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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流放後在古代經商致富 > 第 1 章

第 1 章

子如何?”掌櫃眼睛放光:“錢哥當真?“那箱內打開,裝滿了各式金器首飾,金光四溢。江晚無疑一瞥,卻心頭猛地一跳,又藉機定睛一瞧,心頭千迴百轉。小方盤城交通並不發達,這樣一批金器價值不菲,算上運費隻怕還要更貴些,且金器的樣式都是當下最時興的,若錢哥隻算掌櫃五百兩,倒真是劃算。然而江晚細看能發現,其中一隻金器的底部色澤稍暗,也不知是不是運送途中蒙塵的緣故。一股奇怪的感受浮上江晚心頭。身後小廝嗬斥道:“彆...-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吧!”

低啞的哀求聲驚醒了江晚,她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眼前是一間漏風的屋子。臘月的寒風裹挾著細沙呼嘯而來,破敗的木屋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刺骨的寒意激得江晚清醒幾分。

此刻她正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年逾五十的婦人,一臉憔悴病容,在睡夢中露出痛苦的神情。

“娘——”江晚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隨著這一聲呼喚,不屬於她的記憶潮水般湧上來。

她穿越了。

原主本是權貴世家的家生子,貼身侍奉權貴家嫡小姐。然而權貴一朝獲罪,家中男子斬首,女子和下人們一道發配邊關,原主便跟著主人家一起踏上了流放之路。

塞外的風格外刺骨,她們過慣了京城的富貴日子,如今連一口熱粥都喝不上,許多人扛不住病倒了,便一捆草蓆丟在了半路上。如此走到邊關,竟隻剩下嫡小姐和原主一家。

床上這奄奄一息的婦人,就是原主的母親了。

江晚歎了口氣,起身給母親掖好被子,推門出去。

門外跪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年輕男子,正拉著郎中的衣袖苦苦哀求。江晚認出這是原主的哥哥,江安。

那郎中將袖子從江安手中扯出,一臉嫌棄地拍了拍:“上回的藥錢還冇結呢,你們若是付不起錢,倒不如自己抹了脖子,還少受些罪!”

江安的麵色慘敗,還冇收回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冷的還是因為這句話勾起了傷心事。

江晚看著這一幕,記憶裡江家被抄家下獄的當晚,便有不少女眷自儘,一是畏懼即將被流放邊關的苦寒環境,二也是因為失去倚仗的官家女眷很容易被人踐踏,倒不如隨著父兄夫君去了乾淨。

而江晚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那一夜看著身邊一片黏膩的血漬,混合著屎尿的酸臭味。同屋的女眷上吊的上吊,咬舌的咬舌,就連夫人也觸柱而亡,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按照本朝律令,江家在被抄家的一個月後,闔族發配邊疆。

偌大一個府邸,連主子帶仆婢幾百號人,自京城出發前往邊關時竟隻剩下十幾人,踉踉蹌蹌地向西去。時值九月,秋風已起,獲罪的人缺衣少食,走到哪裡都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在京城富貴地生活了半輩子的人哪裡受過這等苦楚,便一個接一個病倒。看押的兵士們往往隻厭煩地瞟一眼倒下的人,“嘖嘖”兩聲,也不管他們還有冇有氣,就一卷草蓆捲了,隨便扔在哪個荒坡上。

三月後行至小方盤城,已隻剩嫡小姐和江晚一家三口。她們被刺上了象征罪奴身份的刺青,留在這小方盤城,成日裡做苦役,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不得自由。即便母親病倒了,江安江晚也隻能趁著放工的功夫,偷偷請郎中過來。

若是母親無人醫治,隻怕也會落得草蓆裹屍而葬的結局。

江晚心想自己偏偏這個時候穿過來,富貴日子冇趕上,苦日子倒是一點冇落下。

不過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那麼原主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在原主的記憶裡,母親把僅剩的棉衣裹原主身上,自己卻凍得麵頰通紅;而每當差役們揚起鞭子時,哥哥也總是擋在她身前,替她扛下帶刺的鞭子。江晚翻看著原主的記憶,心中竟有幾分羨慕。穿越前,她在古董界名聲顯赫,一呼百應,可是真正關心她的人卻冇幾個。如今她也有了互相扶持的親人,當然冇有看著家人受難的道理。

江晚看著跪在北風裡的哥哥,不由心裡一疼,快步走過去將哥哥扶起來,轉頭對郎中道:“我聽說行醫之人最是心善,可否請先生再寬限一日您放心,上回的藥錢和這次的診費,明日我便送至府上。隻是母親的病拖不得,還請先生將方子備好。”

郎中擺手道:道:“我也不是白給人醫治的,你們上次的診費還冇有付清,若是付不起診費,這藥方我是不會開的!”

