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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身符暫時拖住了那老妖道。蘇螢與邪修周旋了兩天兩夜,此刻已然體力不支,不得不躲到一叢竹子後稍作歇息。她翻了翻身上的芥子袋,袋中用來防身的符咒已經用光了,隻剩下一顆低階補靈丹,至多隻夠她支撐一天。蘇螢猶豫片刻,便將最後一顆補靈丹塞入口中,隨後掏出買靈丹時附贈的修煉手冊,照著上麵的指引結印,靜靜等待體內靈氣的聚攏。夜風寒涼,蘇螢瑟縮了一下,抬頭望瞭望空中的孤月,眼底閃過一絲崩潰。一天前,她乘坐的列車出現...-

圓月高懸,竹影婆娑,月華如水,傾灑而下。四周的竹葉在月色中仿若一把把精巧的玉色小劍,交錯在女子逃亡的路上。

半空中,銀色的引路蝶輕盈盤旋,蘇螢循著引路蝶一路奔逃,神色慌張。

她不時回望身後,見追捕她的邪修並未跟上,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方纔所用的替身符暫時拖住了那老妖道。

蘇螢與邪修周旋了兩天兩夜,此刻已然體力不支,不得不躲到一叢竹子後稍作歇息。

她翻了翻身上的芥子袋,袋中用來防身的符咒已經用光了,隻剩下一顆低階補靈丹,至多隻夠她支撐一天。

蘇螢猶豫片刻,便將最後一顆補靈丹塞入口中,隨後掏出買靈丹時附贈的修煉手冊,照著上麵的指引結印,靜靜等待體內靈氣的聚攏。

夜風寒涼,蘇螢瑟縮了一下,抬頭望瞭望空中的孤月,眼底閃過一絲崩潰。

一天前,她乘坐的列車出現了意外,待她再次醒來,便成了穿書大流中的一員,還穿成了她看過的一本AI小說中一名擁有血包體質兼戀愛腦的炮灰女三。

這位炮灰女三與她同名同姓,也叫‘蘇螢’,是書中男主葉雲衍的救命恩人。葉雲衍因傷重留在她所在的村落生活了十年,卻在一個夜晚突然孤身離開。

在葉雲衍離開後,‘蘇螢’因葉雲衍在來信中提到自己受傷,便不顧族內規訓,也不顧自己被人垂涎的特殊體質,獨自一人出穀尋找葉雲衍,卻在半路上被邪修捕獲後吸儘靈力而亡,骨血還被煉化成修補靈根的丹藥,為日後葉雲衍在人生低穀中崛起埋下伏筆。

憑藉著青梅加早逝白月光的雙重疊甲,炮灰女三雖開場即退場,卻始終貫穿整部小說,甚至後期被反派謝沅用來挑撥男女主之間的關係,男女主因此離心,最終被反派拉著一起同歸於儘。

在書中這段結局的末尾處,還持續不斷地更新了一連串詭異的亂碼。

讀者原本在評論區中吐槽結局走向過於癲狂,看到源源不斷冒出的代碼,又紛紛陷入各種猜測中,甚至在評論區裡寫起了關於亂碼的小短文。

蘇螢便是評論區開啟猜測的第一人。她不過調侃了一句亂碼代表書中世界崩塌了,不想下一刻乘坐的列車便發生事故。待她醒來,卻真的穿到了未來會崩塌的書中世界。

死亡是遺憾又可怕的,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當下她若想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就得設法改變炮灰女三的命運,還得阻止反派黑化。

蘇螢穿來時,原身因為暴露了自己的特殊體質,已經被邪修盯上。

在蘇螢意識到自己穿書後,便當機立斷,用芥子袋中所有靈石買了大量操作簡易的防身符咒和補充靈力的靈丹,一路與邪修周旋。

按照劇情,她原本應該在一天之前進入這片竹林前便落入邪修手中被害身亡,但她已經拖過了一天一夜,說明劇情並非無法改變。再有兩個時辰她便能到達五大宗守護的地界,若是能撐住遇到有宗門的修士弟子,她便可求救。

空中的引路蝶驀地落到蘇螢的指尖,急急地扇動翅膀,她心下一沉,冇想到她貼在木偶上的替身符那麼快便被識破了,那邪修著實難纏。

補靈丹的藥效漸漸起了作用,蘇螢原本沉重脫力的身體恢複了些許力氣,她隨即起身,重新踏上逃亡之路。

天色微亮,竹林旁,坐落著一座破落的寺廟,半掩的木門內,隱約可見燭火光亮。

蘇螢眼前一亮,這寺廟內似乎有佛修,若能求得佛修相助,也許能震懾住那老妖道。

她急急推開寺廟的大門,衝入廟內,失聲喊道:“大師,救命!”

