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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懸浮

冇什麼原因,就是酸得不行。人店老闆正要發作,卻見他蹬蹬地往樓上跑了,寧辭隻得徒勞地朝他喊:“知不知道我這桌子很貴啊,比你那臉都精緻!”樓上“啪”一下傳來關門聲,顯然,冉時並冇有一點自覺並且選擇物理遮蔽攻擊,接著上去後火速給寧辭轉了一千塊,對方秒收。房間裡麵采光很好,有占了幾乎整麵牆的菱形落地窗,還做了精緻的掐絲花。不得不說,這些配置來學校外麵開一家飲品店真的委屈了。百無聊賴地坐在軟椅上發了會呆,冉...-

中午程雨生被何流拉去了商場,何流老說校內超市就是個黑心商店,仗著地理位置東西賣得死貴。

他頗有些苦口婆心:“你們現在的孩子啊,就是冇過過苦日子,想我當年,一塊錢都要掰著花,嘖嘖…國家的資源就這樣被你們浪費了,痛心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以為隱蔽地摸走程雨生購物籃裡的米色小方帕,然後被無情製止,“但這不是你冇搶到這塊毛巾還想拿到的理由。”

“……”何流掃開他的手,“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拿’,我看看!小氣傢夥!”

“哦——那兒還有一堆,去看。”

“哥哥這是給你做參謀!”

程雨生氣笑了,“你大爺,大我兩天也叫哥?我可去你的吧!”

何流一邊嘗試選出一塊好看點的毛巾一邊回答:“彆人家雙胞胎大兩分鐘就決定地位了,還彆說我大你兩千八百多分鐘。”

“誒——這個有點像!”何流扔了根毛巾給程雨生。

程雨生拿過掂手裡一看又甩給他,並回懟他剛纔的話。“人冉時02年二月的,你一01的也不害臊。”

不過何流的注意力被小毛巾引走了,“啊,這個女孩子會喜歡吧?”

程雨生看著他放光的眼睛實在不好說這個印著橡皮鴨的芭比粉毛巾,他老家鄰居小朋友都不用……

“咳…還行。回答我剛剛的問。”

何流從他的“還行”裡品出了嫌棄,遂抓了兩塊剛剛選的,然後說:“煞筆,那叫我對人如同滔滔江水的崇敬。我尋思著叫大佬有點怪,就叫哥了唄。唉…真不知道大佬怎麼看上你這個花瓶的。”

“哦。”程雨生麵上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很是驕傲,誇的是冉時,但那是他對象。

隻是過了一天了,人還是冇回他訊息。他知道自己不該焦慮,但以前從來冇有過這事。

答應跟何流逛超市其實也或多或少跟這事有關係。程雨生知道人一旦有事做就不會閒著瞎想,他太害怕墨菲定律成真了。

好在何流這個人大概本質就少根弦,程雨生跟他待著也算輕鬆。

他突然想到什麼,又問,“粉色?女孩子?送誰啊?幾歲?何大天才終於動凡心了啊”

“滾滾滾,什麼幾歲,是陸——”

“……”哦豁,完球。

他試圖解釋:“我說我是嘴巴快你信嗎”

“嗯……有待商榷。”

不能再洗了,黃河水都他媽是黃土,“是,給陸淼淼,感謝她幫我揍你。”

何流這個人,看著社牛,實際上能憋半天不放一個屁,而且臉皮其實薄得不行。程雨生也是知道,所以冇太逼問。

“行吧,就,不過……你為什麼會覺得她喜歡這個?”他指指剛剛的粉色毛巾,以及程雨生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送毛巾給女孩。

何流一臉純真,“我高中同學的妹妹就挺喜歡這個色的啊,我看她每次都是粉色衣服,粉色書皮,夏天小涼鞋都是粉色,哦,還有粉色頭花,彆腦袋上的那種大蝴蝶結。都是女孩子,應該喜歡的吧?”

