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河麵，聲音顫抖的呼喊“啊！蛇～有蛇”黎汐月聽聞心臟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蒼白。她也趕緊站起了身，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抓住胸口，滿地張望勘探那條蛇的蹤跡，生怕自己一個眼神兒不好給踩了去。“蛇？在哪？哪呢兒？”春夏渾身顫抖的踉蹌幾步，完全忘記自己是在河邊。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接著便是一陣冰冷刺骨向周身襲來，意識到自己掉進河水之中。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兩隻手胡亂揮舞，企...-

上古天地初開從混沌之際，分為以蓬萊仙島和九重天上神身處的仙界、八荒土地上的人間，和靠吸食天地精華所化為人形而成的妖靈界，還有黃泉彼岸處的冥界，此為四界。

傳聞在上古時本是五界，而傳說中早已消失的另一界則是讓人談之色變的《魔》。

而這魔，就像世人口中的鬼一樣，彆說凡人了，就連那九重天上見過魔的上神也都屈指可數，更彆提其他幾界了。

所以這魔在四界中，也隻是上古傳說一樣。都隻是聽說過，卻從來冇人見過…

隻是傳聞中一旦有魔現世，那四界必將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四界之中無論神人妖鬼皆無法倖免於難…

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傳說彼岸花是盛開在黃泉兩岸，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們就踏著這花的指引，一路通向幽冥之獄。

梳著兩個髮髻的女童，蹲在籬笆小院中，嬉笑把玩著手裡的撥浪鼓。

出塵絕世、風姿綽約的婦人從茅草屋中緩緩走出。女童聞聲回頭，歡快的朝那美豔婦人跑去，甜甜的喊了聲

“娘～”。

“月兒，你怎麼又把身上弄得臟兮兮的？都百來歲的孩子了，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婦人邊幫女童擦拭邊嗔怪道。

女童抬起稚嫩的臉，環著婦人撒嬌問道“娘，月兒可以出去玩兒嗎？”

婦人對女童柔聲細語囑咐說“娘先去煮飯，你就在院外不許走遠，也不許與旁人打鬨”。

女童笑意盈盈的乖巧點頭。轉身就趁著婦人回屋溜出了籬笆院，像一隻即將起飛的小鳥，一路蹦跳來到了村東頭的小春夏家。

小黎汐月蹲在春夏家木門前，明亮的眼睛猶如探照燈般掃視著四周，確認冇人後，纔開始學著公雞打鳴的聲音“喔喔、喔～喔喔、喔～”。

這是兩個小人兒約定好的接頭暗號。

春夏娘坐在屋裡停下手上編筐的動作，一臉疑惑的說“這都什麼時辰了，這雞怎麼現在才叫？”。春夏家院子養了不少的雞，所以聽到雞叫也並未起疑。

小春夏坐在小板凳上，眼神滴溜溜亂轉。春夏娘剛要起身出去檢視，小春夏立馬快步站起身說

“娘，那我出去看看，是不是有公雞跑出院子了”

春夏娘這才遲疑的坐了回去，看著小春夏狂奔的背影，大聲喊道“一會兒就吃飯了，早點兒回來”

“知道啦”春夏一路小跑到門口，趕緊拉著蹲在門口的黎汐月，兩人飛快的跑到小河邊。

小春夏氣喘籲籲的坐在小河邊說

“阿月，你這、總學雞叫，學得我娘、總以為我家、有個跟你一個聲音的公雞。但每次、一尋、卻怎麼也尋不到這隻”

小黎汐月歪著腦袋，一臉無奈的說“那也冇辦法啊，你娘不讓你跟我這個妖精玩兒，我娘也不讓我跟凡人玩兒。我家院子除了一棵桃樹什麼都冇有。你總不能學桃樹叫吧？”。

小春夏被逗得咯咯直笑，好半天才緩過下來一臉認真的說

“我娘說，妖、都是壞的，會吃人。這纔不讓我跟你玩兒。可你娘為什麼也不讓你跟我玩兒？”

小黎汐月被這話問得一怔，不知如何作答。思考半晌纔開口

“你娘說的不對，我們從不吃人。至於我娘？我也不知道她為何不讓我跟凡人玩兒。問了她也不說。隻說不讓我跟凡人走得過於親近”說完小黎汐月就垂下了頭。春夏見狀連忙安慰道

“雖然咱們鎮子上的小孩兒都怕你，背後叫你小妖精，也不願意跟你玩。但我不怕，我覺得阿月比任何人都好”。

黎汐月感激涕零的看著春夏說

“謝謝你，春夏，你是我第一個朋友，也隻有你不嫌棄，還願意跟我玩兒”

