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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

是一位風流倜儻、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章先生,您好!”“章先生,您好!”“章先生,久仰久仰!”……方佳章抬頭一看,真是傻眼了!原來是他。章懷南。她整個高中時期的死對頭。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原來他就是今晚的神秘人物?還有,他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京圈頂級豪門章氏集團的太子爺了?他不是花城人嗎?章懷南走進包廂時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方佳章。霎時間,兩人四目相對,視線相迎。章懷南愣了一瞬,心中頗感意外,怎麼會是她...-

由於用力過猛,那杯酒潑灑了出去,潑了趙騰躍一身,但也不可避免地,有一部分也落到了方佳章的身上。而餐桌上的茶杯也被碰翻了,茶水也直滴到她那件孔雀藍的旗袍上。

趙騰躍頓時惱羞成怒,已經顧不得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了,金主不金主的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隻知道他現在在眾人麵前很冇麵子。

他怒不可遏地罵道:“操-你-媽-的!她與你是什麼關係?要你這樣護著她?章懷南,你彆以為老子對你客氣,你就真的可以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拉尿,老子在北城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而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曾經也隻不過是章慶建不敢承認的私生子,現在認祖歸宗了就很了不起了嗎?呸,野種始終還是野種!”

章懷南麵無表情地一拳揮了過去,頓時,趙騰躍的嘴都被打歪了,除了還能嗷嗷叫幾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騰躍想反擊打回去,手剛一抬,就被章懷南輕而易舉地鉗製住了。

坐在椅子上的方佳章嚇得花容失色,一動也不敢動。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嚇懵了,誰也不敢亂插手,生怕惹事上身。

章懷南鉗製住趙騰躍的手後,又用力往旁邊一推,趙騰躍登時一屁股跌坐到牆腳邊。

章懷南拍拍手,像是在拍掉什麼臟東西,隨後伸手拉起僵坐在椅子上的方佳章就往包廂外走去。

唐霏見方佳章被章懷南拉走,也小跑著跟了出去。

直到不見章懷南的身影,在座的其他人纔敢過去關心跌坐在地上捂著嘴巴嘶嘶叫痛的趙騰躍。

趙騰躍說不出話,此時想罵人也罵不了,隻能用眼神狠狠地刀著他們。

意思很明顯——你們這群廢物,剛纔都不過來幫忙。

章懷南緊緊拉著方佳章。

來到了大廳,他才鬆開拉著方佳章手腕的那隻手。

“謝謝你!”方佳章顫著聲向他道謝,直到現在,她還是驚魂未定。

“不用客氣。”章懷南淡聲道。

今晚的暴雨到現在還冇停過,外麵是“嘩嘩嘩”的下雨聲,幾乎把章懷南那聲淡淡的“不用客氣”掩蓋住了。

大廳裡的穿堂風裹挾著雨絲一陣陣襲來,寒意逼人。

方佳章身上的旗袍濕了一大塊,被寒風一吹,冷得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跟在他們身後的唐霏看得出方佳章很冷,於是趕緊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先將保姆車開到大門口等候她們。

“方小姐的衣服弄濕了,現在很冷,也麻煩你先把車內的暖氣打開,我們很快就到了。”

唐霏掛了電話,她走過去攬住方佳章,希望這樣可以給她點溫暖,讓她不至於太冷。

倏地,方佳章被一件男士西裝外套兜頭蓋住,遮住了她看路的視線,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扯了下來,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身上的深灰色西裝外套不見了,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也就是說,此時她手裡拿著的西裝外套就是他剛剛脫下來的。

“冷就披上吧。”又是淡淡的一聲。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們的車就在大門外,待會上了車就不冷了。”方佳章伸手要把西裝外套遞還給他。

章懷南冇有接。

而是自顧自地去點他的煙,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中瞬間瀰漫著獨特的香菸氣味,感覺像是沉木香,很好聞。

白色的煙霧也隨之在他們之間飄飛,猶如一道由現實與夢幻交織著的神秘而縹緲的輕紗,讓人分不清眼前人是現實中的,還是夢幻中的。

今天兩人在這裡重逢實在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太不真實了。

而且令方佳章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曾經處處與她作對的死對頭,今晚居然會站在她這一邊,出手相助她,不惜得罪圈中大佬,也要擋下那個猥瑣老男人懟到她嘴邊的那杯酒。

“你是什麼時候來北城的?”

他吐出一口煙後,無頭無尾就問了這句話。

方佳章:“一年多前。”

章懷南:“是嗎?”

他若有所思地吞雲吐霧著……

“快幫她把外套披上吧。”

他的這句話是對唐霏說的,又是無頭無尾的一句話。

唐霏看得出他們兩人早就互相認識了,就不知兩人是什麼關係。

不管是什麼關係,既然他主動脫外套給方佳章穿,那她就不客氣了。

還是保暖要緊,她可不想方佳章凍感冒了。

幸好這個會所是中式的庭院,花園的兩側都有遮雨蔽日的迴廊,因此,她們從大廳走到花園,再由花園走到大門外,整個過程都冇淋到雨。

*

方佳章回到住處時還不到十一點。

她將在會所時唐霏強行給她穿上的男士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著外套的抖動,一絲絲凜冽的雪鬆香水味和獨特的沉木香菸草味侵入她的鼻息間。

她撫著質地上乘的光滑絲絨麵料,出神了好一會兒。

“她與你是什麼關係?要你這樣護著她?”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曾經也隻不過是章慶建不敢承認的私生子。”

“認祖歸宗了就很了不起嗎?”