江晚聞言,向郎中的方向靠近幾步,撈起袖擺,露出縱橫交錯的紅痕。流放一路,差役們動輒打罵,使得江晚胳膊上舊傷未愈更添新傷,鞭痕交錯處血肉模糊。破舊的衣袖,蒼白的手臂襯得那些紅痕更加觸目驚心。江晚垂著頭立於風雪中,無端生出幾分飄搖寂寞。

她聲音低啞,在雪地裡帶著一絲顫抖,艱難道:“並非我有意拖欠,實在是隨身銀子都被收了去,半分餘錢也冇有了。如今我一家三口忍饑捱餓,若母親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兄妹二人恐怕也冇有活路……望先生憐憫。”

郎中似乎是不忍心看她,隻彆過臉去,重重歎了口氣,提了藥箱欲走。

“先生!”江安大急,連忙拉住郎中衣袖。後者剛要掙脫,低頭便看見江安手上深可見骨的疤痕,和虎口處乾裂的豁口,頓時停住了抽出袖子的動作,似乎怕牽扯到他手上的傷口。

江晚也爭取道:“明日,明日我們一定湊齊診費,決不會少了先生的銀子。”

郎中冇回頭,隻是站在原處沉默良久,歎氣道:“好吧——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明日若冇有診費,我也愛莫能助了。”

“多謝先生!”江晚長舒一口氣,屈膝行禮。

“小妹,我們真的冇錢了。”郎中走後,江安與江晚便進了屋,看著病榻上依舊沉睡的母親,犯起了愁。

抄家之後,他們從前的財物都被冇收充公,如今日日做苦役也冇有半點工錢,連飯食都是差役們給的,一日隻有一碗冷粥,連一點葷腥都不見,哪裡有餘錢給母親診治

“娘昏睡的時辰越來越長,不能再拖了”江晚從衣襟裡掏出一個盒子,將盒子裡落滿灰塵的鳳釵擦了擦,“明日放工後,我去把它當了吧。”

“不可!”江安急道,“此物是祖母留給你作嫁妝的,祖母走了,就隻留下這麼一樣東西,怎能當了要麼我還是去求求先生吧,醫者仁心,多不過挨幾句罵而已。”

江晚搖了搖頭:“那郎中拿不到錢,是決計不肯醫治的。首飾都是身外之物,哪裡有母親身體要緊”

江安為難的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被江晚說服了,低聲應了句好。

“上工了!”差役將鞭子往地上一抽,“砰”的一聲,揚起陣陣灰塵。

“你倆嘀咕啥呢?還不過來乾活,想挨鞭子嗎!”他拿鞭子指著江安江晚道。

江晚把鳳釵連盒子藏進衣袖裡,轉身往差役的方向跑過去,跑了幾步,又回過頭,對江安揮了揮手:“來日我會將它贖回來的,哥哥相信我。”

江安默默看著妹妹遠去的身影,忽然覺得妹妹不一樣了,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遇到事情隻會躲在母親和自己背後的小女孩了。

他想起京城裡同妹妹年紀一般大的姑娘,都還在父母兄長跟前撒嬌,不禁心中隱隱抽痛,對不起妹妹,是他的無能,護不住她。如今妹妹一夜之間長大了這麼多,從前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越是堅韌,他越是難受。

第二日。

小方盤城在連日的大雪後,難得迎來了晴天。雖然仍舊寒風刺骨,但太陽還是給這嚴冬添了一絲暖意。

午後放工,江晚揣著鳳釵走在青石街道上,兩旁店鋪林立,偶有叫賣聲傳來。不時路過拉著車的商隊,穿著西域的衣裝,在店鋪老闆門前推銷自己的貨物。

江晚穿越的這個朝代稱為大周朝,如今的皇帝年號承德。對應到曆史上,大約相當於西漢時期。

而小方盤城是一個人口數千人的邊陲小城,經濟落後,城內商業街隻此一條,多是酒樓客棧,賣米賣布。城裡百姓多清貧,幾乎冇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當,因此當鋪隻有街角的徐氏當鋪一家。

城門四處皆有重兵把守,江晚作為罪奴,額前有著刺青,想要離開這座小城是不可能的,便隻能前往徐氏當鋪了。

她到當鋪的時候,鋪子裡正坐著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一身青色棉衣,百無聊賴地撥弄算盤。

江晚叫了聲掌櫃,走上前去。

年輕男子聽見聲音,還以為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來當首飾了,熱情洋溢地抬起頭來,卻見到個額前刺青,衣衫單薄的罪奴,不由地冷下臉來。

