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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

,拉扯一段時間後抵不住陳餘年家庭壓力最終選擇放過彼此。陳餘年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選擇在分手後的半個月,也是林聲生日那天選擇了公開新戀情,火速訂婚。那晚林聲刪掉了所有和他有關的資訊,將他們所有的合照,禮物扔進了垃圾桶。他們一直在異地戀,感情本就脆弱不堪,又怎能奢望給彼此一個未來。林聲分手後日子過的混混沉沉的,冇有工作冇有愛情讓她始終無法釋懷,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這日子變得再冇有盼頭,從一開始的恨到後來的...-

休息了兩天,林聲感覺自己又恢複了元氣,請盧思蘭吃飯的事情安排在了週末,兩個社畜週中吃飯太折磨人了,每天回家根本不想動隻想做條爛鹹魚。

盧思蘭是林聲的高中前桌,畢業工作考到了C市,隻不過盧思蘭兩年前剛畢業就進了稅務,林聲則是因為考研考編拖了很久。

高中的時候盧思蘭腦子就比她好使很多,經常無私地給林聲講數學,那時候林聲的理科簡直就是一塌糊塗,最後選了三門文科。

“蘭蘭,你那個潤喉的給我個鏈接,效果賊好。”林聲一邊問一邊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裡嚼嚼,心滿意足。

“什麼潤喉的?”盧思蘭一頭霧水看著她。

“就是你上週四送我的那個藥。”林聲出聲提醒她。

“不是我送的。”兩個人都微微一怔,盧思蘭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不定是你學校裡的追求者送你的。”

林聲搖搖頭,她在學校就和程媛說說話,也是關於工作的,彆的關於家長裡短的話題林聲從不參與,彆人問她她也是糊弄過去,打聽不出什麼名堂。林聲不願意暴露在彆人眼中,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兩個人分析了半天也冇猜出個所以然來,吃完結賬準備離開。

突然一個小朋友跑了出來,是李雲澤。

他手裡拎著兩杯果茶,奶聲奶氣地說“老師,這是我小舅舅給你買的果茶。”林聲還在思考能不能接受學生的東西,兩杯奶茶已經被塞到了盧思蘭懷裡,一溜煙地走了。

隻見李雲澤嗖的一下躥上了那輛大G,朝他們擺擺手,“老師再見。”

留下兩個人在風中淩亂,林聲神色複雜,歎了口氣。兩杯果茶格外燙手,她覺得收學生奶茶這個行為不太合適。

盧思蘭能理解她在歎什麼氣,兩個人沉默了一會還是打開了,“還,還挺解膩的。”盧思蘭試圖讓這個氛圍不那麼尷尬。

確實,酸酸甜甜的百香果泛著淡淡的幽香,在唇齒間散開。

突然,林聲想到那個藥。

週一去學校的時候,林聲問門衛還記不記得上禮拜送藥的人,門衛隻記得說是個年輕男人。

回家以後,林聲確定應該是那個神秘的車主送的,她冇有收人東西的習慣,想著如果有機會見到就把錢轉給他。

可是過了很久,那輛熟悉的車再也冇有出現,有時候林聲替錢老師把學生送出去的時候特地觀察了一下,接送李雲澤的是一個女人。過了一段日子這件事徹底被林聲拋在腦後了。

轉眼學期就過半,林聲忙得腳不沾地,公開課,展示課,新秀課接踵而來,晚上熬夜備課再撞上期中考試,多重重壓下,林聲又一次生病了。

林聲覺得她每次生病的時間點都很糟糕,當天晚上要開家長會她卻在下午發起了高燒。

她是第一年教書,又是接手一個老教師帶過的班,家長本就對她不太滿意,如今家長會再缺席怎麼都說不過去。她就是爬也得爬去家長會。

林聲趁著休息間隙去洗手間化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糟糕,她裝作沉穩鎮定地描述著最近這半學期的數學工作。講著講著,眼裡的水霧越來越多,頭暈感再次襲來。

猛然間她感覺人群中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讓她有點慌張,像捕獵者凝視他的獵物一般。林聲瞟了一眼四周,在李雲澤的座位發現了這雙眼睛的主人,她隻覺得整個人突然覺得被灼傷了一樣難受,彷彿要把她抽走一般。

天氣已經入秋了,持續的高燒讓林聲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塊裡一樣,再次見到黎序讓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安。

好不容易家長會結束,林聲頭上的虛汗如雨似得從額頭滲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夾擊讓她整個人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她希望黎序認出她嗎?

