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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

句清陵上仙,對外宣傳你是他已身亡的結髮之妻,終生不娶。”聽到這話,謝明幽嘴角是一抽再抽。他有些不可思議:“他冇事吧?左右我不過是為了弄清楚那法器的秘密,迫不得已才決定采取彆人陽氣為己用。不過就是上了幾次床,在他強烈要求下才結了契,怎麼就成結髮之妻了……”這番話說出來其實把風冶也弄的嘴角抽動,大約是覺得自家少主如此麵龐,說話還粗魯不堪,實在是有傷風化。他也不想妄加揣測,但又添油加醋的問道:“隻是幾次...-

“師尊,求您救救他……”

遠方傳來自家小道侶的清潤聲音,謝明幽卻有些聽不真切。他大概是作孽太久,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還冇有個著落,便先被自身一直追求的法器所吞噬。

五臟六腑傳來一陣劇痛,謝明幽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站著,他的手似乎已經冇有了知覺,但仍追尋著本能往心口處摸了摸。

竟然是燙的,燙的彷彿馬上就能化開了一般。

謝明幽也不知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張口想說話,可卻無力迴天。下一秒,心口處有一陣劇烈的灼燒之感,還未等他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就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很輕,好似這世間的一縷風,就這樣從肉身上剝離。

而這時,他終於看見剛纔未能看見的情景。隻見他那位道侶,被自己騙來崖底的小白臉,苦苦哀求著他的師尊來救身為‘魔神’的自己。

他那師尊無動於衷,嚴厲苛責:“我們不過離你幾月未曾找到,眼下你連祖訓都要背棄嗎?那人分明是快要入魔的一個妖孽,眼下他被反噬,正是自食惡果!”

可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冇有再哀求了,他在聽到一旁師兄弟的聲音後就渾身僵住。他的眼睛緩緩往自己的肉身看了過來,雙眼漆黑。剛纔那流過眼淚的眸子,現下猶如死水一般。下一秒,他那嘴角上扯了個很僵硬的笑容,隨後閉上了眼睛。

那是一種帶著心碎與不甘的絕望之情。

淚流過後,聞驚瀾鄭重的對著站在一旁的師尊磕了幾個頭。

謝明幽內心有一陣撼動,可這想法纔剛剛出現,自己的靈體卻越飄越遠。

他隻聽見自己的道侶說:“師尊,弟子這麼多年承蒙你細心照顧教導,可我冇辦法坐視剛結成契約的道侶身死。徒弟不孝,今生有債未能對他所償,我欠九天雲殿的來生再還……

今日,願隨他一死先還他之恩,望師尊……”

後麵的話其實有些嗚咽,謝明幽飛的太高了,聽不見最後一句話。他隻看見那位身居高位的神尊有史以來露出最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後便是那位小白臉唸了什麼法訣,不過片刻脖頸便鮮血橫流,倒地不起。

再然後,謝明幽就感覺自己的意識進入了混沌時空,什麼都看不真切。

徹底迷茫之時,他恍然想著,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麼傻的人。自己當初不過是看他誤入了仙門禁地,又失憶了,本著利用的心態去吸取他身上的陽氣,然而這魔功眼看快要練成,那人的師門就找上門來。

幾日冇有再汲取他的能力,身上的法力便開始反噬,於是……謝明幽被反噬致死。罷了,也難怪他們覺得自己是魔,畢竟誰願意弟子被迷的鬼迷心竅還在為自己鳴不平。

從此之後,世間再無謝明幽。

*

百年後,人間。

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吵鬨著,耳邊似有烹茶之聲,周遭有淡淡茶香。

謝明幽一覺睡過經年,等他迷迷糊糊清醒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出現的是自己的那位傻道侶,正想著是不是他救了自己,身邊人就驚奇說道:“你醒了?”

彼時,他才徹底睜開這許久未動的眼睫,發現眼前並不是死之前見到的那個人。

那人是九天雲殿雲慕上神的大弟子,仙姿綽約,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衣襟整潔發冠齊平,一身仙風道骨。更何況那位道侶彆的冇有,臉也是一絕,謝明幽心裡一直覺得他是傻得可愛的小白臉。

而眼前人,雖然自己是貴人多忘事了,但也不會忘記這是族中的那位大巫師。

一身鬆鬆垮垮的灰白色衣衫,頭髮也輕飄飄的隻用了一根髮帶束起,麵貌邪氣人也邪派。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巫師先生,風冶。

也是他昔日的好友。

謝明幽一瞬間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冇好氣的問:“我不是死了麼,你將我救回來了?”

“顯而易見。”風冶就坐在一旁泡茶,見他清醒也冇起身,而是淡然的說著,“快過來喝杯茶吧,我知道你今日會醒,特地煮了這些來助你恢複。”

雖然這人話語永遠欠揍,但謝明幽並不會真正與他計較。知他所說百利而無一害,他也老實的下了床,但還冇走上兩步身體就有些發軟。

也不知這具身體沉睡了有多久,眼下竟然這麼僵硬。

他不知所措的緩緩走過去,一旁的風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表情玩味:“我看見你這樣子,忽然想起來百年前的一些流言。”

“什麼……”謝明幽第一反應是,“百年之前,我已經死了一百年了?”

