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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分點

近,須臾,一黑衣蒙麵客穩穩落在刀疤臉身旁,身形似是男子,身段動態卻好似嫵媚女嬌娘。黑衣人指尖環繞把玩著髮梢,扯著那道難聽的嗓音,嬌嗔道:“壯壯大俠成日將娘啊奶啊的掛在嘴邊,怕不是個還未斷奶的小娃娃罷,倘若今日當真捱了揍,怕不是回去要抱著孃親哭上半宿呢?”語畢,他翹著蘭花指抵在嘴邊,再度止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刀疤臉壯壯一臉鄙夷站遠兩步,抽著嘴角道:“我呸!你們七煞門又算得上什麼好鳥?陰溝裡的臭耗子見不...-

奈淼淼有理有據道:“你看他那姿態,妥妥一朵高嶺之花,眼下更是一副生人勿近,謝絕采摘的表情。我的原身卻對他做了那種事,雖說半路刹車了,但也情況不妙。”

距離春花秋月樓事發當晚纔過去兩日,她很難相信小仙男此時已然放下芥蒂,誠心臣服。

機械音一卡殼,回道:“宿主,要這麼說我也不確定了呢。”

“先靜觀其變。”奈淼淼腦子裡跟係統撂下這句話,繼續維持不動如鐘。

於是,林中一紅一白、一坐一立的二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良久,男人合起油紙傘,置在奈淼淼身旁,蹲下身去。

奈淼淼身子登時一抖,趕緊閉上眼睛,抱膝的雙手加重力道,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紅球。

倏地,腳上一暖,她睜開一隻眼,當場愣住。

他很小心,動作間手指並未觸碰到她的肌膚,奈淼淼卻霎時紅了臉。

她一時摸不清狀況,看著腳上穿好的那雙繡鞋,道了聲:“多謝。”

叮鈴鐺!

“什麼聲音?”

男人麵帶疑色抬首,奈淼淼對上視線,才驚覺自己問出了聲,連忙找補道:“你手腕怎麼了?”

她見他兩隻手腕皆有道紅痕,便順嘴問了句,然而,話一出口,空氣瞬間凝滯。

看著對方不自然的神色,奈淼淼猛地記起紅痕來曆,捆綁play與原主最後那句話再次飄蕩在她耳邊——“乖乖忍著等我回來,休想自瀆哦。”

奈淼淼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記白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尷尬笑笑,垂著頭道:“對不住。”

叮鈴鐺!

又是一陣清脆的鈴鐺響聲,奈淼淼呼喚係統詢道:“這鈴鐺聲究竟是什麼來曆?”

機械音適時響起:“這是宿主收集到他人好感度的提示音,收集他人好感度完成名聲洗白任務,當名聲達到一百時,任務即可達標,在此期間,宿主可憑好感度兌換武功秘籍哦!武功秘籍功力有高有低,所需的好感度也有多有少。”

奈淼淼驚歎:“那我長此以往修練下去,成為武林盟主豈不是都指日可待?”

她急忙又問道:“我現在的名聲值有多少?”

係統道:“宿主,由於您惡名遠揚,當前名聲為負的九百九十八點七。”

“負數?”奈淼淼凝噎,隨即怪道,“為何有零有整的?”

係統答道:“原本初始值是負一千的,但宿主剛剛從司宴處收集到了部分好感度,數值因此產生了變化。”

奈淼淼聽聞,查探了一下收集明細。

一聲“多謝”獲得零點三好感度,一聲“對不住”獲得一點好感度。

她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計上心來。

若想短時間內武功達到原主那種稱霸武林的水準,隻能憑靠白日發夢,然而,方纔她大致一掃,瞧見有一輕功秘籍,名為淩雲微步,隻需三點好感度便可習得一階。

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練好了輕功就不用太過擔憂仇家追殺了。

奈淼淼莞爾一笑,道:“其實你不必如此,我知你並非自願,從今日起,我便放你自由,如何?”

從相遇那夜看來,他並非甘願委身,倘若放他自由,應當能增加不少不少好感度,如此,隻消他一離去,她就能立馬學上輕功。

她這廂如意算盤打得正響,男人清冷的聲線卻敲碎了她的算盤珠:“我是自願的。”

這答案完全在奈淼淼意料之外,她不由一滯。

“可是不信?”

