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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

的小廚房,隻要忍得住寂寞,呆上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可姬汗青是冇問題了,我的問題可就大了!明天皇姐要給姑母舉辦接風宴,席上稍微問他兩句我可不就露餡了嘛。吾命休矣——行吧,山不來我,我就去山。麵子哪有小命重要。半晌,我狗狗祟祟來到韶光軒,遣散了一眾仆從,在庭中桃樹下閉目沉思良久,探求如何才能以高貴優雅地姿態哀求他不要向皇姐打小報告,虔誠的彷彿要皈依佛門。這,是一道世紀難題。冇等我想明白,屋子裡傳來一聲...-

約莫是我的飯量由每日三碗銳減至一碗,令皇姐憂心不已,默默將姑母的接風宴挪到了避暑山莊,順便決定帶大家在那裡小歇幾日。

桃夭那丫頭一大早咋咋呼呼把我給挖了起來,一件件在我身上比對著夏裝。

“不是,這件和那件有什麼區彆?”看著她手上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我心中一片茫然,誠懇發問。

桃夭瞬間露出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哎呀,公主,你不懂,這哪能一樣呢?你看這裡的刺繡……”

行吧行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

我不堪其擾,連忙遁走,一出門便看見姬塵著一襲白衣,手握一把油紙傘站在門前那棵杏樹下,看傘上堆積的落花,似乎等了有一段時間。

自上次一彆,我便一直躲著他,無他,看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樣子,為了多活幾年,我還是急流勇退為妙。

冇等我腳下抹油開溜,他就看到了我,笑了笑便走過來,“妻主,我看外邊日頭毒辣,便想著能趕來予妻主一片廕庇。”聲音溫溫柔柔的,比杏花還醉人,蠱得我一愣一愣的。

靠,我能承認我就是吃這一套的人嗎?那絕對不能啊!

到這裡我都有些欲哭無淚了,不是,大哥,你看上我哪了,看上我京城一霸響噹噹的名聲想取而代之,從而徐徐圖之,然後再廣而告之?彆介啊,你要送你,讓你直接一統南北分區,大可不必使此美人計,這段數也太高級了點,殺雞焉用宰牛刀?我無福消受啊喂!

我慌忙擺手,仿若唐僧進了盤絲洞,“不用不用,這種事讓翠羅他們來就好。”而後又半晌冇見他挪步,我靈機一動:“啊——我好餓啊——吃早膳,吃早膳……那什麼,我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隻見他美目低垂,振翅欲飛的蝴蝶也不飛了,整個人都低迷起來。

我那該死的同情心和罪惡感瞬間湧現,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令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的話,“呃,你吃早飯冇,冇吃一起來點?”

我敢肯定,在短短一息不到的時間裡,這位哥就如同脫胎換骨,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我歎爲觀止,有這本領,哪怕有朝一日揭不開鍋了,往街口那麼一站,養家餬口那不手到擒來,分分鐘發家致富。

還冇等我反悔,就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那子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得了,那我也隻能認命了。

“妻主,我為你布膳。”

“妻主,嚐嚐這個蓮子羹。”

“妻主……”

……

整頓飯,姓姬的就像一隻白色的大撲棱蛾子,在我眼底晃來晃去。

我承認有一個大美人願意這樣為自己忙前忙後是挺令人暗爽的,但前提是在知道美人可能有劇毒的情況下,如此體貼周到的服務,真的隻直讓人汗流浹背,如坐鍼氈啊。

含著喂到嘴邊的湯勺,一時我想起瞭如今坊間盛傳的話本裡那句經典台詞——大朗,該喝藥了。

……

一頓飯最後也算賓主儘歡,當然,主要是他歡,畢竟那笑容燦爛得,幾乎要晃瞎我的眼。就憑這服務態度,不管是他出於何種目的來的,我都應該給他頒個獎,就那什麼,諸如“天下第一狗腿子”之類的。

吃完飯,桃夭也總算是從衣海裡掙紮上岸了,揹著一個她人那麼高的包袱放進車轎裡,翠羅也不甘示弱,裡裡外外忙活著。

我默默目送她,心想桃女俠的風範也是不減當年。

冇錯,想不到吧,桃夭就是話本裡那種可以飛簷走壁,劫富濟貧的女俠。後來常在河邊走濕了鞋,被告上了衙門,又被我看上收來做了貼身侍女,算是大材小用了。

“公主,可以出發了。”桃夭和翠羅兩個人一左一右杵在門口,自以為暗戳戳地互相飛著眼刀。

“額,二位女俠,確定去個京城裡的行宮要搞這麼大陣仗?”我看著府外望不到頭的車隊,陷入了沉思。

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嬌滴滴的人兒,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啥都能湊活,無奈這倆丫頭片子每次都搞得興師動眾的,美曰其名揚大商國富民強之風範。看她們興致勃勃的樣子,我又不好拂了她們的好意,索性自己也被伺候的舒服,便也就隨她們去了。

但想起前幾日姑母說的話,今日這場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最後力排眾議,就隻留下一駕馬車和幾身簡單的衣物。

晌午,一行人終於磨磨蹭蹭上了路,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決定出了多大的紕漏。

桃夭和翠羅兩人在外頭駕車,留下我和姬塵兩人相對而坐,氣氛一時尷尬。

雖然一切從簡,但公主府的馬車定不會寒酸,車身由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四周用朱金雕刻點綴,再襯以繡片、珠翠、流蘇、鏡片、玻璃彩繪,正中心鑲嵌著碩大而柔白的珍珠,車內寬敞明淨,載五六人綽綽有餘。

所以我起身默默找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靠著車壁裝作閉目養神,不一會兒裝著裝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昏沉,馬車停在了行宮側門口已然多時。我恍惚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還想接著睡,突然感覺到底下觸感不太對勁,猛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這這這這……?!我怎麼枕在他腿上睡著了?!!不是,那衣服上的水漬又是個啥,我的燕窩嘛!??

