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拎著大包小包乘公交車去學校，一路上心情有點想死，僅此而已。崔小河想不明白自己乾了什麼會被這看起來上等腦殘的遊戲選中。他狠狠掐了下大腿，讓自己吃痛清醒——【玩家資訊錄入中——玩家資訊錄入完畢——】【玩家姓名：崔小河】【生命值：100（生命值降低，玩家行動力與攻擊力下降，歸零後玩家死亡）】【體力值：75（昨晚冇睡好導致精神不濟）】【攻擊：25（脆弱的男高中生一枚，逮不住一隻大鵝～噗）】【智力：8...-

“什麼意思？”有玩家驚叫起來，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糾纏導遊，“你說清楚，晚上這裡會有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導遊突然臉色大變，凶狠地甩開那名玩家，頭也不回地走出民宿大門。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所有人石化在了原地。

“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我好害怕……”瘦小的眼鏡女孩首先打破了死寂，隻見她雙腿一軟，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

經她開了個頭，那幾個玩家的臉色愈發蒼白，甚至有人開始抽泣。

崔小河的額角突突地跳著，很想勸說他們能不能等到真有人死了再哭喪。

“艸，我們要在這鬼地方呆多久？”咆哮著的中年男人神經質地踢了腳大廳裡的柱子，弄出了令人很不愉快的聲響。

“導遊給我們鑰匙時不是說了嗎，你聾了？”他邊上的女子“嘖”了聲，對男人的粗暴行徑不加掩飾地厭惡。

“靠，臭娘們你想找事？”麵相不善的中年男人瞬間跳起，眼看著就要動手，這女子顯然也不是吃蒜的，靈活地往旁邊一閃後，居然飛起了一腳——

“夠了都彆吵了！”一名相對鎮定的年輕男玩家將兩人好心拉開，讓這裡不至於釀成一場肢體衝突，“多大點事，我們要在這裡度過三個晚上，大家都先回房看看吧。”

崔小河默默地退出了這片混亂，獨自上樓回房，他的單人間就在二樓。

房間很普通，看著挺乾淨，裡麵的擺設更接近一般的賓館而不是民宿。他把自己扔在白色的軟床上又彈起，轉頭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兩百塊錢。

應該就是導遊說的折扣返還，這遊戲設置還挺周到的。

他將那兩百塊錢塞進兜裡，然後思考起自己該做些什麼。

玩家的唯一任務是在度假期間存活，那村子裡必然存在能要他們命的東西。他們已經從導遊口中得知晚上八點後出門會有危險，不知除此之外還有多少隱藏的威脅。

要想在這個還不知深淺的世界活下去，肯定需要主動出門探索。而NPC的話是線索，他必須找時間去一趟許願樹和紀念館，以及那條最受歡迎的河。

現在崔小河糾結的是今天要不要出門，已經下午四點半了，一個略微尷尬的時間。

“崔河你在嗎？”門外傳來敲門聲，崔小河聽出了魏雪林的聲音，於是走過去開了門。

“唉我後悔跟羅千——就是那個小眼鏡住一間了。”魏雪林一見到他便唉聲歎氣，看著天花板悔恨道：“人有時還是得狠心一點，不能太聖母了。”

崔小河嗯了聲表示同意。

魏雪林有感而發了兩句，然後才說出找過來的目的：“還有點時間，要一起出去走走嗎？羅千不願意出門，當然啦，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好。”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結伴而行總比孤身一人好——同伴相對正常的話，崔小河冇有拒絕的道理。

“就在河邊逛逛吧，然後隨便弄點東西吃？”

崔小河冇有異議。

兩人走出民宿，拐了兩個彎就見到了那條河。這個點，河邊的遊客依然不少，但因為河麵與河灘均很開闊，視覺上並不會顯得擁擠。

河流蜿蜒看不到儘頭，崔小河與魏雪林沿著潮濕的河堤緩步行走，並冇有發現什麼異樣的人和事物，眼前的景象甚至過於平和了。

“你住在哪個市？我說現實裡，”暫時冇有頭緒，一旁性格開朗的女孩似乎很自來熟，“隻是想覈對一下，不說也行。”

崔小河冇什麼表情地瞥了女孩一眼，還是如實告知了她：“河利市”。

“這麼巧啊，我也是！”魏雪林激動地歡呼了聲，引得周圍不少人好奇地看了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說，被拉進這個遊戲的人在現實中所處的地理位置會不會很接近？”她冇有根據地猜測道。

崔小河淡淡道：“有可能。”

他想不通這有什麼值得興奮，在遊戲裡的臉和現實中是一模一樣的，如果能活著出去，崔小河一點不覺得在現實中碰到遊戲裡見過的人會有什麼好事。

“去那裡看看嗎？”崔小河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河壩，橫穿河流的堤壩附近水流湍急，有不少遊客在附近嬉戲。

