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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交權臣,根本無從品鑒。李沐這廝,看似有意無意地閒聊幾句,可分明是在打探虛實。“不算熟悉,幾日前皇上剛賞賜了些,因而記得清楚。”連城連忙將話轉圜。“我聽說協律郎是得太常寺卿的推薦入了玉臣司,可有此事?”李沐問的隨意,可連城不能不警惕,自己這十七年的生平經曆都被戚如晦一早差人擬好,送進宮裡。李沐這會必已細細查過,想從自己口中問出不一致的錯處,好藉機發難。“是。”李沐點點頭,“如此說來,協律郎與太常寺卿...-

碧漠蒼穹,狼煙古道,一行人馬踏餘暉向長安徐行。

行道千裡,難免人疲馬乏。

“九爺,前麵就是都城了。”侍從緩步,遙指渭水。

被稱作九爺的男子乃是先皇胞弟,當今聖上的九王叔李沐。

白馬逡巡幾步,李沐收韁,朝著落日的方向看去,喃喃自語,“七年了,冇成想,還能再回來。”

殘陽刺目,將古道染成一片血紅。

暮風穿林,沙沙而動。

李沐戎馬半生,林中埋伏偽裝得再好,也瞞不過他的耳朵,“小心。”

話音未落,袖箭如雨,從他麵旁身側微微擦過。

隨行人頃刻墜馬,見血封喉。

林中一人,飛身而出,硃紅大袍,瓷白麪具,朝李沐一掌劈來。

劍未出,馬未動,李沐定身看著殺手逼麵而來。

落掌刹那,殺手被李沐單手擒住手腕。

殺手懸身半空,隔著麵具盯著李沐深邃的眼窩,握著他細腕的指頭粗糙而強硬,透出驚人的內力。

“誰要殺我,新君,還是逸王?”李沐語氣格外平靜,殺手不回答,另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取了袖箭,突然去刺李沐的咽喉。

李沐仰身避開袖箭的同時鬆開了殺手的右腕。

殺手緊逼不捨,箭刃與李沐臉上隻差一寸,兩人淩空相對,幾近身挨身騰於馬上,跟著同時翻身下馬,紅袍白衣併成兩簇飛花。

殺手功夫狠絕,路數不明,卻乾淨利落,招招直取要害,也算一等高手。

不過想要殺李沐,還是差得遠些。

很快,殺手落了下風。

李沐一時好奇,想要看看麵具下遮著的是一張怎樣神秘的臉,於是一邊壓製對手,一邊伸手向瓷白麪具。

殺手急於護住麵具,疏忽之下,被李沐一掌正中胸口,忍痛默聲,隻得甩了幾枚袖箭,趁李沐躲避的空當,倉皇逃離。

“九爺,我們去追?”倖存的兩個侍從急忙上前。

“不用,”李沐搖頭,盯著手裡一枚袖箭,“那一掌,能要他的命。”

“那人會是皇上派來的麼?”侍從猶豫著開口。

李沐笑笑,折身上馬,“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很期待,我這個新登基的皇帝侄兒會準備什麼好戲等著我。既來之,則安之。”

說罷,策馬揚鞭,絕塵殘陽裡。

***

城郊七煞門,打手們一見到連城回來,忙側身立在一旁,畢恭畢敬地招呼,“堂主。”

連城不答,徑直回到自己房裡。

掩門一刻,他摘下麵具,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臉,唇色與麵色一樣白得發冷,隻有嘴角一絲血跡。

“去哪了?”身後傳來低沉而慵懶的男人嗓音。

連城指尖一抖,麵具落在地上。

他心神不寧,外加胸口傷痛作祟,竟冇察覺戚大人正在房裡等他。

戚大人起身,一步步走近,轉眼間,站在連城麵前,他眉頭微微蹙著,淡淡開口,“與李沐交過手了?”

“是。”連城冇抬頭,仍能感受到盯著自己的目光如利刃,直抵心臟。

空氣安靜得讓人窒息,連城隻覺呼吸阻滯,胸中灼痛不已。

身為七煞門的堂主,不遵戚大人的令,私自行動,還失了手,連城知道等著自己的必是嚴刑重罰。

可他冇想要瞞戚大人,因為知道瞞不住。洛陽城裡城外的事,就冇有他戚如晦不知曉的,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樞密使樞相,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半晌,戚如晦似輕歎一聲,複開口,“傷哪了?”

連城一愣,輕抬手抹了嘴角血跡,想要敷衍過去,“……一點小傷。”

戚如晦走近兩步,微低著頭,嘴唇幾近貼在連城鼻尖,爾後又流連到麵頰和微顫的眼睫。

連城喉嚨發緊,身子發僵,一動不動屏息站著。忽然被戚如晦一把撕開衣襟,外袍自肩頭滑下,落到腰身處,墜開腰間帶子,硃紅圍著雙足攤落一地。

連城身上露出被汗浸濕的素白薄衫,緊貼著皮肉,微微清透。

戚如晦手上減了力道,扯開薄衫,連城胸口上紫紅色的指印赫然隨著竭力剋製的呼吸上下起伏。

戚如晦挑眉嘖聲,一隻手去撫觸指印,“傷成這樣?”接著將整個手掌都按壓在上麵。

一陣難忍的劇痛襲來,連城胸間血氣上湧,頭一偏,一口濃血半噴半吐而出。

戚如晦目光依然冷厲,就這麼看著連城蒼白的臉上染了幾滴鮮紅。之後湊近,舌尖落在連城嘴角滴血的地方,將下頜上的血跡舔個乾淨。

舔完直起身,盯著連城目光閃躲的眼睛,臉上似笑非笑,“誰給你的膽子,去招惹李沐那傢夥,連我都未必是他對手,你有幾條小命,就這麼拱手去送?”

連城聽著,忍痛慌忙跪在地上,“連城無能,請大人責罰。”嘴裡血水未清,聲音略加含混。

“責罰麼?”戚如晦玩味似地琢磨了一小會,接著屈下身,眯眼看著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連城,“那就讓你多痛一會,好好長長記性。”

說罷將連城攔腰抱起,幾步走到榻前,將人扔在上麵,一手扯掉連城的內衫,一手去解自己的長袍。

連城雙眼緊閉,冷汗逆流,身上痛莫能言,任憑戚如晦颶風驟雨般的粗暴與虐施。

他將一縷髮絲銜在口裡,無聲挨著,一如往常。

行事過後,連城已記不清自己吐了幾次血,榻麵上繡的白梅悉數染成赤色。不知在戚如晦熱的發燙的懷裡躺了多久,那綿綿不絕渡進自己體內的真氣才緩緩停歇。

戚如晦一向嗜愛折磨他,折磨完又不惜耗費大把內力救活他。

連城躺在床上,再無一絲力氣動彈,迷離之中,隱隱聽著戚如晦推門而出,冷聲交代七煞門的人。

“你們堂主這幾日身體不適,彆叫人進去擾他。”

“是。”

-。”連城默不作聲,看著李沐從門口走到掛著佩劍的一麵展壁旁,從中取下一柄,刷的亮刃出鞘,“協律郎,看這把劍怎樣?”“能得王爺珍藏,想必是把寶劍。”連城說著,亦起身。玄鐵劍寒光刺目,連城不覺心道,是要出手了麼。忽然間,李沐持劍正對連城,鋒刃側在肩頸。連城身子一僵,隻覺頸上發涼,於是心一橫,想著,既然如此,唯有拚死一戰了。可還未等他出手,李沐又醉態一般地將劍從他肩上拿了下去,笑道,“近來新得的承影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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