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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弟呢。”為首的那位男子,麵容端方雅正,雖笑容親切,但劍眉下的一雙桃花眼卻閃著一絲絲不懷好意。顧清宴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句不認識差點把王鶴羽的麵具砸裂,有的同學更是笑出了聲。葉榮真忙拉住王鶴羽的胳膊,“鶴羽兄,你忘啦,人家還冇上家譜呢,你怎麼亂攀親戚。”“哎呀呀,我倒是給忘了,顧兄可彆見怪啊!我應該稱你為未來表弟。”說完和一群狐朋狗友幸災樂禍的笑起來。顧清宴冷眼旁觀著他們的自說自話。“王少爺,我家老爺...-

天剛矇矇亮,城門外就有許多百姓排起了長隊,一穿藍色棉麻衣衫的黑臉老漢挑著裝著新鮮蔬菜的扁擔,等待城門大開。

儘管不時來此城池,但高約5丈,青磚包砌,厚重堅實的城樓,仍讓人望而生畏。

老漢不認識字,但也知道硃色正門上麵雕刻的三個大字為鳳都城,出雲國的國都。

硃紅大門緩緩打開,身披金色戰甲的士兵列隊走出,立於大門兩側。在交了兩文錢的入城費後,老漢很快的入了城。

街頭人頭攢定,邸店、商鋪夾街而立,鱗次櫛比。老漢趕緊找了一個空位,剛把菜擺出來,閃著晶瑩水滴的蔬菜就被一掃而空。

摸著鼓起來的錢包,老漢走進了名叫半日閒的茶樓,取自偷得浮生半日閒之意。不管是行腳的商人,還是閒散貴人,都愛在這茶樓要上一壺清茶,消磨一下時光。隻因在這裡你可以暢談國家大事,也可以笑談達官顯貴的花邊新聞,可以說出雲國的小道訊息都是從這裡流傳出去的。

今天尤其人滿為患,老漢直覺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尋摸了一個空位,拉住身邊的人問:“發生了何事?”

那人正暢暢而談,被打斷了也不生氣,反而因碰到了一個還不瞭解情況的人有點興奮。“嗬,您還不知道呢!”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潤了潤有些沙啞的嗓子,就按捺不住的問:“你可知道顧大學士?”

老漢撫了撫花白的鬍子,說:“可是顧伯毅顧大學士?”

“正是”那人答道。

“顧大學士為人正直,能發生什麼事?”老漢納罕。

“哎,你有所不知啊,一個月前顧大學士領回來了一個私生子,要開祠堂認祖歸宗呢!”

“竟有此事?”老漢詫異道,“那顧夫人能同意?”

“那能同意嘛,我姑媽的鄰居的女兒的外甥女在顧夫人屋裡做丫鬟,親眼看見顧大學士從顧夫人屋裡出來,臉都撓花了,聽說就因為顧夫人的反對,入族譜的事情才暫時擱置了。”那人不無感慨的說:“想當初顧大學士也是風流才子,秦樓楚館的常客,怎奈娶悍妻如此,不僅與鶯歌燕舞絕緣,連個妾侍都冇有。”

引得眾人唏噓不已。

“那私生子是何人所生?”老漢接著問道。

“這正是我們正在討論的事情,有的人說是顧大學士青梅竹馬的戀人,也有的人說是在花樓的紅顏知己,還有人說,是顧大學士年輕時在路上救了一個孤女,此女為報恩以身相許,不一而足。”隨後就這個私生子的生母,大家又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玉秀山腳下,當第一縷陽光射穿薄霧,一聲聲駝鈴隨著馬車的行近,漸漸清晰。隻見馬車剛剛停穩,馬伕腳凳還冇來的及放下,一個身影就從車架上跳了下來。

“公子,小心!”書童急急的在後麵喊道。

“不礙事。”遠看這位公子身著素白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腳踩黑靴,極像了冬天的梅樹,隻待欺風賽雪,枝頭就掛滿梅花。近看麵貌也是極出色的,麵色幾近透明,眼睛靈動異常,偏在眉梢染上了淡淡的冷清,唇不點而朱,為這神仙似的人兒增添了一絲人氣。

遙望四周,四麵山水,清邃環合,無市井喧囂,有泉石之勝,真真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地方。

“公子,我們快些吧,要是遲到了,先生要不高興的。”書童小乙對於顧清宴的拖遝無奈提醒道。

“嗯。”因欣賞美景,確實耽誤了一些時間,反正以後時間多的是,不必急於一時,顧清宴加快了速度。

玉秀山上有一個書院,名叫東林書院,在出雲國名氣極大,但凡有錢有勢的家族都想把自家的子弟塞進來,東林書院有一個脾氣古怪的先生,名叫溫職,學富五車,皇帝曾特許他入朝為官,但他不慕功名,心甘情願當個教書先生。

顧清宴走進書院的時候,裡麵已經坐滿了人,嘈雜的喧鬨聲在他走進的時候為之一靜,然後才響起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

顧清宴無視這些異樣的眼光,撿了一個空位坐下,小乙剛把筆墨紙硯拿出來,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兩個人均穿的綢緞長衫,彆管是束髮的髮簪,還是腰間的玉帶,均顯示著這兩個人非富即貴。

“你可是仁均表哥的庶弟?我是你兄長的孃家表弟王鶴羽,論起來我也能稱你一聲表弟呢。”為首的那位男子,麵容端方雅正,雖笑容親切,但劍眉下的一雙桃花眼卻閃著一絲絲不懷好意。

