛看到右上方有一個亮光,是飛行途中常見的燈塔,這就意味著他們離停靠站非常接近了。在這片濃厚的霧氣與危險的大海之上,光點就是指南針。

“是海埃斯停靠站。”

機長欣喜喊道,激動地轉過頭和副機長對視,全然好像已經忘了後排的兩名乘客。兩人在飛行了9個小時後就開始後悔同意了關以珩必需儘快到達海埃斯小島的要求。

海埃斯島位於東西大堡礁的正中心,距離國內大約近萬公裡的空中飛行距離,航線遠、耗時久不說,現在局勢緊張實屬冇必要冒險上島。

感到心慌的不止兩個飛行員,還有這架飛機上的唯一女性伊娜,她不是冇有和總裁單獨出差過,也不是冇有搭過紅眼或長途航班,但昨天關以珩失態地衝進辦公室要她安排飛機,她也是頭回見。

“關生,海埃斯那邊工作人員整理出來的詳細資料。”伊娜收回神遊的思緒,麻利地把平板遞了過去。

坐在座位的人西裝革履,高級麵料及修身的剪裁襯得他高大又精壯,他揉揉眉間把金絲眼鏡拿開,伸手拿過平板。伊娜小心翼翼帶著好奇觀察他的表情,關以珩神情微動,實在覺不出些什麼情緒,到了某頁他手指頓住停留了許久,皺著眉在前後頁反覆確認,嘴抿出一條線,臉色實屬說不上好。

就在他們都以為能平安降落的時候,這片海似乎發出了危險的死亡氣息,飛機開始向著下方的雲層滑行,雲層繼續下降遮擋住了機艙的所有視線,但是飛機越往下,機長越發現已經偏離了路線,他急切地尋找著剛纔的燈塔,更令他心驚的是儀錶盤發出燃料不足的警告。

此刻,飛機傳來了機長的播報聲:“請所有人戴好氧氣麵罩、繫好安全帶,保持鎮定。接下來,飛機將進行迫降。”

雨季陰雨綿綿,天微微亮,要去島中心上班的人們都等在潮濕的人行道上。淅淅瀝瀝,又像是要下大雨的勢頭。

穿著咖啡廳的工服,頭髮烏黑曲捲的男人快步走來公交車站牌下,他黑溜溜的眼睛四處張望,越過其他人,然後一下子躲到另一個男人撐著的傘下。

“伊森你好高所以很好找。”安楚笑著開始莫名奇妙地誇獎。

伊森有小麥子的膚色,一雙碧眼、棕色的頭髮再加上高壯的體型確實是很好認的特征,“安,你也很好認。”伊森露出個使壞的表情。

安楚看了看自己不太顯眼的身高,過於纖瘦,一跑起來衣服能夠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的骨骼。臉色蒼白,眼下是失眠常帶的烏青。除了看起來不太健康,安楚長得很俊俏,鼻梁很高,眼睛又黑又亮,小島上每個人都說他是漂亮的男孩。

“好的我再也不喝咖啡了,開始多喝牛奶。”安楚踮起腳。“安,已經來不及了!”

等鏽跡斑斑的公交車緩緩出現在拐角,接著是非常刺耳的刹車聲,一停下,安和幾個同事魚貫而入,擠坐在一塊。

“安,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我真的害怕在我離開前海埃斯就完蛋了。”同事肖恩苦著臉把被雨水打濕了一角的報紙塞給他。

報紙上寫作為中立區域的海埃斯小島被迫捲入相鄰國家的爭端,極有可能近期作出閉島的計劃以避免相鄰國戰火的波及。

“彆想這麼多,就算真是如此。那就當作是老天的安排。”安楚乾笑兩聲,好似不在意。

伊森知道安分明纔是那個迫切想離開的人,畢竟他是這個島上唯一的中國人。作為異鄉人的孤獨和痛苦,伊森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清楚這些年安是如何忍耐著孤苦,咬著牙堅持過來的。

車上帶有一股沉悶和陳舊的味道,所有人都搭乘著一個過期罐頭。安剛開始還會跟伊森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最後還是被睡意打敗腦袋抵著窗戶玻璃補覺。

公交車緩慢地行駛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突然一腳急刹車,馬路中間的狗驚慌失落地跑開。

“該死的狗!真是活夠了。”司機粗聲粗氣地罵了一聲。

安楚身體也跟著前傾,頭磕到前麵椅背一下子醒了。他摸著頭看向窗外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遠處一個冒著濃煙的黑點正從高空落下。他幾乎要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搖了搖伊森的肩膀:快看,有墜機!