話音剛落,蘇螢卻絕望地發現廟內已破敗不堪。她在寺廟院外看到的燭光,隻是廟內地上一處將熄未熄的篝火。

廟內未見佛修,隻有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席地而坐,正漫不經心低頭撥弄著柴火,離這名男子三步開外的半空中,虛虛浮著一道戴著兜帽的黑影。

她的到來似乎驚擾了黑影,黑影丟下一句“道君可細細斟酌。”,便化為一縷妖風鑽出窗外。

蘇螢站在原地,頗為尷尬,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開口向男子求救,亦或是轉身離去繼續逃命。

正躊躇時,她瞥見男子天青色外衫下露出了一塊白玉牌,玉牌上雕刻了萬劍宗獨有的劍形符紋。

萬劍宗乃書中修真界中的第一大劍宗,立宗之本便是斬遍天下妖魔,是天下劍修最嚮往的宗派,男主葉雲衍和反派謝沅前期均為萬劍宗內門弟子。

得救了,蘇螢眼神微微亮起,忙開口求救:“道君,還請救救在下,有邪修欲害我性命。”

男子聞言,這才抬眸望向蘇螢,一雙眼眸宛如碧潭秋水,眸光溫潤,隻是右眼角下方一道一寸長的劍傷如同玉璧上的裂紋,擾了眉宇間的清朗溫潤,添了些許冷意。

正當蘇螢要繼續開口解釋時,卻聽廟外傳來一聲冷笑,“小姑娘腿腳倒是快,乖乖束手就擒吧,我會讓你少吃點苦頭。”

蘇螢急忙竄到了男子身後躲了起來,“外麵那人是個邪修,他要抓我去煉藥,還請道君救救我!”

此刻,一名玄袍老道跨入廟內,見蘇螢躲到一名青衣男子身後,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道君,此名女子是我的孫女,得了瘋病,為了避免她傷人,還請道君交還予我。”老道朝著男子微微作揖。

蘇螢扯了扯嘴角,果然人販子都是用的同一種險惡套路。

眼見跟前的年輕劍修不發一言,蘇螢緊張起來,擔心這位劍修輕信了老妖道,心中一橫,狠狠瞪了一眼老妖道,

“胡說,我不是。我是萬劍宗少宗主謝沅的未婚妻,這位是萬劍宗派來護衛我的劍修,你若還敢造次,便是與萬劍宗為敵。”

男子聞言,手中撥弄柴火的樹枝微微一頓,眼底滑過一絲戲謔,輕笑道:“老道,她是我萬劍宗的人。”

蘇螢愣了愣,悄悄瞥了眼跟前的男子,暗道萬劍宗的劍修果然仗義。

老妖道眼神狐疑,目光在男子身上逡巡片刻,訕笑一聲,“萬劍宗宗內弟子均為劍修,閣下的劍呢?”

男子舉起方纔手中撥弄柴火的長樹枝在半空中輕輕一劃,一道銳利的劍氣刹那間破空而出,徑直逼向老妖道。

老妖道急急往後退了幾步,隻是半截鬍鬚卻留在了原地。

男子緊盯著老妖道的眼睛,緩言道:“劍之一道,萬物皆可為劍,閣下是想領教麼?”

老妖道手中的拂塵微微顫抖,渾濁的眼珠滴溜溜轉了轉,心中雖有不甘,卻不得不咧嘴陪笑道:“既是萬劍宗護著的人,那便是老道唐突了,在下這就自行離去。”

許是方纔被男子的劍氣所震懾,那老妖道逃得極快,不消一會兒,引路蝶便感應不到老妖道的氣息了。

蘇螢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向男子作了一揖,“多謝道君出手相救。我叫蘇螢,不知道君如何稱呼?”

“姑娘不必客氣,我叫沈淵。”男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蘇螢。眼前這位姑娘一身藕色粗布裙,一頭烏髮隻用了紅繩穿插其中,編成一條大辮子搭在肩上,看著像是普通農戶人家女子打扮,身上卻有微弱的靈力修為。

他倒是曾有過一位未婚妻,隻是三天前她已親自登門退了親,這才三日,怎的他又多了個未婚妻?

“蘇姑娘是謝沅師兄的未婚妻?”

沈淵饒有興味地盯著蘇螢,溫聲問道,“之前倒是未曾聽他提過。”

蘇螢對上沈淵探究的眼神,眨了眨眼,羞澀地低了頭,真誠應道:“他那是害羞。”

“難得,我倒是還未見過他害羞。”沈淵見這姑娘一雙杏眼澄澈得竟不帶一絲心虛,眉間微挑,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麵上卻仍端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來謝師兄對蘇姑娘很是上心。”

見沈淵不疑有他,蘇螢便放下心來。

她之所以敢扯下這個謊,是因為在書中,反派謝沅確實有過一段娃娃親,娃娃親的另一方便是女二易青瑤,隻是婚約未往外道出,除了雙方長輩,其餘宗門弟子並不知曉。

何況易青瑤在宗門比試大會上對男主葉雲衍一見鐘情後,便鬨著要跟謝沅解除婚約,更是在謝沅對戰葉雲衍的比試中落敗後,自己登門跟謝沅解除了婚約,這樁婚約更是不為人知曉了。

她孤身一人前行實在太過危險,沈淵瞧著是個有實力的劍修,若是能藉著這個謊言讓他護送她前往萬劍宗,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思及至此,蘇螢試探開口道:“這幾日聽聞五大宗門正舉辦比試曆練大會,沈師兄這是要回宗參加嗎?”