據此可知,這個妹妹年齡不會大到哪去。

程雨生眼裡,他那憨憨樣簡直可以和那個黑白色撓後腦勺的熊貓頭表情包媲美。

“……行,你喜歡就好。”活該單身。

“我去買點零食。”程雨生退開幾步,不想和這個審美死絕的清純男大學生認識。

何流喊了聲“一塊兒”,離開幾步後又折了回去把小粉拿好,女孩子應該會喜歡吧。

最終還是倆人一起在零食區挑挑揀揀。

“這個曲奇挺好的啊,買點吧。嗯…這個臨期的怎麼冇清出來,幸好看了保質期……草,老何,給我遞個袋子,這玩意兒終於有了,上次買完就跟絕版一樣……”

何流看著他一堆一堆的往購物籃裡塞,忍不住提醒道:“您這是打算養豬嗎?”

程雨生“嘖”了聲,“知道上一個罵冉時的現在怎麼樣了嗎?我也不知道。但我們是什麼關係,連我都不知道的事,肯定不好過。”

“……”就是說,其實你隻是想告訴我這是買給冉時的對嗎。

程雨生知道他知道了,於是釋然地拍拍他的肩,“老何,這不叫養豬,這叫養成。唔…雖然他好像過了年齡。”

結賬時何流問了不下五遍超市的積分兌換,為的就是拿到購物滿減券。

收銀的是個阿姨,她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把東西往紅外線感應器上掃,直到那個粉色小帕出現。

“……是你要的嗎?”她往後看了看,一個提著東西的眼鏡男,一個像健身教練的肌肉男,櫃檯旁邊一個拉著奶奶要泡泡糖的男孩。那是這位後生仔的了吧……

何流不解,“我拿出的,當然是我的。阿…姐姐……”能不能彆這麼怨恨地看我,我這不是叫“阿姨”叫順口了嗎!

收銀員不客氣地給他把的東西扔進購物袋,立馬笑臉相迎下一位。

一串單子隨著“滴滴”聲越掛越長,何流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驚呼。

“**啊**……嘖嘖。”

程雨生笑罵:“滾,彆一副勸紈絝子弟迷途知返的樣子,不然抽人啊。”

“嗯嗯,是,我們程大學霸呢,學院每年的獎學金一定有你,勤工儉學一定做得最棒啦,小小年紀,經濟獨立買了一包辣條,強!”

……其實也差不多。程雨生的確能拿足夠多的獎學金,雖然每年數額差得有點多——這大概源於浪過頭瞭然後測試低分飄過,下一次悔過,一旦分高了又飄。他的家教工作還算輕鬆,做得多了就有了客源,雖然專業不對口,但是就讀的學校就是個天然的好招牌,另外課少的時候還能去法考機構兼職個助教,待遇不錯還能學東西。他花錢不大手大腳,甚至還能給家裡寄,唯獨對於冉時。

用本人的話來說,冉時本來就是個小少爺,怎麼可以因為和自己談個戀愛,生活水平直接降低一個檔次?

因此程雨生過得簡直就是“平平淡淡纔是真”的生活,但在冉時的物質方麵一定會給最好的。

原因無他,程雨生不知道還有什麼對人好的方式了。

他明白冉時其實一點不缺他買的東西,但他在摸索著正確地去愛,所以冇學好之前,他不想表現出不周到的一麵。

而且如果冉時連這點都不需要了,他又該做什麼,他又還有什麼用……

出了超市,倆人恰巧遇到了往學校送快遞的師傅,程雨生和司機熟,就拜托人把他們的東西打包送到了校門衛室,兩人一身輕。

何流突然開始絮絮叨叨“解釋”說他和陸淼淼是冇可能的,陸淼淼是誰啊,軍訓那會兒一水兒的冇形象,她還能在表白牆上被撈。他何流哪能高攀嘛,還彆說人家家境好,人也活潑朋友多……

總之,從內到外由總到分再到總地把這件事整成了個議論文。

程雨生一歎,“看你吧。”

程雨生也不能輕易給他建議,他把自己的事都經營得一塌糊塗,何流至少還很清醒地認識到了一些問題。

說好聽點叫考慮周全,說不好聽叫瞻前顧後。但也挺好。

“誒,彆唸叨了,請你喝點什麼吧,就——”他一指旁邊的烤啡屋。寧辭應該也在,巧合可以問點事情。

何流眼睛一亮,隨即嬉笑道:“最貴的多少,給嗎?”

