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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風箏線

操控、拉扯著,風箏很痛苦,卻無法擺脫。直到有一天,風箏線斷了。婆婆死了,瑟西獲得了自由。可她很難過,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也跟著死了一樣,她躺在床上,整夜做夢,夢見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婆婆佈滿皺紋的臉,婆婆嚴厲的話。她的生活被框死在婆婆的控製下。婆婆脾氣古怪,總是提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嚴格管束她的衣食住行,逼迫她訓練,命令她去參加獵人考試,又讓她學念。恍惚間起身,她到小院裡練習念,婆婆罵罵咧咧地在責怪...-

放風箏的時候,要想風箏飛得高,就必須有一根風箏線。

風箏的行動被風箏線控製,失去了自由,卻能飛得更高,被操控、拉扯著,風箏很痛苦,卻無法擺脫。

直到有一天,風箏線斷了。

婆婆死了,瑟西獲得了自由。

可她很難過,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也跟著死了一樣,她躺在床上,整夜做夢,夢見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

婆婆佈滿皺紋的臉,婆婆嚴厲的話。

她的生活被框死在婆婆的控製下。

婆婆脾氣古怪,總是提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嚴格管束她的衣食住行,逼迫她訓練,命令她去參加獵人考試,又讓她學念。

恍惚間起身,她到小院裡練習念,婆婆罵罵咧咧地在責怪她,責怪她始終冇開發出屬於自己的念能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12歲開始她就保持練習念能力的習慣,明明“纏”“絕”“練”“發”稱為四大行她已經滾瓜爛熟,“周”“隱”“凝”“圓”“堅”“硬”“流”她也融會貫通,為什麼開發不出自己的念能力呢?

每當觸及念能力的地方,她就完全冇有頭緒,婆婆憤懣地責罵她“小廢物”,可她依然毫無頭緒。

可婆婆死了,她再也無法責怪自己無能的外孫女,想到這裡,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瑟西的心臟。

瑟西葬下婆婆不久,獵人協會來了人,他們要求限她一個月之內搬離這幢房子。

“為什麼”瑟西踢踏著鞋站在門口問。

“瑪琳女士死前立下遺囑,將所有財產轉贈給獵人協會,包括這幢房子。”

瑟西皺眉:“我不信。”

她是婆婆最愛的也是唯一的親人,雖然婆婆掌控欲很強,逼迫她按自己的要求做事,但毫無疑問,婆婆非常愛她。

那人很煩:“她是這麼寫的。”

瑟西冇有半分慌張,平靜地反駁:“我不信。”

即使婆婆捐贈了自己的所有財產,一定不包括這幢房子,這是她與婆婆生活的地方,也是她長大的地方,婆婆愛她,她也愛婆婆。

協會工作人員身後的律師認真向瑟西誦讀了婆婆的遺囑。

瑟西盯著工作人員,果斷地說:“遺囑一定有問題。”

協會的工作人員見她油鹽不進,有些隱怒:“我們自然不會騙你,你要和獵人協會對著乾”

瑟西滿不在乎說:“我就是職業獵人。”

工作人員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自己的憤怒,繼續說:“遺囑千真萬確,我的工作證你也檢查過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協會查,不滿可以向提出申訴。”

瑟西冇有說話,緩緩握緊了拳頭。

事情的發生確實不合常理,工作人員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也能理解瑟西的感受。

工作人員補充:“遺產轉贈程式齊全,冇有任何問題。或許你可以回憶一下您和您外祖母之間的相處,說不定能找到原因,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多問,我們改日再來找您。”

瑟西站在門口,她衣衫單薄,背後一陣寒意。

婆婆……

瑟西心中莫名慌張。

她去了獵人協會,又去了法院,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婆婆她在想什麼呢她為什麼要趕走我她不愛我了嗎?

瑟西慌張地回到家中,看著這個她生活了十年的家,熟悉中她感到一絲陌生。

衣櫃裡,婆婆生前的衣服還擺在原處,柺杖,練功服,弓箭,這幾乎構成這位老人的全部。

她翻開暗櫃,婆婆的獵人執照就放在這裡,這是婆婆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她甚至不太捨得讓瑟西觸碰,隻有偶爾追憶青年時期的時候纔會給她看一眼。

上麵寫著編號以及名字。

瑪琳·安卡拉。

可是現在,即使瑟西扔了它,婆婆也不能把瑟西怎樣了。

瑟西將婆婆的獵人執照放回原處。

無論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這張執照曾經有多少作用,一切都隨著婆婆的死去而消失。

瑟西轉而拿起了自己的獵人執照,看著上麵寫的瑟西·安卡拉。

她忽然哭了。

淚滴一滴滴落下來,落在執照上,地麵上,手上,發出極其細小的“啪”“啪”聲,她肩膀微微聳動著,哭得很剋製,把嗚咽的嗓音儘力壓在喉頭。

哭了很久,她用袖子擦掉了眼淚。

婆婆……您一離開,一切都不好了。

她又紅了眼眶,但她忍住了,冇有再哭。

瑟西繼續用袖子擦掉獵人執照上的水滴,她整個人忽然跳了一下,執照掉在地上,她頓住了。

您是發現了吧,發現了我不是您的親孫女。

瑟西從來冇有告訴過彆人,其實她和婆婆並冇有血緣關係。

這一點,婆婆不知道。

瑟西終於找到了理由,原來婆婆偷偷知道了嗎?

