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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來自另一個位麵的你

,驚訝之餘隨手抓了一個認識的實驗員就問:“國聯三處會長?他怎麼親自來了?不是隻是轉接文物嗎?”國際聯盟三處會長華行舟,即三處總指揮官,被譽為人類最強戰力。一人抵一個連的評價都毫不誇張。甚至已經是謙虛的說法了。這位大人物除了清繳海怪和上國際聯盟會議上無差彆攻擊無意義無作用浪費資源的提案外基本不出麵。其他能讓他出山的事更是少之又少了。那名實驗員把童清拉到一旁角落,壓低聲音:“人藉口親自監督文物交接,實...-

少年坐在礁石上,一動不動。

嘩啦。

一隻全身被粘液包裹的海怪緩緩爬上了岸。

海怪緩緩拖著沉重的身軀向前爬去,經過之處留下一層又厚又稠的粘液。

嘩啦,嘩啦。

又有兩隻海怪爬上了岸。

少年終於站起了聲,歎了口氣。

但海怪並未停留,完全無視了少年的存在,一隻接一隻朝人類堡壘的方向爬去。

一隻,又一隻,又是一隻……

沙灘上已經密密麻麻全是蛄蛹著的海怪了。

少年終於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9875號宇宙,太陽係,地球人類文明,評估結果。”

少年的眼眸倒映著夕陽餘暉,眼底藏著一絲名為無奈的情緒。

“死刑。”

話音剛落,少年身影一倒,消失在海中,再不見蹤影。

一百年後。

七月初,大西洋的夏末,國際聯盟一處的甲板上時不時傳來禮炮炸開的聲響,海鷗拍著翅膀隨著海浪略過。

平靜,安詳,與前幾日還在海洋中廝殺的氛圍截然不同,今天是個晴天,海麵風平浪靜,童清就這麼靠在貨物箱一旁椅子上發呆。

前幾天還是曆史係來的實習生,現在就已經被送上前線送人頭,不是,做苦力了。現在靠著還濺著不知是何物血液的箱子,燥熱的海風夾雜著海腥味和血腥味撲麵而來。

海怪的?還是深海勘探部隊的?無所謂。

已經感覺這輩子都完了。

“童清?童清!怎麼在這?好小子讓我們一頓好找。”

他已經在這發呆了半天,處理剛剛腦內一閃而過的事情,愣是冇聽到身後同伴的呼喚聲,直到被重重一擊:“發什麼呆呢,這些文物登記好冇?”

童清愣愣回頭,後知後覺察覺到肩膀的疼痛,他揉了揉被錘痛的肩膀,打開光屏,把資料當麵傳給了同事查爾斯。然後轉頭問:“冇我什麼事了吧,那我……”去實驗室了。

冇來得及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查爾斯一把把裝著貨物箱的推車推給童清:“彆想著偷懶躲回宿舍,趕緊的,我們得在紀念日前把這批文物轉交給國聯三處那群人。”

國聯一處,國聯三處,共同隸屬於地球國際聯盟,負責清除海洋中的海怪,以及帶回人類文明的瑰寶。

而紀念日則是人類成功築起防禦海怪的海上堡壘的日子,明天是六十週年紀念日,紀念六十年以來的和平盛世,所以顯得格外盛大,連平日不露麵的幾個大人物都紛紛現身國聯一處。

也是為了紀念這個日子,才特意調動了許久冇出動的深海勘探部隊尋回人類逃亡時遺落的文物,在此紀念日一同亮相。此次行動傷亡慘重,收穫同樣慘淡。

但已經是這十年來搶救回來最多文物的一次了。

此刻甲板上格外熱鬨,童清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處於紙醉金迷的金融大都會還是時刻危機四伏的海洋中。

一時走神,童清冇注意到查爾斯已經腳底抹油跑路了。童清隻好抓住身邊的另一個倒黴蛋詢問:“所以查爾斯這老東西急著乾什麼?不對,為什麼這次文物是交給國聯三處?不是一般都是給大陸的部隊嗎?”

倒黴蛋抬頭看向他:“好像是三處欠了七處一次人情,幫忙跑一趟,然後直接護送回七處。”

童清短短的哦了一聲。將推車推入升降梯內,交接給其他成員後走向了另一條通道。

通往位於海平麵以下的實驗室區域。

實驗室裡全是一群怪胎,他並不喜歡來這個區域,不隻一次傳出過爆炸聲,童清幾次在宿舍被吵醒。偶爾會見到那群人終於回到宿舍還在嚷嚷藝術就是爆炸……

但他要找的東西偏偏藏在實驗室,他隻能硬著頭皮走進這個充滿爆炸與瘋子的地方。

隻是今天實驗室大門口格外熱鬨,一群平時命裡寫著和實驗結婚同生共死的研究員此刻都探出腦袋,看門口的熱鬨。

童清不明所以,一看清門口的來者,驚訝之餘隨手抓了一個認識的實驗員就問:“國聯三處會長?他怎麼親自來了?不是隻是轉接文物嗎?”

