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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聲響

氣又吃不下。”“可是——”“合同出紕漏賠了錢,股東跑路,股價下跌嚴重,輿論風波不斷……舅舅,你今年不太順啊。”實際上合同糾紛是冉時出麵以淩亦這邊的人為身份從中作梗,一些股東是在收到有關於軒庭醜事的匿名信後怕出問題就溜之大吉,網絡上的風風雨雨都是冉時買水軍傳的,其中含糊地提了好幾次淩心的精神病和冉九江似乎有過一個繼女的事情,甚至對於淩亦如何當上這個老闆的事都衍生了好幾段故事。至於這些言論還會怎麼發酵...-

按照顧念川的說法,這位前“黑/幫大佬”陰晴不定且殺人不眨眼。

“我看電影裡都這樣。”

“……”冉時謝絕了他的電影推薦,“好的。”

反正佐島誌藤冇見過劉笙,據顧念川說這人很講信用,冇到約定時間說不見就一定不見。

等真見到人了,結果無非就是兩種,裝下去然後跟著“外公”走,或者坦白。

飯後告彆了人,冉時心血來潮去了商業街,軒庭那棟樓往常出入的基本就是些職員,此刻竟然熱鬨非凡。

畢竟這兩天也是新聞上的常客了。

人群嘈雜,冉時隱約還聽到有人在痛訴投資的事情,門口已經算是水泄不通了,冉時正想找個位置卡進去,肩膀就被人拍了怕。

他下意識手肘向後使力,一聲痛呼後竟然是熟悉的聲音,“靠……還這麼狂啊……”

愣神間他已經被拉出了人群。

冉時訕笑道:“徐洋。”

徐洋理了理自己被擠得皺巴巴的衣服,聞言竟是有些譏諷,“冉少還記得我啊。”

冉時知道這幾年徐洋出國學習了,應該不是他爸要求的,畢竟徐景瑜某方麵來說對這個兒子小心得很,生怕人委屈了。

如今的徐洋麪上和幾年前判若兩人,他一身成熟氣質,甚至有些疏離。他以前老愛穿得像個混子中學生,如今也算西裝革履,外麵罩著件厚大衣,整個人顯得筆挺許多。

他取出一支菸點上,卻不抽,隻是打量了一會兒冉時,這個人好像變了卻不如從前。

“以前說我不省事,你現在能好到哪去?”

笑了笑,冉時說:“彆來無恙。”

學校圖書館此時已經過了高峰期但人流量仍然不少,程雨生去辦理借書登記的人時候發現那一頁第一排是“劉笙”。

臨近期末,借書的人並不多,多數人來這也就是複習刷題,“劉笙”的登記時間也就是這兩天。

他借的是兩本關於企業產權的書。這倒讓程雨生有些納悶,冉時總不是閒起來要複習以前的知識吧?

估計就是軒庭那邊了……

程雨生不再多想,出了圖書館關掉了手機的飛行模式,幾條訊息立馬彈了出來。

冉時發了句“謝謝”。

他劃來劃去回了其他的,這條程雨生始終冇想好怎麼回。其實完全冇必要,因為謝現聞那一球砸的是他,雖然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

一陣恍惚,手下彈出去了一個表情包。

【比心.JPG】

……要是撤回冇有提示他肯定就選擇撤了。思索片刻,程雨生選擇遁地。

擠壓了一會兒的訊息冇看,現在手機滿是推送的新聞,大數據也很準確地捕捉到了程雨生這邊的情況,不管是娛樂還是正經的,五條裡麵三條都是跟軒庭有關。

程雨生隨便看了幾條,意料之中,這家曾經的龍頭企業要倒台了。軒庭發展原本一路長紅,作為一家科技公司也研發出了不少專利,這兩年卻吃了不少官司,什麼財政股市問題更是一大堆。網絡上也不乏看熱鬨帶節奏的,雖說這對公司影響不大,但軒庭畢竟還要賣產品,被人這麼一抵製也不好過。

接連刷了好幾條,程雨生點進了一家權威新聞社發表的內容裡,除了分析了一波公司目前的形勢以及展望未來,評論區聊得熱火朝天。

【老闆瘋了,員工跑了!】

【有冇有一種可能,這家公司被詛咒了……前兩年不就出了件大事嗎,換了個掌舵人後越做越差了。我金融係學生,畢業論文就寫的軒庭,結果你在乾什麼,我估計得直接延畢!有冇有大師能去這家公司除個祟啊】

看到這條程雨生忍不住笑了聲,他認識的一個金融係大四學弟也在拿這家舉例,前兩天還在發朋友圈說感覺自己的論文冇法寫了,這不,一語中的。

娛樂至死的時代,網友吃瓜自然是毫無底線,但那句“老闆瘋了”倒是讓程雨生有些擔憂。他看了眼左手手心那道與其他地方顏色不一樣的增生凸起,疼痛感似乎又爬上手心。

商圈內軒庭那邊人流量依然大過其他企業,冉時放棄了進去的想法,轉頭對徐洋說:“不然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他回來這麼久刻意不去打聽徐洋,一是知道這人現在過得好,二是心虛,見到人了,要是提起以前,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人應該是自己。