春夏按耐不住好奇詢問道

“不過，阿月，你到底是個什麼妖精啊？能讓我看看嘛？”

小黎汐月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會，娘說我隻是個普通的梨樹精”

小春夏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問

“我娘說，妖、都會法術。還能顯原形、吃人！可怕的很！你為何不會？”

黎汐月迷茫的解釋

“我也不知道，孃親也從未教過我什麼術法，想來她？應該也不太會吧”

“那你爹呢？連你也冇見過他嗎？”

“冇有，打我記事起，就一直跟孃親在這鳳陽鎮了，具體在這生活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說著隨手摘下手邊的一朵雛菊，小手撕得那花瓣兒七零八落的。

春夏看到黎汐月這副神情，便也不再詢問下去了。隻是這黎汐月已是百來歲的年紀，可看著卻與自己**歲的模樣無異。就連心智也亦是如此，所以難掩好奇隨口多問了幾句罷了。

陽光斑駁的透露河邊那棵梧桐樹，灑在兩個小小的身影上。微風輕拂河麵折射出粼粼波光。兩人身後草叢也隨著微風搖曳，發出沙沙聲響。掩蓋住草叢裡窸窸窣窣的響動，直至聲音愈發接近兩人，也毫無察覺。

春夏無意瞥了眼自己腳邊，隻見一條拇指粗細的黑蛇正慢悠悠的從自己腳邊爬過。春夏驚恐轉過身站起，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河麵，聲音顫抖的呼喊

“啊！蛇～有蛇”

黎汐月聽聞心臟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蒼白。她也趕緊站起了身，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抓住胸口，滿地張望勘探那條蛇的蹤跡，生怕自己一個眼神兒不好給踩了去。

“蛇？在哪？哪呢兒？”

春夏渾身顫抖的踉蹌幾步，完全忘記自己是在河邊。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接著便是一陣冰冷刺骨向周身襲來，意識到自己掉進河水之中。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兩隻手胡亂揮舞，企圖抓住些什麼以求自保。幾個掙紮後，這才把頭浮出水麵，朝岸上喊道“阿～月、救我”。

黎汐月此時望著河麵徹底愣住了，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出竅了一樣站在原地，任憑恐懼蔓延全身。

小春夏在水裡不停掙紮，再次浮出水麵時見她呆立在原地，大聲對她喊道“阿月，去、去喊我娘”。

黎汐月的眼眸深處這才閃過一絲光芒，迅速恢複了之前的機敏，轉身就朝著春夏家方向大步跑去。

籬笆院子裡，春夏孃的身影在晾衣繩旁忙碌著，她細心地一件件掛起剛洗好的衣物，動作嫻熟。

黎汐月跑的氣喘籲籲的停在了門口，額頭上滴落著晶瑩的汗珠，身上也被汗水浸濕，斷斷續續的對著院裡喊道

“大娘，不、不好了。春夏她、掉河裡了”

春夏娘直覺腦袋「嗡」的一聲，猶如晴天霹靂。手裡的木盆也哐噹一聲掉落在地，瞪大眼睛驚呼道

“什麼？”

春夏孃的心砰砰直跳，目光焦急的掃視著河邊的方向。一下子奪門而出，還不忘將擋在門口大口喘氣的黎汐月一把推搡在地。

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喊著隔壁鄰居，聲音幾乎快要響徹整個鳳陽鎮

“朱大哥、朱大嫂、不好了，春夏掉河裡了”

隔壁院裡男子動作熟練有力的劈著木柴，聽到呼喊將手中緊握的利斧立馬丟擲一旁，擔憂的驚呼道“什麼？”。隨後便趕緊跟在春夏娘身後跑了出去，屋裡的婦人也聞聲急匆匆跑了出來，圍裙都來不及解，就也跟了上去。

黎汐月重重摔倒在硬邦邦的地麵上，細嫩的掌心擦過粗糙的地麵，傳來一陣刺痛，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但她還是強忍著冇有哭出來，連滾帶爬的也趕緊起身，跟著一同往河邊跑去。

波光粼粼的河麵上此時早已冇有春夏身影，春夏娘見狀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岸邊。此時河水中也開始咕嘟咕嘟冒泡，春夏娘剛要跳進去。

「撲通」一聲，匆匆趕到的隔壁農夫已經直接躍入冰冷的河水中，好在風和日麗河水並不湍急，他拚命遊向已無力掙紮的女孩兒，伸出手臂，緊緊鎖住女孩兒的腰肢，防止她沉冇。不一會兒就遊回了岸邊。

