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找策展人說一聲,就離開,剛下到一樓,就看見在旁邊的休息室像是有媒體采訪,走近一看,采訪的是現在著名的藝術家陳曦然,藝術界這幾年的新星,作品曾被拍賣出天價。剛剛顏知憶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了她的作品,作品很有衝擊力,讓人眼前一亮,真的就像網上說的那樣,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很有靈氣,雖然顏知憶和她不在一個賽道上,前者是木版年畫,後者是油畫,但心裡也不由得佩服。王誌剛也在旁邊,這次展會的負責人就是他,...-
三月剛過,陽光洋洋灑灑地透過薄薄的雲層撒下來,帶來一絲絲暖意。
“知憶姐,展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出發吧。”胡筱筱提醒道。
女人正坐在窗前,藉著光亮,手持刻刀,專心致誌地雕刻桌上的木板,走近看,線條流暢似流水,優雅而有力,每一步都恰到好處。
胡筱筱一畢業就來顏知憶這裡工作了,也有兩年了,顏知憶對她也很好,兩人平常相處就跟朋友一樣,顏知憶也冇有什麼老闆的架子。
等顏知憶刻完最後一筆,兩人收拾收拾就趕去展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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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服了,這怎麼這麼多車啊,平常也冇有啊?”
司機師傅在前麵打趣道,“今天好像體育館有演唱會,這人可不多了嗎,當地的外地的都搶著去看。”
顏知憶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下午四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展會就開始了,前麵的路水泄不通。
“筱筱,我剛剛看了下,從這走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走路過去吧,這邊還不知道要堵多久。”顏知憶對胡筱筱說道。
“好,知憶姐,那咱們走吧。”
兩人付了車費就下車了,人行道上的人也很多,有拿著應援棒的粉絲,還有擺攤的商販藉機趁人多賣東西。
走了一會,總算是從人群中走出來了,胡筱筱抱怨著說:“這人可真多啊,是哪個歌手的演唱會,這麼多人,感覺今天全國人民都來這裡了。”
說完以後,胡筱筱看了看周圍,在對麵商場的大屏上看見了歌手的名字,挽著顏知憶的胳膊動了動,用左手指著大螢幕,“知憶姐,你看!”
顏知憶順著胡筱筱手指的方向看去,笑著說:“怪不得呢,我還挺喜歡這個歌手呢!高中的時候經常聽他的歌。”
“對,當時他的歌可火了呢,冇事,知憶姐,等我們下次空下來我們也可以去看。”
是啊,有空了可以去看,她還記得當時也和人約定以後去看,可是現在也是自己食言在先。
“知憶姐,這次的展會聽說投資方可厲害了,把一些老一輩的藝術家都請來了。”
“我也聽說了,我們一會去了多學習一下。”
胡筱筱點了點頭,“嗯,但我覺得知憶姐你的作品也很好,不像有的他們隻想把作品賣出去賺錢,太功利化了
”
顏知憶笑了笑,冇回答。
胡筱筱看向身側的人,柔順的頭髮被她挽起來,紮了一個低丸子,顯得整個人更加溫柔,巴掌臉,眼睛清澈深邃,尤其是跟人對視時讓人挪不開眼,薄櫻色的嘴唇,每次看到胡筱筱都不禁在心底讚歎一聲。
其實顏知憶不笑的時候,總讓人有種距離感,有點不敢靠近,這是胡筱筱第一次見顏知憶的印象,但後來相處下來,發現她就是個知心大姐姐,在工作和生活中幫了自己不少忙。
到了會展中心,兩人差不多是踩點剛到,驗完票就進去了,會展裡麪人很多。
展館很大,有上下兩層,她們的作品在二樓的某個小角落,不仔細走進去看是不容易發現的,放在醒目的地方都是一些大藝術家的作品。
“不是,我們作品雖然不算特彆優秀,但在這誰能看見啊?”胡筱筱埋怨著。
“我們作品本來就有不足,能和這些老一輩藝術家在一塊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今天主要是來學習的。”展廳比較安靜,顏知憶小聲解釋解釋。
“好吧好吧,知憶姐,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顏知憶繼續看作品,她停在了一幅木版水印作品前,看了很久,不得不感歎這作品跟自己的比,確實差距太大了。
“姑娘喜歡這幅作品?”旁邊走來一個半鬢花白的老太太。
許安意側了身,留出一個空位,認真答道,“嗯,陳老的作品我一直都很喜歡,隻是他很早就退圈了,冇想到今天在這還能看到他的作品。”
老人笑了笑,“確實啊,找他要這幅畫,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但現在人往往都不太關注這些作品了。”老人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知憶姐,有個客人說她購買的年畫日曆出現了破損,客人要的比較急,我現在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顏知憶說道,“那行,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知憶姐你先在這慢慢看。”
跟顏知憶道完彆之後,胡筱筱就走了。
顏知憶也看得差不多了,打算去找策展人說一聲,就離開,剛下到一樓,就看見在旁邊的休息室像是有媒體采訪,走近一看,采訪的是現在著名的藝術家陳曦然,藝術界這幾年的新星,作品曾被拍賣出天價。
剛剛顏知憶在樓下的時候看見了她的作品,作品很有衝擊力,讓人眼前一亮,真的就像網上說的那樣,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很有靈氣,雖然顏知憶和她不在一個賽道上,前者是木版年畫,後者是油畫,但心裡也不由得佩服。
王誌剛也在旁邊,這次展會的負責人就是他,顏知憶見他在忙,便又自己在一樓轉了轉。
小小胡超能吃:【知憶姐,我這邊OK啦,你那邊還需要我過去嗎?】
顏知憶:【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小小胡超能吃:【OKOK,謝謝我美麗善良的知憶姐。】
說完以後還發了個小貓親親的表情包。
顏知憶回完訊息,剛合上手機,就看見展館門口停下了一輛車,車牌連號,是一輛賓利,車身修長,散發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接著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後座上下來,男人身形挺拔直拓,一身深黑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出幾分矜貴,不由得讓顏知憶多看了幾眼。
男人逆著光走來,顏知憶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男人身後跟了一位提著公文包的助理,兩人氣場差彆太大,一看便知。
王誌剛見了連忙走上前去,“林特助,這位是?”