男人作勢俯身,清冽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薄唇緩緩接近,她的意識刹那被其裹挾,心臟跳如擂鼓,大腦卻頃刻宕機,忘卻瞭如何呼吸。

兩人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停下動作,音色清明著道:“可要在此地共赴**?”

奈淼淼猛然回神,推搡著他胸前,慌亂道:“不、不必了,我信。”

她並未費力便將人推遠,不敢再看他,自顧捂著胸口調整呼吸。

待神思恢複,奈淼淼心中升起一絲怪異,那夜分明見他那般貞烈,怎的好似忽然轉了性。

再抬頭,隻見那人又恢複了那謫仙般的氣勢,周身冇有半點撩撥之意。

此時,一黑衣女子飛身落地,她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置於胸前,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司宴,道:“屬下來遲,請教主責罰。”

此人正是三日前,在春花秋月樓叩門之人。

思及此處,奈淼淼禁不住麵上一熱。

在初到此地的一炷香中,她大致瞭解過此人來曆。

玄燕,玄月教左護法,玄月教主最忠心耿耿的部下。清池鎮出身,自出生起便是一名棄嬰,十歲那年被不可說從死人堆中撿回,從此立誌報效玄月教主。

無獨有偶,玄月教中的門徒,大抵都是孤兒出身,且清一色皆為女子。

世道不公,貧苦家室誕下的女嬰多被遺棄,許多投生無門的女子便投身玄月教。

玄月教不看出身,隻要是女子便可申請入教,教中弟子經曆層層選拔考覈,依照實力由低至高,分為白鬼、青鬼、赤鬼、玄鬼四個等級。

白鬼,武功最低,隻能做些灑掃雜役之活計。

青鬼,訓練有素,處理些尋常人糾紛尚可。

赤鬼,多為身懷絕技之人,倘若對上武林中人,大多能夠以一敵十。

玄鬼,被納入此等級之人,皆為玄月教精英弟子,哪怕對上其他門派掌教,也尚能與之一戰。

左護法玄燕,正為玄鬼這一等級之首。

奈淼淼如今的功夫隻怕對上白鬼都難以抗衡,玄燕作為現如今玄月教中武力值最高之人,她還指望著日後多多仰仗呢。

見人仍跪著請求責罰,奈淼淼一揚手,道:“起來吧,下不為例。”

玄燕身形一頓,表情略有遲疑,終究未發一言,起身上前兩步,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量道:“教主,又有一塊寒玉玨碎片現世了。”

奈淼淼心下一驚,“當真?這次是在何地?”

玄燕凝重頷首,答道:“仍是北地。”

奈淼淼追問道:“還是從前慕容氏的地盤?”

玄燕點頭應是。

奈淼淼不由神色凝重,道:“你且先去探探虛實,我過幾日便來。”

慕容氏世襲鎮北侯,其族人世代驍勇鎮守北地邊境,一個月前突遭彈劾擁兵自重,許是當真證據確鑿,亦或朝中早就多有忌憚,總之,鎮北侯一族被判滿門抄斬。

不可說當日所提的慕容泀晏,正是鎮北侯之子,年紀輕輕、戰功累累,十三歲時便被封為小鎮北侯。

傳聞小鎮北侯戰場之上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常年佩戴一副青銅麵具,上刻一青麵長舌鬼,眼瞪如銅鈴,獠牙皆外掀。饒是如此,坊間仍有傳聞道,這位慕容小公子實為一俊美俏佳郎。

這也是不可說對其英年早逝,感到歎挽的真正原因。

如今的北地少了鎮北侯坐鎮,邊境戰亂頻發,偏偏此地又出現了寒玉玨,隻怕更會亂上添亂。

寒玉玨,本為曆任武林盟主隨身信物。

二十年前,上一任武林盟主有負於上一任玄月教教主,被斬於劍下,寒玉玨自此流落江湖。

當年,玄月教教主揚言,此玨已被劈為五塊分撒江湖,若有人能執完整玉玨前來玄月教,玄月教將無條件為其做一件事。

此言猶如一顆石子,將江湖刹那激起千層浪。

玄月教背後的產業遍佈大江南北,坐擁金山銀山數不勝數,若是真能要求分上一杯羹,怕是當真千秋萬代不愁吃穿。

更妄論,倘若能成為武林盟主號令江湖,再將玄月教一舉剿滅又會是何等威風。

上一任教主狠話一出,當真威風凜凜。

但奈淼淼作為現任教主,渾身上下拚湊不出一整套三腳貓功夫,隻覺得此乃天要亡她。

若真大門敞開,等著人殺上來提要求,她豈不是隻能淪為刀俎之魚。

是以,她須得先人一步湊齊寒玉玨,或者,至少要搶下其中一塊碎片。

三日前,春花秋月樓那晚,不可說匆匆離去正是因為寒玉玨現世,當然,她尋找玉玨的理由不似奈淼淼這般怯懦畏縮,她就是單純見不得那些自詡武林正派之人好過,於是動了心思攪攪混水。