“去去,要乞討去旁邊點心鋪,那家老闆娘心軟。”他擺了擺手說。

江晚目光一冷,麵上卻不動聲色。她打開盒子,拿出裡麵的鳳釵,遞到掌櫃的眼前:“我是來當首飾的。”

江晚鎮定自若,在掌櫃眼中似乎是有所倚仗的樣子。他狐疑地看了看街上,想找找江晚身後是不是真有仆從隨侍。

然而午後的長街清淨,當鋪外空無一人。

掌櫃放下疑慮,嗤笑道:“你這釵子灰撲撲的,還缺了一個角,怕不是用打刀剩下的鐵做的吧?”

江晚:你真的是個當鋪掌櫃

穿越前,江晚是杭州出名的古董商人。對各朝各代古董的製作流程都十分清楚,看一眼便能辨認其材質,年代和價值,在古董商業可謂大名鼎鼎。

即便冇有原主的記憶,江晚也能看出這支鳳釵是純金打造,樣式是宮廷裡特有的。雖然不算特彆貴重,但是當個一二百兩銀子,綽綽有餘。

原本以為小方盤城的當鋪掌櫃就算冇什麼見識,至少也該看出來這釵子是純金所製造。誰知他一看江晚是個罪奴,便連基本的鑒定都不做了。

江晚無奈道:“請掌櫃細看,此鳳釵是純金打造,是前朝純惠皇貴妃在冊封大典上用的。”

“哈哈哈哈,你一個罪奴,怎麼會有皇貴妃的東西就算有,你這副弱不禁風麵黃肌瘦的樣子,也早該賣了換吃的了。”掌櫃不屑一顧。

江晚冷冷道:“此物是先祖母留給我作嫁妝的,自然不能隨意變賣。先祖母曾侍奉純惠皇貴妃幾十年,這鳳釵上麵的蒼山翡翠,乾淨純粹,冇有一絲雜色,正是皇貴妃生前最喜愛的,想必掌櫃有所耳聞吧?”

純惠皇貴妃喜愛清透純淨的翡翠寶石,先帝命人專程從南境蒼山取了純色翡翠,經由高人打磨,才做成圓潤的翡翠寶石,鑲嵌在皇貴妃的鳳釵,步搖等首飾上。當年皇貴妃聖寵不衰,這翡翠寶石也在京中風靡一時,不少命婦小姐都喜歡在首飾上鑲嵌翡翠,隻是極少有如此清透純粹。

徐掌櫃雖然年輕,但畢竟是常年與珠寶金玉打交道的,當然聽說過蒼山翡翠之名。他拿起金釵細細端詳,見這鳳釵雖然蒙塵,卻冇有一點生鏽的跡象,的確極有可能是純金打造,流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可轉頭一看江晚落魄消瘦的模樣,愣了愣,還是搖了搖頭。

他將手中釵子遞給江晚:“不收,你走吧。”

江晚疑惑:“您既然已經驗過,為何不收?”

掌櫃不耐煩地擺擺手:“不收就是不收,問這麼多乾什麼?

江晚看掌櫃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心知他不過是看自己是個罪奴,不願意收罷了。心中一層薄怒翻湧,想到母親臥床的樣子,便上前欲再解釋一番,一定要掌櫃收下金釵,換得銀子來救母親。

掌櫃卻不想多做糾纏,喊道:“來人!將這罪奴轟出去!”

少頃就有幾個夥計圍上來,麵色不善盯著江晚。

“走吧!彆在這裡妨礙我們掌櫃生意了!”

幾人一左一右押住江晚的胳膊。力道之大,根本不容江晚掙脫,拉拉扯扯間,帶著江晚往外走去。

“等等,掌櫃!”

江晚還欲再說,正這時,鋪子外傳來一道聲音。

“徐兄!”

鋪子簾子被掀開,一穿戴富貴的商人走了進來,笑道:“徐兄弟,愚兄這次從大宛進了不少純金好貨,要不要看看”

說話間,他目光落在江晚身上,不由一愣,隨即大笑,“徐兄這裡怎冒出這等人來?”

掌櫃的與這商人顯然是老相識,聽這調侃,一邊笑一邊使眼色,讓人將江晚轟出去。

而店外,商人的幾個夥計,正在將箱子從車上抬進來。

江晚自是不願走,奮力掙脫,被人用蠻力推著往外走,聽到那掌櫃與商人交談,忽然腳步一頓。

“錢哥這一批貨的價值怕有五百兩銀子吧?”

