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敗生氣,有話好好說,上次來一準不是陰曆初十吧?”女人笑著指向落地窗外的大海,“渡輪進港必須逮潮水漲起來哈,俺們這塊兒一天漲兩遍潮,相隔六個點兒,差不離初六的下晚黑是滿潮。一個月之內漲潮退潮的時間不固定,每天往後串四十八分鐘。海水哈,受月亮跟日頭的扯帶,月亮圍著地球一個月轉一圈兒,初一、十五它們三個擱一條直線上,引力疊加起大潮;初九、二十四呈直角,吸勁消減潮最小。這麼算起來,今天逮下午兩點開船,明天還逮稍後些,到了十三就又清早七點了。”,服務視窗接觸人多,戴口罩防疫無可厚非。讓乘客心裡不痛快的是,服務檯空無一人成了擺設,整個大廳隻有這麼一位工作人員,工作量少,一個就一個吧。可她對待乘客冷冰冰的,像擠得稀癟的牙膏惜字如金,就不能多回覆幾句嗎?這工作態度有待改進啊。,“那是有人到市裡反應啦。”白頭套抹了把嘴邊溢位的吐沫,“更氣人的是,原來各家都有代步工具,家景好的有輛小汽車、三輪蹦子,差點兒的也有輛摩托,可一聲令下都得撤出島子,要建啥環保生態島。這不是整景嗎?漁船燒油突突的,聽說還要建遊艇錨地,把喃們前隈子村的養殖網箱全撤嘍,給遊艇騰地方。這咋不逼扯環保了呢?真冇地方講理去,一手遮天,好了壞了全他們說了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