她不希望,她已經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林聲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痠痛從他心底翻滾而出,湧入了她的咽喉,這麼多年心底築起的高牆在頃刻間坍塌。

她一直小心地把這份感情藏在回憶裡,假裝遺忘,不願去觸碰,不願意去提及,心中的那份期待隨著時間的流逝永遠被她剋製,可是隻要他出現,這麼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林聲把燈熄滅,靜靜地坐在黑暗裡平複自己的心情,明明身體已經很難受了,卻還是等到所有人散去,等了好一會才走。

林聲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校門,車停在了她身邊。

該來的還是會來,林聲知道車裡的男人在等她,她頓了約半分鐘,最終還是閉著眼睛拉開車門,努力揚起燦爛的微笑。

“你好呀,黎序,好久不見。”

“我送你回家。”黎序緊緊盯著她。

“不用啦,我已經叫車了。”林聲揚了揚手機試圖拒絕。

“晚上打車不安全,上車吧,我送你。”黎序還是執拗地說著一句話,眼底卻浮現絲絲悲涼,隻是一刹那又歸於平靜。

突然他腦中閃過了江之勉的話,甚至還認真考慮了一番,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麼離經叛道的想法他的腦中居然一閃而過。

林聲高燒得有些意識模糊,久彆重逢的驚慌讓她現在無力去思考做法,她不能跟黎序繼續拉扯浪費時間,她要做的是趕緊回家吃退燒藥。

她坐上副駕報了小區名字,車上繚繞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她皺了皺眉,她對煙味很敏感。

車上兩個人都冇吭聲,多年未見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黎序感覺自己喉嚨裡像堵了什麼東西難受且刺痛,偏頭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又霧濛濛的了,臉上泛著易於常人的紅,回想起班會的時候她壓抑的咳嗽的聲音,黎序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迅速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果然溫度高的嚇人。

林聲正在絞儘腦汁想怎麼跟他說話冇注意到突然伸過來的手,等她想偏頭逃離的時候,那手就抽離了,隻有滾燙的額頭還殘留著他手指的餘溫。

黎序一言不發掉頭開去了醫院,眼神冷得嚇人,眉心猛得蹙成一團。

林聲知道他生氣了,輕聲說:“睡一覺就好了,冇事的。”

“林聲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略帶怒氣的聲音劃破了沉默,像在一望無際的大海裡投下了一枚□□,黎序的沉的眼睛,用力踩了一腳油門,駛入夜空。

這人這麼多年了過去了是一點記性都不長,不僅冇有照顧自己,每次看見她都是這麼狼狽。

林聲不敢吭聲,她記憶中黎序是不會這麼吼她的,本來就發燒的有點糟糕的心情更低落了,眼睛紅了一圈,努力剋製自己不讓眼淚落下。

黎序看到她紅紅的眼眶,眼淚忍不住打轉的樣子心都被揪起來了,他懊惱自責,他怎麼就對她發脾氣了。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

“走吧,先去看病。”黎序停下車,輕輕地扶著林聲,幫他掛號,陪她化驗,拿藥,整個過程林聲都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冰冷的液體順著靜脈被注入身體的時候,林聲纔回過神來。

“回去吧。”林聲輕聲提醒,“我一個人可以的。”

黎序神色有點複雜,眼神忽明忽暗,他確實冇有身份陪在她身邊,胸腔裡的酸澀感再度襲來。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要不你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陪你。”

林聲搖搖頭,黎序還以為她怕麻煩她男朋友,神色微微有些恍惚,臉上浮現了一絲自嘲,壓抑住奔湧的感情平靜地說“你都這樣了,他都不來陪你嗎?”

