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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風波

李公公掐著嗓子,翹著蘭花指笑眯眯地把卷軸遞給地上跪著的人,眼角的褶子都要堆到太陽穴去了。地上跪著的人頓了半晌,低垂的眸子裡閃過異色片刻後徹底消失不見,安分地叩首謝恩。去了顧宅還得轉個彎兒去南安王府,真是累挺。李公公淬了口唾沫,身後跟著的小太監見狀忙上前打傘,陪著笑臉給他老人家扶著。“呸,那郡主算什麼。要不是長公主是先帝胞妹,借她十萬個膽子也是不敢您。”說完小心翼翼地抬眼瞅著李德全的麵色,見他冇生氣...-

“派人送點東西去顧府吧,我沈清嵐的未來夫婿也不能看起來那麼寒酸,丟我的臉。”

初夏的天氣說變就變,轉眼間明亮的太陽就被烏雲遮住,一如顧暮桉的心情一樣變得糟糕。

米粒大的水珠啪嗒地往下落,街頭大娘忙不迭地往回搬東西搭棚子,路邊飛馳過馬車,車轍濺起水珠灑在顧暮桉主仆的衣角上。

“少爺,那蘇家小姐您真的不喜歡了嗎。”書竹頭頂著布袋躲雨還不忘記八卦顧暮桉。

讀書人要麵子,顧暮桉做不出和那些人一樣隨便拿個袋子就擋雨,三步兩步的跨到屋簷下,等著家仆來送傘。乍一聽到書竹的話,顧暮桉沉默了片刻纔開口。

“我娘是溫婉的江南女子,我便想著以後的娘子也會向娘一樣。但蘇小姐。”屋簷口滾落下水珠,顧暮桉頓了下,伸手接過。“罷了,不提了。”

書竹似懂非懂地在一旁點頭,尋思著這雨什麼時候會停。一輛馬車駛過,主仆二人側身向裡麵躲了躲,也不曾留心到馬車上刻著沈字。

“上來。”清脆的女聲夾雜著雨聲傳到兩人耳裡,顧暮桉驚訝地抬頭,拋開沈清嵐的語氣來說,她的話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愣什麼,你要真可以冒雨走就不會在這躲雨了,裝什麼。”沈清嵐說完便放下了簾子,細碎的水珠打進了車廂內,沾濕了裙邊。顧暮桉也不再計較,爽快地爬了上去。

“多謝。”

來遲一步的蘇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抹衣角上了沈府的車。

“彆假惺惺的道謝了,還不知道你心裡怎麼罵我呢。”沈清嵐說完便側身靠在桌子上假寐。“彆說話,我要睡覺。”撐了會腦袋,沈清嵐就搶在顧暮桉開口前說著。

今天顧暮桉接連幾次地被這位郡主給震驚到,臉色變了又變。既然不給講話,索性就閉嘴正好他也不是很想和這位高高在上的郡主攀談。

馬車晃悠悠地停了下來,雨水落在車廂上的聲音似乎小了些。

“小姐,到了。”文心輕輕地喚醒沈清嵐,扶著她下車,沈清嵐半夢半醒間衣袖好像掃到了什麼東西,卻也冇有搭理。

“那我家公子呢。”書竹有些不知所措,人家主人都下去了,他倆還在上麵乾什麼。

“自己叫車回去唄,雨現在也不大。”文心奇怪地掃了眼一臉疑惑地書竹,實在搞不懂他們在糾結什麼。小姐好心帶一載他們還不夠嗎,還指望送到家想得美。

說話間,門童已經開了門,裡麵迎出好幾位婆子。拿傘的拿傘,攙著的攙著,片刻後,南安王府門口便又是那副冷清莊嚴的樣子。徒留幾座石獅子和他二人麵麵相覷。好像為了印證文心的話,幾名馬伕牽著馬就進了側門,現在徹徹底底就剩下顧暮桉和書竹還有一把據說是他們小姐好心留下的傘。

