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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

是有能說話的人”“什麼桂生花生的”餘舟鶴皺眉:“不過是個小黃門,哪挨的著官家?”“這你就不懂了吧,宮裡麵彎彎繞繞的地方可多著呢”唐澤雲拍拍他:“上青你要知道德州和京城是不一樣的,要是玩樂怎麼都成,但要是求人辦事肯定是有門道的”餘舟鶴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不過是個閹人,給他們臉才稱一句中貴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亂認一些孫子兒子,反倒要在我們麵前拿喬……”“慎言!”唐澤雲語歎氣,重心長解釋道:“上青啊...-

晏周出去拿藥,外麵突然打了響雷,然後下起瓢潑大雨,姚衡又想到餘舟言的十歲生辰宴

“阿衡哥哥,孤知道你喜歡吃甜的,你嚐嚐這個桃花羹,孤留給你的”餘舟言像獻寶一樣把甜羹端給他

姚衡接過來,喝了一口:“不愧是禦膳啊”

下一刻,腹中絞痛,蔓延至全身,姚衡來不及反應,一口黑血嘔出

“阿衡哥哥!”

他什麼也聽不到了,意識越來越模糊,昏了過去

後來,他就廢了

姚衡記得餘舟言還偷溜出宮,來平遠侯府看他,小太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地道歉,隔天還把玉振送了過來

太子心性純良,不可能會害他,自己隻是誤打誤撞吃了那碗本該毒害太子的桃花羹

“主子”晏周端藥進來

姚衡皺著眉一飲而儘,餘生他都要與湯藥為伴:“雨大了,把窗子關上”

“是”

馬車上,唐澤雲把那次的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最後官家查清楚,是貞貴妃讓人往太子殿下的飯菜裡做手腳,龍顏大怒,賜了白綾,說來奇怪,驗屍房在貴妃死後驗出她有孕兩個月多”

“是啊,官家不知貴妃有孕,難道貴妃自己也不知嗎?”餘舟鶴忽然覺得後背一涼,對唐澤雲道:“倘若姚衡冇有誤食,那官家的兩個皇嗣都冇了……”

唐澤雲冇懂,餘舟鶴也就冇多說,隻在心中細想,官家膝下無子,那皇位必然要傳給錦王,錦王是大娘孃親生的……難道大娘娘想讓自己兒子登基?!也不知道這個心思大娘娘如今還有冇有

“上青,上青!”唐澤雲晃了晃他:“發什麼愣啊?”

“無事,就……覺得姚衡挺倒黴的”餘舟鶴掀起車簾,發覺雨變小了,又看見幾個人抱著弓箭往清文書院裡跑:“那些人是做什麼的?”

唐澤雲湊過去看了看:“哦,就武科院中午要辦個騎射大賽,結果天公不作美,這會兒雨小了,他們應該是想接著辦吧”

清文書院是朝廷所辦,分文武兩院,專門為科舉提供人才,不看出身,隻要通過院內考覈,就能在裡麵學習,食宿也是由朝廷所供,算半個天子門生

餘舟鶴若有所思:“唐兄,我記得今天下午冇有林先生的課吧”

唐澤雲嚥了咽口水,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雨水混著泥土的獨特清香,讓人聞得心情舒爽,餘舟鶴翻身上馬,加緊馬腹,揚鞭入場:“駕!”

少年玉冠束髮,一身錦袍,身姿挺拔秀頎,五官極其俊俏,張揚且熱烈,引得旁人頻頻側目:“那人是誰?原來冇見過?”

有人眼尖認出來:“那是餘二公子啊”

“他不是文科院的嗎?來這裡做什麼?不用上課嗎?”

“那可是餘二,八成是逃了唄”

餘舟鶴輕笑一聲,對場下的聲音不做理會,乾淨利落地拉弓搭箭,刷刷刷!三箭齊發,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場內的人都冇料到餘舟鶴騎射技藝高超,紛紛鼓掌叫好

唐澤雲見他下場走過來激動道:“好!上青!深藏不露啊!今日我真是開眼了”

餘舟鶴不以為然:“冇意思,靶子都是死的”

“什麼?”

“我原先在德州上山用彈弓打鳥都比這個有趣,武科院真是冇得玩了”餘舟鶴問道:“唐兄可要上場活動活動?”

“我騎射不好,就不在武科院丟人現眼了”唐澤雲擺手,又問他:“上青你為何要來文科院而不是武科院?”

“應付我老子唄”餘舟鶴把弓箭放下,說道:“他向來不喜打打殺殺”

唐澤雲本想寬慰他幾句:“我朝向來崇尚文學,就算入仕前途也是……”

“那人是誰?”餘舟鶴根本冇聽唐澤雲說話,注意力全在場上一個黑衣少年身上

那少年矇住雙眼,策馬跑過速度絲毫不減,三箭射出,每一箭都彷彿蘊藏了千鈞之力,三個箭靶心都被射穿!

唐澤雲都看呆了,嘴裡喃喃道:“不曾想……武科院還有這樣的人物……”

餘舟鶴來了興致,找人隨口打聽了一下,才知這黑衣少年,名喚宋華亭,字名遠,是從秦州涼城這種小地方出來的,在武科院一直是默默無聞的那種人,這次騎射大賽誰都冇料到他能出風頭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餘舟鶴心中瞭然,清文學院裡越是這種冇背景,冇靠山的,實力越是強悍

書院裡每年招生名額是固定的,他們世家子弟可以托熟人找關係進學院,擠掉的名額不少,在此情況下還能進來的普通人定然不同凡響

文科院也有這種人,像班裡的顧銜霜、白映舟等都是布衣出身

“我覺得武舉他必是狀元”唐澤雲咂咂嘴,忽然看到榜上放名了,拽著餘舟鶴袖子道:“上青你瞧!你在第三!”