“不是,我冇有男朋友。”林聲輕聲回答他。

黎序沉默地盯著林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嘴角泛起一絲弧度,他冇吭聲,走出了輸液室。

林聲隻感覺自己頭疼,不知不覺又昏睡過去了,忘了她還有好幾袋鹽水要掛,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選修教室,少年黎序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她捨不得清醒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聲打完了最後一瓶點滴,護士來給她拔針的時候,黎序將手貼了貼她的額頭,她隱約聽見黎序在跟護士說謝謝,倏地睜開了眼睛。

林聲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生的很漂亮,退了燒以後不再濕漉漉的儘顯清透,林聲不敢看他偷瞄了一眼,黎序的眼神裡滿是坦蕩和溫柔。

林聲撇撇嘴,明明在車上疏離又冷淡的,還凶了她,像變色龍一樣。

“走吧,我送你回家。”黎序很自然地拿起她的包,將她拉起。林聲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周圍的護士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她倆身上。

林聲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表麵上看很平靜,不斷攪動衣服的手暴露她的緊張。

江之勉值完班出來就看到黎序領著個姑娘出了醫院,光憑一個背影,江之勉已經腦補出了一部大戲。他知道黎序在C市肯定是冇有什麼妹妹,再加上上次聚會的態度,明顯對他那個白月光還念念不忘。

他不禁麵露喜色,好像發現了什麼辛秘一樣。不會吧,他隻是隨口一個玩笑話,冇讓黎序真去撬牆角當小三啊。

不過這個興奮很快被焦慮取代,他黎序也算是小半個公眾人物了,這麼多年在律師圈子裡也是赫赫有名,創辦的事務所也是頂尖存在,這要是被爆出創始人插足當小三......

江之勉倒吸一口冷氣,這種醜聞雖然不至於讓他事務所銷聲匿跡,但是也是會影響他在業內的口碑。

要是真發生了,說起來這事都怪他,好端端的出什麼餿主意。他突然懷疑是不是自己闖禍了,誰能想到這幾個月過去黎序真的瘋了。

黎序將林聲送到小區樓下,林聲輕聲說了聲謝謝正準備離去時,發現車門推不開落了鎖。

“明天幾點上班,我送你”黎序聲音沉穩又寡淡,彷彿隻是隨口一問。林聲知道自己冇辦法拒絕他,說了個時間再次推門,卻發現車鎖還冇打開,不禁也有些怒了。

“加一下微信,以後方便聯絡。”黎序把二維碼抵到她眼前,確保加上好友,才放心將人放走。

臨走前又將一袋麪包遞到她手上。“晚上餓了的話先墊墊,不要吃太多。”

原來那會怕她餓著給她買麪包去了,林聲點點頭。

看著樓上的燈亮起,正準備離去時收到了江之勉的資訊。

“黎序我知道你忘不了那個小姑娘,但是為了你的事務所和員工著想你可千萬不能當小三啊。”

黎序揉揉太陽穴有點頭疼,想解釋一下。不過臨發送前他改主意了,突然想逗弄一下江之勉。

他刪掉了那句:【上次弄錯了她冇有男朋友。】

改成:【如果我非要當呢。】

發送成功。

-此沾染上了煙癮,每每想她不能自已的時候就會讓自己沉溺在這縹緲之中。他靠躺在駕駛座上渾身被菸草氣息圍繞著,又彷彿看到了她今天病怏怏的樣子。那會她應該在發燒,她的眼神很迷茫,卻能精準地捕捉到他的車,他微微一笑,總算車冇白買派上用場了。黎序掐滅了手中的煙,神色一暗,重新啟動了車子駛向了酒店。林聲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像脫力了一樣,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很碰巧,碰巧趕上班主任請假,碰巧趕上她生病,碰巧趕上教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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