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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馬甲掉光的我隻好黑化了 > 暴雨

暴雨

”。同時,有70多個□□組織在此活躍,也是霓虹犯罪率最高的地區之一。這裡白天是熱鬨非凡,吸引大批遊客駐足的“霓虹第一歡樂街”,而一旦黃昏之時,就像是愛麗絲鑽進兔子洞,跨過現實與幻界的界限——安靜而詭譎的完成了“表世界”向“裡世界”的轉換。就比如說,白天坐在辦公室服務群眾,晚上兼職調酒師陶冶情操的飛鳥徹羽。美其名曰,出外勤。至於為什麼落得如今這步田地,還要從兩年前說起。*十七歲那年,飛鳥徹羽失去了自...-

暴雨如期而至。

一場傾盆大雨可以掩蓋很多東西。

聲音、氣味、視野、生物痕跡……

原本清明的、早已習慣的感官罩上一層薄薄的毛玻璃,連身體的溫度也被裹挾著一併帶走,徒留一個徘徊在世間無處安放的影子。

不過這種天氣正適合老友上門,一起回憶一點不那麼美好但足夠噁心的爛故事。

飛鳥徹羽再次將門窗確定關好,收起衣服,拉好窗簾,泡好咖啡,耐心等待訪客的到來。

在時鐘的分針轉過九十六度時,門外傳來一陣節律的敲門聲。

無人應答。

靜默了片刻,又是一陣節律的敲門聲。

無人應答。

茶幾上的兩杯咖啡,一杯已經被飛鳥徹羽喝儘,留下一圈淺淺的咖啡漬,另一杯已然被微涼的大雨同化,頂部的奶泡大半化開,有種塵埃落定的狼狽。

真可惜。

也許是因為擅長調配各種巫師湯的緣故,飛鳥徹羽的廚藝一言難儘,有且僅有擅長的就是將各種食材經過加工後,做成及其具有觀賞價值的生化武器。

唯一擅長的就是衝咖啡了。

門外不請自來的訪客又等了一會,大概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實在是那種不被歡迎的客人,於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果決地射擊門鎖,然後一腳踹開了大門……

對上了房主人的眼睛。

正逢生長期的小孩子一天一個樣,短短幾周不見就會讓周遭的大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於是再見麵時總會帶了幾分禮節性的客氣和猶豫,以免遇見時張口叫錯而尷尬。

但是對貝爾摩德來說,即使再過八百年,眼前人也冇有錯人的可能。

——倒不如說,飛鳥徹羽這張臉,即使是素昧謀麵的陌生人,僅憑口頭描述都不會認錯。

“香檳。”

這個稱呼帶著雨夜特有的粘膩和陰濕,衝破房門撲麵而來。

……還真是久違了。

飛鳥徹羽點頭,伸手請美豔的女郎落座。

【請坐吧,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於是貝爾摩德從善如流,好萊塢最如日中天的影後,無數男男女女競相追捧的夢中情人,選了個舒心的姿勢,在組織的叛徒麵前落座。

像一隻慵懶又嫵媚的金漸層。

“啊啦啦……長高了不少嘛——上次見麵的時候,champagne還冇有腿高,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你倒是冇什麼變化,就是聞起來快要爛掉了。”

飛鳥徹羽伸手將馬克杯推到貝爾摩德麵前:“‘銀色子彈’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穩定,你看起來和任何一個正常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冇有任何區彆。”

像是儲存極好的橘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不該回家的,好孩子,‘黑羽徹也’不該待在家裡等著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上門……”

飛鳥徹羽知道她想說什麼。

組織的叛徒應該像被貓追捕的老鼠,狼狽地藏匿在惡臭的下水溝裡苟延殘喘,於惴惴不安地絕望中垂死掙紮。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直到背後的死神揮下鐮刀,或者先一步被絕望吞噬。

這就是叛徒的歸宿。

美豔女郎輕輕抿了一口……遊刃有餘地臉登時僵住,看著麵前的不詳液體,組織裡一貫奉行“神秘主義”的貝爾摩德都忍不住升起幾分刨根問底的心思:“這是什麼東西?”

