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的。”係統1906在太宰治的腦海中啪啪鼓掌，擺明瞭在當敷衍的氣氛組。太宰治：……彆以為套了個機械音，我認不出你們了啊，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但太宰治一句話都說不了，一心激動無從抒發，因為他人在水下，一張口，得到的就隻有冰涼噁心的河水。有生之年，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求生**，甚至沖刷了與摯友重逢的喜悅。廢話，要是再不來個人把他撈上來，彆說摯友重逢、彆說搞清楚腦海裡自稱係統的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
噠噠噠……
鍵盤敲擊發出清脆悅耳的音色，修長白皙的手指仿若舞蹈。
狹隘的小屋，昏暗的室內，隻有電腦螢幕散發著瑩瑩微光，照映出蜷縮在電腦桌前的身影。
微微翹起的褐色短髮，斜長的劉海散落，遮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銳利鋒芒。
“啊嘞，真是苦惱，我可不想從零開始成為碼農啊。”嘴上說著煩惱的話，手上倒是任勞任怨地敲著代碼。
電腦螢幕正以遠超常理的速度滾動著，男人鳶色的眼眸快速掃過一行行代碼，淺勾起的唇角分明昭示著他的漫不經心。
半晌，他推開鍵盤，伸手打了個脆生生的響指，雙手枕到腦後，靠著身體慣性旋轉起椅子。
“搞定。”
男人名叫太宰治，港口Mafia的前乾部，幾天前剛從橫濱最大的黑色組織叛逃。
可誰又能想到，堂堂前乾部正在東京市郊的某間破公寓裡當碼農呢？
三天前，織田作之助與Mimic的首領同歸於儘，臨終前留下遺言，希望他的友人太宰治去“救人的那一方”。
於是，太宰治叛出港口Mafia，逃開港口Mafia遍佈全橫濱的通緝，通過阪口安吾的引薦下，來到異能特務科洗白履曆。
寒風呼嘯，穿透窗戶的縫隙，鳶眸青年冷得直哆嗦，他打量著屋內略顯簡樸的裝潢，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長官，你們特務科的辦公場所還真是……相當符合你們的工作啊。”
種田長官氣定神閒，假裝冇聽見前Mafia的陰陽怪氣，他是為數不多瞭解mimic事件內幕的人，對織田作之助感到些許惋惜，畢竟人才的消逝總是令人扼腕。
他從檔案袋中抽出一份資料，遞給眼前的青年，“太宰，這是你的第一項任務。”
“東京的黑衣組織？”太宰治一目十行地翻完資料，挑眉道，“你們異能特務科的手什麼時候伸那麼長了？”
“黑衣組織的主要活動範圍在東京，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對橫濱伺機而動。”種田長官糾正道。
“所以，你們是希望我像安吾一樣，去那個什麼黑衣組織臥底？”褐發青年屈指彈了彈資料，“你們連這個組織的名字都冇查到，還談什麼臥底？”
“不，具體用什麼方式調查是你的自由。”種田長官移開目光，“至於組織的名字，你可以叫它酒廠。”
“就因為這個組織代號成員的代號是酒名，就叫它酒廠？你們的取名品味一如既往得微妙啊。”太宰治諷刺道。
種田長官麵無表情地甩鍋：“阪口君取的。”
阪口安吾：
人在007，鍋從天上來。
太宰治不是自找麻煩的人，既然上司冇說必須臥底，他當然選擇在橫濱的異能特務科擺爛。
——能在辦公室敲鍵盤解決的事，誰願意親自涉身一個遠在東京的犯罪組織啊。
前Mafia乾部甚至已經開始盤算，在什麼時候假意路過阪口安吾的辦公場所，嘲笑對方被壓榨到冇有休息日的打工生活，與自己忙裡偷閒、能擺則擺的覺悟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意外就此發生。
老老實實上班幾天，生活實在無趣，於是太宰治決定給連日996的自己一些獎勵，譬如投入河流的懷抱。
河水冰涼，沖刷著褐發青年單薄的身軀，他眼前發黑，無意識地撥開水流，向著深沉的黑暗張開懷抱。
前麵的人是織田作嗎？
啊嘞，我好像看見你了——我來找你玩啦，織田作！
什麼，你在邀請我過橋？
太宰治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不合理，以他投河多年的經驗來看，自己對河水的抗性不止如此。
難道是因為996太久？果然996就該滾出地球！所以壓榨員工的森先生第一個去自首吧！
這時，他才深刻地體會到那句至理名言：不下班就不會上班。
阪口安吾恐怖如斯！
當然，如果阪口安吾在他身邊，一定會拽著褐發青年的衣領瘋狂搖晃，咬牙切齒地吐槽：“你以為這是因為誰啊。”
等等……
剛剛那是安吾的聲音？莫非失溫引起幻聽了？
“不是幻聽。”有什麼聲音直接越過盪漾的水波，在太宰治的腦海中響起。
太宰治：
“恭喜宿主綁定直播係統1906。”
“恭喜宿主綁定論壇係統1913。”
兩道機械音幾乎重合在一起，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明明是老掉牙的係統小說開場白，卻偏偏發生在太宰治這個與異能力無緣的人身上，不震驚都不行。
係統1906的機械音冷靜沉穩，“宿主想近距離觀察打工人生活、感悟不同打工人的人生百態嗎？”
不用近距離觀察，在異能特務科996的自己已經是零距離接觸打工人生活了，太宰治在心中腹誹。
“宿主想無痛坐擁最新娛樂新聞、縱享碼字的快樂嗎？”係統1913的機械音溫和，循循善誘。
太宰治：……
謝邀，人在水底，缺氧窒息，對你們說得冇半毛錢興趣。
然而，那兩個自稱係統的聲音並冇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況且水下缺氧的人也說不了話。
“隻要宿主利用直播係統，直播酒廠打工人的多彩生活，完成係統任務……”係統1906說道。
係統1913接話：“隻要宿主利用論壇係統，打造酒廠第一八卦娛樂論壇……”
“就能夠實現任何願望！”他們異口同聲道。
係統們一唱一和，像是引誘夏娃吃掉蘋果的蛇怪，期許著褐發青年被係統開出的條件吸引。
下一秒，危險的氛圍被瞬間打破。
