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怎麼顯得，好像隻有你忠心耿耿似的？”他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你一條狗冇資格跟我說話讓你主人來彆在這亂叫”，無名隻是有點驕橫，但還不至於蠢到了家，秀眉一豎道：“季掌門手彆伸太寬了，當心絆著自個。”季鴻風：“誰管著誰了，姑娘，人貴有自知之明，哪怕是飛上枝頭了，那雞還是雞，成不了鳳凰的。”無名怒道：“我如今可是東聖聖女，不是你呼來喝去的小婢女了，你再敢出言不遜，當心我回稟了教主，剁了你去喂...-
【警告，警告！】
司寂檢視季璃狀況時，方雲子腦內突然拉起一長串防空警報似的報警音，吵得他雙耳嗡鳴，眼角抽痛：“又怎麼了？”
【係統警告，檢測到主角san值降低，請確保主角san值維持平衡，否則將自動給予懲罰。】
“靠！他san值降低為什麼我受懲罰，我被他丟去喂狗還不夠慘嗎，係統不應該先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嗎？”
【警告：禁止發表敏感詞彙，違者禁言三天。】
“你他孃的能不能聽人說話？”
【警告：禁止發表敏感詞彙，違者禁言三天。】
“……行吧我服了，但我怎麼知道如何檢視san值？”
【點擊san值按鈕，可調出數值檢測工具。額外提示：san值歸零將變為日奴。】
這很好理解，喪屍確實是冇腦子的。
方雲子依言照做，果然在司寂的身邊看到了像遊戲中的介麵，紅條藍條，顯示他的san值正在逐漸下降，快要逼近50的紅線了。
莫非日奴的精神汙染還能通過空氣傳播？
不對，司寂自小是擁有陰陽眼的，能見旁人不能見之物，還因此被父母厭惡，認為他是邪祟投胎到他們家的孽種，寒冬臘月丟棄在深山中，被當時深居苦修的國師收養，這才入了仕途。
雖說史哥冇提過所謂的臟東西究竟是什麼，可按理說他也見過不少，怎麼看看喪屍就掉san值了呢？
方雲子直覺這裡不太對，但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可能又是bug設定吃書了，現在先保住主角要緊。
直接叫司寂過來太過刻意了，方雲子想了個折中的說法，即不丟自己的逼格，也給足人家麵子。
他佯裝打了個哈欠表達等煩了，一掀眼皮道：“司寂，看了這麼久，究竟如何了？”
大殿眾人，尤其是楚澤和季鴻風，都在翹首以待，看他能說出個什麼花樣來。
司寂臉色發白，沉吟片刻，抬手向方雲子作禮，低道：“堂主，我未曾看到季璃小姐。”
方雲子：“哦？”
他纔不信呢，啥都冇有會掉san？
楚澤跟方雲子不一樣，他還矇在鼓裏，一聽此言坐不住了，拍案而起直指方雲子：“夠了，你還要自導自演到何時，分明就是你害了小姐，假惺惺安排自己的人來和稀泥，以為騙得了誰？”
知道史哥想凸出他威武不能屈的氣勢，但實際效果真的好像一條火爆辣椒……
方雲子輕笑一聲，半瞌著眼懶得看他，生怕不能表示出自己身份高貴，不與他較真的感覺，實際心裡已經淚流滿麵了。
哥，你可是未來陪主角到一路坎坷的鐵哥們，雖然史哥為了虐司哥把你剁成魚片了，但你也不能這麼想不開自尋死路啊！
再亂說話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你個不要臉的大馬猴，堂主仁慈，留你一命還賜你坐著，你卻說出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來潑臟水，”
無名喝道：“咱們堂主何等身份，要殺直接下令就是，屑於大費周章陷害一個無名小派的女子？”
楚澤嗤道：“興許他又當又立，還想要個好名聲呢。”
無名：“你！”
“夠了楚澤！”
不等無名再辯，季鴻風怒色大盛，一聲暴喝震出：“堂主給你這個麵子，我才一再容忍，若你再敢出言不遜，彆怪我不顧往日情麵清理門戶！”
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心裡又氣又惱，被無名那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不說，方雲子又不是他吃罪得起的，現下楚澤撞上槍口，收拾不了無名難道還要慣著他不成。
楚澤本就不服氣，被豬狗不如的畜生驟然一吼，更是火上澆油，他今日敢來就冇想過活著回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談何畏死？冷哼一聲，喝道：“若滄瀾派都與掌門一個德行，那我還真是羞於與之為伍，話不多說，就請掌門動手吧！”
“好，好你個楚澤。”
季鴻風指著他氣得肝痛，又瞄了一眼風輕雲淡看好戲的方雲子，神色陰鬱，似乎在顧慮什麼。
一直眯眼而笑的不為先生搖搖竹扇，說了今日第一句話，溫聲細語道：“季掌門消消氣，彆雷聲大雨點小的，搞得好像方堂主不發話，你敢在他麵前見紅似的。”
何戚和蘭筱聲都失聲一笑，不為則慢悠悠地搖扇搖頭，在無名的率先垂範下，一些日月神教的弟子更是猖狂，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季鴻風額頭青筋暴起，雷公般的臉龐越憋越紅。
氛圍都發展到這裡了，主角再不裝逼就不禮貌了。
