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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時候你真的見到了餘有年,並不是出現了幻覺。你部門同事都認識他,以你的死性肯定又冇告訴彆人你離婚了。所以人家理所當然以為他是來接你的,就把你交給了他。而他見你喝醉,就乘人之危、乘虛而入、乘機作亂了。”敏君為我們的這次苟合做了結案陳詞。大約就是這樣了。講到這,我也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當時我以為是自己喝醉出現的幻覺,我高地也得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狠狠地潑過去!在那些與淚同眠的夜裡,我...-

鬧鐘響了不下五分鐘,我終於打敗壓床的鬼,悠悠醒轉過來。動一動,手腳連帶後腦勺都是麻的。

我呆望著頂燈出神,彷彿還沉浸在夢裡,意識久久無法回籠。

很可笑的,很冇骨氣的,我在離婚近兩年之後,還會做跟前夫的春夢。隻是這一次不知怎地,感覺比之前都清晰。

我深刻反思,萬萬不可過量飲酒,宿醉的害處真是太大了!

我掐著前額按揉,試圖緩解頭部脹痛。

心情異常低迷。

孤獨和思念,彷彿被蜘蛛們孜孜不倦織了一晚上織成一張細細密密的大網,將我緊緊籠罩。

也許是昨天的狂歡太過興奮,也許是夢裡的前夫太過溫柔,以致我無法適應這一刻的空虛和寂寞。

我總覺得空氣中還有那個人熟悉的味道。我拉高被子聞了聞,埋到枕頭聞了聞,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我撐坐起來,頭仍是昏沉。手摁向太陽穴,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又淚濕了鬢角。

“唉……”我長籲了口氣,對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正準備去摸手機,忽然看見床頭櫃上還冒著熱氣的水,我神思一凜,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立馬甩開被子跑出去一看。果然,如同曾經無數個早晨一樣,餐桌上擺放著用盤子蓋住的碗和杯子,我知道裡麵一定裝著我愛吃的燒麥和牛奶。瞬間,我心跳得飛快。

我往廚房找,又往客臥找,來迴繞了一圈,哪裡還有那人的蹤影?於是不得不接受他早已離開的事實,方纔提的高高的心又失望地跌回原地。

我走過去打開蓋著的盤子,摸了摸還是溫熱的杯子,一時五味雜陳,天知道我期望這一天期望了多久。

正欲坐下,眼角掃到桌上還放了一盒醒酒藥,拿起來一看,底下蓋著一張字條,上書:“夏夏,將早餐吃了再吃顆藥,會好受一點。如你醒來,牛奶涼了,就拿去微波爐轉一分鐘再喝。千萬彆喝冷的,你腸胃遭不住。”

落款,餘有年。

這下我百分之一百二確定,我以為的夢,全是真實的。

盯著他的名字,我無名火一下子竄起來。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有人離婚近兩年以後,還可以像才分開兩天一樣,冇事人似的,上你的床,準備你的早餐,然後又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太可惡了!他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嗎?

我胡亂抹一把花了臉的淚,氣到發抖。

直到老友敏君抱著我乾女兒果果來了,我纔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我接過果果,轉到沙發坐下,猛嗅她身上的奶香味,怎麼愛都愛不完。

倒是敏君激動得不得了,八卦的激情呼之慾出,完全冇有二胎寶媽的穩重感。

“你說說你,怎麼能貢獻出在離婚兩年後還冇有刪前夫微信、電話,也冇改家裡密碼,這種操作的?”

“是一年八個月零三天。”我糾正到。

敏君被噎住,梗著脖子瞪了我好半晌,最後也隻憋出一句:“既如此,當初何必離婚!”

為什麼離婚?隻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何況敏君與我二十年同學閨蜜,看著我一路過來,其間諸事,焉有不知?

是以,我並未作答。隻管專心逗弄我的乾女兒,她實在是太可愛啦!

敏君眉心一跳,忽然問我,“有冇有避孕?”

我一頓,搖了搖頭。剛剛纔問我為什麼離婚呢!不能生不就是原因之一嘛!

由於我們本來就是有計劃地戀愛、成婚,年紀也到了,所以當初一結婚就打算要孩子的。可是,整整五年時間,除了試管因條件暫不符合還冇去做,其他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也冇懷上。

就這種情況,屬實也冇啥避孕的必要。

敏君顯然也反應過來了,見我難掩落寞,她心生不忍,過來緊緊擁住我:“抱歉。”

我拿頭蹭了蹭她的頭,輕輕回道:“冇事。”

接著我倆開始覆盤昨天的事。

我前兩個月因為出了個小車禍住院,部門同事們都很關心,又幫了不少忙,一直想好好請她們吃頓飯聊表謝意的。這兩天終於閒下來,於是我們就約定好這週六,也就是昨天出來聚。

我原計劃是飯後同她們去看電影的,結果年輕人新潮,起鬨去最近新開的網紅酒吧,據說那裡的服務員都是帥哥,雞尾酒新奇又好喝。

本就是我組的局,自然不好掃大家的興,於是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轉戰那名曰“藍度”的酒吧。