“好啊。”魏雪林點頭同意。他們走上長長的河堤，崔小河有些擔心飛濺的水花會弄濕他的鞋。

兩人都不想跟NPC遊客一樣下水，於是無事可做，隻能像木樁一樣立在河壩中間。崔小河盯著泛起厚厚白沫的浪花，忽然皺了皺眉。

“你不覺得水有點黑嗎？”他指了指腳下。

“嗯？會不會是因為水太急了？”魏雪林聽了趕緊蹲下來檢視，卻並未感到河水有什麼特殊。

經過河壩的水流深且急，因為流速變快無法看清河底。魏雪林經他一說也有些猶豫，但還是道出了懷疑：“也許是視覺效果差異。”

崔小河沉默了兩秒，隻說了句：“那可能是我缺乏常識了。”

他卻總是覺得白色的浪花底下蒙著一層黑霧，再看彆處平靜的水流時，竟也感覺到相同的異樣。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往人最多的地方去。”呆得有些無聊了，崔小河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熱鬨的河灘。

這回他們終於碰到了意外。

有人溺水了。

事發現場離他們不遠，兩人一聽到動靜立馬匆匆趕過去，崔小河聽到溺水者發出淒厲的哭喊：“救命！救命！”

他很快看到了有人在水裡掙紮，明明離河岸很近。周圍的人亂做一團，卻無人跳下去施以援手。當然崔小河隻是在描述客觀事實，儘管那處的河水似乎並不深，他也絕冇有自己去救人的意願。

“快去叫人！”他聽到有人這樣喊，兩名婦女從他身邊匆忙經過，模樣像村裡人。

崔小河有些疑惑，決定再走近些看看，像他這樣湊近看熱鬨的遊客不少。溺水者是位成年男性，他正離岸邊越來越遠，開始不受控製地下沉，此人的自救方式顯然會讓自己的處境更糟糕。

救援人員還看不見影子。忽然他看見溺水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然後向河底重重一沉。

水麵冒了個泡，崔小河盯著河麵，瞳孔忽然縮了縮。

清澈的水麵下冒著汩汩黑氣，正不斷溶入河水，而在黑氣間還隱約有類似藤蔓的東西。那河水根本不深，要淹死一個成年人是很困難的，這古怪的地方現在似乎有瞭解釋。

崔小河的臉色有些難看，身後的魏雪林似乎對他喊了些什麼，不過崔小河隻聽見了一聲暴喝：“下來！”

崔小河下意識去看自己的腳下，原來他站在一個黑色的石堆上。他往邊上挪了挪，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頭想知道誰在衝他喊。

“你站在上麵做什麼？”一名乾瘦的男人神情嚴肅地盯著他。

“有人溺水了，我關心一下不可以麼，你們是來救人的吧？”崔小河解釋完，忽然再次低頭掃了眼方纔站過的石堆，他終於捕捉到了點不尋常的東西，石堆與河水的交界處有些破碎的黑色陶片。

像陶罐打碎後的殘片，不知是什麼時候碎的。

“啊？”對麪人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茫然，接著在崔小河不解的目光中恍然大悟：“對，對救人！快，你們幾個！”

崔小河：“……”

而就在這時，那幾個準備救人的村民忽然臉色大變。

“怎麼碎了？”乾瘦男人失聲叫道，臉上清晰浮現了驚恐的神色。

剛剛一個箇中氣十足的村民頃刻間僵在原地，並向周圍還在狀況外的遊客投來了怨毒的目光，崔小河是那目光的主要承受對象。

乾瘦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崔小河的手臂，發狂道：“是不是你打碎的？”

“什麼？”崔小河的腦袋瞬間炸了，他努力剋製住尖叫的衝動。男人比他矮很多，力氣卻大的可怕，他的手臂頓時生疼，卻怎麼也掙不開束縛。

“你們不救人怎麼還毆打無辜群眾？！本遊客要投訴你們！”魏雪林擼起袖子，一臉震驚地衝了上來，結果被另外兩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攔住了。

“陶罐，我說陶罐，是不是你打碎的。”男人陰沉著臉，那眼神彷彿要隨時將他生吞。

崔小河打了個寒噤，讓自己正色道：“什麼陶罐？我惹你了嗎，為什麼不救人還要找我的麻煩？”

方纔和他並排的遊客不少，隻不過他剛好站在了那個黑色的石堆上。

“是啊是啊，我們根本冇見過你說的東西。”周圍的NPC紛紛附和。

“你這個人說話怎麼莫名其妙的，救人要緊，這是在乾什麼呢。”

男人放開了崔小河，對著周圍遊客陰惻惻來了句：“這人是肯定救不了了。”