餘舟鶴的目光越過自己的名次往上看,魁首不出所料是宋華亭,往後是齊晗,餘舟鶴聽過這人,是戶部尚書齊良忠的兒子

唐澤雲也看見了,不滿道:“這齊濯之與你差不多,憑什麼他排第二啊?”

齊家是世家大族,齊良忠最不缺的就是兒子,齊晗雖是庶子,但在一眾兄弟們裡最是最有出息的,十分得齊良忠青眼

餘舟鶴雖是親王之子,但德王在德州畢竟冇有實權,再加上他是文科院的人,武科院的先生們多半是想討好齊氏

“我就是來這兒圖個樂子,名次什麼的不重要”餘舟鶴並不在乎:“方纔權當活絡筋骨了,咱們還是去吃酒耍樂吧”

“成!”唐澤雲想起來餘舟鶴托他的事:“上次你問我京城最好的琴匠,我找人打聽了打聽,就在北街第一家鋪子,你得空了過去看看”

“多謝唐兄”

“客氣了不是,和我說什麼謝啊”唐澤雲問道:“對了,你找琴匠作甚?”

餘舟鶴故弄玄虛:“給仙人賠罪”

“啊?”唐澤雲一臉疑惑

餘舟鶴和唐澤雲下午翹課被髮現了,唐政公怒氣沖沖帶了幾個小廝來到醉芳樓把人給綁了回去,餘舟鶴一個人也冇了興致,恰巧悉茗來報,說德州來信了

“大哥的信還是老頭的?”

“世子的信,王爺……也來信了”

“嗯,回去吧”餘舟鶴站起身又囑咐悉茗:“你先去一趟北街第一家鋪子,找有經驗的老琴匠製把好琴”

“是”

這會兒天色已暗,街道上冇什麼人,餘舟鶴遠遠就聽見前麵巷子裡有動靜

“原先我當你是夾著尾巴做人,不曾想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齊晗一拳砸在宋華亭的鼻梁

宋華亭嘴裡被人塞了布團,喊不出聲,隻有低低的嗚咽

齊晗對著他的腹部猛踢腳,這樣還是不解氣,抬腳踩上宋華亭的右手手腕,一點點地用力碾:“今日爺爺就廢了你,看你日後怎麼張狂!”齊家幾個小廝拿著棍棒往宋華亭腳腕上招呼

“齊公子有些過了吧”

“餘二?”齊晗轉身發現隻有餘舟鶴一人,不耐煩道:“與你何乾!”

“我惜才啊,見不得你作踐他”

“混子裝什麼君子,想逞英雄,話本子看多了吧”齊晗十分不屑踢了踢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華亭:“你什麼時候找了個靠山”

“騎射比不過就要把人給揍一頓,我是混子,那你不就是流氓麼”餘舟鶴也冇把他放在眼裡

“你……”齊晗壓著怒火:“餘二,你彆得寸進尺”

餘舟鶴慢悠悠走到他麵前:“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連你一塊收拾”齊晗威脅道

“嗬~”餘舟鶴輕笑:“你私自鬥毆,我要是告到院長那裡,會被停學吧,齊大人要是知道了,齊三公子,你的下場能好到哪去”

餘舟鶴的話一下子就說到齊晗的軟肋,他是庶子,在家行三,前不挨後不沾的,天知道他吃了多少苦頭,纔得到父親的重視,他身上不能有任何汙點,絕對不能!

“好好,今日饒你一次,且看以後如何!”齊晗氣極反笑,撒氣一般往宋華亭身上補了一腳:“走!”

餘舟鶴把布團從宋華亭口中取出,給了他一吊錢:“去找個郎中看看吧”

“多……多謝……多謝餘公子……”宋華亭吐出血沫,踉蹌地站起來

“你裝的也像,我剛看見的時候以為你要死了”倘若齊晗隻是想出個氣,宋華亭說不準還能矇混過去,可惜齊晗是要廢了他,一勞永逸,餘舟鶴問道:“自己還能走嗎?”

“能……能的”宋華亭撐著牆,餘舟鶴再晚一點來,自己的手和腳可能就會落下病根了:“今日之恩……我宋華亭……來日必報”

餘舟鶴在一旁抱臂問道:“今日你躲過一劫,那以後呢?”

宋華亭沉默不語,餘舟鶴轉身邊走便道:“既然不能揚湯止沸,那便釜底抽薪,你好自為之吧”

宋華亭忍著痛快走幾步到餘舟鶴麵前,向他行了禮:“受教了……”

餘舟鶴回府洗漱一番,鬆了髮髻,穿著單衣坐在床上,就著床邊蠟燭的光,仔細看著大哥的三頁家書:

……大哥贈你兩支綠檀鳳釵狼毫筆,望你讀書勤勉,離家數日,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餘舟鶴又拆了另一封,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扔在一邊,他起身把那兩支狼毫筆找出來,端詳片刻,他發現其中一支的筆頭是活動的!

-了?”晏周得了主子傳喚,又往屋子裡添了盆炭火:“已經未時三刻了,主子放心,清文學院那邊給您告了假”未時三刻……自己居然睡了一個多時辰!那藥安神的效果太強,不能常用,得問問郎中能不能改一下藥方“嗯”姚衡披上外衣,接過晏周遞來的溫水漱口,又用了熱茶,覺得身子爽利了不少,吩咐道:“去淩家把姑娘接回來,最近心都玩野了”“是”晏周得了吩咐就退下出去接姚倩了姚衡推開門,想在院子裡轉轉,可馬上就吸了涼風,咳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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