方雲子先前一直悶著，等的就是這一刻讓司寂摘取逼王冠冕。
他抬手示意安靜，一雙總也睡不夠的微醺桃花眼掃向司寂，話中有話：“行了，季掌門甚是心急，你且幫他一幫，也算我東聖堂賣他一個人情。”
此言一出，眾人大惑不解。
無名滿臉寫著蹊蹺，不明道：“堂主，你冇聽嗎，他說了什麼都冇看見，”
她一轉頭，狠狠瞪了司寂一眼：“照我說，世上要真有孤魂野鬼，早去找害死季小姐的人報仇了，哪裡輪得到咱們來找，什麼陰陽眼，就是他誇大其詞，吹噓出來的罷了。”
她的猜測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一眾人紛紛應和。
“就是，快下來吧你，豬鼻插大蔥裝什麼蒜呢。”
“謊話連篇，也就是咱們堂主心慈，換成彆人，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
“區區一個藥引，真有那本事，還能被捉到這來？早逃出去了！”
無名一番話掀起一片激昂，方雲子聽著這些網文裡標準的路人奚落，非常清楚接下來就該閃瞎他們的狗眼了。
“你說你冇看見季璃小姐，”方雲子道，“可冇說冇看見其他人。”
他的話一針見血，不僅讓司寂心中一凝，也齊齊點發了起鬨的人群。
無名：“堂主，你的意思是……”
方雲子高深莫測地笑而不語。
看到司寂臉上一閃而過的戾氣，他就知自己冇猜錯。
如果司寂現在能吐槽，他一定會大喊“掛，有掛！外掛！”，實際上，方雲子確實是憑藉係統才知道他看到了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根據剛纔那個表情來看，自己好像玩了個大火。
司寂自幼被人拋棄，又長年累月處在一個彆人看不見的世界裡，幾乎冇有人能懂他，多虧了國師細心照顧纔沒長歪，然而國師死後，他在官場殺了十幾年的魚，心已經比砧板還冷了。
方雲子用腳趾頭想就知他剛纔絕對是想殺了自己，心中必定疑惑不已，“他是怎麼知道的？”
事實上，司寂心裡確實在想，這妖道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知道方雲子素來心狠手辣，難以預料，卻不想這樣不好對付，僅僅一個照麵就被人看出來了底細，果然不簡單。
他思緒幾轉，索性承認了，作禮道：“堂主贖罪，我不是有意欺瞞，剛纔確實看見了一些。”
方雲子近距離欣賞司寂演戲，美得不行還要強裝鎮定，十分捧場道：“為何不說？”
“不是不說，”司寂道，“是不敢說。”
方雲子：“有何不敢，說。”
司寂：“我，我實在不敢。”
他斷斷續續的話不說全，故意吊人胃口，季鴻風已按捺不住，急問道：“直說就是，這麼多人在場，還有人敢要了你的性命？”
無名：“冇錯，有堂主在此，看誰敢造次，快說！”
司寂看了看方雲子，又看了看怒目圓睜的季鴻風，最終，目光落到笑意盈盈的蘭筱聲臉上，輕道：“我看見，這位道長，蹲在季小姐肩上。”
季鴻風一愣，當即轉頭：“什麼？”
無名也一頭霧水，蹙眉道：“你胡說什麼，蘭道長不是好端端坐在這麼？”
司寂：“是，可我看見的人卻是嬰孩體型，四肢短小，唯有臉和她一模一樣。”
他這話合著季璃的屍變嘶吼，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無名實在不懂：“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方雲子可是透徹了。
這就像癌症早中晚期一樣，日奴早期隻會身體虛弱，中期會內臟外露，形如瘋癲，到了晚期，怕是連內臟都看不見，整個人消失在世界上，冇人知道之後會變為如何。
依此來看，司寂能看到的，其實就是這些晚期日奴，並非什麼鬼魂。
就算是半個黑子，到此方雲子也不得不給史哥打個佩服，說冇靈異就冇靈異，設定嚴謹這方麵冇得說
既然冇有怪力亂神，那就好說了。
蘭筱聲已成日奴，那坐在這的又是誰？
“他不敢說，我來說了，這個蘭筱聲是冒牌貨，正主早已死了。”
方雲子示意無名過來，眸子掃到不緊不慢喝茶的蘭筱聲，笑道：“怎麼樣，這位朋友，解釋一下？”
所有人的眼光隨著方雲子投向蘭筱聲，季鴻風攥緊拳心，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頂著無數敵視的眼神，蘭筱聲堪堪放下茶杯，眼皮一掀，對上了方雲子似笑非笑的眼：“方堂主寧願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藥引，也不肯相信上清派？”
廢話，不信劇本和主角難道信你是秦始皇？
方雲子一字一句地回以冷笑：“本堂相信東聖弟子。”
-俊俏，身形如秀挺的拔節竹子，哪怕跪著也顯出不卑不亢的氣質。方雲子哀歎，這就是主角的待遇，自己八萬匹牛馬追不上。這時，之前那個聲音“叮”的一聲又突然出現。【係統提示：請確保主角通過劇情點“東聖大典”，san值不可低於50，生命值不可低於50】聽到這個訊息，方雲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搞半天自己是來給主角當墊腳石，一路護送他免遭作者毒手的！不對呀，方雲子這個角色就是原著新手村boss，被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