“長鬆哥，現在怎麼辦？”另一位村民焦急地詢問乾瘦男人。

“我去請村長，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乾瘦男人說完便走了。

許多遊客見狀，逐漸散了。崔小河隻是站遠了幾步，並不打算走，他直覺自己能等到很多有用資訊。

“他不會還要找你麻煩吧？”魏雪林有些擔心。

崔小河搖搖頭：“這麼多人能作證我冇乾什麼，應該不會了。”目前經驗看來，遊戲裡的NPC人還是講行事邏輯的。

河水中的黑氣已經消失了，他的視線落回了那黑色石堆上，河邊的石堆算不上突兀，甚至隔一段距離就有。

等這些人走了再過去求證一下，崔小河若有所思。

他把方纔所見告訴了魏雪林，魏雪林驚了驚：“我就知道這河不可能那麼正常，那說不定在堤壩上你也冇看錯。”

很快，乾瘦男人回到了河邊，他恭謹地垂著頭跟在一名嚴肅的老人身後，隨之而來的另有兩位村民。

“造孽了。”老人在河邊靜靜站了一會兒，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乾瘦男人一臉緊張地望向老人。

“先把人撈上來吧。”

幾個人都冇有下水，而是拋出了特質的網，費了點時間纔將那具屍體撈上來。

圍觀的人群都被趕走了，崔小河在遠處挑了個刁鑽的位置暗中觀察，隱約瞧見了屍體光裸的上身有幾個血窟窿。

“不像是溺水死的，對吧？”魏雪林也感覺出了不對。

崔小河點了點頭：“那些藤蔓不尋常。”

而這一邊，封家村村長盯著屍體，一言不發。

“長鬆，處理掉吧。”

“那……”被叫做“長鬆”的男人還欲說什麼，卻見村長搖了搖頭，打斷了他：“這人打碎了陶罐，死不足惜。”

“我們已經多久冇遇上這事了？”有人顫抖著發出疑問，話音剛落，在場的村民無不表現得一臉惶恐。

“咱們還有一些罐子吧？是不是可以……”長鬆的聲音也剋製不住地發抖。

“這事必須解決，但今天已經來不及了，至少得等到明天中午。”村長的臉色凝重得可怕，卻不欲再多說什麼，他望瞭望對麵的山頭，匆匆離開了河灘。

……

崔小河被嗆得咳嗽，這附近到處都是遊客和小吃攤，大部分賣的是烤魚，烏煙瘴氣的相當熱鬨。

“這不是汙染環境嗎？”魏雪林也覺得在自然景點擺燒烤攤很違和。

“大部分鄉村旅遊景點都會這麼乾，看起來挺賺的。”崔河瞧著地上白色的垃圾，心說還原得還挺逼真。

“雖然但是還挺香的，”魏雪林看著周圍大快朵頤的遊客，吞了口唾沫，“你餓嗎？”

“我不太想吃地溝油。”崔小河盯著不太上相的燒烤攤誠實地說，他是真的冇胃口。

魏雪林眨了眨眼，將眼前長相俊秀的男生打量了好一陣，然後說出了很奇怪的話：“啊，這麼講究，怪不得你長得白白嫩嫩的。”

她又回頭瞪著烤架上的烤魚：“不過這些魚應該是河裡現撈的吧，看起來挺新鮮……”

崔小河：“……想吃就去吃。”

“誒？是你們？”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崔小河回頭見到了一男一女，正是在民宿大廳飛起一腳的女人以及勸架的男人。女的長得很高，留著一頭波浪捲髮，五官淩厲；男的也很高，臉部輪廓偏硬冷，帶著一副黑色方框眼鏡，但氣質富有親和力。

在崔小河印象裡，這兩人是後來見到的玩家中唯二看起來適應能力比較強的。

四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紹，對麵女的叫李初梨，男的叫歐陽秦。

“謔兩個小可愛，看起來年紀好小，還是高中生吧？”年輕女人有些憐愛地看著他倆：“不過高中生腦子靈活，四肢也比我們這些大人勤快一點。”

正宗的高中生崔小河聽了：“……嗬嗬噠。”

“你們有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歐陽秦試圖和他們交換些資訊。

魏雪林說：“有人淹死了，河水可能有點問題。”

“跟我們想的差不多，”李初梨與歐陽秦對視了一眼：“小心點，彆碰河水。”

崔小河思忖了下，還是透露了陶罐的資訊：“有人打碎了河邊的陶罐，可能就是那個被淹死的人打碎的。不知道那些陶罐是做什麼用的，村裡的人很看重它們。”

“陶罐？”歐陽秦皺眉：“冇見過，就在河邊麼？”

崔小河點了點頭：“那些黑色石堆下可能有，彆隨便碰。”

“我們去確認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更多資訊。”兩人匆忙告了彆，臨走前主動提出有事可以去民宿四樓找他們。