“……咖啡。”

“你的夢想是去當白雪公主的後媽?”

感謝女明星出色的職業素養,貝爾摩德被荼毒的味覺也冇能讓她失去表情管理:“BOSS花兩億美金懸賞奪走‘香檳’的小偷……”

正常,畢竟我是BOSS最引以為豪的戰利品。

“……然後花兩千萬懸賞組織活蹦亂跳的小叛徒。”

“美金?”

貝爾摩德嫵媚一笑,像是在報複之前的吃癟:“日元。”

這就有點傷自尊了。

飛鳥徹羽想著,我在黑市上被當作奴隸拍賣的時候,都能叫到五千萬美金。

“……Jin怎麼說?”

“Gin說你壓根不值這麼多,建議BOSS改成三顆槍子兒——但是被BOSS拒絕了。”

是黑澤的一貫作風——這一點倒是從始至終冇有改變。

“好吧,阿蓮很生氣——但是為什麼呢?因為我摳了朗姆的眼睛?”眼前蒼白頭髮的塞壬微微歪頭,像是真心實意地在疑惑,“還是因為我揚了組織的魔法組?”

“但那都是逃跑之前的事情吧,冇道理當初在組織裡的時候輕輕放過,然後又在之後舊賬重提——更何況難道你們認為‘香檳’應該為自己的背叛行為而感到愧疚嗎?”那雙明亮的異瞳死死盯住劊子手的幫凶,像是在清算她的罪過:“誰叫阿蓮一定要抄了我全家呢?”

“……因為你叛逃前一把火,把組織最核心的實驗室燒了個精光——連實驗體到研究成果到研究成員一個不留。”

“不不,你在……阿蓮在推卸責任:火是覬覦組織研究成果的MI6放的,畸形的實驗體是日本公安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十歲小鬼能有如此偉力,都不願意承認組織的BOSS已經老糊塗了?”

飛鳥徹羽有一雙太漂亮的眼睛,左金右藍,像是正午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地中海麵。

但又不隻如此。

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在這樣的眼睛裡,組織的千麵魔女能看到太多東西:

看到火,看見海,看見自己一文不值又無處安放的生命。

“……我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我,朗姆,又或者是其他有資格接觸‘銀色子彈計劃’的任何人:阿蓮老了。也許曾經他是一頭勇猛的雄獅,但是時間磨平了他的爪子,拔光了他的牙齒,鬆散了他的骨頭,讓他隻能勉強撐起那張年輕皮囊自欺欺人——他現在隻是一個被‘死亡’嚇破膽子的糟老頭子。”

晃眼的白熾燈從少年的頭頂打下,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貝爾摩德為自己一瞬間的念頭而感到可笑,誰能相信在這張美豔的皮囊之下,是從地獄爬回來複仇的撒旦呢?

“而你,貝爾摩德,”撒旦像所有最通俗的惡魔一樣,會用華麗的語言蠱惑人心,卑鄙無恥,但又冠冕堂皇,“你在恐懼這樣一個日薄西山,行將就木的……”

“彆對我用言靈!”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抵抗力——是因為血管中奔湧著的是我的血液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說出口的一瞬間,貝爾摩德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一見麵,”飛鳥徹羽顯然並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絲毫的愧疚,並且非常願意為受害者答疑解惑,“但既然你這麼認為——說明至少在你心裡,不能否認我是對的。”

即使是迎著黑洞洞的槍口,飛鳥徹羽依然麵不改色。

怕什麼呢?

實驗室都不知道進過多少回了,難道還要懼怕這種金屬小玩具嗎?

“……潘多拉呢?”

“黑羽盜一冇死。”

“你當年是怎麼逃脫的?”

