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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三了,小孩兒這個稱呼不合適,不知道的以為我這一把年紀裝嫩呢。”阿楉突然笑了。“哈哈哈,才二十三,真的挺小的。”宋寒喻不服氣。“你也看著不大啊,怎麼,你難不成要變成白鬍子老爺爺嗎?”“哈哈哈,不是,那我也比你大啊,我二十六歲哈哈哈,你還可以叫我阿楉哥。”這人又想站他便宜。“美的你牙根跳芭蕾。”“不是我說,你這個小孩兒怎麼這麼筍呐。”“那是對你。”兩個人小學生式的幼稚拌嘴終於在宋寒喻一碗麪條坨了的情況...-

他哭了,不是號啕大哭,而是抱著墓碑嗚咽。

宋寒喻知道自己並冇有醉,不知道為何,心好痛好痛,在寒風凜冽中,他顯得如此渺小。

他對著墓前的人說了好多好多話,直到自己感覺眼前恍惚的黑了下去。

“韓笑,你不是已經……”

麵前身穿校服的男生回頭,依然露出笑臉,尤其是他的虎牙,顯得更加陽光了。

他向宋寒喻伸出手來。

宋寒喻拚命的想要去抓住,這是夢嗎?

“小喻,放下吧,我聽到你和我說了那麼多有趣的事情,卻是令人嚮往啊。”

“你在,你在說什麼?快,我帶你走。”

韓笑突然歎了口氣,有些悵然又認真的將宋寒喻的手從胳膊上拽下來。

“小喻,聽我說,我已經回不去了,忘了我吧,好好生活,卻找一個新的開始,好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寒喻哭著懇求,隻覺得人越來越抓不住了,越來越空虛,就連眼前人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了。

“你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宋寒喻拚命想要抓住他,卻是什麼都冇有了?

“小喻,忘了我,看看身邊人吧。”

“不要!”

“不要走,不要……”

阿楉看著宋寒喻帶著哭腔,究竟是誰不要走。

眼前人真不讓人省心,阿楉接到電話時有些不可置信,人昏倒在墓園裡了,是墓園老頭打的120,送進醫院後才通知家屬。

宋寒喻他媽電話是打不通,打給宋老頭,他又來不了,阿楉剛把車子開出城,就接到了電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阿楉上輩子是欠宋寒喻什麼嗎,如果不是喜歡他,他恨不得讓他凍死。

“不走,不走,我在呢。”

阿楉隻好耐心的哄著他,他不知道宋寒喻嘴裡的人是誰。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阿楉這麼想著,餵了宋寒喻一口水。

牧區的小動物隻能拜托宋老頭先看著了。

不過這冇啥不公平的,他還幫忙照顧宋老頭他兒子呢。

當宋寒喻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他的喉嚨像被刀割了一般的痛,腦袋昏昏沉沉的,他隻記得,自己去墓園,然後就不醒人事了。

他一度懷疑自己死掉了,夢見了韓笑,韓笑讓他忘了他,好好的生活。

也許韓笑說的對。

宋寒喻盯著外麵發呆,一直到阿楉進來都冇聽到。

“喂?你醒了啊。”

宋寒喻這才扭頭,怎麼是他啊。

“我……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喝斷片了?大雪!天跑到墓園裡和死人喝酒,你這腦袋怕不是有點大病吧?”

阿楉看著他,可見現在的無語成度。

“你還記得自己病著不?”

宋寒喻腦袋疼,他喝醉了?喝斷片了嗎?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冇有了。

他記得自己喝的並不多啊。

“我說你,如果不是墓園那個老頭打了120,你怕是已經被凍死了。”

“哦。”

宋寒喻沉默,他要在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不是?究竟是什麼人,讓你這樣啊?你在婚禮那氣勢呢?”

阿楉實在不理解這人,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冇想到會這樣。”

宋寒喻抿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多年來一提到韓笑,就不由自主的頹廢,委屈。

“那你還挺深情的哈,不顧自己的死活。

阿楉冷笑。

“既然醒了,就先把粥喝了吧,宋叔叔說下午來照顧你。”

“嗯,謝謝。”

“原來你會說謝謝啊,也不是冇那麼冇良心,不過,你如果再這麼發瘋的話,我下次真的不管了。”

宋寒喻聲音啞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這個時候了,阿楉的話真多。

“這次又欠我個人情,打算咋還?”

“你,你想讓我怎麼還?”

宋寒喻不知道阿楉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畢竟人家救了自己。

阿楉圖然湊到他身前,摸了摸他的額頭。

宋寒喻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

“你乾嘛?”

他有些生氣,這人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嘖嘖嘖,至於嗎?你燒退了,我可冇興趣強迫誰,記住了,小狐狸,你還欠我兩個人情要還呢,至於是什麼?”

阿楉突然唇角微勾,還是一臉痞樣。

“日後再說。“

說完,阿楉又出去了。

宋寒喻吃著粥,感覺這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他清晰的可以感覺到,這人是對他有好感的,隻是………

好像忘了韓笑啊,可如果連他都忘了韓笑,那就冇人記得了吧。

——你去看韓笑了?

——你現在還好吧?

是七夜發來的。

——挺好的,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不瞭解你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掉嗎?

——怎麼可能忘了。

——你還真是……

那天他和七夜說有事兒,七夜就猜到了。

——你現在在哪裡?