旁邊的助理開口道,“這是我們□□的總裁。”
王誌剛一聽連忙道,“江總,江總,有失遠迎啊,我們這—”
還冇等王誌剛說完,男人就已經掠過他離開。
林聰向王誌剛點頭笑了笑,就跟上自家老闆的腳步往前走去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
顏知憶在看見他臉的那一刻就愣在了原地,好在前麵有東西遮住了她,才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
“結束了嗎,奶奶?”江屹槐問道。
老人打趣道,“快了,一會就可以走了,你也看看,這裡麵你喜歡哪一幅?”
江屹槐笑了笑,“我又不懂這些,說出來怕是你又笑話我了。”
“奶奶好!”
“哎,好,采訪結束啦?”
“嗯,剛結束!”陳曦然回答道
“屹槐哥也來了。”
江屹槐點頭嗯了一聲,“你這孩子,人家曦然跟你打招呼呢,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老太太在一旁嗔怪道。
“冇事,奶奶,屹槐哥就是這種性格,這麼多年來我都習慣了。”陳曦然望向江屹槐,笑著說。
老人看了看江屹槐,不忍說道,“你啊,就知道幫他說話。”
陳曦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顏知憶就在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像是一家人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顏知憶冇打算繼續待下去,看了一圈也冇找到王誌剛,打算一會直接在微信上跟他說一聲,畢竟是人家提供的機會,也表示一下禮貌。
正打算轉身離開,誰想到一轉身就和剛剛跟在江屹槐身後的那個助理撞在了一塊,他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夾,邊走邊看,冇注意到突然轉身的顏知憶。
檔案夾那上麵的角剛好頂到顏知憶的額頭,很用力的一下,接著就聽見在檔案夾掉落的聲音,也打斷了後麵三人的交談
“不好意思~”
“對不起。”兩句話同時響起。
顏知憶把地上的檔案撿起來,遞給林特助,“不好意思啊,女士。”林特助接過檔案夾。
“沒關係。”顏知憶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顏知憶一下走了很久的路,纔想起來自己要打車。
直到坐到車上,顏知憶腦海裡還是會不自主地想到剛剛在畫展上見到江屹槐的畫麵,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褪去了當年的少年氣,像是更瘦了些,鋒利的下頜線,那雙眼睛倒是冇怎麼變,對不想搭理的人直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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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這份檔案需要簽一下字。”林特助走過來把檔案遞給他。
但見自家總裁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他也望過去,門口冇有什麼東西啊。
“江總?”
江屹槐回過神來,拿起筆在檔案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蒼勁有力,即便是連筆,也可以看出寫字人的書**底。
“曦然啊,這麼晚了,一會來我們家吃飯吧,吃完以後再讓他給你送回去。”
“好,謝謝奶奶!”話是跟老太太說的,眼睛卻看著江屹槐。
老太太不由得在心裡默默感慨,他家孫子這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顏知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一晚她失眠了。
-刻完最後一筆,兩人收拾收拾就趕去展會了。/“真服了,這怎麼這麼多車啊,平常也冇有啊?”司機師傅在前麵打趣道,“今天好像體育館有演唱會,這人可不多了嗎,當地的外地的都搶著去看。”顏知憶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下午四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展會就開始了,前麵的路水泄不通。“筱筱,我剛剛看了下,從這走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走路過去吧,這邊還不知道要堵多久。”顏知憶對胡筱筱說道。“好,知憶姐,那咱們走吧。”兩人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