“哈哈哈哈!”商隊首領大笑著拍了拍徐掌櫃的肩膀,“我跟徐兄弟投緣,便便宜賣給你了,少算一些銀子如何?”

掌櫃眼睛放光:“錢哥當真?“

那箱內打開,裝滿了各式金器首飾,金光四溢。

江晚無疑一瞥,卻心頭猛地一跳,又藉機定睛一瞧,心頭千迴百轉。

小方盤城交通並不發達,這樣一批金器價值不菲,算上運費隻怕還要更貴些,且金器的樣式都是當下最時興的,若錢哥隻算掌櫃五百兩,倒真是劃算。

然而江晚細看能發現,其中一隻金器的底部色澤稍暗,也不知是不是運送途中蒙塵的緣故。

一股奇怪的感受浮上江晚心頭。

身後小廝嗬斥道:“彆看了!快滾!”

掌櫃的道:“快點,把這些都搬過來!”

“好嘞!”一個夥計應和著,搬著箱子往鋪子裡間走,經過門檻時冇留神踢到了,一個踉蹌,連帶著箱子裡的金器叮噹作響。

商隊首領嗬斥:“小心點,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江晚方纔就體會出一絲端倪,這會聽到金器碰撞聲,更覺不對勁。

純金的質地比尋常金屬軟一些,由於密度大的緣故,碰撞起來的聲音偏沉悶,也冇這麼大聲。方纔箱子裡的聲音卻清脆如鈴,更像是銀或者銅相撞的聲響。

江晚想到方纔金器底部偏暗的黃色,心念一動。

這批貨怕是有問題。

猛然間,她奮力摔開夥計架著她的手,喊道:“掌櫃的,這批貨有問題!”

掌櫃呆了幾秒鐘,怒道:“你這個小罪奴!錢哥與我相識已久,怎麼會騙我?”

“徐掌櫃,你還是驗一驗的好。”江晚堅持。

掌櫃捲起袖子,彎下腰直接撈起一個,“這金器我方纔便看過了,便是真貨,我做買賣慣了,會不如你,你且看看!”

那首領也道:“賢弟何必同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置氣啊?這一批貨物很多,挨個查驗豈不浪費時間,況且我怎麼會騙你呢?”

江晚掙開架著她的夥計。旁人看不出來,可是她上輩子是古董界的巨頭,和這種器物打交道慣了,僅憑一些極其細小的細節就能辨彆出真假。

江晚大步走到掌櫃身邊,拿起來一個罐子往地上一砸,隻聽得噹啷一聲巨響。她道:“那個金罐子,底部的顏色比罐身暗淡,而且碰撞聲音響亮清脆,純金砸地的聲音並不是這樣的吧?”

罐身是金子的顏色,可底部顏色則暗淡一些,落地聲音清脆。

十有**黃銅和鎢銥仿製了內裡,然後外層鍍金。

摻雜了這些雜質的金器,密度與黃金無差。

以這個朝代的百姓的知識,他們隻會用質量和硬度檢驗黃金真假,若是遇上一個質量相差無幾、外表相似、硬度無法用牙咬開的黃金,百姓十有**會上當,也根本無從去察覺出異樣。

這姓錢的商人,造假也實在有一套,若是對上旁人,今日這番騙術造假法,那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偏偏遇上了她!

那首領臉色頓時白了幾分。掌櫃也謹慎起來,對夥計招了招手:“挨個查驗仔細了!”

幾個夥計鬆開了江晚,前去檢查。她身上的束縛一下鬆了,看著這一幕也長鬆一口氣。

隻要掌櫃的檢驗出這批貨有問題,定然會對她改觀。

自己今日幫了掌櫃這麼大一個忙,掌櫃絕不會用之前的態度輕慢對待她。

到時候,她就可以試著再這把金釵賣一賣,讓掌櫃收下。

江晚思忖間,抬頭,便正好對上商人投來的狠毒目光。

眼神如刀子一般,似乎要生生剜去江晚的肉。

江晚屏氣,轉而看著掌櫃的檢查的動作。

她的知識不會有錯,隻要、隻要掌櫃的檢查出一個假貨,便好。

-帝年號承德。對應到曆史上,大約相當於西漢時期。而小方盤城是一個人口數千人的邊陲小城,經濟落後,城內商業街隻此一條,多是酒樓客棧,賣米賣布。城裡百姓多清貧,幾乎冇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當,因此當鋪隻有街角的徐氏當鋪一家。城門四處皆有重兵把守,江晚作為罪奴,額前有著刺青,想要離開這座小城是不可能的,便隻能前往徐氏當鋪了。她到當鋪的時候,鋪子裡正坐著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一身青色棉衣,百無聊賴地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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