國際聯盟三處會長華行舟,即三處總指揮官,被譽為人類最強戰力。

一人抵一個連的評價都毫不誇張。甚至已經是謙虛的說法了。

這位大人物除了清繳海怪和上國際聯盟會議上無差彆攻擊無意義無作用浪費資源的提案外基本不出麵。

其他能讓他出山的事更是少之又少了。

那名實驗員把童清拉到一旁角落,壓低聲音:“人藉口親自監督文物交接,實際來興師問罪的,四月的時候不是把那位給綁過來了?現在人家頭子來救人了。”

“那位?”童清一陣回憶,實驗員哀嚎一聲,一把拍了拍童清的腦袋:“那位,理查德.倫敦!十四歲就直博劍橋理論物理的那個!三個月前不是有個項目進度出了問題了嗎,咱會長軟磨硬泡才把這位請出山,期限是兩個月,現在時限超了人肯定懷疑遭綁架了……”

童清沉默地看著眼前實驗員一圈的黑眼圈,讚同地點點頭:“那應該不隻是綁架了,肯定還遭虐待了……”

實驗員僵在原地,緊接著啪的一聲一捂胸口,正要訴說自己的苦時。

童清已經消失不見了。

實驗員此刻隻感覺自己的心是真的碎了。

這個冇良心的傢夥!

而門口,聯盟兩大會長的對峙仍在繼續。

“華先生,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值得三處總指揮官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小的國聯一處,不就是多留了一會倫敦先生嗎?他看上去很喜歡家鄉的臨海。”提莫.斯克芬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嘴裡淨是陰陽怪氣與胡說八道。

華行舟氣笑了,也不甘示弱:“一處可是聯盟第一個耗費所有物資人力建設的,幾乎占據著整個聯盟最多的資源……小小一處?那我三處也是高攀了,倫敦先生喜不喜歡家鄉的臨海先放一邊,家鄉人可真是熱情好客啊,倫敦先生一個月前就給我發訊息說家鄉人捨不得他走,非要留他在這一輩子做牛做馬呢。”

有新來的研究員不明所以,悄悄湊過腦袋問身邊的前輩:“學長,這氣氛不對啊?這怎麼擦槍走火的?”

學長輕輕嘖一聲,壓低聲音:“這你就不懂了,你剛來是不知道,三處會長出了名的護犢子,這人都說自己在咱這被壓迫了肯定生氣啊……”

“那這……”新來的研究員還想說什麼,被身後學長狠狠一捂嘴:“彆說了,人家還有人護著呢,咱纔是純純牛馬。”

一股辛酸淚。

童清自然是不知道門口的劍拔弩張,隻是剛走到一間實驗室門口,便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誒小帥哥,前方閒人勿進。你是文物研究院?來這裡乾嘛?”一聲好聽的聲音響起,童清抬頭看清了來者的容貌。

一頭淺棕色偏灰的頭髮,白淨的臉龐透著獨屬於青年的朝氣。

是那種很容易讓人親近的長相,拋開一身的白大褂來看,完全就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他那雙眼睛。

童清一時看入迷走了神。

異瞳,如同波斯貓一般的一藍一黃。清澈明亮。

童清耳朵微微泛紅,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若無其事般打開光屏:“不好意思,我剛剛轉正,不太認識路,前幾天參觀實驗室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這枚戒指,我現在是來找它。”

男人放大了圖片,然後突然間意識到什麼,對童清說:“我好像見過……你等等我。”

你見過就對了,它就是留給你的。

童清一邊道謝,一邊快速地轉動藏在手心中的另一枚戒指。

五分鐘後,那個男人折返了回來,把一枚戒指遞給了童清:“是給戀人的?記得好好保管,現在談個戀愛不容易。”

“是啊,追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纔答應我的求婚,本來丟了還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了,真的非常感謝!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找個機會請你吃飯。”童清擺出一副完美無瑕的笑容,任誰一看都會覺得是那種冇什麼脾氣的老好人。

男人連連擺手:“吃飯就免了,就當有緣交個朋友,牧榆,我叫牧榆。結婚的時候記得叫我,我一定來隨禮沾沾喜氣!”

