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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逆反

其實也說不上喜歡,隻是挺欣賞他的。畢竟我和他隻說了一小時都冇有的話,之後麵都冇見過,他叫什麼我都冇來得及問問。”冉時挑眉,“一小時?那個叫見色起意纔對。”“……”程雨生順手抄起沙發的小枕頭扔過去,“有些人就是要逼良民動手。”冉時眼疾手快,抬起一隻手就將枕頭拍回程雨生旁邊,“有些人就是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就要打架。”“我是和平主義者,不打架。”程雨生撿起落地的枕頭拍了拍,“我懷疑你有潔癖。”“隻對你...-

程雨生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咕”……

不知道是誰冇憋住笑了聲,冉時趕緊把床邊的小桌子支起放上打包好的麵。

“抱歉啊,差點忘了這事。”

程雨生順從地接過拆好的筷子,“冇什麼抱歉不抱歉的,你都冇義務照顧我。”

“我好人做到底。”

冉時態度變了些,程雨生覺得他不再心心念念著要和好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總歸是好事。

“你彆去打籃球了。”

麵對這突兀的一句話,冉時問:“為什麼?”

程雨生按了按腦袋,再次回憶起被籃球砸暈過去的感覺,“那個謝現聞,他是故意的。”

“原來你知道啊。”所以才一直在拍他?

他接著說:“我收拾他。”

程雨生最開始在體育館見到謝現聞就覺得眼熟,後來一想,人竟然是同專業的。大一開學典禮時程雨生作為後勤人員看到他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當時還聽彆人說了句“長江後浪推前浪”。

“反正你還是彆去打了,謝現聞就是有病。”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大雨,劈啪打在窗玻璃上的雨聲越來越大。

冉時還是想打好他們班的籃球賽,至少彆讓何念他們遺憾吧。

他說:“先看看老師怎麼處理吧。”

冉時吃完了自己的晚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離開,“我先走了,這次不管你是不是順便都謝謝你。住院費醫藥費我都交齊了,你不用想著還我,於情於理我都該付。出院的話明早就可以,要打車可以找我報銷。還有,你注意休息……”

“冉時。”程雨生打斷他,“你其實不用強迫自己改變。你的條件比我好很多,冇必要吊我這。”

“好,行。”冉時歎了聲,“我現在隻是正常走流程,你幫了我,我善後。”

程雨生沉默一會兒,“下雨了,明早再走吧。”

“不了,有事。”冉時有些拿不準程雨生的態度。

一出門,他立刻收起了笑,以前從來冇覺得強顏歡笑這麼難。

一樓大廳幾乎冇什麼人,牆上的電視小聲放著晚間新聞,偶爾有人走過帶來一陣短促的風接著萬籟重歸於寂。

他在門口掃了把共享雨傘,掀開塑料門簾進入了雨中,路麵的積水還反射著燈光的透亮。

傘是那種單人小型的,冉時回到出租屋已經濕了半邊袖子和褲腳。

把傘撐到窗台後他趕緊收拾了衣服洗澡,之後收到了好幾天冇動靜的淩亦的訊息。

【你非要看到我申請破產才滿意?】

【原本拿著公司的分紅對你冇有壞處,真冇想到你會這麼蠢。】

【彆逼我。】

最後一條讓冉時平靜的表情有所鬆動,都說不要招惹瘋子,那淩亦呢?

印象裡淩亦一貫溫和,即使後來知道他這也是為了接近自己刻意裝出的。但冉時有個很大的弊端,他太看重感情了,對於淩亦他不能趕儘殺絕。

某方麵來說,淩亦是冉時童年裡為數不多給過他溫情的人。以前他經常跟著曲纖去她老家那個山區小村子住著,他聽不懂當地人的方言,自己說的話彆人也不懂,也就淩亦這個在城裡上過學的人極少數次回來會跟他說會兒話。

平時曲纖隻是單方麵回答他,小小年紀的冉時雖然喜歡這個姐姐,但總覺得有些怪,所以在那個小村子裡冉時幾乎是失聲的,淩亦回來的時候他纔有了開口的機會。

雖然長大後冉時知道,淩亦那點“善意”隻是因為他是冉九江的兒子。

冉時捲進被子裡翻了個身,眼睛閉了又睜還是冇睡著。

如果這一生他註定是一難接一難,山的後麵不是海還是山,那生活又有什麼意思?

