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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之夢

平齊的冰麵劇烈地震動起來,絢麗的金光從千年不化的寒冰深處衝出,穿過冰麵上所凝結的、嶙峋的水淨石,驟然綻放出耀眼的火花。無數細小的火花從天中飄落,宛如行至空中絢爛炸開的流星,衝向空中手執銀白長劍的風衣少年。那少年渾不在意一抬手,無形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倏然向外擴散,無數火花頓時懸停於空中,隨後朝著少年所在的方向迅速聚攏,化作金色的光團浮於他掌心之上。隻聽他帶笑的聲音響徹整個西瓦裡大陸:“‘新世界理應到來...-

【“喂——拂塵澈——小心!”

此時遙遠的、宛如與天邊平齊的冰麵劇烈地震動起來,絢麗的金光從千年不化的寒冰深處衝出,穿過冰麵上所凝結的、嶙峋的水淨石,驟然綻放出耀眼的火花。

無數細小的火花從天中飄落,宛如行至空中絢爛炸開的流星,衝向空中手執銀白長劍的風衣少年。

那少年渾不在意一抬手,無形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倏然向外擴散,無數火花頓時懸停於空中,隨後朝著少年所在的方向迅速聚攏,化作金色的光團浮於他掌心之上。

隻聽他帶笑的聲音響徹整個西瓦裡大陸:“‘新世界理應到來。’”

他清透的聲音卻彷彿帶有一種威嚴,在整個西瓦裡大陸循環,令所有西瓦裡人皆下意識屏聲虔誠聆聽:“舊世界的子民理應銘記,千年不化的淨冰川封存綠洲,災禍將四季流轉葬於風雪。

“今日西瓦裡不屈的意誌將舊世界埋葬,以潔白的虔誠、不滅的希望、不移的心將新世界從我們的注視中誕生。”

話音未落,冰麵再一次震動,銀鎧的騎士殺氣凜然,將少年所在的位置團團圍住。

白袍聖父從騎士中疾步走出,灰白長鬍淩亂地吹落,幾乎維持不住威嚴的形象:

“拂塵澈,你真是瘋了!新世界倘若災禍肆虐更比冰川,僅存的西瓦裡人又如何活!”

“你這個瘋子!停止重啟世界!你隻是個被雇來安撫躁動的西瓦裡人的假聖子!真以為你是救世主?!”

少年哈哈大笑,遮不住的恣意風流頓時從他淺金色的眼瞳中流淌而出,猶如一團燃燒跳動的金色光焰,他微微一眨眼:“說什麼話,我隻是個假聖子真騙子,當然不靠譜啦!”

他將手中金光向上托起,整個人卻驟然跌下空中。

凜冽的風將碎髮吹到額前,他在極速墜落的失重感中張開雙臂作歡迎狀,笑著大聲喊道:“歡迎來到新世界!”

霎那間,光芒萬丈。

end.】

“明先生,這月的水電該交了哦。”

鄰居阿姨“篤篤”敲響房門,明露白微微一頓,手下鍵盤劈裡啪啦的打字聲停了。

他順手按了一下ctrl—s儲存好最後一話的腳本,等阿姨腳步聲有規律地遠去才起身開門,將貼在門上的水電賬單拿下來,微微歎了口氣。

哪料阿姨去而複返,剛好和明露白麪對麵,空氣中靜默了半晌,她有些尷尬地朝明露白笑了笑:“那個……我這不看你一小夥子天天不出門……”

明露白搖搖頭,低聲回答:“謝謝。”

阿姨愣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時,對麵臉色蒼白、語氣溫和的青年已轉身進了屋,“哢噠”一聲扣上門。

阿姨在原地站了半晌,轉身上了樓,和家裡人嘀咕:“這小夥子眉清目秀還挺禮貌伐?怎麼和家裡人關係鬨那麼僵?”

“聽說是畫漫畫的,畫了十年也冇個名堂,錢也冇幾個子。”

“哪兒聽的八卦?”

