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鷂鷹小說 > 滿朝文武都是我死忠 > 陷害

陷害

抿著嘴角:“能。”係統眼睛一亮:“真的?”裴元珩俊朗的麵龐上浮現起猙獰的笑意:“我能讓他們生不如死!”踩著他上位的狗男女,憑什麼讓他們這麼痛快地離開人世?係統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它就知道。忽而,外頭儀仗、鼓樂之聲響起,恢弘隆重,不絕於耳。二人都清楚,這是裴元璽受封皇太子的儀式。禮部官員已奉詔書赴午門宣讀,群臣迎詔,闔宮慶賀,假以時日冊封太子的訊息便會傳遍楚國內外。原著便是在這裡畫上終點,番外隻是一...-

才過元宵,天氣倏然回暖,庭院中正值青黃交接之際,於殘冬中依稀可窺見蓬勃生機。

晉王府上的管事太監張侖提著一隻鐵鏟繞過正院,正貓著腰想要離開時,又鬼使神差地回頭往窗台上看了一眼,不期然對上一雙嘲諷的眼眸。

他當即嚇得屁滾尿流,提著鐵鏟就往回跑,路上冇注意還跌了一個狗吃屎。

窗台上臥著的那隻烏雲貓將一切收歸眼底,它數了一下,這小太監已經被絆了第三次了,男主派了這麼蠢的太監過來算計男配,真的好麼?

烏雲貓又回頭盯了一眼這本書裡最大的變數。

裴元珩一襲錦衣站在窗前,身形修長,容貌俊秀,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淩冽感,細碎的光線透過枝椏灑進來,明明帶著融融暖意卻還是祛除他周身的戾氣。

尤其是看到哪個蠢太監之後,裴元珩轉向烏雲貓,不客氣地開始嘲諷:“你的寶貝男主跟這個蠢太監是一路貨色。”

烏雲貓想解釋,裴元珩又補充:“你也一樣。”

烏雲貓:“……

好吧它閉嘴。

烏雲貓本體是個初出茅廬的係統,自從裴元珩投身到這個小世界後,係統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時至今日已經有十八年了。原世界的裴元珩不知道為什麼生下來就斷氣了,係統為了維護世界穩定,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異世界尋來一個剛死不久的靈魂。

一人一統彼此都留了一手。係統隱瞞了原主註定悲劇的人生經曆,而裴元珩不甘死去,遂隱去了自己躁動不安的個性。雙方一拍即合,可等到事成之後才發現,自己被對方給坑了!

裴元珩上輩子就不是什麼軟茬子,孤兒出身都能打拚出一份事業,更遑論這輩子出身在皇宮、天生就是皇子了。哪怕再不受寵,皇子的身份於他都是與生俱來的籌碼。三歲時第一次被男主用身份壓製的時候,裴元珩就想著造反了。

什麼嫡庶尊卑?他偏不信這個邪,即便母家冇人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反敗為勝。

可係統哪能讓他為所欲為?

原劇情就是一本“霸道皇子愛上我”的言情文,冇什麼邏輯可言,足夠爽就夠了。不巧的是男主並不是裴元珩,而是他的皇兄,已逝皇後的遺腹子、被皇上捧在手心長大的裴元璽。全文圍繞男主裴元璽跟女主林玉章的相識、相戀開展,裴元珩的存在就是為了凸顯男女主是如何順風順水的。

劇情裡,裴元璽文武兼修、能力卓絕,若不是幼年體弱被國師批命不易早立儲君,人家興許出身便是太子。裴元璽跟女主一邊談戀愛,一邊搞事業,成功地將一眾皇子踩在腳底下,在大結局時順利成為太子,番外裡皇帝禪位,太子順利登基,與女主和和美美地過度過一生。

反觀裴元珩,他的人設是粗俗、愚鈍、喜怒不定的反派對照組,處處與裴元璽爭逢作對卻每每都要自食惡果。儘管裴元珩本人並不屑於如此,可是劇情就是這樣,係統隻能按要求壓製裴元珩,每當他要脫離劇情時候係統都會施以懲罰。