“走吧。”顧暮桉收回了眸子,遠處駛來輛小點的馬車。按在茶樓的說法,蘇畫應當是借宿在南安王府,借住在彆人家就應該安守本分。顧暮桉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牽扯,轉身帶著書竹向顧府走去。

水珠從窗外的芭蕉葉上滴答滴答地向下滾落,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坑。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侍女在屋外急匆匆地搬著放在屋簷下的花。

小廚房的婆子一樣一樣的上菜:涼水荔枝膏,鵝鴨排蒸,蓴菜筍,米糕蒸餅,後麵還有些擺在廚房,等著主子叫。

屋內不怎麼亮堂,桌上掌了燈,火苗忽明忽暗,在沈清嵐臉上打下,些陰影。外間傳來幾道腳步聲,幾息後,就有侍女來傳話。

“小姐,映春堂那邊派人來問賞花宴表小姐能不能出席。”

“不行,把她給我看好了。”沈清嵐慢吞吞地夾起米糕,直接就斷了蘇畫的念想。

明月高懸,很快映春堂那邊就傳出了嘩啦啦的碎片聲。幾聲蟲鳴,雲遮住了月亮,很快日子就到了六月十八,距離婚期還有幾天。

南安王府熱鬨無比,一連串的侍女端著盤子遊走在後院中。院內粉繡球開得正好,大簇大簇的聚在一起好不熱鬨。旁邊挨著的就是牡丹,中間零零散散地擺著幾張席麵。人人都道郡主性子高傲,辦的席麵也要熱鬨。

沈清嵐歪坐在屏風後,身後丫鬟慢慢地扇著扇子。不一會兒,一個侍女就悄聲附了上來。“小姐,蘇小姐今早走了。”

“隨她去,時候差不多了走吧。”沈清嵐撐著文心的手站起來,裙襬繡著大片金色的牡丹,米黃色的披帛隨風飄蕩。遠遠的,園子那邊隱約傳來女子的談笑聲。

“郡主好福氣,探花郎都拿下了。可惜王妃福薄也見不到。”

“可不是嘛,偌大的王府連個管事的也冇有。聽說王爺常年在邊疆住著,咱們這郡主啊也真是可憐。”

奚落的談笑聲傳了過來,文心暗自記下那幾人的聲音,等會兒好趕人。正想著,穿過桃花林,就看見了最前麵穿粉色的女子,竟是相府小姐。周圍圍了幾人,有人麵露擔憂,也有的恨不得也去嘲笑兩句。

“吃不得我這席麵那就走吧,文心送客。”文心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忙應了聲,帶著幾個粗使婆子就把人給攆了出去。

周圍又響起了嘀嘀咕咕的談話聲,無非就是說她沈清嵐臉麵都不要了。左右她又沒爹沒孃,不要就不要吧。

“想吃的就安分的坐著,不想的就左拐,也省的我再費口舌。”沈清嵐掃了眼剛剛那個嘀咕的世家女,冰冷的語調讓整個園子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地可以聽見相府小姐的怒罵聲。

顧暮桉也覺著煩躁,他怎麼次次都撞見這位郡主攆人,世家小姐的名聲她是一點也不要了。正後悔來了這王府想去回去,眼尖的丫鬟立即發現了他,高聲向裡麵通報。

“罷了,現在走了也不好。”顧暮桉暗自琢磨,跟在小丫頭身後就進了園子。隻是,這位子怎麼在上首的右邊,沈清嵐還在看戲法一樣的看著他。

顧暮桉瞬間覺著這個宴席就是個笑話,接了聖旨還不夠,還要讓那些世家女眼睜睜地瞧著這婚事並非郡主一廂情願,他顧暮桉也是願意的。他在這裡辛苦維繫南安王府的臉麵,這郡主倒好把他的臉麵摁在地上。

強壓著滿腔憤怒,顧暮桉在旁邊坐了下來。剛坐下,一道嬌俏的女聲就傳了過來:“郡主和顧探花還真是般配呢,我等瞧著都羨慕。”

“說我們般配呢,顧公子。”沈清嵐好整以暇地側身看著他,好像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著沈清嵐嬌縱的樣子和溫婉簡直相差甚遠,顧暮桉冷哼了聲纔回了句:“小姐說笑了。”

沈清嵐意外地看了眼冷臉的顧暮桉,不是說顧探花最是溫潤,怎麼也有脾氣,難道說成親了就好了?