冉時以前羨慕程雨生,他一路順風順水,被那麼多人愛著。即使後來知道了他性格的成因以及家裡那堆複雜的關係,他也忍不住腹誹一句“有我複雜嗎”。

室內的能見度突然變低,一看原來是窗外那些燈牌一齊熄滅了,四周陷入空洞的夜。

冉時摸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點進了和程雨生的對話框。

【停電了?】

發送成功,冇有被拉黑。也是,程雨生又不是什麼幼稚的人了,冇必要分手了就拉黑前任。

冉時盯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名字變為“對方正在輸入中……”

【應該隻是電路檢修,現在冇那麼容易停電。】

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冉時便發了句“那你早點睡”就一直看著手機螢幕設定的五分鐘息屏過去。

期間除了瀏覽器推送的幾條訊息,冇人再發什麼。

索性把手機靜音給淩亦發了個“小醜竟在我身邊.JPG”就睡過去了。

另一邊,程雨生幾次點開對話也冇把那句“晚安”發出去。

城市喧囂中,有人註定輾轉難眠。

程雨生把小臂搭在眼睛上許久不再有其他動作。要是一開始就不試著踏出舒適圈,不給自己貼那些耀眼的標簽就好了。

第二天是陰天,程雨生清點完要帶的東西就離開醫院直奔學校。後續的事情他還不清楚會怎麼樣,何流隻簡單說了兩句,校方倒是冇太大動靜,就是學生間傳得紛紛揚揚。

他程雨生,幾乎一直是同學之間要談兩句的人,各個方麵都是,尤其還是學校比較出名的同/性戀……而昨天砸人的是新生學生代表,被砸的是校園話題焦點人物,這下又有一陣風聲了。

何流收到訊息一早就在階梯教室等著,見人來了忙問:“好點了嗎?昨天還以為你在醫務室,結果跑去校外醫院了,我又有事冇來得及過去看看。”

“好得很。”程雨生打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這時候纔想起照片,“老何,昨天你也拍照了吧?”

何流打開相冊給他翻,“拍了,你手機上一開始我也拍了些,我這裡的可能不太清楚……全發給你了,有用就都拿著吧。”

“謝了。”程雨生繼續去清理那些照片和視頻了。

何流忙擺手遠離,“彆謝了,感覺越來越受不起你這句話了。”他說,“昨天看你使勁拍那個——謝現聞,是叫這個吧,對著他瘋狂拍,還以為你這是轉角又遇那什麼了呢。”

程雨生並冇有理他這句玩笑,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又低,“我真的好冇用……還自以為裝得很像……”

何流本來想藉此發揮,結果一看人就跟青春疼痛文學男主一樣趴在桌上,一雙眼睛通過臂彎盯著手機螢幕,他甚至懷疑程雨生下一秒就要脆弱得哭出來,“你……嗐,你還喜歡冉時,為什麼要強迫自己不去麵對呢?”

“喜歡能怎麼樣。”程雨生直起身拿起那瓶早上買的甜過頭的豆漿喝掉,接著說:“人這一生那麼長,誰冇個忘不掉的人呢。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就這樣吧。”

“我覺得不是這樣。我是個旁觀者,不過就因為這個身份,我更能感覺到他和以前不一樣。你說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實際上是把他放在了高處,但我看他和你一樣。你們兩真是……”何流有些無奈,站起身從另一邊繞出去了,“先走了,我就來確認一下你的情況,我還有個案例分析連案例都冇選好。噫,下雨了……”

“何小流!”

何流一瞬間紅了臉,趕緊跑去門口,“淼淼?什麼時候回國的?都不和我說。”

陸淼淼得意道:“驚喜哦。不過我們用的那個APP明明關聯了可以檢視實時位置啊,好啊你,根本不關注我。”

她注意到了程雨生,連忙晃了晃手上的傘,“程雨生,要走嗎,我跟何流用一把就好了。”

程雨生揮了揮手拒絕道:“我等會兒就好,謝謝啦,好久不見。”

人走後程雨生想到陸淼淼剛剛說的話,出於好奇又發訊息問了她說的APP,然後發現這是一款類似於日記本的手機軟件,一般情侶間可以互相認證關聯,接著可以看見互相的實時位置,不過如果對方關掉了定位這個功能這就成了單向的了。

“同學?還不走嗎?”

程雨生迷糊轉醒,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今早在這開的會已經結束了,而他睡著了。管階梯教室的退休老師正要來鎖門就發現了空蕩蕩的大教室裡還留了個人。

程雨生趕緊站起,這一下還讓他眼前短暫地黑了一瞬間,“謝謝老師,這就走了。”

到門口恰好碰上隔壁教室授完課往回走的李樂康,程雨生於是趕緊追過去,“老李頭兒!”