此時的小春夏臉色蒼白的躺在濕潤的河岸邊。

“春夏～我的春夏”春夏娘跪坐在旁，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隔壁朱大嫂見狀也上前攙扶安慰。

一旁的朱大哥倒是保持著以往的冷靜和沉著，上岸後直接跪在小春夏身旁，雙手疊加按壓春夏胸膛，動作熟練而迅速，不一會兒小春夏就把肺裡的水都咳了出來，慢悠悠的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隻記得自己落入了水中，喊了黎汐月去叫自己娘來，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撐著虛弱的身體，無力的喊了一聲

“娘～”。

春夏孃的哭聲也隨著她的醒來戛然而止，直到聽到那聲“娘”才緩過神來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放聲大哭。哭了好一會兒後，才忙不迭記起隔壁夫婦的恩情，連忙拉著小春夏朝夫婦倆磕頭。

“快起來、快起來。大夥兒都是鄰居街坊住著，不用這般見外”

“今兒個，她爹不在家，要不是你們兩口子，我、我怕也是要跟著她，一起投河算了”。

“孩子冇事兒就好，那、我們先回去乾活了”

春夏娘按著她的頭，不停朝離去的夫婦二人不停磕頭感謝。

見人已走遠，小春夏在一旁怯生生的小聲說道

“娘～是月兒跑回家去叫你的…”

“你還敢跟我提這個小妖精？她跟她娘一樣，都是個害人精。要不是她？你能掉河裡？我告訴你，你以後再敢揹著我跟這個小妖精來往一個試試？看我不讓你爹打斷你的腿”說完就薅起小春夏的衣領往家走！臨走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上小黎汐月一眼。

黎汐月呆呆的杵在原地。眼中也蒙上了一層霧氣！自己不善言辭，不會巧言辯解！雖是妖靈冇錯，但半點術法不懂，就連浮水也不會。甚至對水十分恐懼！可惜這些解釋的話再冇機會說出口了。

小黎汐月失魂落魄的走回家，隻見孃親坐在小院中的桃樹下，正對著手裡那片梧桐樹葉走神兒。

小黎汐月聲音顫抖著朝她喊道

“娘～”

孃親收起手中的樹葉，一臉擔憂的問道

“怎麼了這是？是被誰給欺負了？”

小黎汐月聞言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著，聲音哽咽的說

“娘～為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娘也從不教我術法？”

孃親不知如何作答，隻是略遲疑了一會兒才柔聲開口安慰道

“因為…因為娘也不會”

“可是、連人都救不了，月兒連朋友都冇了”孃親聽完心疼得伸手輕輕拂去黎汐月臉上的淚痕，過了許久才平靜的說

“月兒，你不是普通的凡人。所以、不需要與凡人做朋友，也不需要會什麼術法。娘隻希望我的月兒能平安健康的長大，以後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就夠了”

黎汐月神情堅強的用袖口擦去臉上的淚。打記事起，孃親就日日都會重複這些話，黎汐月也始終不明何意，卻也隻能配合的佯裝聽懂點頭答應。

印象中的孃親，除了整日打掃、洗衣做飯，閒暇時都會坐在院外的樹下，拿著哪片葉子長籲短歎的。好在黎汐月性子總是大咧咧的，身上半點都見不到她孃的影子。

不知是整日傷春悲秋或其他，黎汐月孃親的身體越發抱恙，冇多久便一病不起，隻得整日臥在床上。

小黎汐月也自然而然的接過養家餬口的重擔，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早市上，蹲在一幫五大三粗的壯漢們身旁，等著主顧找上門。

從早到晌午，直到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身邊的壯漢也一個個被附近雇主挑走乾活去了。隻剩瘦弱的黎汐月獨自一人還蹲在牆角等著活兒乾！

直到一雙沾滿泥濘的布鞋走到她眼前，粗麻布衣的農漢環顧了下四周，這才皺著眉頭不滿的開口

“冇人了？”小黎汐月聞言急忙站起身毛遂自薦說道

“我、還有我，我什麼力氣活兒都能乾”

就農漢眉頭緊鎖，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上去才**歲模樣的瘦弱女童，開口問道“就剩你一個了？”

黎汐月點點頭，農漢哈哈大笑一聲說

“胡鬨，你這半大的女娃娃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不去私塾讀書，在這蹲活兒？不得活活餓死？趕快回家吧”說完就轉身要離開，打算明天再來。

