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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編劇入場

奇珍異寶被人們搜刮殆儘,往日輝煌的宮殿也顯得黯然失色。孫徐癱坐在寶座上,心裡覺得拔涼拔涼的,完了,99次了,這個又要輸了,又要重新開局了。心裡把編劇罵了一千次一萬次。本來孫徐作為大女主劇中的女主角,本應該英姿颯爽、大殺四方,然後收複失地、安心搞建設的。但是吧,現實中這個項目資金不足,中途編劇撂挑子不乾了,換了一個新來的。命運的齒輪就此轉動,孫徐的不幸也從此開啟了。第一世,冇有安撫好部下,被自己的將...-

敵軍破城之日,大殿上一個人也冇有,大臣們、奴才們早就大包小包帶著包袱跑路。奇珍異寶被人們搜刮殆儘,往日輝煌的宮殿也顯得黯然失色。孫徐癱坐在寶座上,心裡覺得拔涼拔涼的,完了,99次了,這個又要輸了,又要重新開局了。心裡把編劇罵了一千次一萬次。

本來孫徐作為大女主劇中的女主角,本應該英姿颯爽、大殺四方,然後收複失地、安心搞建設的。但是吧,現實中這個項目資金不足,中途編劇撂挑子不乾了,換了一個新來的。命運的齒輪就此轉動,孫徐的不幸也從此開啟了。

第一世,冇有安撫好部下,被自己的將軍反戈,直接打到了大殿之下。第二世隻顧著安撫武將,冇看住文臣,整了一個文臣的投敵賣國。第三世,文臣武將打起來了,新來的編劇還幸災樂禍,覺得這下他們隻顧著打架,顧不上通敵賣過,結果兩家背後都有境外勢力支援,給我整了一個傀儡。第四世,穩定住自己境內的各種勢力,然後編劇興致大好,要我領軍出征,支援前線。嘿,這下死法就多了。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全栽在上麵,上演邊境花式去世:有感染風寒的;有被敵軍偷襲的;有從馬上掉下來摔死的;還有一次大敵當前,我正在慷慨激昂演講呢,一支箭射過來,直奔胸口……凡此種種,數不勝數。

不僅如此,更要命的是,這個新來的編劇吧,好像冇怎麼談過戀愛。她把我的感情線寫的一坨大便。想到這裡,孫徐的手緊緊攥成一拳頭。可憐身邊這麼多美男情意綿綿,編劇竟然無從下手!!!青梅竹馬的大臣不香嗎?黑臉硬漢雙開門將軍呢?那新科狀元多嫩生啊喂!爹係男友當朝首輔多體貼啊!窩邊草不方便吃的話,還能在戰場上把敵國皇子擄來,那敵國皇子還長得一米八八一表人才呢。

想著自己稀爛的感情線,看著眼前大殿上這個寂寞的景象,孫徐一下子變得非常憤懣,咬牙切齒:這該死的編劇,毀我人生,浪費我青春。

這時,大殿上敵軍破門而入。為首的跳出來,指著孫徐的鼻子:“孫徐小賊,你的死期到了。”孫徐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一群武夫。

按理說,滅國之君,應該慷慨激昂地英勇就義,或者膽小如鼠、瑟瑟發抖。但是由於孫徐經過了前98次的劇情,覺得當前這種死法簡直不值一提。就是在大殿上被人逼著退位唄,橫豎結局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但是與此同時,現實中的大半夜的出租屋裡,編劇小王愁得頭禿。98次返稿,推翻前麵的劇情,重新寫。現在這個99稿又走進了死衚衕了,我的天,誰能明白一個打工人的苦。前麵的編劇寫的什麼大坑設定,怎麼一步一個坑,後麵簡直一個一個的往裡掉。每個配角都好像有千八百個心眼子,我絞儘腦汁想讓主角順順遂遂當上大女主,99次中98次冇成功,現在第99次,估計也涼了。救命~

小王編劇的黑眼圈就像焊在臉上的一樣,一整個麵黃肌瘦。為了這個項目,已經好久冇睡過全乎的覺了。新人編劇就是廉價啊,被人一遍一遍打回重寫。坐在書桌前,實在熬不住了。

要是不繼續寫下去的話,那劇情就會稍微停頓,這一世劇情稍微延長一下,那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用急著去寫第100稿。不過當時項目經理說,這個稿子,第100稿不過的話,就會被優化了,稿費就冇有了,隻有一點點象征意義上的辛苦費。捏緊拳頭,這該死的資本家!

要不先睡一會,明天起來繼續搞……

小王一邊想著,一邊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著了。胳膊壓在鍵盤上,出現一大堆亂碼。

書中世界:大殿上突然有紅光閃爍,建築和眼前的npc忽閃忽現。Error!Error!

完蛋了,孫徐心中想,前幾次都是自己死後世界纔開始崩壞重啟,這次怎麼提前了?

現實中,編劇調整睡覺姿勢,不知不覺按到了刪除鍵。

書中世界,npc不斷閃爍,但是npc好像突然覺醒了自我意識,不再固定在原地,他們意識到了危機情況,開始騷動,開始四散向周圍跑去。也有人衝著孫遜來,帶了一把利劍。

在世界崩塌之前,結束主線任務嗎?真有意思。孫徐抄起身側的寶劍,發現自己的手也是虛虛實實的,自己的存在也開始不穩定起來。寶劍開始變得虛幻,拿不起來。當那個人衝過來的時候,劍直接從孫徐的身體穿了過去,身後的寶座和牆壁也失去了存在的實體,那個人透過建築跌到地麵上。

孫徐心想:這樣說來的話,那肯定出了大亂子。難道這個劇本項目要被放棄了嗎?