魏雪林再次湊近了小吃攤，望著那些滋滋冒油的烤魚，忽然轉過頭問崔小河：“你有冇有覺得特彆想吃它們？”

“真冇有。”聽她這麼說，崔小河的心頭升起了一股異樣感。

他還欲說什麼，卻發現眼疾手快的女孩已經從最近的燒烤攤上買下了兩條完全不認識的魚類。

“吃吧，”魏雪林熱情地舉到他麵前，“你我相遇此地，緣分不淺，十塊錢一條我請你了。”

崔小河後退了兩步，猛地吸了吸鼻子皺眉道：“其實我一直想說，這魚聞著很腥。”這股腥味在他們靠近燒烤攤後就十分明顯，像死魚發出的氣味，但不算死得很久。

“有嗎？”魏雪林疑惑地湊過去，眼裡露出了貪婪。崔小河卻順勢搶過她手裡的魚，快速咬下一口魚肉，冇打算嚐出任何味道，直接“呸”一聲吐在地上。

“嘔，噁心。”他奪下魏雪林手上的另一條魚，將兩條魚快速餵給了邊上的垃圾桶：“你忘了這河裡有什麼東西？還是彆吃河裡的魚了。”

魏雪林整個人死機了好幾秒，忽然倒抽了口涼氣：“天呐，我居然忘了！”

她尷尬地摸了摸臉：“不過說來有點奇怪，剛纔我控製不住想吃這些魚。”

崔小河：“現在呢？”

魏雪林：“冇那麼想了。”

崔小河鬆了口氣：“這東西的腥味太濃了，肯定不對勁，後麵幾天彆靠近這些小吃攤了。”

“嗯，雖然我感覺還好，這遊戲會不會是環保主題的……”魏雪林忽然一拍腦袋，瞪著崔小河說：“兩條魚二十你不用還了。”

崔小河：“哦……”

“還剩多少時間，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冇有手機真是不好辦。崔小河做了下心理建設，然後隨便抓了個陌生NPC詢問：“您好，請問現在幾點了？”

“你冇有手機嗎？”這NPC廢話還挺多。

崔小河表情不變：“忘民宿裡了。”

“快六點了。”NPC說完飄然而去。

離導遊提醒的活動時限還有兩小時，他們這些玩家初來乍到，行事自然需要謹慎。臨走前，崔小河在河邊又找了個石堆，快速確認了一番，果然發現石堆底部有一個不明顯的黑色異物。

陶罐大半部分都埋在石堆下，河水微微浸過罐身，罐子的狀態究竟是密封的還是敞開的，無法確認。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些半遮半掩的陶罐散發著邪異感。

崔小河相信，隻要夠湊巧，水裡的人將陶罐碰碎不是難事，那麼此等重要的東西為何不好好安放，還是說必須被埋在這裡？

天色暗得很快，兩人不可能再去其他地方，也不敢花上時間到飯館吃一頓，隻在村裡的便利店隨便買了點麪包來填報肚子。

七點不到，崔小河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拉上窗簾，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包括廁所，冇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纔放下心來。接著他放鬆地靠在床頭，將麪包就著礦泉水慢慢吃了，一直吃到外麵的天徹底黑下來。

八點了，崔小河盯著牆上的時鐘發呆，覺得自己冇事做就隻能睡覺了。

幸好民宿提供了齊全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他匆匆洗漱完畢，就這樣穿著白天的衣服爬上了床，情況特殊也不能太講究。

外麵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格外安靜，遊客似乎都乖乖聽話，早就回到了各自的住處。村民大概也不會再外出了。

崔小河很快發現自己異常清醒，他本身就是入睡困難戶，再加上白天聽了導遊的一席恐嚇，還能安然入睡就有鬼了。

他將自己埋在柔軟的被子裡，開始在腦中製定高三最後一學期的複習計劃來打發時間。慢慢的，他忽然感到有點惱火。

哦大概是因為學校比通知裡提前一星期開學了，崔小河一想到自己本來在去學校的路上就氣得想笑。

“嗒，嗒，嗒——”就在這時，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崔小河謔得從被子裡抬起頭，眯起眼望向窗戶。

什麼東西在那裡？

-願特彆靈，是真的嗎？”崔小河與魏雪林跟在導遊身後，開始嘗試嚮導遊套話。“是很靈，村子裡有棵許願樹，可以在上麵係紅繩，很多遊客會這麼乾。”許願樹？崔小河琢磨著，忽然眼珠一轉：“那您試過嗎？”導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崔小河噤了聲，在現實裡這許願樹八成是騙人的，但在這個世界說不定有不尋常的作用。“村子裡還有什麼旅遊景點嗎？”導遊：“主要就是那條河。”魏雪林“嘖”了聲：“除了玩水和欣賞風景，冇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