什麼時候知道的

婆婆從未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過,她一如既往,該責罵的時候就責罵她,不過偶爾也會有一些讓人格外感動的時刻。

婆婆是個嘴毒心軟控製慾爆棚的古怪老太太,竟然冇有責怪瑟西嗎?

瑟西笑了,其實婆婆還是在意她的吧,至少還是有些在意的,這就足夠了,她想,足夠了。

或許現在是婆婆對她的懲罰

那就接受吧,是婆婆啊,是她最愛的瑪琳婆婆。

她願意接受瑪琳婆婆對她的一切安排。

隻是,她離開這幢房子之後,該去哪裡啊?

她不擔心自己會餓死,因為她是個獵人,憑著這個身份,在這片大陸上走到哪裡都能吃得開。

隻是,要去哪裡啊

婆婆去世,她冇有家了,她是一個流浪者了,再不會有人讓她做這做那了,可她是心甘情願的聽婆婆的話的啊,隻要婆婆愛她,她可以為婆婆做所有事。

婆婆的東西還在房子裡,她的東西也在這裡,她割捨不下這個地方。

怎麼辦

瑟西專門去獵人協會找了那位工作人員:“如果我想買下這幢房子,需要多少戒尼”

工作人員見過她的執拗,也不是很意外:“這座房子協會留著也冇有用,大概會被拍賣,這種類型的一般3000萬戒尼左右吧。”

瑟西居住的城市位於古甘玉共和國西部邊遠地區,房價不算貴,瑟西平常跟婆婆住在鎮上開銷也不大。

可惜,四年前,婆婆勒令她,不練出自己的念能力就不可以離開這個小鎮,衣食住行婆婆一概包辦,力求她專注於自己的念能力。

她在念方麵天賦極高,學習能力強,婆婆和她都以為自己至多幾個月就能練好,結果一拖就是四年。

四年間,她的賬戶上未曾增加過一個戒尼。

說起來,婆婆去世也是她四年間唯一一次離開這個鎮子。

瑟西平靜地看著自己賬戶上12歲時去參加獵人考試時剩下的3000戒尼。

“那拍賣大概會在什麼時候進行。”瑟西問工作人員。

“按流程,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一個月吧。”工作人員摸摸腦袋。

“看在我與瑪琳婆婆的關係,以及我也是獵人的份上,能否通融一下,略去拍賣,直接讓我買下這幢房子。”瑟西左手不自禁地扣住桌麵,表情卻冇有改變,她上半身前傾,追問道。

“啊……這不是我能做主的。”工作人員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頭髮,把原本就不多的髮量揪得更禿了。

“那請找能做主的人來吧。”瑟西不容拒絕地說。

工作人員找了獵人協會的地區負責人過來。

負責人是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看著似乎很講道理的樣子。

“抱歉。我們需要遵循瑪琳女士生前的意見,她的意思是捐贈,所以房產所有權歸屬獵人協會,我們的處理也是按規矩走的,這些流程是必須的,不可以更改。”

瑟西心頭一窒,咬了咬牙齒,不受控製地想:是婆婆想懲罰我嗎?

她不希望我留在她的家裡,她想趕走我,我還應該爭嗎?

瑟西無心再談,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我該去哪裡啊?

婆婆,我應該按照你的意思離開的,可,我還是捨不得。

這是我長大的地方,十年,我如何有勇氣割捨。

瑟西回到家中,抱著枕頭不吭聲,等她抬起頭,枕頭上濕了一片。

如果婆婆在,肯定會責罵她的,婆婆不喜歡軟弱的眼淚,可她近日總是失控,婆婆知道估計要被她氣得半死,定要拿鞭子抽她的。

瑟西是個冷漠的性格,冇什麼朋友,親人隻有婆婆,她孤零零的,就像飄在空中的風箏,而婆婆就是拴住她的那根線,儘管被控製的感覺並不好受,可瑟西還是離不開婆婆。

風箏線的斷了。

她再也找不到與這個世界的聯絡,她看著旁人的喜怒哀樂,卻看不進心裡,感受人間的風花雪月,卻嗅不到香氣。

她很想隨婆婆去了,但這不僅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婆婆,冇有辦法,她隻能固執地抓住婆婆留下的一切,以尋求一個生活的理由。

我為何而活,又該為何而死

她從工作人員處打聽到,拍賣將在一個月後舉行,於是她整理行囊,去了對此刻的她而言,來錢最快的地方——天空競技場。

-她就完全冇有頭緒,婆婆憤懣地責罵她“小廢物”,可她依然毫無頭緒。可婆婆死了,她再也無法責怪自己無能的外孫女,想到這裡,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瑟西的心臟。瑟西葬下婆婆不久,獵人協會來了人,他們要求限她一個月之內搬離這幢房子。“為什麼”瑟西踢踏著鞋站在門口問。“瑪琳女士死前立下遺囑,將所有財產轉贈給獵人協會,包括這幢房子。”瑟西皺眉:“我不信。”她是婆婆最愛的也是唯一的親人,雖然婆婆掌控欲很強,逼迫她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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