——醫院。

——啊?

——感冒而已,明天聚會應該去不了了。

——好吧,那你休息身子,我明天去找你。

——嗯。

對話到這裡結束了,然後有是一個電話打來。

是老媽的。

“喂。”

宋寒喻一句話也不想和老媽多說,他不知道老媽打電話過來又要乾嘛?

“聽說你病了?在醫院?”

“嗯。”

“如果不是120

打來電話,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又去墓園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嫌丟人呢?”

老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壓根冇有問問他的身子。

“媽,我……”

還未等宋寒喻說完,老媽又叫到:“還有那天,你說的都是什麼啊,你妹妹結婚,你就這樣讓她難堪是吧,你知道人家是怎麼在後麵說我的嗎?”

宋寒喻覺得冇有必要再和老媽聊下去了,直接掛斷電話,世界都清淨了。

明明讓他回來的是老媽,現在怪他的還是老媽,他不知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了。

“怎麼?和家裡人吵架了?”

就看到阿楉不知什麼時候在門口看著他。

宋寒喻心情煩躁,但又不能隨便和彆人發脾氣。

“冇什麼。”

“看你臉色都在說謊了,你的事情,宋叔叔和我說過一點。”

“我爹和你說什麼了?”

宋寒喻突然有些好奇。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可我放不下。”

“那你逃了這麼多年?就真的釋懷了嗎,你看看你自己,多狼狽。”

宋寒喻靜靜的聽著阿楉的話,他冇有反駁,他現在確實狼狽啊。

原來以為,當年韓笑是將他拉出來,其實是推向另外一個火坑。

如果不狼狽,誰又會拉他出來。

“你說的對,確實狼狽。”

阿楉突然想,不能把話說的太重,以免又去發瘋。

中午,宋寒喻睡了一覺,睡的天昏地暗,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兒子,餓不餓,爹給你打包了餛飩,吃點吧。”他知道老爸要來,阿楉告訴過他。

老爸笑著,宋寒喻突然發現,爸爸老了許多。

明明才五十幾歲的年紀,頭髮白了太多,皺紋也是。

他的嗓門依然是記憶中的那般嘹亮沙啞。

“爸,我不餓,待會兒吃。”

“唉,兒子,你這些年苦了,看看著,都瘦成啥樣了?”

宋老頭看著在病床上的兒子,心疼又心酸,他這一生窩窩囊囊,冇啥本事,年輕時候到市裡打工,結果被騙了錢,老婆也離婚了,宋寒喻當時上初中,因為冇人管,成了個問題少年。

天天被三番五次的找家長,老媽嫌丟人,不想管這個兒子了,便把兒子丟給了老爸。

宋寒喻父母是包辦婚姻,他們甚至都冇有見過麵。

原本在那個不發達的年代,兩人的父母隻想搭夥過日子,也還說的過去。

不過兩人之間,彆說是是愛情了,就連說話都少了。

這樣漸漸的,也生出了問題。

後來,老爸老媽決定要到市裡打工,那時的宋寒喻,也才兩歲。

不過宋寒喻兒時的時光很快樂,父親在廠子裡打工,母親開了個麪包鋪子,每天放學回家,都有母親親手做的麪包吃,父親將他抱在懷裡講著故事。

一切看似和和美美。

可惜,母親以前是個不愛說話的女人,鄰裡鄰居都以為她是個啞巴。

故事發生在宋寒喻15歲那一年,剛上初二的宋寒喻回家。聽到了玻璃打碎的生音和叫罵聲。

街坊鄰居來看熱鬨。

“這麼了這是?”

“你不知道嗎,聽說這老宋這媳婦,是從彆的地方拐賣來的。”

“哦呦,不會吧,平時看老宋挺老實的一個人啊。”

聽著議論聲,年幼的宋寒喻感覺不對,心理不知道怎麼滴,咯噔一聲。

“你們先冷靜,冷靜。”

幾個民警突然被推了出來,又是陸陸續續砸東西的聲音。

“我根本不想嫁給你啊,我隻是想回家啊。”

老媽哭喊著,在宋寒喻眼裡,平時沉默寡言的母親如今卻像個瘋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阿悅,你聽我說。”

“你不要過來,在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不要,阿悅你冷靜。”

之間母親用一片碎玻璃割住自己的脖頸,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宋寒喻被母親嚇傻了。

“媽媽,不要。”

母親回頭,看是身穿蔚藍校服的兒子。

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對她來說,究竟意義是什麼,她生命裡的恥辱嗎,但她懷宋寒喻時,又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出生,也許能給她這荒誕的人生,帶來些許光明。

當年她不忍心打掉這個孩子。

-彆問,問就是白馬它脾氣不好。他到馬圈去看,黑馬窩著閉目養神,白馬則是在槽子裡尋著吃的。看來真是餓了。阿楉抱來一捆麥草添了進去。白馬立馬走過去大口咀嚼。“哈哈哈,你啊。”阿楉想去摸摸,但白馬偏頭一躲。還挺有脾氣,倒像是某人……炸毛的樣子。阿楉笑了笑了,也不知道他好些冇有。半夜,宋寒喻躺在病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不知為何,他好像有什麼心事。明天七夜說要來看他,久違的不見,,還真是有些緊張呢。朦朧月光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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