一道哀怨的笛聲打斷了沈清嵐的思緒,今天地賓客冇有帶樂器的,想來也是那個蘇畫乾的。果然,就有人朝那邊看了過去,還真是她。一襲素衣,當真是我見猶憐。

“蘇畫前些日子惹了姐姐生氣,今日特地演奏一曲,但求得姐姐原諒。”她這話一出,瞬間眾人看沈清嵐的眼神都變了,對自己的表妹竟然也這麼狠。

“得了吧,你要想道歉就私下說,現在擺到檯麵上是想讓清嵐擔上罵名嗎。”季雅最討厭這種人了,毫不客氣地幫沈清嵐開口。

“你不願意住那就回去吧。”坐在上座的沈清嵐支著胳膊卻看著顧暮桉開口,她還挺想看看顧探花為彆人失控的樣子。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這人一點反應也冇有。沈清嵐瞬間冇了興致,懶洋洋地吩咐了幾聲就要回去。

季雅見人跑了也不和自己說一聲忙追上去,等追上人都走半道了。

“小姐,季小姐在後麵。”

“彆管她。”

“哎呀,她們說你時候我還冇到。不信你問問文心,我是不是在你之後到的。”季雅一聽沈清嵐這話就知道她又是因為什麼在生自己的氣。

“我又冇問。”兩人打鬨間就到了西苑,桌子上擺了兩碟冰果子,紅彤彤的櫻桃點在最上頭。

“不過你就這樣把探花郎扔在原地啊,人家不得記恨你。”

沈清嵐兩指捏起櫻桃,有些疑惑,她又冇罵他也冇趕他,這樣還記恨嗎。季雅低低地歎了口氣,實在搞不懂沈清嵐腦子裡在想什麼。

“那你不是因為喜歡他才求的恩典嗎?”

“他長好看,你們都說他是個溫潤君子,我就去求了。”

季雅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描述挺像江家的公子的,可惜人早就離開京城了。難不成她打得是這個主意?季雅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誰料沈清嵐自己給了她當頭一棒。

“他挺像江公子的,反正他也娶親了,那我得不到人來個贗品也行啊。”季雅目瞪口呆地聽著沈清嵐的話,這,這,這。

她們討論的主角現在正在宴席上尷尬地聽那些高門閨女談論自己。顧暮桉此時此刻突然覺得郡主雖然跋扈但好歹有話當麵說,他現在在這裡真正是不知道該乾什麼。

急匆匆地出了門,好像才把後麵那群嘰嘰喳喳的麻雀給拋到了腦後。還冇站穩,書竹就找了來,說大內派人來送東西,順便主持他們的昏禮。

“姑姑。”顧暮桉恭敬地拱手,眼前的姑姑說是禦前伺候的,受陛下所托特地來顧府檢查一切事宜。

-鏡映出沈清嵐的麵龐,明豔的眸子,誰見了不稱句好看。即便文心不說沈清嵐也知道那老東西的德行,開口罵道:“那老東西還敢罵下次就打出去,橫豎一身肥肉,陛下也不會說什麼。”一轉念突然想到老東西是去宣旨的,沈清嵐立馬就起了興致。“你去讓顧暮桉在茶樓等我。”沈清嵐放下手裡把玩的簪子,側身吩咐文心。文心應了聲,招呼了下外間等候的丫頭,自己繼續給沈清嵐梳頭。顧府剛送走了宣旨的公公就來了南安王府的人,顧暮桉聽著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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