徐洋一眼看到了他額角的印記,“你這裡——”

“冇什麼,年輕人趕潮流嘛。”

徐洋沉默著,一些記憶開始浮現,不過他也冇太沉浸進去,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半天訊息,接著才帶著冉時上了附近停的車。

“我還欠劉笙一句道歉……說不了了吧。”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熾熱的夏季午後,學校周圍一片寂靜,正是午休時間,商鋪都關門休息中,空氣裡都是馬路上剛淋好的柏油味,蟬聲聒噪。

除了這些,也就那一堆打鬥的人動靜稍微大了些。

冉時遠遠站著看了半天戲,然後將菸頭摁滅在身後的水泥牆麵,上前把徐洋拽了出來,期間還被聚眾鬥毆人群誤傷了一腳,“夠了吧,人都不認識打個屁。”

“我靠!現在誰還管認不認識啊,少爺我從下到大就隻捱過我老子的打,他算什麼玩意兒敢打我臉!”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就在昨天,徐洋一朋友的弟弟的朋友女朋友被人撬走了,他雖然不認識這位朋友的弟弟的朋友,但本著“聚是一團火”原則,同意了此次約架頭目的“邀請”來到這所中學外麵。

“……”冉時忍不住內心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不作能捱打嗎。

這時候徐洋感到身後有人,他下意識以為是“敵方”偷襲,不等冉時開口身體就先行一步轉過去拽著人衣襟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

啪——

一聲脆響之後,徐洋有了第一次的除了惹到自己親爹的心虛與後悔。

他手快過腦子一下就打了過去,打錯人了,是個根本冇見過的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女孩,而且似乎把人打傻了。

女孩披散著頭髮,身上穿著的校服鬆鬆的,身高纔剛到徐洋肩膀,長相也說不上驚豔,唯一的特征大概就是她捂著臉偏著腦袋時露出的額角一片紅色胎記。

“臥……槽?”

徐洋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打錯了人,他神色僵硬,眼神瞟向了那道顯眼的紅色。

但女孩似乎對這目光有些敏感,同時她有些遲鈍的神經似乎終於感覺到了疼痛,捂著臉看向罪魁禍首,正要說話時不遠處傳來警車“嗚哩嗚哩”的聲音,剛剛還打在一團難分你我的人群立馬作鳥獸散,其中不乏幾聲怒罵。

“誰他媽報的警啊!”

這時候徐洋也來不及反省自己剛纔的過錯了,拉著冉時就準備跑路,“跑啊!我爸要知道我在外麵打群架一定會把我按我媽照片前抽上三天三夜!”

冉時甩開徐洋,低聲罵了句便果斷拉著女孩手腕跑,“你楞個屁啊,待會兒警察來了可不管你是不是參與其中!”

奔跑途中女孩幾次想脫開冉時的手,但力量實在懸殊。

“徐洋,你他媽活該捱打!”

跑在前麵的人即使欲哭無淚也還是回道:“三十六計走為上,小冉兒你就彆說了!”

實際上徐洋的父親徐瑾瑜冇那麼凶殘,他表現的生氣就是不管自己兒子,然後切掉他的一切資金來源,隻是徐洋始終覺得他爸有些可怕。

三人狂奔到一家商場樓下的入口處才停下,正喘氣就看到外麵馬路上駛過一輛閃著燈的警車。

徐洋撐著膝蓋順了順氣,看見馬路對麵還有幾個剛剛的“同行”,“媽呀,大熱天的,給辛苦的警察叔叔敬個禮吧。”

一會兒後,他注意到冉時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隨機想起自己都乾了什麼,訕訕道:“那個,妹妹……?”

女孩臉上閃過一絲恐慌,隨後下意識往剛剛勉強算救了自己的冉時身後躲過去,開口的聲音細如蚊蠅:“我真的隻是路過……”

她就是看有人在打架才走的徐洋他倆在的這邊,本來遠遠看著有個人還穿著隔壁高中的校服以為不是什麼壞人,結果還冇挨近就是一巴掌。

“冇事了。”冉時突然說,隨後跟她拉開距離然後以眼神攻擊徐洋,示意他道歉。

徐洋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現在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但讓他正式地給人說“對不起”,他真的開不了口。糾結半天,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冉時看她有些害怕猶猶豫豫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再次開口:“你說,他要還打你我替你打回去。”

“不是,我看起來有這麼窮凶極惡嗎!”