“他爸上回來找他,吵得全樓都聽見了,那嗓門大的喲……”

“誰家孩子該成家立業了還當無業遊民?簡直胡鬨!聽說房租都交得吃力,也不怪他家裡人急,那可是十年啊,哪能為了愛好耽擱生活……”

阿姨搖搖頭:“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明露白折回房間,點開賬戶。四百多話的黑白漫,扣去平台分成,近一個月隻收到了四千多出頭的錢。

他把錢全轉給列表裡名為“母親”的賬戶,一分冇留。又打開上一話的評論區。

上一話已經釋出一週,隻收到了兩條評論。

反倒是朋友先打來電話:“聽說你快完結了?恭喜啊!”

明露白溫聲應了一聲:“嗯。”

朋友歎了口氣:“有什麼打算?兄弟,十年青春都耗在一個故事,值得嗎?”

明露白冇迴應,事實上他幾個朋友每次聊起來,都忍不住多勸他幾句。

但明露白就是一門心思撲在他的西幻故事上,然而大冷門題材的西幻正劇,漫畫行業又整體不景氣,最初差點連合適的平台都找不到。

有幾次聽了勸出去打工,稍微掙了點生活費,又回來繼續撲在連載上。

久而久之,朋友們都看出來了,明露白不是真的打算轉行,他是在打工養他的故事,養能安心創作的時間。

明露白沉默半晌:“我不知道怎麼打算。”

他望著散發著光亮的電腦螢幕,茫然地說:“我冇有人生目標了。”

朋友:“兄弟,我不是開玩笑,你現在失魂落魄,就像養了十年的老婆飛了。”

明露白皺了皺眉:“不要開我的主角的玩笑,還有,他是男的。”

朋友拔高了聲音:“男的?一個紙片人,你真把他當活人了?!”

“要想讓一個人的人生和他的世界足夠真實,當然要把他當活生生的存在。”明露白低聲說:“他在我心裡遠比活人還要熠熠生輝。”

朋友被酸得良久都冇說出來一句話。

但凡明露白這句話的對象不是紙片人,他都要罵一句戀愛腦就是矯情。

但現在,他甚至要懷疑明露白的精神到底是否正常。

他無語道:“我真想報警,朋友,你真該去精神科看看,我冇開玩笑,你瘋了。”

明露白誠實地回答:“我找過,心理醫生一個小時九百塊,冇錢。”

朋友:“……”

掛了電話,明露白茫然地盯了一會兒電腦螢幕。

螢幕裡,他嘔心瀝血創作出的少年主角手持長劍,帶領夥伴一往無前,在星夜下大口喝酒,騎惡龍穿越風雪與騎士團的追捕,拯救神殿深處的公主,在巫師的尖塔上唱誦古老的歌謠,假扮聖子拔出聖劍,最後創造新世界,一生驕傲恣意,波瀾壯闊。

螢幕外,他為夢中的故事買單十年,一事無成。

不到十五平米的房子裡安靜得可怕,他把額頭抵在螢幕上,電子熒光照得他眼睛發痛。

良久,他閉上眼睛,低聲喃喃:“我多麼羨慕你……”

故事是故事,故事裡的主角永遠不可能走到他所在的現實裡。

他孤注一擲造了十年的夢,卻連見一麵都絕無可能。

……

“鐺——鐺——”

“明.佩露格墨.白,你的信,來自法爾雅魔法學院!”

“新品奶油蘑菇湯藥劑!隻要十銅幣哦!百分百還原舊世界貴族美食的美味口感!量大不管飽!”

“最新魔法日報!麗特莉雅鎮發現命名為‘拂塵澈’的大型黑魔法巫陣,已被塵光教廷緊急封鎖,禁用所有通往麗特莉雅鎮的魔法鎮及魔杖符文!”

“咚咚咚!白先生在嗎!”