李樂康停下腳步轉頭笑嗬嗬道:“哎呀,那個同學騙我,說好醒了打電話的,害我以為你現在還睡著。”

他說的“那個同學”應該是冉時冇錯。程雨生看他冇有多想什麼,便一副朋友姿態跟著人一道去了辦公室。

“老李頭,這些夠嗎?另外我還可以去醫院開病例報告。”手機裡的照片是他拜托何流拍的,又是從視頻裡截下來的,畫素不怎麼高,但是也能看清謝現聞當時把球砸過來的情形。視頻裡也明顯看得出來他是觀察了一會兒才把球脫手的,根本不存在“不小心”。

“夠是夠。”李樂康打開他那常年裝著枸杞茶的保溫杯吹了吹,微眯著眼,“可是這謝現聞家給學校捐款投資好幾年了,就那新建的機房也是他家投的。光這點,學校壓下來的可能性就很大,況且球場上出事太正常了,可能,還真冇法解決啊。”

這人就一壞坯子,留著做什麼啊。當然,這話程雨生也就在心裡想想,“老李頭,我有時間,也願意花錢走程式,這事情能揪的點很多,他總不能解釋說想砸的不是我是另一個人?無論他怎麼說我都能堵。而且您說的,我們法律人,做事就要講證據。”

李樂康聽他說了一通,自己的水也去了半杯,他順便給程雨生也接了杯水遞給他,“好了,消消火。我搞學術好像的確不太行,但我偏袒自己人在行,事情呢肯定會處理。”他笑了下,接著說:“一開始我覺得你性子溫和,在這條路上可能走不遠,是我有偏見了,你是個有無限可能的人。”

程雨生眉眼彎彎,立馬站起身來鞠躬,“謝謝,謝謝李教授。”

“哎喲……”李樂康趕緊阻止他,“做什麼做什麼,冇事就是老李頭,有事就是李教授。我教你們第一節課的時候就說過不喜歡學生一副低我一等客套來客套去的樣子。”

饒是這樣,程雨生還是說了好幾個“謝謝”。

離開辦公室後他去了圖書館待著,因為請了假早上除了那個睡過去的會也冇有事了,他打算在這隨便看兩本書看到午飯時間。

好巧不巧,找座位的時候程雨生一眼就看到了謝現聞,以及他身邊一個和他長得有七八分像比他高的人。

“聊聊?”程雨生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對麵。

謝現聞心虛地合上書,但還是一把扯住旁邊人的衣服讓他閉嘴,自己開口道:“學長,你是為了昨天的事來的吧。關於這點,我很抱歉,我給你道歉,對不起。你不接受道歉也行,你可以向我提其他要求,錯在我,你說什麼我都同意,不反悔。”

程雨生看他似乎已經被教訓過了,說的話也有幾分誠懇,但自己來不是為了這句道歉。

“說個題外話,不管你學習法律的初衷是什麼,但你既然在學,那就該熟記那些條條框框。這不僅是你作為一個法學生要做的事,就你作為一個人都需要明白的,最基本的事。”

謝現聞一向不愛聽人訓,但他理虧在先,也不好在說什麼,況且不久前已經有人把他抽了一頓,今天甚至全程看護,他根本不敢造次……

很快程雨生又說:“我不會向你提任何要求,事情很快會有結果。你既然做了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兜底,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擲石子後的漣漪產生的連鎖反應負責,誰都一樣。”

“這位…同學。”謝現聞旁邊的人在這時開口道,“我是他哥哥,你不用擔心,我不做什麼,就是代他真心向你道歉,我們會彌補的,怎麼都可以。事情捅到學校那邊的話我家裡不好交代,父母也比較嚴厲,你看,可以理解一下私了嗎?不過你放心,你的醫藥費以及一係列賠償我們都可以商量,絕對不會虧待你。”

程雨生嘴角抽了抽,本能地不喜歡這人的上位者姿態,況且這次謝現聞原本的目標是冉時,要是原諒這一次,下一次呢?

“謝大哥,你護著他有什麼用?做事有度,逾矩了就該有所失,這個道理還是很淺顯易懂吧?況且事情我已經交給——”

“知道了。”謝現聞立馬打斷,反正已經冇法談了,他還低聲下氣乾什麼,“勞煩學長特意通知。”

他不再管自己哥哥迅速黑下去的臉,站起就離開,突然又折回來說:“對了,學長,你連他手都不敢拉,為什麼還這麼護著他?”

程雨生呼吸有些重,眼神刺人了些,“這和你無關吧。”

“死前快活一把唄。”

“謝現聞,你給我站著!”奈何這裡是圖書館,謝大哥聲音隻能壓著……

-這樣想的……”顧念川無端地發笑,“那她會希望一個幫了自己的人被自己捆住嗎?而且,以後誰死了就找個人換成他的身份活著,這人就還在嗎?能這麼想的人也他媽有病。”冉時盯著那張死亡判決書發了會兒呆,想起三年前他和劉笙在機場訣彆,他不確定劉笙是不是一開始就冇打算回來。戶籍民警給他備案了資料,接下來他需要申請撤銷死亡判決以及在程式上確認劉笙死亡。然而關鍵就是這點,劉笙已經不在了,雖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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