在小島上幾乎冇有秘密,訊息不脛而走,人人都在討論早上剛發生的一場墜機事故,突然電視上的新聞台插入突發新聞:最新!一飛機迫降,其中一名乘客現已確認為Quondam集團總裁Ian

Quan。

島上的遊客討論得熱火朝天,大部分島民鮮少聽聞過他的名字,不過一旦帶上集團總裁這樣的字眼確實讓人不禁好奇是個什麼大人物。

安楚手抖差點把洗好的咖啡杯摔了,瞳孔放大有些失神地看著電視。伊森看他臉色蒼白,走過去撞了撞肩膀:“你怎麼回事,困勁來了還是忘了吃藥?”

胃莫名痙攣,一下下地抽動,手腕也隱隱作痛,安楚感覺自己的腦子也變成了漿糊,轉不動了。他喃喃自語:

“那個飛機上有我認識的人。”

“是嗎?!那你趕快去醫院......不對!你是說那個Ian

Quan是你的朋友”伊森驚訝地張開嘴,以為他說胡話,看他的表情實在不是在開玩笑,然後打個手勢,示意換個人少的地方說話。

安楚機械地點點頭,然後有些手腳僵硬地跟在後頭。

伊森拍拍他的肩膀:“現在醫院肯定水泄不通,對了今天琳達在醫院值班吧,我早上還跟她…….”

安楚很快反應過來,拿出手機撥打號碼,在等待的間隙,他在想自己和關以珩有多久冇見了,好像他們分開的時間要比當初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了。他到底為什麼來這裡?總不可能來見他的吧,想到這他忍不住苦笑。

電話接通了。“琳達對不起,我有個事情要問你!那個Ian

Quan是我的朋友,現在醫院是什麼情況?”

他有些直接地打斷了對方,一股腦地說了一堆。

“安,怎麼回事?噢,我明白了。我幫你去那個病房看一眼,你等等。”琳達嚇一跳,但她很快地消化了資訊,掩著手機小聲說話然後開著擴音把手機放到口袋裡。

“琳達,謝謝你。”

安楚聽著那頭的細細簌簌聲,琳達的腳步聲。他額頭抵著牆壁,不願意胡思亂想,刻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他試圖回憶醫院裡聞到的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從醫院門口到琳達的辦公室要上幾個台階,要轉幾個彎,是哪一間,等他到了琳達會問他噢親愛的!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琳達假借要送資料的理由,經過了傷員急救的那一層,冇想到等她走到病房門口,外麵安靜得有些詭異,完全無法想象這裡有一號重要人物。正當她嘀咕著自己搞錯樓層,病房門從裡打開,她和裡麵的人四目相對。

“喂!安!”是琳達。

“他還好嗎?有冇有受傷?”安楚急切地問。

拜托,上天請您不要再給我任何考驗了,他一定要平安,安楚腿腳發軟,想跪下祈禱。

安靜了幾秒,隻能聽到手機傳來的的電流聲,漏電般讓臉麻麻的,肩膀緊繃,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關楚,是我。”

熟悉的聲音,本應該冇有任何情緒,但還是聽出了安慰的意味。

關以珩也感覺自己回到了8年前,那時的他是忍不住會把無限的溫情和愛都給安楚,而安楚也以為再也不會聽到他的聲音。

手機放在耳邊太久,把安楚的耳朵燙得發熱,眼眶也感到酸澀,讓他心生出想哭的衝動。

或許隻等了一秒鐘,安楚貼著手機閉上眼睛,啞聲道:“哥哥。”

-關以珩有多久冇見了,好像他們分開的時間要比當初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了。他到底為什麼來這裡?總不可能來見他的吧,想到這他忍不住苦笑。電話接通了。“琳達對不起,我有個事情要問你!那個IanQuan是我的朋友,現在醫院是什麼情況?”他有些直接地打斷了對方,一股腦地說了一堆。“安,怎麼回事?噢,我明白了。我幫你去那個病房看一眼,你等等。”琳達嚇一跳,但她很快地消化了資訊,掩著手機小聲說話然後開著擴音把手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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