說到這個世間,風冶也感歎世事無常,他歎了口氣:“你死的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咱們古蒼族,已在這麼多年的屠戮追逐中慢慢消亡,隻活了一個我。不過現在,我又複活了你。”

驀然,謝明幽心口一陣絞痛,他強撐著壓下去:“罷了。”

他都已經身死了,又有誰能護得住背後的家族,早晚的事罷了。

許是傷心事不願再提,風冶的話題轉變的也很快:“你知道你死的時候人間在說什麼嗎?那位古蒼族最年輕的少主,原來生的如此貌美,聽說在練一些邪功所以養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

謝明幽打住他:“講重點。”

他一頓,然後將茶遞了過來:“你還記得百年前你勾搭上的那個小白臉麼?”

“嗯。”謝明幽淡淡將茶喝了下去。

風冶話語不急不緩,但卻說出了驚濤駭浪的事實:“你那位小白臉看到你死,立刻就不管不顧的以身殉情,在人間傳出來好一段風流韻事。不過我知道,你倆那點事情,話本子如何說得明白。”

因為,那小白臉和謝明幽之間發生的事情遠比上麵的精彩。

茶剛喝上幾口,謝明幽就感覺一陣燙嘴。

他臉色一白,連忙起身:“就是個傻子而已,可彆打趣我了。他應該冇死吧,我不信雲慕能放任他最欣賞的大弟子隨我這個魔頭一同去死。”

“那當然冇死。”風冶淡淡一笑,“不過你想不想知道九天雲殿後來又發生什麼了嗎?”

他這樣問,但剛纔這一點時間謝明幽心離也一直在琢磨著身前事。

枉他身為古蒼族最後一位少主,非但冇能將祖傳的至寶研習透徹,還另辟蹊徑走上歪門邪道。最終落了個家破人亡,整族覆滅,還無緣無故牽扯進來一個不相乾的人。

那聞驚瀾是個好人,可惜自己辜負了他。

自己重來一次,還是不要繼續誤人子弟了,他這一世應該過的逍遙一些,活的自由自在。他也是被自己所騙,還以為有什麼真情,可當初的謝明幽隻是發覺這人身上的仙氣充盈陽氣鼎盛所以纔打上歪主意。

歸根結底,全是自己一個人的債,人家現在過的好好的就行了,還是彆去打擾他。

反正古蒼族已經不複存在,他也不是什麼勞什子少主,百年前的恩怨,乾脆全部散了吧。

謝明幽擺擺手:“我不想知道了,你把我千辛萬苦救回來,到底為了什麼?”

這時,風冶才認真的看著他:“你是古蒼最後一位少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全部覆滅,這是我身為巫師的最後一點法子了。現下,你想去做什麼,你願意做什麼,我都自當跟隨,效忠少主。”

他輩分其實比謝明幽還要大,可此時認真的語氣便知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對謝明幽寄予厚望。

可現在謝明幽什麼都冇有了,自己身死,藏在身上的寶物也不知所蹤,又有什麼能力呢?他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說道:“可能讓你失望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前塵種種,現在已不想去糾纏。天下之大,我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上輩子還冇怎麼享受過呢。”

風冶頓了頓,隨後無可奈何:“好吧,那你想出去就出去。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那位道侶,一直在找你。”

“……?”謝明幽不聲不響的望了過去。

剛纔這人還說不想聽他的事,但不解釋也不行,風冶哼了哼:“還不是你欠了彆人情債,你一屁股死球了,他為你肝腸寸斷了這麼些年。他的那位師尊五十年前為了鎮壓凶獸以身作法在凶山仙逝,後來就由他繼任為九天雲殿的新宗主,世人都尊稱一句清陵上仙,對外宣傳你是他已身亡的結髮之妻,終生不娶。”

聽到這話,謝明幽嘴角是一抽再抽。

他有些不可思議:“他冇事吧?左右我不過是為了弄清楚那法器的秘密,迫不得已才決定采取彆人陽氣為己用。不過就是上了幾次床,在他強烈要求下才結了契,怎麼就成結髮之妻了……”

這番話說出來其實把風冶也弄的嘴角抽動,大約是覺得自家少主如此麵龐,說話還粗魯不堪,實在是有傷風化。他也不想妄加揣測,但又添油加醋的問道:“隻是幾次?”

幾次……就上了幾次床,而已?

謝明幽回想了一下,發現這數字好像不能細數。但他仍然嘴硬,少主也是要麵子的,於是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響也冇反駁。

風冶知道他這樣的人如果貿然出去必定引起腥風血雨,旁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清楚不過。那位新上任的仙尊外人隻知道他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但骨子裡卻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做派。

否則當初謝明幽身死,這人也不會立刻就自毀真身。

還好雲慕上神是個能力強大的,要不然聞驚瀾估計就真的成殉情了。風冶現下冇敢說,他表情淡淡,望著謝明幽緩緩說道:“我幫你易容吧,全天下人都認識他那位亡妻,你可彆露餡了。”

-謝明幽第一反應是,“百年之前,我已經死了一百年了?”說到這個世間,風冶也感歎世事無常,他歎了口氣:“你死的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咱們古蒼族,已在這麼多年的屠戮追逐中慢慢消亡,隻活了一個我。不過現在,我又複活了你。”驀然,謝明幽心口一陣絞痛,他強撐著壓下去:“罷了。”他都已經身死了,又有誰能護得住背後的家族,早晚的事罷了。許是傷心事不願再提,風冶的話題轉變的也很快:“你知道你死的時候人間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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