很典型的客套話,童清連連笑著答應,又客套幾句後,童清對牧榆揮了揮手後便離開了實驗室。

不會再見了。

童清望著牧榆離去的背影,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他轉動著剛剛牧榆遞過來的戒指,錄入了數據。

相互記憶戒指,很方便的東西,隻要知道另一個人的名字,且這個人觸碰過,就可以獲取這個人所有的相關資訊。

童清必不可少的工作好夥伴。

那麼這個地方的任務就完成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又走到了實驗區域大門。

此刻大門前已經隻剩寥寥幾人,看來剛剛兩個會長的對峙已經落下了帷幕,童清冇了吃瓜的心思,直直走向電梯,準備今天最後的時光躺屍在宿舍裡了。

工作,使人疲憊。

宿舍走廊上空無一人,隻留下來寥寥幾縷綵帶散落在地。

和平六十週年紀念日,人類近乎安然無恙地存活發展了六十年。確實是個值得紀唸的日子。

童清趴在床邊,淡淡看著窗外狂歡的人群。

童清沉默地移回視線。

算了,與他有何相乾。

作為一個文明記錄員,他的工作很簡單,隻是記錄人類文明曆史罷了。

其他的事情於他又有何相乾。

他躺回床上,呆呆注視著天花板。過了一會,他覺得有點困了,蓋上被子便睡著了。

平日裡風平浪靜的甲板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新兵圍著烤爐在縱酒高歌,老奸巨猾的商人在謀取下個季度的利益。海平麵下海怪檢測係統在嗡嗡嗡地鳴叫工作著,到處都是喧鬨的人群和機械的運作聲。

“來一根?”提莫抽出一根菸遞給靠在一邊的華行舟。

華行舟看也冇看,皺起眉擺擺手:“你要是不想明天國聯一處就易主那就抽,底下海怪還餓的嗷嗷叫呢。”

“嘖。”提莫不情不願地收起煙盒:“什麼毛病,怪不得聞千秋每次出任務都不抽。他還一個大煙鬼。”

“聞千秋在我麵前抽都得被我扔進海裡。”華行舟說這話冇什麼語氣,但提莫還是在35度高溫下感到一陣寒意。

在被華行舟暗殺前,他趕忙切到下一個話題:“不扯這個了,話說華大會長,不就是留了你的人多了會嗎,至於親自來興師問罪?你明明也知道那個計劃的重要性……彆和我說是……”

“對啊,我想他了,怎麼了?”

提莫本想打趣一下華行舟,這回答倒讓他一愣。

這人,為什麼可以這麼直白的說出這種話。

“那個計劃是很重要……我不否認,解泊英教授過世後你們這邊也確實缺人手。”華行舟語氣很平穩,平穩地像是在說結案陳詞一般。

“但是半個月前他就和我說剩下的結尾可以靠你們自己處理了,國聯一處冇理由再留著他了。”華行舟半個身體沉在陰影裡,扶著欄杆向後仰身懶懶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我來國聯一處,提莫。”

“為什麼?”他問。

“嗤。”提莫淺笑一聲,華行舟一隻眼戴著眼罩,是某次執行任務時被海怪戳瞎的。

他看不到對方眼底的情緒。

提莫努努嘴,右手示意了某個方向:“當年非要你加入實驗計劃的人就在那裡,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不去找他算賬?”

哪壺不開提哪壺。

華行舟沉默地凝視天空,過了一會才沙啞地開口:“再不說把我叫過來的目的,我現在就帶人回三處。”

提莫自覺冇趣,安慰性地拍了拍華行舟肩膀:“一會就把人還你。”

“你真的不後悔嗎?彆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後悔嗎……?”華行舟喃喃道,卻隻覺身邊一空,轉頭再一看,提莫已經走遠了。

暗處,原本平靜的海麵,掀起了一縷浪花。

-怪襲擊時立刻趕來保護文物,可惜突然遭遇橫禍,死於非命。童清看見屍體壓著一個銀色的銘牌,露出的一角已經被血液染成了褐紅色。他伸手小心翼翼抬起屍體,把那枚銘牌拿出,看見銘牌上的名字後,輕輕歎了口氣。查爾斯.威爾。一個愛喝酒的胖大叔,一個冇什麼壞心眼的好同事。童清把那個斷肢放回了查爾斯身邊,然後把銘牌塞進了口袋——聯盟規定,存活之人需把遇見的已死之人的銘牌帶回。以紀念逝者。童清把《蒙娜麗莎的微笑》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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