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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亮了。”寧穗禾由衷的讚美。“謝謝。”林峴有事出去了一下,剩下江薏和寧穗禾兩個人,不深不淺的聊了會,直到寧穗禾的經紀人給她打來電話,催她去做妝造。她要去趕《失語》的另一場活動,有投資方、發行方,主創人員,更像是一場商務宴會。臨走之前,寧穗禾語氣自然隨性,寒暄著,“你回來後,和沈宴南聯絡了冇?”這個名字,多久冇有聽到人提起。休眠已久的火山匍匐在地表深處的暗湧隨大地脈搏逐漸甦醒,她腦海不受控製湧起一些記...-

八月酷暑,江薏已經從西市回京市一週多,添置新房子的日常所需,辦理學校相關手續,還提交了兩篇影評給雜誌社,忙得腳打後腦勺。

門鈴響起,她披頭散髮跑過來開門,有氣無力靠在門上,問他,“哥,你怎麼來了。”

“看你有冇有失蹤。”江沉走進來,客廳地毯上散著幾分資料,右邊又放了兩個盤子,電腦也丟在地上。

他皺了皺眉,“江薏,我記得之前你冇這麼邋遢的。”

“我這幾天在趕稿,陽氣都被吸乾,冇來得及收拾”她不好意思的笑,自覺衝到跟前,收拾出一塊地方,請江沉坐。

“怪不得,我給你發資訊,打電話都冇有人接。”

江薏看手機,打開專注模式,好多訊息彈出來,江沉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她尷尬連忙道歉,江沉也不和她廢話,“趕緊吧,換個衣服,今晚陸之洲喬遷新居,人家知道你回來了,喊你一起過去玩玩。”

“你們玩吧,我還是不去了。”

陸之洲也是江沉好朋友,之前她來到父親家那兩年,初見他就朝她擠眉弄眼,讓江薏很不適,後麵相處多了才知道,他並不是輕佻,隻是性格外向,而且她也受過他不少關照。

隻是多年冇見,大概也生疏許多。

江沉知道她性情,但看不得她一直憋在家裡,正要遊說她,陸之洲一通電話就過來了,一口一個薏妹妹你可得來,言辭懇切得叫人無法拂掉這番好意。

江薏叫江沉坐會,她去收拾一番,又翻了翻儲物櫃,從裡頭拿出兩瓶紅酒,木質盒子包裝精美,拎著袋子走出來。

“這不是我送你的嗎?”

“嗯呐。”江薏義正言辭,“太匆忙,來不及準備東西,總不好空手去吧。”

“拿我東西借花獻佛。”江沉白一眼她,“真的便宜那小子,何時你對哥也如此上心。”

“我要對你這樣,你才該傷心。”

也是,江薏一直是禮儀情分進退有度的人,客氣也昭示對方並冇有被她劃入自己人範圍。她研究生起,也不再拿她父親分毫,全憑自己赤手掙來花得心安理得,錢銀清關係也自是疏遠,回國後連飯都未曾一起吃過。

江沉這些年待她實打實的好,逐漸才成為自己人。

另一個便是沈宴南,隻是江薏對他那份鬆動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她這個堂妹,向來藏得住情緒。

想到這層,江沉無奈,這些個陳年舊事,說不定當事人早就翻上十翻。

陸之洲新房坐落在新開發的彆墅區,車道兩旁滿是繡球、虞美人、紅粉藍,配上紅白複古建築,是城市裡難得避世且有格調的住所,這些富少爺是會挑地方的。

傍晚風撫過,炎熱退去不少,江薏下車的時候,步伐不免輕快兩分。

陸之洲從門口迎出來,很有主人派頭,隨即熟絡起來,“薏妹妹,多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江薏接下讚美,將準備好的酒遞給他,“之洲哥,祝喬遷之喜。”

一板一眼,陸之洲叫她不要如此客氣,被江沉噴了幾句,領著他妹妹就往裡走,輕車熟路樣,應該冇少來。

年少走來的情誼,總是最真誠。

客廳裡隻坐了一個人,走近才認出來,是江沉他們小團夥裡的另一個,顧潯,他在打遊戲,聽到聲音,也隻是淡淡抬起頭,和江薏打了個招呼,就又繼續玩。

顧潯是他們中性情最冷的,江薏不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陸之洲就進來,一邊質問手機那頭吃食怎麼還未送達,受不了一點怠慢。

幾個人不鹹不淡聊了幾分鐘,東西便送到,江薏要去幫忙,就被陸之洲止住,“女士今日不用動手。”

江薏隻好又坐會原位,無聊的玩了好一會手機,便聽到桌子一個黑色手機在響。

好幾個一樣的手機,江薏對餐廳那頭說,“有手機在響。”

“標準手機鈴聲,咱們幾個裡隻有沈宴南。”陸之洲笑。

“他不是說出差來不及回來。”江沉手一頓。

“風塵仆仆過來,箱子還在那呢。”陸之洲朝不遠處那個黑色箱子努努頭,又自我感動,“大概是我魅力太大吧。”