沈淵此時正從芥子袋中掏出些許丹藥擲入架在柴火上的小鐵鍋,聽到蘇螢的發問,眸中滑過一絲暗色,嘴角卻噙起一絲笑意,輕聲道:“比完了,輸了。”

蘇螢聞言,有些尷尬,輸了?那他現下並非要上山,而是走的是下山的路?

她舔舔嘴唇,斟酌片刻,安慰道:“勝敗乃世間常事,沈師兄莫要失意。這比試曆練,重要的不是打敗了誰,主要是突破自己,比的是自己的修為,練的是自己的心境。”

沈淵默默盯著鍋中翻滾沸騰的藥汁,腦海中閃過往日種種,此番話他之前倒是常用來開解自己,然而親眼看到天賦上的差距,那種望塵莫及的無力感,被打倒在地,連手中劍都折斷卻無力反抗時的屈辱感,旁人的惋惜,父親對那人的讚賞,比試台上的種種成了他的夢魘,猶如世間最厲害的毒瘴,無時不刻鑽入他的心間,侵蝕他的心智,他到底是失衡了。

見沈淵半晌無話,麵色淡淡的,蘇螢心中泛起嘀咕,莫不是她開解得不對,反倒是令他想起傷心事。

此刻鐵鍋下的柴火因木柴不夠,火勢漸小,蘇螢見此忙從芥子袋中掏出一塊衍火石,殷勤地遞給沈淵,“沈師兄,火要滅了。”

沈淵拉回思緒,便見蘇螢塞了一塊打火石給他,原本他想開口拒絕,畢竟衍火術是築基後的修士必修的術法,無需再藉助打火石。可當他運轉靈力時,卻發現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他微微蹙眉,壓□□內亂竄的靈力,接過蘇螢手中的打火石,溫聲道:“多謝蘇姑娘。”

蘇螢見他接受自己的好意,厚著臉皮繼續開口道:“我修為低微,此番前來萬劍宗的路上常遭遇險惡之人,不知沈師兄可否,可否行個方便護送我前往萬劍宗?”

沈淵將打火石擲入柴火中,原本將滅的火勢一瞬間又燒旺起來。

雖說他已有了脫離萬劍宗的心思,然而對於眼前女子的身份和前往萬劍宗的目的,他還是好奇的。

“蘇姑娘是本宗貴客,護送之事沈某義不容辭。”沈淵淺笑應道,“隻是此地到萬劍宗的路途尚遠,路上的花費……”。

蘇螢見沈淵答應,眼前一亮,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這塊玉牌是書中原男主贈予原身‘蘇螢’的報恩信物,她一路奔逃,身上值點錢的也就隻剩此物了,現下倒是能用得上,“待遇到當鋪,我便當了這塊玉牌換靈石,到時咱倆便對半分,當是我這一路叨擾沈道君的報酬。”

修真界劍修貧富差距巨大,有錢的劍修一般都是家中有礦,普通劍修通常囊中羞澀,因日常養劍花銷巨大,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蘇螢剛剛觀察到沈淵的外衫有好幾處劃破的地方,身上除了宗門玉牌也無其餘裝飾,看起來像是缺錢的劍修。

沈淵想起自己的斷劍,還有自己破損的劍骨,心中微動,隻是那玉牌看著成色一般,換的靈石不會多,若是對半分還是少了。

他正欲開口多爭取些報酬,胸口處劍骨破損處的疼痛卻驟然加烈,他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蘇螢原本期待地望著沈淵,卻見他突然咳了血,身體晃了晃,眼看著就要倒地,她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此時,沈淵眉頭緊蹙,臉色蒼白如紙,一隻手緊緊扣住香案邊緣,手上青筋暴起,一道道奇怪的血色紋路似乎從他的胸口處蔓延開來,緩緩爬上了他的脖頸,臉頰,手腕,指尖,細看之下,那些紋路竟是一道道皮下的血痕,星星點點的靈力從血痕內逸散而出。

眼見方纔強大的劍修頃刻間猶如傾頹的玉山,蘇螢手足無措,“沈道君,你,你這是怎麼了?”

沈淵吐著血,恍惚閉眼前,他拉住蘇螢的衣袖,在她的手腕上貼了一張符紙,而後氣若遊絲道:“救我,我便,答應,對半,分。鍋裡,有,藥。”

-門在外必備的初階術法——淨塵術》,旁邊標著碧江閣的防偽標誌以及標價——十個下品靈石,比她先前買的最便宜靈丹和符咒都便宜得多。蘇螢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手中的炭筆顫巍巍地指向沈淵,“你……你,你!”她這才意識到沈淵就是個巨坑,她許諾多給沈淵的那一成已遠遠超過十個下品靈石。總而言之,她的玉牌愈值錢,她便虧得愈多。見蘇螢一副如同炸了毛的狸貓,要撲上來撕咬他的模樣,沈淵忙安慰道:“你剛入練氣期,引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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