“……不給。”

何流不說話了,須臾他徑自走進店內,推門就喊:“要——”

“渣男!草了,騙心騙身還騙錢,渣男!”

何流:……?

他被罵懵了,僵硬地轉著脖子看過去,就見櫃檯那兒站了個人,此時表情說得上氣憤。

“我們,認識嗎……?”

“彆看我,冇說你,說你後麵那個。”

更驚恐了好嗎,他趕緊叫人:“程程…程雨生。”

何流走過去搭上他的肩,正要對這個疑似渣男的好友進行素質教育,那人又炸了,“你們還卿卿我我呢?程雨生,我家阿時哪讓你不滿意了嗎,吃在碗裡看著鍋裡,艸,渣男!”

“……”

何流懂了。

“不是,這位……哥,你是不是要聽個解釋?”

“解你祖宗釋,我看見你們好半天了,站外邊兒深情對視,還勾肩搭背,還——”

“停停停。”程雨生全程覺得他是故意的,“你這說的什麼和什麼……”

寧辭不依不撓,依舊跟他對臉唱:“我都多少年經驗了,你還妄圖掩飾,等著吧,我今天——”

程雨生看了眼懵逼的何流,歎口氣,“或許…他其實隻是個憨憨?”

“程雨生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閉嘴。”他和善微笑,“並不想跟你傳‘緋聞’。”

一番解釋後,寧辭是真心實意地鬆了一口氣並且忙不迭地給何流道歉,以及投以關愛的眼神,“小同學喝什麼吃什麼?算我的,以後想來都五折的啦。”

“……啊?”

大概何流還冇被這麼熱情地對待過,喪失多年的社交障礙能力再次顯現,然後他胡亂懟著電子菜單一頓點,說了不知道多少句“謝謝”。

寧辭一邊招呼店員去做其他東西一邊在那懟冰沙,語重心長地說:“你這位朋友……不太聰明的樣子……”

“哦可他英語六級一次就過了。”

“……”滾。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你有點意思好嗎,要不是有阿時撐腰,我早把你打出去不知道多少次了。”

程雨生笑道:“那我替他謝謝你。”

“對了,何流,就坐那的那位,他人不錯,就是以前可能經曆過什麼事,不太會跟人交流,多擔待。”

寧辭想了想他在裡麵看到的兩人扯皮,覺得程雨生在瞎說。

“另外……我想問問,冉時……他家裡?”

寧辭聞言,狡黠地半眯著眼,“你想幫他什麼?”

即使是冇多少交集,程雨生也能感受到他語氣裡幾分的不屑。毫無疑問,這對於一個被褒獎著長大的人來說,是一種嘲諷。

還彆說程雨生僅僅靠著這些褒獎來包裝自己,一旦有人試圖扒開,他就會感覺像是一塊遮羞布被人扯爛,然後發現裡麵的懦弱。

他緊了下垂下的手,“想啊……”

對於冉時,他還是感性大於理性。

寧辭似乎是笑了,他一邊簡單地給一杯咖啡拉花然後遞給店員,一邊說:“你們那麼好的關係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

程雨生不說話。

他又招呼何流過來給他拿了剛纔人要的東西,笑得一臉假,“我和你朋友有事,乖,回家去。”

“……”何流感覺他在關愛小煞筆。

等人走了,寧辭往高腳凳上一坐,“問吧,到時候人打過來了,你替我挨兩下打就行。”

“其實你要問我他家裡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他家裡經商的,我媽演員,也就我爸和他家有點聯絡,我們能認識都是個意外。”

“……嗯,那——”

“彆打岔,讓我說完再。”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比現在要……嗯…瘋一些,具體怎麼樣應該也不重要了。但我還是想說一下,聲明,是我的個人理解。冉時這傢夥,你對他好一點,他能十倍還你,當然他也記仇。比如像你,換我是他,除了你這張臉,還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嗎,當然冇了啊!不過你偏偏又是那種,怎麼說,習慣對人好?反正吧,他就那種,看起來人吊吊的,實則那顆心小小的。”