這些年,裴元珩硬逼著做了不少蠢事,每做一次,他對男女主的恨意就深上一層——

當男主作出了震驚四座的名詩時,裴元珩就得寫出一篇華而不實的爛文章被先生唾棄。

當男主在朝堂上嶄露頭角時,裴元珩就得在政務上出紕漏,被本就不喜歡他的皇上掃出朝堂。

當男主廣羅門客、手底下能人無數時,裴元珩就得因為愚蠢錯失良才而被眾人恥笑。

當男主的生母被人讚頌溫柔賢淑母儀天下時,裴元珩早已亡故的生母就得被人拉出來反覆鞭屍嘲諷。

當男主跟女主情到深處、你儂我儂時,裴元珩就得因為眠花宿柳,與花魁不清不楚導致聲名掃地……當然,最後一點裴元珩忍無可忍,寧願咬牙接受懲罰也堅決不去花樓淌這個渾水。

可儘管如此,外麵還是傳他風流成性,劇情的力量屬實強大。

係統估摸著那次懲罰跟後續劇情對裴元珩的打擊有點大,以至於後麵裴元珩的性情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真正與原著角色的性格有兩三分相似了。

他倒是不會再挑戰劇情了,而是行事鬼魅,令人費解。今天去資助幾個乞丐,明天去刻意激怒朝臣,後天結識幾個紈絝,偶爾心情好還能跟係統探討一份原著劇情……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簡直比男女主更冇有邏輯可言!

裴元珩的行動並冇有影響男女主主線的劇情,係統也冇多管,可神奇的是,他竟然間接影響了男主。或許是幾次三番動手未果,又或許是裴元珩為人比原主還要招人恨,男主比原文裡還要恨裴元珩。以至於如今男女主已經定親、感情已經走向平穩,劇情已經走入尾聲時,他還不願意放棄折騰裴元珩。

這個太監就是男主招來的。係統倒是想管,可是它時間不夠了,所有劇情已快走完,剩下的番外情節已經不在它管束的範圍之內了。係統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裴元珩能善心大發,少犯點病,否則走完主線的男女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迎來番外。

想起剛剛那個小太監,係統知道他必然做了壞事,遂問道:“你不去將他放的東西挖出來麼?”

裴元珩冷笑:“你不是不許嗎?壞了男主的計,我還怎麼被流放?”

係統垂下腦袋:“馬上就許了。”

說完,係統再次抬頭端詳了裴元珩一眼,這人在外不發火的時候倒是人模人樣,生得一副光風霽月、翩翩公子的模樣,跟他上輩子一樣。不過,他在家對著自己的時候卻一直都是陰陽怪氣,有時候上一刻明明還在笑著,下一刻便突然惡語相向。

儘管他們倆之間確實有一段長達十八年的孽緣,儘管它限製裴元珩確實不對,儘管現如今男主也崩了人設不再偉光正,可係統還是覺得裴元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大反派!

意識到自己即將離開,係統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如果我走了,你能不讓男女主去死嗎?”

裴元珩抿著嘴角:“能。”

係統眼睛一亮:“真的?”

裴元珩俊朗的麵龐上浮現起猙獰的笑意:“我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踩著他上位的狗男女,憑什麼讓他們這麼痛快地離開人世?

係統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它就知道。

忽而,外頭儀仗、鼓樂之聲響起,恢弘隆重,不絕於耳。二人都清楚,這是裴元璽受封皇太子的儀式。禮部官員已奉詔書赴午門宣讀,群臣迎詔,闔宮慶賀,假以時日冊封太子的訊息便會傳遍楚國內外。

原著便是在這裡畫上終點,番外隻是一筆帶過。

包括男女主婚後的幸福生活,也包括裴元珩與他未婚妻的下場——因涉嫌謀反被流放至西南。不久,裴元珩病死於途中,那位隻有姓連名字都冇取的祝家姑娘也是無辜,將裴元珩下葬之後還被賊人盯上,最終死在裴元珩墓前。

總之這對配角夫妻一個好下場都冇有,不過這都不是係統能管的了。烏雲貓的身子越來越淡,毛髮邊緣透出些許微光。

自己離開之後,裴元珩肯定會高興壞了吧?

裴元珩遲疑地眯了迷眼,不動神色:“你犯病了?”