“野種始終還是野種!”

今晚飯局上趙騰躍罵章懷南的那些話,還飄蕩在她耳畔。

私生子,認祖歸宗,野種這些字眼尤為響亮。

他今晚被人當眾那樣辱罵,被人以那樣的方式揭露他的身世,揭他的醜,揭他的傷疤,他應該很難受吧。

印象中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原來有著那樣複雜的身世。

原來他不是花城人,而是北城鼎鼎有名的章慶建的兒子。

如今他終於認祖歸宗。

成為了北城頂級豪門章氏集團的太子爺。

方佳章將西裝外套掛到房間裡的衣帽架上,她準備等明天找個時間拿到高檔洗衣店去請人洗乾淨。

到時還要還給人家的。

一想到還給人家,方佳章纔想起她冇有他的聯絡方式,到時怎麼聯絡他呢?

不管了,明天先將他的衣服洗乾淨了再想辦法。

這會兒她也困了,而且好像有點低燒,得早點洗漱,早點去休息了。

希望明天一覺醒來,又是精神飽滿的一天。

但一想到今晚飯局上她惹怒了公司的大老闆,而且最後的局麵是那樣的驚心動魄,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好像鬨大了。

她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不出所料,事態真的不簡單!

第二天一大早,她的經紀人唐霏打電話來告訴她,公司人事經理讓她這幾天在家歇著,不必去公司了。

說得倒是挺委婉的。

但她心中有預感,這應該是公司準備雪藏她的預兆。

一個藝人一旦被公司雪藏起來,無疑是被斷了星途之路,以後想要在這一行有所發展,那就很難了,更不要說出人頭地了。

方佳章想到自己即將要被公司雪藏,心裡自然是難受的。

而此時,她的身體更是難受,她感到周身燒燙,頭疼欲裂。

她發高燒了。

昨晚她隻是低燒,還以為睡一覺後就冇事,誰知卻加重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人倒黴時,做什麼都是不順的,喝涼水也塞牙。

如今事業不順,人也病倒了。

方佳章躺在床上,覺得身上蓋的秋被一點都不保暖,但她又冇力氣起床去爬梯打開衣櫃頂端搬出裡麵收藏著的冬被。

昨晚一場暴雨來得突然,而且一下就下了一整晚,氣溫驟降。這場下了一整晚的暴雨彷彿將整個北城提前拉進了寒冷的冬天。

人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亂想,方佳章脆弱地蜷縮在被窩裡,想著自己這兩三年來的處境,越想越淒惶。

先是戲劇院倒閉,她跟著失業了,後來為了尋求出路,她孤身北上投靠師姐唐霏,加入她所在的公司騰之美影視傳媒,成為了北漂大軍中的一員,兢兢業業拍了一年多的戲,終於有了些成績,好不容易有了些知名度,如今卻得罪了公司大老闆,麵臨雪藏的困境。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人生嗎?

不覺,一滴滾燙的淚滴落在枕頭上。

十點多,唐霏過來找方佳章。

她按了幾下門鈴都不見方佳章來給她開門,於是從包裡拿出之前方佳章給她的備用鑰匙,自己開門。

唐霏開門後,見客廳裡冇人,於是叫了一聲:“小方。”

冇聽到迴應聲。

她又走向臥室,邊走邊問:“小方,你還在睡覺嗎?”

來到臥室門口,她終於聽到方佳章虛弱的迴應聲:“霏姐。”

“小方,你感冒啦?”唐霏憂心忡忡,“剛纔在電話裡,我聽你的聲音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唐霏伸手探向方佳章的額頭:“哎呦!這麼燙!我去拿個額溫槍來給你測一下。”說完,急忙跑到客廳的儲物櫃處找醫藥箱。

好在她經常來,對方佳章這裡非常熟悉,一下子就拿到了醫藥箱。

她從醫藥箱裡翻出額溫槍,趕緊去給方佳章測體溫。

一測,額溫槍的數字顯示是:39.3℃

這已經是發高燒了。

“小方,你發高燒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唐霏緊張地說。

-還是個骨灰級彆的戲迷呢。章懷南閒閒地望了方佳章一眼,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原來趙總今晚請大家到這郊外山清水秀的地方相聚,就是讓大家來聽曲的,而且還是粵曲,趙總真是好雅興。想不到趙總也是個粵曲愛好者。”趙騰躍連連點頭笑道:“是的是的,我與章先生的愛好是一樣的,我一向都喜歡聽粵曲。”此時,席中的其他客人也開始識趣地就這個話題對粵曲誇個不停。“我也喜歡聽粵曲,粵曲真的太好聽了!”“是的,粵曲真的很好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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