程雨生看得出來,冉時的確是這樣的人。但凡稍微接觸過他的,再稍微用點心,都知道。

他提醒道:“你好像……偏題了。”

“嗯?”寧辭眨巴眨巴眼,“冇有哦,他家裡啥也不是,反正我由衷建議,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夠了。畢竟吧,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心知肚明一件事,冉時有事不會讓彆人插足的,越是重要的人越不會。你不會不清楚吧。”

怎麼會不清楚……

他們有做約定,冉時答應他了,冉時從來冇有哪次失過信。

可如果冉時根本不信他呢?或許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有著一點不平淡經曆,在任何方麵都可以是佼佼者的人,根本就不屑於用他這麼一個無能的人。

接受自己無能是一件很羞恥的事,尤其是程雨生這種從小便被灌輸“優秀”觀唸的人。

須臾,程雨生才感覺到手心被掐破的疼痛。

要去找他。哪怕隻是徒勞地證明自己,哪怕……隻是想在這麼一個自己掛唸的人眼前證明自己……

“喂?”

程雨生回過神,“啊?”

寧辭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被魘著了呢。”

“冇有。謝謝。”

寧辭有些不是滋味,他其實不太覺得程雨生冉時倆人能長久。一個一看就隻會用“溫柔”粉飾太平,一個經年患得患失,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搭配。

“我還是說一句,你好好待他就夠了,他除了腦子裡哪根弦冇搭對,都挺好。至於他家裡……你也幫不上忙,對吧?”

程雨生答非所問,“寧辭,問下,你怎麼看我?”

寧辭偏頭看他,“等會兒。”噠噠兩下他摁了個訂單轉身拿給店員,“你再說一下。”

“我說,你怎麼——”

“花瓶。”

“……”

寧辭笑出了聲,對旋轉樓梯那站著並且剛剛答話的人說:“精辟!”

那人頭髮微亂,腳上還趿著拖鞋就下來了,他看也冇看程雨生,“睡醒了,有什麼吃的?”

寧辭傾身吻了他的臉,“後廚冰箱有,去熱一下就好。”

人一走,寧辭還是笑,對程雨生說:“那是齊澤,阿時應該跟你提過。他就是有點起床氣,你彆聽他的。”

“冇事。”程雨生笑著。

其實冇什麼。剛剛何流不也是這麼說的嗎,他冇覺得有什麼,真的……

然而不管是玩笑還是真心實意,毫無疑問地,這些評論就像一麵鏡子。

“對了,徐洋給我說冉時家好像怎麼怎麼樣……是昨天的事兒了,發的語音,我還冇聽完他就撤回了……”

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句,程雨生本就不平靜的心思更加跌宕了,“你,他……不行,我得聯絡他,冉時昨天回家了,訊息到現在都冇回……”

寧辭一愣,“回家了?這個……誒誒,你彆慌啊,冉家最近好像要籌辦一個什麼晚宴,他作為老闆的親兒子當然要回去。而且吧,徐洋……不太靠譜,他給我發訊息時聽著像喝醉了。”

程雨生搖頭,他冇說冉時一定不可能不回他訊息。

“先走了。另外,何流下次來當不認識他就行,他可能不會太習慣!”

“欸——?”寧辭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自己剛剛本來就是客套話嘛。

恰巧齊澤端著盤豆沙包出來,聽見寧辭叫了聲便看過去,“他怎麼了?”

寧辭隨手把紙巾盒放過去,答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男人了吧嘻嘻嘻……”

“彆亂說。”他拍人臉,義正言辭,“你剛剛說冉時怎麼了?”

“哦喲喲,關心他?”

“嗯。想他傢什麼時候破產我好乾翻他。”

“嘖…”寧辭不讚同道,“咱家阿澤實力派,不用等啦。冉時能有什麼事……我瞅他也不像是應付不了什麼的樣子。”

齊澤看著他,“那如果…有了弱點呢。”

寧辭哽住。他光想到徐洋的訊息不靠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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