一道尖銳的聲音隔著木門大喊,伴隨著銅鎖被咣噹咣噹擊打的聲響。

林折塵半夢半醒,猛一聽什麼魔法學院,隻當做夢做出了幻覺,他眼睛都冇睜開,翻了個身拽過被子繼續睡。

“咚!啪!砰!”

門被撞開了,形態怪異的金翅長嘴動物整個衝進小屋內,“砰”地一聲砸向屋內木床上蜷縮的被團,尖銳叫道:“明.佩露格墨.白,你的信!來自法爾雅魔法學院!!!”

明露白悶哼一聲,痛得一下子坐起身。

他茫然地睜開眼,差點以為自己在夢中夢:“一隻……鳥?”

“我呸!”那長嘴鳥拿華麗的金色翅膀重重一拍床,蕩起一被子的塵埃,冷哼一聲:“什麼鳥?呸……咳咳!我是高貴的金麟鳥龍……咳,該死!你這床是土堆裡扒出來的嗎!”

這隻長得像鳥一樣的龍被嗆得直咳嗽,氣急敗壞地把一封貼著金羽的信拍在他麵前,撲簌簌飛走了。

明露白一臉懵地拆開信,信上覆雜的花體文字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種語言,他一個字也看不懂。

他放下信,環顧四周,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木床旁擺了一張木桌,上麵鋪著幾個色彩各異的瓶瓶罐罐,牆上掛著一把質感塑料的銀劍以及一件破黑鬥篷。

明露白吸了一口氣,奶油蘑菇湯濃鬱的香氣衝入胸腔,引發了他的肚子咕咕一聲叫。

這是什麼地方?做夢能這麼五感清晰嗎?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是夢?

明露白翻身下床,發現自己穿的衣物也完全不是家裡的白襯衣,而是一身白袍,穿得皺皺巴巴。

門鎖被撞壞了,他渾渾噩噩走出小屋。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時有衣著西式的男男女女高聲吆喝,刻著花紋的馬車飛馳而過,空氣中一陣淡淡的花香。

一切都很陌生。

明露白轉身,木屋門側是一隻立著的鏽鐵信箱,上刻鳥形花紋和一行小字——

“因特思小鎮138號信箱。”

他一愣,一個穿著夾克戴高帽的小孩從信箱後探出頭,說:“你是林折塵先生嗎?”

他穿越了嗎?穿到西幻世界?但哪有用中文名的西幻世界?太奇怪了。

文字看不懂,但語言意外地能聽懂,明露白點頭:“我是。”

“哇!原來真的考進去了!”小孩一臉崇拜地說:“大主教讓我給您送信,塵光在上,恭喜您考入法爾雅魔法學院!請您務必記得今日去教堂前集合哦!”

他把一封帶著金色花朵的信塞到明露白手中,蹦跳著走遠了。

法爾雅魔法學院?這不是他寫故事時亂編的魔法學院名字嗎?

明露白愣愣低頭,手中的銀色信封封麵映出青年漂亮沉靜的臉,淩亂的黑色碎髮下露出一雙淺金的眼睛。

這雙眼睛在陽光映照下淺淡中彷彿沉澱著一層濃鬱的金色的海,眉眼與現實裡的他相似卻不同,尚盈著一種少年人的青澀溫柔,更像是……少年時期的他。

他突然痛苦地抱住頭蹲下,腦中斷續有記憶碎片湧出。

這是,他創作的世界……完結三百年後。

-顧四周,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木床旁擺了一張木桌,上麵鋪著幾個色彩各異的瓶瓶罐罐,牆上掛著一把質感塑料的銀劍以及一件破黑鬥篷。明露白吸了一口氣,奶油蘑菇湯濃鬱的香氣衝入胸腔,引發了他的肚子咕咕一聲叫。這是什麼地方?做夢能這麼五感清晰嗎?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不是夢?明露白翻身下床,發現自己穿的衣物也完全不是家裡的白襯衣,而是一身白袍,穿得皺皺巴巴。門鎖被撞壞了,他渾渾噩噩走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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