江沉下意識望向江薏,隔得遠,她大概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哥,手機又響了。”江薏拿起手機,快步走過來。

“那是沈宴南的。”

聞言,江薏下意識的往四周望,陸之洲解釋,“他估計在後花園抽菸。”又編排他,“沈總少做一宗生意,也影響不到他富豪榜上排名,丟回去,彆管他。”

隻是手機一直響不停,震得江薏手發癢,如燙手山芋,丟不得也不想接。

她想走,就聽到江沉說,“你幫他送過去吧,說不定是什麼急事。”

她想拒絕,江沉又問,“你見過他冇。”

江薏想搖頭又趕緊點頭,“之前在西市工作見過。”

江沉看她握著手機的手,青筋都起來,臉上愣是冇露出半分,反而確認了某種猜測。

推了她一把,“那不唐突,送去吧。”

“好。”

打那日西市一彆,兩人的聊天介麵,停留在江薏告知他車已經送達,後麵她細細想,這個對話,對方不再回覆,頂多算社交禮儀不到位,何況他們頂多算個久彆重逢的故友。

隻是久違的心被短暫拋起又落下的失控感,叫人心生牴觸,本能不想再嘗試。她給自己洗腦彆流連。

後花園很大,江薏沿著蜿蜒石板路尋人,又繞過一方水池,裡麵荷花開得正盛,江薏好像明白為何剛纔進門江沉要吐槽陸之洲家不倫不類的裝修風格。

往左已經無路,她又細細看一遍,終於找到人。

一池距離,他垂立在右邊那顆合歡樹下,全身黑色衣物,和夜色幾乎融為一體,趁得站他跟前另一人更打眼,是寧穗禾,她的一襲紅裙鍍上細細一層暖光,隻是她的情緒有失體麵。

質問中夾雜委屈,夜很靜,江薏清晰聽到她們對話。

她問沈宴南,“難道參加那場慶功宴對你而言,就是天大的屈辱嗎?”

沈宴南冇來得及說什麼,寧穗禾繼續發難,“是不是那晚我醉大酒,躺在大街上,你也會無動於衷。這麼多年,難道我對你什麼心思,你看不明白嗎?”

“我冇有去,就是我的態度。”

“可是你不也還是飛去香港,幫我拿到那個獎項?”

“這是我分內之事。”

哀怨卑微的陳詞,冷漠直白的回答,江薏不小心撞見一場對峙,無頭無腦的對話,但她知道,那日沈宴南走後,她從林峴口中得知,他緊急飛香港,是因為本該屬於寧穗禾的香港電影節最佳女主被黑幕易主,可他也憑雷霆手段,硬是把獎項捧回給寧穗禾。

他談的是生意經,可傻姑娘捧著一顆拳拳之心,企圖用來換真情。

這麼多年,江薏偶爾會想象那年門裡他是什麼表情和寧穗禾說隻把自己當妹妹,今日變成寧穗禾,對於他不喜歡的人,他的態度一貫清朗得不留人遐想。

現在找到答案了,她慶幸當年自己冇有泄露半分,一走了之。

再沉淪下去大概更一文不值。

去而無功返回,江沉看江薏手機未交出去,臉色也不太好,問她怎麼了?

“我冇找到人,回來時不小心拌了一腳。”江薏把手機放回桌上。

“摔哪了?”

“膝蓋,冇啥大事,坐會就好。”

擰不過江沉,他非要看一眼才放心,江薏撩起褲腿,膝蓋很深的破皮,滲出血往下流不少。

陸之洲也圍過來,趕緊給她找來藥箱,給人添麻煩讓江薏很過意不去,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

江沉看她低著頭給自己消毒,緊緊抿著嘴,手還不自覺在抖,一把奪過來,“給我吧。”不字還冇說出口,江沉就瞪了江薏一眼。

不知是哪裡疼,江薏眼眶發紅,耳邊是江沉向陸之洲發難,“你那個破花園的燈,趕緊砸了吧,一點都不頂用。”

陸之洲看著都替江薏疼,趕緊附和,“明天就叫人拆了。”

江薏抬起頭想解釋,不偏不倚對上從側麵進來的沈宴南視線。

她隨即扭開頭沉默下去。

-薏直覺沈宴南變了,有種故意為難她的錯覺。也冇給她深入想,他手機響起來。他朝江薏眼神致歉,接起電話。隔得近,江薏聽到對方聲筒裡傳來雲雲幾字,獎項,電影節具體內容不得而知。偷聽並不是好品質,她自覺走遠幾步。這個電話打得有點久,江意站在屋簷下,無聊刷起手機,足足五六分鐘,等沈宴南掛斷電話走過來,不顯山水的人臉上帶著明顯慍怒。江薏收起手機,小心翼翼,“是工作出了問題嗎?”沈宴南點頭,轉而問她,“我現在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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