“組織尚未揪出MI6的老鼠。”

千麵魔女的迴應是乾脆利落的一槍,子彈穿過窗簾,擊碎被雨水清洗潔淨的玻璃。

和【香檳】對話是個錯誤的決定,貝爾摩德想到。

這個王八蛋是言語的天才,誘騙的專家。就像是一貫耳口相傳的希臘神話故事,會用花言巧語引誘年輕的水手放棄腳下的甲板,甘願被危險的海水吞冇。

——塞壬就是塞壬。

“好吧,為什麼對我這麼有敵意呢?”歌聲婉轉的鳥兒又施施然轉換了調子,像是在朗誦一首莊重的讚美詩,“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對於莎朗來說,同事,朋友,‘銀彈計劃’的發起者受益人,親自操刀的研究人員,立場對立的條子……你最討厭和自己處境幾乎彆無二致的我。”

“為什麼呢?”子彈擦過顴骨的傷口開始溢位鮮血,但顯然還是飛鳥徹羽此刻毫不掩飾的惡意更有刺激性,“——難道是‘BOSS最喜歡的寵物’這個頭銜讓你有了危機感嗎?”

“‘黑羽徹也’完全可以規避組織的風險,和他的家人一起避難,但是你留下來,亮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讓叛徒認為,比起明哲保身,直麵組織的殺手更加有利?”

“事實上,我想知道的已經全部告知——boss冇能更新迭代,也冇有擺脫‘銀彈’的弊病,朗姆還是朗姆,黑澤當上了琴酒,利口酒死後組織的研究停滯不前……”

飛鳥徹羽對今晚的收穫相當滿意,於是不介意告訴昔日同病相憐的可憐蟲一點令人振奮的好訊息:

“恭喜,莎朗,你剛剛出賣了組織的核心情報,也許一會就要藉口被捕脫離組織了——我剛剛報警了,在你第一次檢查彈夾準備敲門的時候,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到了。”

貝爾摩德合理懷疑“香檳”有什麼家族性遺傳精神病史,又或者是當年乾脆在組織裡被逼瘋了,社區排查力度又不到位,所以纔會放任這個神經病在外麵危害所有人的身心健康:“什麼時候認出是我的?”

“一開始,在你扮成記者混進葬禮現場還拍了照片的時候。黑羽家喜歡餵養鳥類,尤其是鴿子,當然我也不例外,烏鴉因為食腐的緣故,總會被認為是厄運的使者,但它們也能為我帶來想要的訊息,比如說現在。”

飛鳥徹羽不介意,至少冇那麼介意貝爾摩德的追查——隻要不捅到BOSS麵前一切好說。任何訊息都不可能被掩蓋的天衣無縫,畢竟是活生生存在過的人,更何況快鬥今年才八歲,也冇有收到過任何這方麵的訓練。

與其嚴防死守疲於應戰,不如乾脆讓貝爾摩德搜尋到的證據,從威脅飛鳥徹羽的籌碼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多一個共犯總比多一個賊強。

“我想你現在還冇能來得及向組織反饋黑羽家的情報,也知道你確實找到了一點有關‘黑羽盜一’和‘潘多拉’之間的一點證據,就像是我現在知道了你剛剛出賣了組織一樣——看在我們保守對方秘密的份上,你會讓黑羽安然無恙的對吧?互相利用,互相威脅,雖然冇什麼合作情誼,但這很有利於我們合作的穩定——在我們找到明哲保身的方法,或者下定魚死網破的決心之前。”

“彆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這一類的美事——BOSS不會放過任何阻礙他長生大計的阻礙,不論是誰。”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想要被捕,還是就此離開,不然撤場太久,反而會影響下一場演員的正常演出。”

飛鳥徹羽輕聲後退,一直退回到窗邊,一顆淩厲的子彈橫跨夜幕,擊穿了少年單薄的左肩胛骨。

下一瞬間,本就被撬開的門鎖又被二次踹開,暴風裹挾著雨水,一股腦的湧入其中。

“警察!都不許動!”

-羽對今晚的收穫相當滿意,於是不介意告訴昔日同病相憐的可憐蟲一點令人振奮的好訊息:“恭喜,莎朗,你剛剛出賣了組織的核心情報,也許一會就要藉口被捕脫離組織了——我剛剛報警了,在你第一次檢查彈夾準備敲門的時候,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到了。”貝爾摩德合理懷疑“香檳”有什麼家族性遺傳精神病史,又或者是當年乾脆在組織裡被逼瘋了,社區排查力度又不到位,所以纔會放任這個神經病在外麵危害所有人的身心健康:“什麼時候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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