奈淼淼則不同,此事事關她的小命,短短三日就有兩枚寒玉玨碎片接連問世,事態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還需儘快動身。

念及此,奈淼淼望向身側那位現成的移動刷分點,笑得一臉諂媚。

玄燕早已領命離去,然自玄燕來到奈淼淼身邊,司宴就眼觀鼻鼻觀心,並未看她,即便如此,奈淼淼眼神依舊足夠熾熱,隔空灼燒著他。

司宴似有感應,抬眸間,二人對上視線,她擠出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嬌滴滴道:“相公好呀。”

預想中的鈴鐺聲並未響起,奈淼淼也不氣餒,嘴角依舊向上高高揚起。

她在心中暗自立誓,隻消兩日,她定能積攢三點好感度,習得淩雲微步第一階,屆時,她便去北地尋那寒玉玨。

奈淼淼趁著四下無人,藉機瘋狂輸出:“那日在春花秋月樓,我當真不是有意要與你為難,希望你看在我懸崖勒馬的份上,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你若不信,可以看我日後的表現,我定會把你放在心上,敬你愛你,還有玄月教外宅養著的那些公子小哥,我日後定不會再見了。”

“若是你依舊不喜,我便差人包些碎散碎銀子,將那些人全都打發了,日後,我便隻與你一人相守,如何?”

她一通連珠炮不管不顧砸下來,身側之人未曾言語一聲,而好感度隻增加了零點二。

奈淼淼撓撓頭,但她眼下也是言辭乾涸,再編不出其他道歉說辭,索性也學他,閉嘴安生走著。

忽地,她想起一事,在腦中問道:“既然好感度增加有提示音,那減少呢,若是減少會有什麼聲音?你讓我聽聽,我也好心裡有個準備。”

機械音一字一頓響起:“此事不難,宿主,瞧見橋上拴著的那隻鴨子了嗎?”

奈淼淼極目遠望,果真瞧見有隻綠頭鴨子拴在橋柱上,歡欣道:“瞧見了!我要做什麼嗎?”

係統答道:“宿主請將它放生。”

奈淼淼一點頭,撇下司宴跑到橋邊,雙手飛快解開繩結,兩手合抱住鴨子屁股將其托起,然後朝著水中一揚手。

哢嚓!

嘎嘎!

鴨子尖叫起飛進河的同時,一道刀劈脆瓜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機械音呆呆問道:“宿主可聽見了?”

奈淼淼傻傻回道:“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機械音道:“恭喜宿主,以失去一點聲譽值為代價,聽了個響。”

奈淼淼:“……”

她正準備起勢在腦中乾架,橋旁的屋子走出一個婦人,掐著腰叫嚷道:“是哪個缺德玩意放了我家的鴨子?給我滾出來!”

奈淼淼一聽,連忙拉起剛剛來到身旁的司宴,一溜煙跑過了橋,一手攬住他脖頸,一手捂住他嘴唇,將他身子一下拽低,跟自己一道蹲在橋墩底下。

橋下空間低矮又狹窄,二人同避,難免位置侷促,奈淼淼整個人幾乎躺在司宴懷抱中,腦袋緊貼在他胸前。

撲通!撲通!

男人的心跳聲響徹在耳畔,氣息噴灑在她為他掩唇的指尖。

與此同時,一陣清澈的銀鈴聲響,碰撞在奈淼淼腦海之中。

-嗎?”老鴇上腳一踹,道:“讓你去就去,哪那麼些廢話,等天字一號間的客人來了,我親自去解釋。”“得嘞!”龜奴一應承,回身高聲迎客,“天字一號間,貴客一位!”待人走遠,另一管事模樣的老龜奴湊上前來,不解詢道:“這女子究竟是何來頭?竟叫您也如此膽顫?”不怪老龜奴好奇,春花秋月樓之所以能一家獨大,正因此地絕非隻是尋常青樓小倌。樓中之人皆非等閒之輩,有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的刀槍棍棒個個會耍,隻是由於各種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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