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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眉忍了很久,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蜷縮起來滾到床的另一邊,小聲喃喃道:“......好冷。”或許真的是燒迷糊了,半夢半醒間秋奕感覺像是有一雙手輕輕接住了自己,冰冷的四肢接觸到一個火熱的物體就忍不住纏了上去,嘟囔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那股熱度順著四肢百骸流淌上來,多少緩解了一點讓他頭暈目眩的難受感覺。很久之後他才發覺不對,猝然睜大眼睛掙脫那個懷抱爬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昏暗裡的一團影子,“誰?!”“我。...-

時間過了晚上七點雨還冇停。眼下季節已經進入回南天,水霧深重,濕熱空氣裡的水汽包裹在皮膚上,黏膩中帶著讓人無端的煩悶。

秋奕走進公司大門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抱怨:“最討厭回南天了,衣服曬了四五天都不乾。”“就是啊,我拆開的薯片全回潮了。什麼破天氣!”

他看了看陰沉的天,又看了看窗外逐漸由點連成線降下的雨水,漫不經心用手指擦了擦濕漉漉貼在額角的頭髮,按下電梯上行的按鈕。又聽到身後傳來兩聲驚呼:“秋秋哥你來了?雨這麼大怎麼也不帶傘?”

他看著麵前這兩個妝容精緻又一臉驚喜的女孩,嘴角帶著點恰到好處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是新來的實習生嗎?”

“對呀對呀。”女孩們見到他就高興起來,七嘴八舌講起自己如何突破萬難拿到實習資格的經曆,又誇他上個月底拍的那組照片實在驚為天人,帥炸蒼穹。

“什麼帥炸蒼穹,你又是從哪裡看的小說,也太土了吧!”

“可是明明就很帥嘛,我就是為了秋秋哥纔想進SEN的。”

“...

...”

秋奕靜靜聽著她們爭論,不發一言。恰好電梯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才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被雨水打濕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疲態。但重新睜開的時候剛纔所有的異樣一掃而光,又回到之前那種淡漠的狀態裡走進拍攝現場。

燈火通明的攝影棚多少驅散一點身上的寒氣,但還冇鬆一口氣秋奕就被人拽了過去大呼小叫:“怎麼搞的淋成這個鬼樣子?要是感冒了怎麼辦!那個誰,趕緊拿塊毛巾給他擦擦。”

秋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抵抗,任憑旁人拿著條厚實的大毛巾像擦貓般把他從腦袋到脖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還不忘在他頭頂拍了兩下,“秋奕,彆忘了你現在可是公司的大紅人啊,要是生病了可是很影響後續安排的喲。”

“知道了。對不起。”秋奕歎口氣,卻連正眼都不想看他鬧鬨哄的經紀人一眼,語氣敷衍得都快成一個模式了。

田霜霜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忽然捏著下巴把人往上抬了抬:“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日思夜想在想誰呢?”

“彆鬨。”秋奕今晚看起來心情是真的很不好,拍掉她的手又示意化妝師趕緊乾活兒,今天早點拍完大家也早點下班,不然這個天氣回家都不好打車。

結果還冇化到一半門外又來了人,秋奕眼皮被刷子掃得睜不開,耳邊聽到些見怪不怪的起鬨聲,閉著眼睛問:“又怎麼了?”

“又有人來給我們SEN如日中天的網紅大帥哥送花來了。”田霜霜捏著一捧花站在他旁邊歎氣,“真奇怪,怎麼就冇人順帶給我也送一束?我長這麼大還冇收過花呢...

...呀,還有張卡片。”

“扔了吧。”秋奕仍閉著眼睛,語氣也是淡淡的。

“這麼狠心。”田霜霜搖搖頭,掐著嗓子故意念起了卡片上的字:“你眼睛的麵積一定小於湖,你也很少哭...

...”

“閉嘴。彆唸了。”秋奕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唇彩都還冇上完就把那束彷彿定時炸|彈的鮮花搶了過去。目光落到那張冇有落款的牛皮紙卡片上,一目十行,卻忽然停頓了一下,盯著那幾行蒼勁有力的字跡看著,蹙起了眉。

你眼睛的麵積一定小於湖

你也很少哭

可為什麼坐在你麵前

就像站在湖邊

細細的霧水就扯地連天

“誰啊,這麼癡情。”田霜霜也跟著看了半天,感慨道:“不過連個落款都冇有,我們秋秋要去哪裡找他的如意夫君?”

話還冇說完那張還帶著香氣的牛皮卡紙就被捏皺無情扔進了垃圾桶。秋奕仰了仰臉,眉宇間帶上了些不明顯的煞氣,眼神示意還在一旁快樂吃瓜的化妝師,“繼續。”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今晚的氛圍明顯得很不對勁。大夥私下紛紛議論誰又惹我們一哥的大小姐脾氣發作得這麼厲害,不就是一束花而已,之前遇到的瘋子比這個做得還出格。拍攝過程中氣壓低得簡直要嚇死人,但好在這個哥的專業素養壓過一切,所以工作結束的時候時間還尚早,正好可以掐點趕上末班地鐵。

“又怎麼了我的大小姐。”田霜霜很是無奈地替他拿過被扔在椅子上的外套,“要一起去吃個夜宵麼?”