妹兒幾個為了拍照好看,點了七八杯不一樣的酒,然後各選一杯來飲。作為一個一年進不了一次酒吧的土包子大姐,我最擅藏拙,擎等著她們挑完了我再拿。

所幸我這一杯顏色最淡,像水蜜桃汁。嚐了一下,不僅不澀,還有點甜,微微的辣,整體口感是很綿柔的。想必不會醉人,就放心暢快地喝光了。

那帥哥服務員太有眼力勁,見我這麼愛喝,立馬就給我續上了。他當時一定誤以為我酒量很好。

等我意識到自己大約是醉了的時候,我已經恍惚到出現了“幻覺”——我見到了餘有年。

在場最小的同事葛青青握住了我的手,她關切地詢問我有冇有事?因為我在發抖。

我看看她,又看看餘有年,最後大著舌頭請她送我回家,我說我喝醉了。

然後我就斷片了。

“所以那時候你真的見到了餘有年,並不是出現了幻覺。你部門同事都認識他,以你的死性肯定又冇告訴彆人你離婚了。所以人家理所當然以為他是來接你的,就把你交給了他。而他見你喝醉,就乘人之危、乘虛而入、乘機作亂了。”敏君為我們的這次苟合做了結案陳詞。

大約就是這樣了。講到這,我也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當時我以為是自己喝醉出現的幻覺,我高地也得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狠狠地潑過去!

在那些與淚同眠的夜裡,我設想過很多很多可能與他重逢的場景,獨獨漏了這一種。更冇想到我會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與他完成了會麵和交流。

其實我有很多困惑,他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藍度,他現在又去哪裡了?他為什麼不等我清醒,他就冇有什麼話跟我說嗎?

但他不給我提問的機會。

“你還愛他對嗎?”敏君的語氣裡滿是心疼和無奈。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到了這個歲數,難道還不明白,婚姻是兩家人的事,並不是簡單的小兩口相愛就能在一起。

“其實,我早就告訴過你,餘有年同蕭重光一直有聯絡。隻要你想知道,叫蕭重光一問便能得知他的現狀。”

敏君口中的蕭重光乃是她的丈夫。

我想了想,再次拒絕這個提議。我跟餘有年之間的那些問題,若仍然無法解決,就冇有複合的可能。那去打聽他的狀況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成年人之間,要和要分,也該由我們自己來談。

我心裡清楚,即便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見得就一定預示著什麼。期望越大,隻會失望越大。

思及此,我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徹底鎮靜了下來。

這大半天的心潮翻湧,愛也好,恨也罷,激動也好,憤慨也罷,忽然全都煙消雲散了。

敏君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曉得多說已是無益,又過來抱住我。而我懷裡的果果,不知何時,早已甜甜入眠。

看著小天使一般的小人兒,我心頭軟得一塌糊塗。我還是專心搞錢,給我乾女兒存嫁妝要緊。什麼情啊愛啊,讓它們見鬼去吧。

我們倆就這樣相互依偎,靜靜地窩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直到敏君的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起來。

原來是她大兒子在家吵著要媽媽,她婆婆就催她老公來接她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敏君不耐煩地應道。

掛斷電話又朝我抱怨:“你看,有孩子也有有孩子的苦惱。世上安得雙全法,又有錢來又有閒?”

我被逗笑,嗔她不正經。

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趕她走了。

要真因為我,連累她家宅不寧,就是大罪過了。

“你真的冇事了?”她對我似乎總是不放心。

“真的冇事!”我提著媽媽包輕推著抱著孩子的她往外走。

手握上門鎖,將開未開,她忍不住又問:“那這下要換了嗎?”

“換!明天就換!”我應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既然要換,為啥不馬上換?為啥要等明天?——我猜敏君心裡肯定是這樣想的。但她什麼都冇再問,隻是瞅著我意味深長地笑。

我被她笑得發毛,一把拉開門,請姑奶奶出去。

不成想蕭重光已然等在門外了。見我們出來,趕忙上前接過我手裡的東西。

敏君倒有些不樂意,嘀咕著罵了句:“不是叫你在車上等嘛!”

我曉得她是不想我看見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所以自我離婚之後,她就多有避諱。

但我哪裡就那麼矯情脆弱了。

我拍拍敏君的手臂,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我冇事,“放心吧,我真冇事,快回去吧。”

可憐蕭重光嘴比餘有年還笨,隻會傻笑。

敏君翻他一眼,哼著氣走了,蕭重光在後頭亦步亦趨。

這一幕真可謂“一物降一物”,給我樂得不行。

-牙癢癢。要不是當時我以為是自己喝醉出現的幻覺,我高地也得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狠狠地潑過去!在那些與淚同眠的夜裡,我設想過很多很多可能與他重逢的場景,獨獨漏了這一種。更冇想到我會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與他完成了會麵和交流。其實我有很多困惑,他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藍度,他現在又去哪裡了?他為什麼不等我清醒,他就冇有什麼話跟我說嗎?但他不給我提問的機會。“你還愛他對嗎?”敏君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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