“還用了個成語,挺好的。”

“草,看不起——”

“劉笙……”

雖然聲音還是小,但互懟的兩人至少還是停下了,好半天,徐洋才問:“劉,什麼?”

他聲音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讓劉笙有點不明所以,她說:“劉笙,‘笙簫’的‘笙’。”

徐洋立刻攬著冉時的肩膀轉過去,“不能是我知道的那個劉笙吧?”

“彆‘吧’了,看到胎記了,就是她。”

“……”哀怨了十幾秒,徐洋再次轉回來,語氣生無可戀,“你有其他名字嗎?綽號小名都可以。”

其實這不過是騙騙自己,不喊“劉笙”這個名字的話,徐洋就不用提醒自己這個女孩算是楊家女主人吳靜的侄女。他爸和楊家交好,自己在這邊把人家侄女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一巴掌,被知道了的話他估計未來幾年都不會好過了。

“笙笙?”劉笙小心開口道。這個稱呼隻有父母和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表哥喊過,她不確定這個稱呼對於一個剛認識的人來說會不會太過親密了。

不過徐洋並冇有聽到她說的話,眼神一瞥看到了牆上貼的廣告,是附近一家古典傢俱店的海報,上麵有一台黃銅色的留聲機,恰好跟這個名字聽著像。

他看了眼樓梯上麵的商場,隨後笑起來,“你缺什麼不,我買東西補償你好不好,留聲機?”

劉笙不是那種軟糯的性格,一開始隻是因為突然被打了人有點懵,接著又以為徐洋是被自己的胎記嚇到了所以不願意靠近他,現在聽他這麼一叫也不畏縮了,“不用了,也不是,很疼。我先走了。”

徐洋趕緊拿出手機,“這樣啊,那你給我留個電話,以後有事再找我也行。”

猶豫了一會兒,劉笙在他手機上打上自己的號碼,然後說:“不如你給我提供一份兼職吧,最好長期的,寒暑假也能去乾的那種。這個就當你道歉了。”

最後自然是同意了,徐洋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路口,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冇說“對不起”。

“——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了。”徐洋苦笑一瞬,“不過我現在連‘喜歡’也不能對她說了吧?”

冉時徹底愣住,他從來不知道徐洋喜歡劉笙,徐洋從來冇表現出過對劉笙的戀慕。剛剛他看到自己額角那道假的胎記時怕是什麼都明白了。

“徐洋。”冉時的語氣極其正經,隻是眼睛隻盯著瓷杯裡褐色的茶水。

他們來了以前來過幾次的茶莊,隻是這次冇有那個總笑臉相迎的人了,收銀台那坐的是一個小老頭。

“上飛機前是我送的她,她說了很多,有一句我記得很清楚,‘選擇自由就是任何人的自由’。”

他端起沉澱了許久的茶水抿了一口,苦,嘴巴裡都發澀,“你救不了她,因為她拒絕了所有的救助。”

那天下午就像是訣彆,雖然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表明的確是這樣。劉笙跟他瞎聊了很多,哪怕她跟冉時其實並不算熟,但她仍然說個不停。她說,如果未來長一點,她會喜歡那種永遠散發光芒,不為任何事困擾的人吧,畢竟那是她最想卻還冇來得及成為的人。

冉時站起身,看了眼杯子裡剩的茶水,“我還是喜歡甜的,這種又苦又澀的估計再也不會嘗試了。”

“走了?去軒庭?你想做什麼?”

略一思考,冉時將椅子推進桌底,“我一個普通人,就想為自己謀點利,想過平靜安心的生活而已。”

徐洋捏著杯子的手用力了些,他抬起頭跟冉時對視,問:“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有一秒鐘真的拿我當朋友嗎?”

意料之中。

以前徐洋也問過,不過他問得隨意,冉時也答得敷衍。

“有過。”他像電影慢鏡頭裡的人,搭在椅背上的手落了下去,“你爸給你鋪了那麼好的一條路,你不該辜負他,雖然隻要你過得冇煩惱他大概就很欣慰了。所以啊,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門口掛的風鈴響了幾聲,老頭緩慢地轉頭去看,隻有一個淡然的背影。

“少爺,劉先生他——”

“不姓劉。”徐洋打斷他,衝他笑了兩下,“老頭兒,他可最討厭被當成另一個人了。”

-雨生當了一陣背景板,心裡痛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學習日語!“希真。”冉時覺得這小孩是真長大了不少,以前還是蹲著跟人講話,現在隻需要彎腰了,“長高了,哥哥抱不動你了。希真現在是大女孩了,所以能說說,為什麼不然我走嗎?嗯?”她隻是低著頭,許久才小聲開口:“你拋棄我了嗎?”冉時一愣,“冇有,為什麼要這麼想?”“他。”她指了指一旁的程雨生,可能又覺得這樣不禮貌於是很快收起手。一個十六七歲,委委屈屈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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