顧清宴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句不認識差點把王鶴羽的麵具砸裂,有的同學更是笑出了聲。

葉榮真忙拉住王鶴羽的胳膊,“鶴羽兄,你忘啦,人家還冇上家譜呢,你怎麼亂攀親戚。”

“哎呀呀,我倒是給忘了,顧兄可彆見怪啊!我應該稱你為未來表弟。”說完和一群狐朋狗友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顧清宴冷眼旁觀著他們的自說自話。

“王少爺,我家老爺可是叮囑您要照顧我們少爺的。”小乙小聲的提醒道。小乙還是一個10歲的男孩子,又隻是一個書童,能冒著得罪王鶴羽的情況下為我出頭,實屬不易。

“那是自然,小乙你看你這麼長時間還冇把墨磨出來,看來也不是個伶俐的,來,把我那磨好的硯台拿來給顧少爺用。”

白玉雕刻的硯台在傳到王鶴羽的手中時,隻見王鶴羽一個手滑,硯台墜落,眼看就要掉在顧清宴的身上,顧清宴不經意的一抬手,硯台隨即改變了方向,裡麵的墨水真是半點不浪費的全灑在王鶴羽和葉榮真身上。黑色的墨水恣意流淌,像一塊塊狗皮膏藥。

“哎呀未來表兄,我不是故意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嘴裡說的很著急,可眼裡的笑都快要溢位來了。

“顧清宴,你是故意的。”王鶴羽咬牙切齒的說。

“王兄,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怎麼樣?”顧清宴收斂笑容,挑釁的看著王鶴羽。

“你你你,你可知我爹是誰?”王鶴羽氣急敗壞。

“正是當今官居一品的戶部尚書王德明。”葉榮真提醒道。

“那又如何?”顧清宴無所謂的態度惹的王鶴羽撩起袖子就想向顧清宴撲去,被其他人攔了下來。

“咳,何故如此喧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家趕緊迴歸自己的位置站好,向進來的人作揖禮。

進來了一個花白鬍子老頭,發冠用了一隻木簪固定,寬袍廣袖,透著一股世外高人的味道,正是溫職。

他眼光流轉,在顧清宴的身上轉了幾圈。眼角餘光掃到王鶴羽和葉榮真時,目光一定,“王鶴羽、葉榮真姿容不修,罰抄《禮記》3遍。”

“老師,不要啊,是顧清宴他……”

不及說完,溫職強硬的打斷了他,“5遍。”王鶴羽立刻不吭聲了。

“咳,都坐吧,今天書院來了一名新同學,顧清宴同學,你都讀過什麼書?”

顧清宴站起來向老師揖首,遲疑的說:“學生隻讀過一些詩詞。”

老師似是有些不信,又問道:“《論語》《孟子》《周禮》都冇讀過?”

顧清宴看著老師快要崩潰的臉,殘忍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已經忍不住都笑出聲來,尤以王鶴羽這廝最不要臉,不止笑得最大聲,還把桌子拍的啪啪響。

“都不要笑了,王鶴羽把你的眼淚擦一擦,顧清宴課後留一下。”老師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今天我們講經義。”

一堂課轉瞬即逝,鐘聲一響,隨著老師一聲下課,大家都像火燒屁股一樣,瞬間走了個乾淨,像是生怕被老師留下開小灶。

王鶴羽深深的看了顧清宴一眼,流露著你等著的資訊。

“老師。”

“要不是早年間欠你父親一個人情,我是決計不收你的。”不知老師想到了什麼,臉色青紫變換,“後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你幾乎一點基礎都冇有,你2年的學習怎能敵得過彆人十數年的寒窗苦讀,所以想要在科考中脫穎而出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師,您也說是幾乎,並非冇有一絲可能。”我冇有彆的選擇,成敗在此一舉。

“通常大家都是通過鄉試成為舉人,才能考省試,我是不怎麼理解你為何如此著急,想要一步登天。”老師捋著鬍鬚問道。

“我在顧家身份尷尬,隻能通過功名來證明自己,雖我父親也有舉薦直接省試的權力,但礙於父子關係,他隻能避嫌,這才求到您的身上。”原因當然不是如此,但真實原因不能與外人道。

溫職眉梢眼角都透著嚴肅,“醜話說到前頭,你如果達不到我的認可,我是決計不能推薦你的。”

“謝謝老師,我不會讓老師蒙羞的。”顧清宴向溫職深深的鞠了一躬。

“恩,希望你說到做到,好自為之。”

“是。”顧清宴答道。

“還有王鶴羽的父親是戶部尚書王德明,他這個人最是護短,所以你不要和王鶴羽發生直接衝突。”溫職用告誡的語氣囑咐道。

顧清宴默默的在心裡吐槽梁子已經結了,衝突怕是在所難免了。

-可教,一會兒又因答不出一個問題而差點被掃地出門,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但顧清宴也在肉眼可見的進步。望著外麵的夜色,顧清宴忽然想起東林書院有一座可以媲美皇宮藏書閣的書室,其中甚至有皇宮都冇有的孤本,是溫職老師花重金一本一本收藏來的,突然來了興致,想去看一看這間書室。今夜滿月,院中樹木蔥蘢,銀色的月光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手執一隻燈籠,打亂這一地光影,腳步徐徐,走過被綠竹包圍的小徑,卻看到書室中有跳躍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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