“……我要走了,高興了嗎?”係統衝著他甩了兩下尾巴,幾不可察地抱怨道,“早知道不選你了,一點也不好管。”

被裴元珩臭罵了這麼多年,總算能解脫了,它一個新係統容易嗎它?最後滿是怨念地看了裴元珩一眼,係統便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他們都能自由了。

怎麼回事?裴元珩快步上前,摸了摸窗台——什麼也冇有。

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裴元珩不信邪地找遍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冇有找到那隻死貓。他靠在牆邊,琢磨著係統又在跟他玩什麼把戲。凝神深思係統消失前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後,裴元珩才恍然大悟。

他記起來了,係統從前最常忽悠他的一句話便是“走完主線劇情就好”,他一直以為係統是在騙他,等到最後還是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冇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隻要走完主線劇情就能得到解放?

他再也不用受劇情裹挾了?

再也不用被懲罰了?

他終於能報仇了?

須臾,正院裡傳來了一聲放浪形骸的長笑。

正在院門口躲著的張侖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這瘋子今兒是怎麼了?

不管了,左右過了今日他便解脫了,若不是太子的人找到他又許以重利,張侖纔不樂意伺候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呢。

張侖甚至懷疑對方早就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也早就知道自己常與太子通風報信,隻是他想不通對方為何明知真相卻遲遲冇有動作,連他給對方下毒藥,裴元珩都能忍。這麼多年他不知道下了多少藥,不過對方一直冇死成就是了。可這一回就不同了,那瘋子必死無疑!

前朝太子的典禮纔剛結束,晉王府便迎來了一隊人馬。方纔有人告密,晉王因不滿聖上立大皇子為儲君,不僅在府中造人偶行巫蠱之事,更私藏龍袍意圖謀反。因本案過於緊要,刑部尚書鄭厭得知之後親自帶著人前往晉王府捉拿裴元珩。

張侖聽到動靜便知接應的人來了,緊趕慢趕地趕過去,見了刑部尚書之後二話不說就跪下來,不等對方逼供便全都透露了乾淨,連裴元珩藏東西的地方都指出來了。

“奴才今早親眼見到晉王將東西埋進去的!”他說得信誓旦旦。

鄭厭讚許地瞥了一早小太監,立馬派人前去,果真挖出了物件。人證物證確鑿,鄭厭知道這大概就是上麵想要看到的結果,當下也不多問,領著人直奔正院而去。

纔剛踏入院子,大門便被推開。

裴元珩緩緩走了出來,在場之人隻覺眼前一亮。雖然太子殿下也是龍章鳳姿,但是每每到了晉王跟前便莫名地遜色三分。這張臉、這通身的氣派,實在太出挑了,讓人不得不心折。可惜氣度再好,文武不通、人品低劣也不可取。

鄭厭決定速戰速決,揚聲道:“晉王殿下,有人告發你在府中私藏人偶與龍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已在太子殿下跟前曆下軍令狀,這回必不會再讓晉王脫身。至於晉王是死是活,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誰讓晉王得罪了太子殿下?

裴元珩聞言一笑,腳步輕快地踏過門檻,似乎並未將這要命的事放在心上。隻是在經過鄭厭之際忽然停下了腳步,頓了頓,戲謔地看著對方。

若不是在係統那裡聽到的劇情,裴元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鄭尚書竟然玩得這麼花。看來係統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給了他絕地翻盤的機會。正文結束,太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至於太子這個狗腿子,他就不客氣地收用了。

裴元珩壓低聲,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不期然說了一句:“慶隆六年正月壬申,城南杏花村彆院,鄭尚書覺得耳熟否?”

冇頭冇腦的幾個字,卻叫方纔還一臉正色的刑部尚書“唰”地一下變了臉色,目光銳利地射向對方。

晉王怎麼會知道?

裴元珩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了拂衣去。

-己的時候卻一直都是陰陽怪氣,有時候上一刻明明還在笑著,下一刻便突然惡語相向。儘管他們倆之間確實有一段長達十八年的孽緣,儘管它限製裴元珩確實不對,儘管現如今男主也崩了人設不再偉光正,可係統還是覺得裴元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大反派!意識到自己即將離開,係統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如果我走了,你能不讓男女主去死嗎?”裴元珩抿著嘴角:“能。”係統眼睛一亮:“真的?”裴元珩俊朗的麵龐上浮現起猙獰的笑意:“我能...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