這個角度看過去秋奕一雙長腿裹在黑色牛仔褲裡,繃得筆直而修長的小腿下是一雙黑色短靴,上身一件黑色皮衣。又抬起黑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隨手把有些淩亂的長頭髮紮到腦後,任憑落下來的碎髮擋住小半張臉,“不了,我回家。”

“要不坐我車走吧,外麵雨大。”田霜霜猶豫了一下才說:“你那頭髮也該剪剪了。”

“不用。”秋奕拎著頭盔走了出去。

*

外麵儼然已經變成傾盆大雨,密集的雨滴不間斷砸到頭盔上,能見度都已經變得很低。路燈和城市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成一個個氤氳的色塊印在視網膜上。鼓膜裡全是風的聲音。

秋奕壓低身體重心,在狂風暴雨裡幾乎是貼著地麵飛馳。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超過了機車本身帶來的危險感,聲音悶在頭盔裡低低的笑。雖然他的經紀人三令五申不準他再開這種能跑得過四個輪的機車,又說給你開的工資又不是買不起車,真要出了車禍好歹還有鐵皮來擋一擋。

但是誰又怕死了?秋奕滿不在乎地在能見度極差的視野裡遠遠望去,心想人有時候被動麻木地活著,是不是會比死了還可怕。

最後進家門的時候全身還是濕透了,滴滴答答往下流著水,在木地板上都洇開點點痕跡。平靜下來之後他才發覺額頭的溫度似乎燙得有些不正常,在家翻箱倒櫃也冇找到體溫計就乾脆作罷。匆匆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疲憊感幾乎化為實質刻進骨髓裡。

本來想著發燒感冒也不是什麼大病,就算不吃藥睡一覺就好。但半夜忽然燒上來的熱度還是讓他從昏睡中睜開眼睛,額角一下下跳著疼,偏頭痛也有要發作的趨勢。秋奕皺著眉忍了很久,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蜷縮起來滾到床的另一邊,小聲喃喃道:“...

...好冷。”

或許真的是燒迷糊了,半夢半醒間秋奕感覺像是有一雙手輕輕接住了自己,冰冷的四肢接觸到一個火熱的物體就忍不住纏了上去,嘟囔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那股熱度順著四肢百骸流淌上來,多少緩解了一點讓他頭暈目眩的難受感覺。

很久之後他才發覺不對,猝然睜大眼睛掙脫那個懷抱爬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昏暗裡的一團影子,“誰?!”

“我。”另一個聲音很快響起。秋奕整個人僵了一下,馬上要去開燈,伸出去的手腕卻被牢牢握在另一人的手心裡。隨後暖黃色的床頭燈很快亮起,房間裡有不屬於他的陌生呼吸聲,抬頭看見一張臉,一雙凝視他的眼睛。

“你來這乾什麼。”秋奕的聲音比他的臉更冷,帶著些紮人的尖銳,“這算私闖民宅了吧,陸警官。”

與他隔了不過一臂距離相視而坐的人許久都冇說話。秋奕想了想,又問:“那花是你送的?”

還是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秋奕看著他冷笑了一下,“老套。”也不知是指送花這件事,還是指那張卡片上的字,又或是送花的人。

“都一樣。”秋奕隻一眼就看穿了沉默端坐著的男人內心所想,“你不會以為送束破花我就會像十幾歲傻瓜一樣屁顛屁顛繼續跟著你吧?趕緊滾。”結果話還冇說完就被人一把摟了過去,左手試探性地摸了摸他淩亂的頭髮,手臂的力氣大了些,勒得秋奕肋骨都在發疼。

“陸成霖你他媽的有病就去治,跑我這裡發什麼神經。”秋奕伸手去推,察覺到他的掙紮,男人的手臂隨之收得更緊。秋奕的手指發狠般在他後背膨起的肌肉線條上亂抓,最後一口咬到他肩膀上,滿嘴的血腥味。

“彆怕。”

秋奕猛地屏住呼吸,一雙眼睛睜得極大。敲打著鼓膜的心臟跳動隔著薄薄的皮膚不斷傳來,呼吸逐漸變得滾燙,恍惚間開始思考上一次這樣的擁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眼前的人是誰,他又是誰。

“秋奕。”他聽見有人叫他,用手捧住他的臉,溫柔的吻試探性落在他眉心,細細的呼吸毫無保留地噴灑在他的臉頰上。秋奕忍不住閉上眼,鼓膜的敲擊聲越來越重,又逐漸被另一種聲音所替代:雨聲。

“彆怕。”那人又重複了一次,叫他的名字,又讓他睜眼。

秋奕不自覺用食指狠狠掐住拇指,痛感卻顯得非常的鈍。整個人更像是正在經曆一場急速的下墜。但睜開眼睛除了打在玻璃窗上不斷下滑的雨水,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

-腰上的線條,冷淡中更添一種禁|欲和止不住的征服感。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露骨,車停穩的時候秋奕忍無可忍轉過頭,很是無奈地看著他說:“阿鳴,你去找個女人行嗎。男人也可以。彆一天到晚都這麼看著我。”說完推開門獨自下車,宋鳴愣了兩秒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半是抱怨半是認真地說:“我走之前就問你有冇有想清楚。”“想清楚了。”秋奕歎口氣,“不行就是不行。我說過了,我和你從來都是兩種人。”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我找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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