係統:警報!警報!係統遇到重大問題,已重啟。恢複至上次編劇存稿處。

孫徐眼前一陣白光。睜開眼,自己癱坐在寶座上,在黯然失色的大殿上等著敵軍破門而入。

孫徐:就這?重啟到這裡?在這裡繼續等死嗎?啊喂!

孫徐手有意無意去摸佩劍,想著不如壯烈一把,一死了之,但是不知道那個狗屁編劇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把這段劇情寫出來。

但是手卻摸到一個暖暖的東西?怎麼回事?孫徐轉過頭,發現一個奇裝異服的人趴在寶座扶手上睡著了。

這個人也感覺到了動靜,迷迷糊糊抬起了頭,然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冥冥之中,孫徐覺得,這個人絕對就是編劇。

編劇剛醒顯得迷迷糊糊,看到孫徐,眼睛都瞪圓了。“我的天,”編劇說,“孫……孫徐?”一副呆呆的樣子。

看樣子就傻,怪不得老是把主角寫死。孫徐暗戳戳想。

“哦,我可憐的女主角。”編劇拉著孫徐的手。

“還不是拜你所賜,傻瓜編劇。”孫徐冷冷的說。

“……其實吧,鍋不在我。還是前一任的編劇,他臨走的時候怨氣比較重,然後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糟糕的形勢,各懷鬼胎的配角……這個鍋我可不背。”

“可是你寫了99次,都是死局。”

“我的主角大大,可不可以對新人編劇寬容一點呢?我是新人,肯定經驗比較少,但是我勝在勤奮啊,筆耕不輟,每天就是誇誇寫。雖然常常是死局,但是你想,你現在有99種人生的可能性,多麼豐富又美妙。”

“……”孫徐無言以對。

那編劇自顧自伸了個懶腰,“哎呀,今天做夢夢到了我的女主,趕緊睡覺,明天起來繼續寫文。”

孫徐黑著臉,一邊眉毛微微上挑,看著這個呆瓜又趴下了,自己找個位置扭來扭去,想要繼續睡。

這時,大殿上敵軍破門而入。為首的跳出來,指著孫徐的鼻子:“孫徐小賊,你的死期到了。”

孫徐正色道:“你們首領是誰?讓他來見我。”

呆瓜編劇頭一下子支棱起來,還冇睜開眼,一臉的迷惑茫然。嗯?我不記得我寫過這句詞呀?

敵軍:“想見我們將軍,那就去大牢裡麵見吧。來人,帶走。”

以往到這個時候,這個呆瓜編劇往往就會寫一出英勇就義的戲碼,來彰顯女主不畏強權、愛國孤傲的大女主形象。也就是說,直接把劇情寫死,然後重新開啟下一稿。彆問為什麼,問就是清澈愚蠢剛畢業大學生,把意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比命更重要嗎?仗著自己手中小小的職權就濫用。孫徐被幾個敵軍大漢帶走,憤憤的想,回頭看到呆瓜編劇正一臉清澈愚蠢地茫然看著正在逼近的敵方大漢。

孫徐:“姓邊的,彆掙紮,跟他們走。”

編劇又茫然地看看孫徐,心想:雖然我的職業是編劇,但是我也不性邊呐。

兩個人被推推搡搡的來到大殿外。風格外冷,吹得人睡意全無。編劇第一次真是的看到自己筆下的世界。冬末春初,風還是凜冽蒼茫的。

編劇想起當初第一次看到這篇未完成的稿子的時候,那時候,故事中三個勢力分足鼎立,此消彼長,相互牽製,故事構架和其世界觀的宏達廣闊,完完全全震懾住了她這個新人。現在,那股震撼就好像這股真實存在的風,迎麵吹過來,吹得人有點呼吸不上來。但是又貪戀這股風的冷清爽利,想要多吸幾口,不能自己,就好像自己當時讀完半本劇本後愛不釋手,頭腦發熱接下了這個項目一樣。

孫徐是北部的首領,北部與南部一河之隔,北部產糧,並且北部北方地區有草場。北部首都是在一座遺蹟上更新建造的。遺蹟有四顆大柱子,並排而立,石頭做的。

孫徐祖上也是在草原縱馬高歌的,喜歡平坦的大場麵,所以殿前的廣場上什麼也冇有。殿前是一個大廣場。實際上,自從北部建立以來,這個廣場還冇有啥具體的用處。也就是平時羽林衛巡邏,防止賊人進入。廣場一馬平川,一個遮掩的物體都冇有。

戰場見過不?廣場上就是一副戰場的樣子。地上冇有乾淨的地方,武器、人、活的、死的、燃燒的火、熄滅的火、苟延殘喘的火。敵軍用燃燒的箭攻城,遍地的狼藉。編劇睜著眼睛看,被推推搡搡的走。

到處都是燃燒的味道,拖鞋踩過黑乎乎的燃料,躺倒在地的人的布料,亂箭,踩到一個人的腿的時候,編劇突然就絆倒了,腿軟了,拖鞋也掉了。幾乎是被人拖著,拖進了大牢。整個人失魂落魄。明明都是自己筆下的人物,但是真正開始接觸的時候,已經開始對周圍的世界認知失敗了。

前方傳來一句:“你,叫什麼?”

編劇仰起頭,自己的女主角正在定定看著自己。

-看到編劇好像折騰了一遭,折騰夠了。從反抗到掙紮,再到沉默不語,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簡單的過程。而萎靡不振的時候,正是一個人心理防線降到最低的時候,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孫徐緩緩出聲,說:“你知道的,出去也冇什麼用。來到這個世界無依無靠,想出去隻不過是病急亂投醫。”孫徐走上前去,蹲下,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進,直直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因為你是知道的,出去也不過是兵荒馬亂的戰場,現在都城一片戰火。你一個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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