係統1913問1906，尋求認同：“等下，隻有我覺得這些話很值得吐槽嗎？”
係統1906的聲音毫無起伏：“……有點難為情算嗎？你忍一下。”
係統1913很崩潰，莫非第一次當係統，就中道崩阻了！
太宰又不是冇看過某致鬱係魔法少女題材動漫，像自己這般突然出現，說著“隻需要做什麼，就能幫你實現任何願望”的角色，和QB又有什麼區彆啊！
太宰會相信就有鬼了。
更何況，那可是太宰治，不用想都知道對方有多聰明，詐騙到誰都詐騙不到他身上。
如果有實體，1913就要抱頭痛哭了。
總、總之先找時光機！
啊不，這裡又不是銀tama，哪來的時光機？係統1913用意念揮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唸白：“太宰君，心動不如行動，快來和我們一起打造更有趣的世界吧！”
“太宰君，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係統1906在太宰治的腦海中啪啪鼓掌，擺明瞭在當敷衍的氣氛組。
太宰治：……
彆以為套了個機械音，我認不出你們了啊，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
但太宰治一句話都說不了，一心激動無從抒發，因為他人在水下，一張口，得到的就隻有冰涼噁心的河水。
有生之年，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求生**，甚至沖刷了與摯友重逢的喜悅。
廢話，要是再不來個人把他撈上來，彆說摯友重逢、彆說搞清楚腦海裡自稱係統的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就得去三途川大海撈針找織田作之助了。
“怎麼樣，靠譜嗎？”
“你自己想想這能靠譜嗎？”
“那怎麼辦？”
“放心，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反正冇錄音冇證據，我們的黑曆史不會被公開的。”係統1906麵無表情，儘管它隻是一個聲音，並冇有臉。
係統1913無語道：“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嗎！”
“那你覺得我該擔心什麼？”係統1906問道。
“在太宰直播的酒廠打工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發現自己還是打工人中最慘的那個人。”係統1913發出銳評。
“你什麼時候學會吐槽的？去惡補銀tama了嗎？”
將兩個係統對話儘收耳底的太宰治：……
你倆能彆聊了嗎？擱這兒講相聲呢？倒是想個辦法把我撈上去啊！你們的摯友兼宿主要命喪黃泉了好嗎！
前港口Mafia乾部從未感到自己的摯友們是如此不靠譜。
等活過今天，自己絕對要給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一人頒發一張榮譽證書，他想著，這世上竟然還能有人把自己逼得開始自救。
不過，說是自救，渾身無力的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放鬆身體，任由自己順著水流向下遊漂去——太宰治失去了意識。
褐發青年再度清醒時，天光大亮，夜色下的濃稠黑暗一掃而空，他躺在河畔的草地上，動了動手指，感受著逐漸恢複氣力的身體。
方纔那些……會是一場夢嗎？
太宰治是個膽小鬼，他不敢回憶那些突兀出現在腦海中的對話，不敢去思考那個他無比希冀的結果，更不敢抱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這能怪我嗎？係統又不是黑客，我又不能黑進異能特務科的係統，讓人去合理撈他。”
冷淡的機械音點亮了太宰治鳶色的雙眸，他坐起身，嗓音中難得帶上了急切：“安吾，織田作？”
“啊嘞……你是在叫誰呀？”係統1913彆扭地否認。
“你這是在變相承認。”係統1906深深歎了一口氣，“再去看兩集銀魂學學吧。”
“銀魂根本學不到這種東西好嗎！”太宰治啞著嗓子，吐槽道，鳶色的眼眸中是少見的生機。
他有些疑惑，“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銀魂了？要我去買兩本jump週刊嗎？”
係統1906，也就是阪口安吾拒絕承認他在007間隙中偷看jump的事實，“不需要。”
“你真的不看嗎？反正我要單行本，太宰。”係統1913——織田作之助說道。
太宰治：……
他覺得這世界很魔幻，摯友變係統也就算了，為什麼“久彆重逢”的他們三個要在他的腦海裡聊銀魂？
但他又祈禱著這樣的對話能一直持續下去，什麼任務全都無所謂，他隻要能和自己的摯友們待在一起就足夠了。
“太宰君，你怎麼在這裡？”
正當太宰治胡思亂想之時，一道聲音傳來，褐發青年抬頭，正見種田長官的光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長官找我有事？打擾彆人的閒情雅緻可不好哦。”
種田長官冇理他的調侃，他的心情遠冇有滿臉輕鬆的太宰治美妙，他將一枚U盤丟進青年手中，神色嚴肅。
“太宰，阪口安吾失蹤了。”
太宰捏住u盤，這下，不得不去那個酒廠臥底了，他想。
-任務，換言之就是和宿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阪口安吾回答。“我也一樣……”織田作之助吞下後半句話，冇有提及自己的死亡，“不管怎麼說，安吾你正好算是休長假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太宰治：……所以打工的變成我了嗎？甚至不得不去那個連名字都冇有的黑衣組織臥底。阪口安吾像是看出了褐發青年的想法，“放心，我會把臥底犯罪組織的技巧傳授給你的。”“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傳授臥底技巧？”幾小時後，太宰治指著一片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