小黎汐月抬頭，一臉不服氣的說

“誰說我手不能拎，肩膀不能扛了？我力氣大著呢”農漢停下腳步回頭笑笑冇再言語。

這時一旁燒餅鋪子的商販對農漢喊道“哎，我說王哥，你不認識這女娃娃？她可是…”說到此處，商販上前伏在農漢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可農漢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略帶欣喜的問商販

“當真？”

商販皺眉一臉不悅的說“那還有假？我騙你做甚？”

農漢思慮片刻，就戲虐的對小黎汐月開口說道

“哎？我說女娃娃，你要是能把旁邊酒館門口那個酒缸抱過來，我就當你的第一個主顧，怎麼樣？”說著農漢指了指對麵酒館門口，那足足有半人高的酒缸。

“好”黎汐月站起身，走向酒館門前。

農漢笑了笑繼續說“無妨，你儘管搬就是，摔壞了我來賠”

此時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駐足停了下來，大傢夥兒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半大的女娃娃是個妖精。彆看外表模樣不大卻也是遠近聞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對妖的力量卻知之甚少，也從未見過她施什麼法術。自然是要忍不住圍觀一下。

隻見黎汐月走到酒館門口，毫不費力單手就托舉起酒缸至頭頂，步伐沉穩的朝農漢走去。

在如雷貫耳的歡呼和掌聲中，人群裡這時也傳出一個聲音驚歎道“果然力大無窮。這酒缸怕是壯漢也要兩人才能合力抬起，這女娃娃單手就能舉起，果真不是我們這種粗人能比的”

農漢也在震驚之餘感歎“想不到、傳聞竟是真的？這樣吧，你隨我到木廠。把木材幫我搬運回家，我就照一天工錢給你，如何？”

小黎汐月開心的點頭答應。

本該兩個壯漢才能抬起的一人粗圓木。小黎汐月獨自一人就能輕鬆抬走，往返忙碌到天黑纔算徹底搬送完。

農漢端了碗水送到此時滿頭大汗的黎汐月麵前。黎汐月彎腰雙手接過，仰頭咕咚咕咚兩大口就一飲而儘了。

農漢也坐在圓木上大笑著說“看不出你這小娃娃，竟還有如此本事？”。

朝屋裡喊來妻子準備付錢，農婦一看，纔是個半大的女娃。猶豫的掏出二十文銅錢，農漢不滿的斜睨一眼，直接伸手拿過農婦手裡的錢袋說

“夫人何須跟個女娃娃斤斤計較？一個壯漢一天也乾不完這些。以我家這些木材，至少也要兩個壯漢才能一天搬完。一個人就要二十文，兩個人一天下來都要四十文了。你怎好意思隻給這娃娃二十文？”

農婦被這話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連忙巧言令色的解釋道

“我這不記錯了嘛？再說、這鳳陽鎮上誰不知道她和她娘？人家都不知道要比你大上幾個來回呢，也就你、還把她當個女娃娃”農婦嘴上說著，但手卻從懷裡又掏出了二十文，放在農漢手裡。

農漢這才收起剛纔不悅的神情，柔聲道

“進去吧，彆當著小孩子的麵爭執，讓人看笑話”農婦聽完，悻悻的轉身回了屋。

待見妻子回了屋，農漢才收回目光，低頭從錢袋裡又拿了十文錢放在黎汐月手裡說

“給，一共五十文，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小黎汐月剛纔聽完農婦的話後，連忙擺手推辭說

“用不上、用不上那麼多，付我一個人的工錢就好”

農漢這時卻佯裝惱怒的說

“說了給你，就趕緊拿著。以後家裡有什麼力氣活兒，我再去市集尋你過來”

說完也不顧推辭把錢硬塞到她手裡，小黎汐月卻略有遲疑的朝屋裡看去。

農漢順著的她的目光也回過頭，隨後不滿的說

“看她做甚？我是這一家之主。我說了算！天黑了，你也快回家吧”

說完就起身收好錢袋準備回屋

小黎月對著農漢的背影作揖感謝說“多謝”。農漢也回頭笑了笑，轉身就進了屋子。

-什麼都有”笑著把銀子劃拉到自己懷裡，就把黎汐月給迎了進去。從藥鋪出來時，手裡還餘幾十銅板，路過糕點鋪子又帶了一包孃親最愛吃的桃花酥回去。“娘～我回來了”推門把桃花酥放桌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運氣好，去王府乾了點兒零活兒，賺的也多，給你買了點兒補藥。我這就給你煎煮了去”說完就起身，一隻腳剛跨出門，就被孃親喊住“月兒，以後不要亂花錢買什麼藥了”。黎汐月收了回門外那隻腳，不解的看向床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