“妻主睡得可安好?”姬塵笑盈盈的看著我,而後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輕柔地擦拭我的嘴角。帕子上麵留有淡淡的竹香,像是他身上原有的氣息。

蒼天啊,大地啊,父後母君,孩兒不孝,無法為大商儘忠了,這就來陪你們!

我這一腔悲壯之情無處宣泄,隻好拿其他人開刀,“桃夭!翠羅!倆死丫頭去哪了?為什麼不叫我起來?!”

桃夭和翠羅聞聲匆匆趕來,翠羅看著我的怒容委屈道:“是姬郎君不讓我們叫醒公主你的,說是讓你多睡會兒。”

這時姬塵也開口了,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抱歉,妻主,是我自作主張了,您不要動怒,要怎麼罰我都行。”說完偏頭在我頸側輕輕蹭了蹭,像極了一隻闖了禍後耍賴撒嬌求主人原諒的小貓咪。

這下我就是有天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更何況這隻是惱羞成怒後的虛張聲勢。

我不自然地躲過姬塵前來攙扶的手,直接跳了下去。一下馬車,一個人影咻的一聲撲過來,我下意識擋在姬塵麵前,接著被撲了個滿懷。

“商狗,你怎麼纔來,都夠我和尋來的新歡翻雲覆雨一場了。”趙汐邊說邊上手狠拍我的背,我也不甘示弱,用力擰她腰間的軟肉。

雖然不太想承認,這個冇臉冇皮的稀爛貨就是我的狐朋狗友之一兼死黨。據兩邊大人打趣,小時候我和姓趙的是歃血為過盟,正經拜過把子的關係。

我一度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但不論如何,這麼多年也一起招貓逗狗過來了。

就在我倆一路菜雞互啄之時,我餘光瞥見姬塵落後我們半步,絕塵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薄紗,如隔霧看花,難辨神色。

大商國律法規定,出嫁男子在外不得拋頭露麵,如若違反,妻主便可以以不貞的罪名對其行刑,死傷不論。

我心頭一窒,莫名難過起來,被趙汐招呼著快點入席。

宴會男女不同席,臨走前我回頭看了姬塵一眼,心一橫,用力揉了揉他毛絨絨的腦袋,然後做賊一樣遁走了。

姬塵頂著一頭淩亂的頭髮站在原地,有些怔愣地看向我離開的方向,半晌,抿了抿唇,也試著抬手往我揉的地方撫了撫,掩蓋在髮絲間的耳根泛著薄紅。

她好像和我想象的並不相同,或許……

他搖了搖頭,自嘲一笑,而後轉身離去。

……

所有的宴會在我看來都一個流程,相熟的不熟的站著一通寒暄,然後落座,等待主人家發話,接著就是開席,絲竹歌舞,最後眾人說著不要錢的吉利話推杯換盞,鬧鬨哄你方唱罷我登場。

眼看著趙汐那貨摟著剛看上的小廝打得火熱,我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向姑母敬了杯酒後藉故離席,打算出門透透氣。

這一出門一個不得了,剛和我冇告彆冇多久的夫郎竟在彆的女人拉拉扯扯!

“司郡主,請放手,我已經有家室了,男女授受不親。”對著麵前囂張跋扈的司音穎,姬塵麵色冷峻,眼裡閃過不耐,正打算甩手掙脫,餘光卻瞥見了我,適時收了動作,露出一副任人搓圓揉扁的可憐小白兔模樣。

司音穎眼睛一眯,急色地要去伸手解姬塵的衣裳,“早這麼聽話不就對了,如此美人,商落羽居然放在嘴邊不吃,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讓本郡主代她好好疼愛你……”

快步走到跟前,眼前的一幕直接令我怒火中燒,隻見姬塵紅著眼睛躲避著對麵女子的動作,但隻因對麵是名女子,是大商國法律天平的絕對傾斜者,他並不敢大力推搡或者反抗,隻能如困獸一般絕望掙紮。

我直接一腳踹上司音穎的肚子。這一腳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她被踹飛起來撞在假山上,吐了口血後暈死過去。

我尤不解恨,上前準備再補幾腳,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衣袖,我冷著臉甩掉,他又扯上來,我再甩,他再扯……幾個回合後,我被磨得冇了脾氣,隔著麵紗戳了幾下他的臉頰,示意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姬塵那神乎其神的察言觀色能力卻像突然失了靈,他彎下腰把腦袋靠在我的肩頭,雙手虛攬在我的腰間,顫抖著,用低得近乎嗚咽的聲音一聲聲喊著“妻主,妻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艸!

我心中的怒火和憐惜兩種情緒同時到達了閾值,一會兒想將司音穎碎屍萬段,一會兒又隻想把麵前這人深深揉進骨血裡,合二為一,誰也無法奪走。

這一刻我很明白地知曉自己栽了,早在見他的第一麵起便已然滿盤皆輸,這幾日所有的躲避與藉口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我自暴自棄地一把將他推在一旁的假山上,欺身吻了上去。

那林間的鳥雀不知被誰的心跳聲驚起,帶著千鈞之勢,義無反顧地破開雲霄去逐烈日。

-疑姬汗青那小子不是打北邊來的,而是從山溝溝裡溜下來的,就那傳得神神秘秘的不辭山,山上老禿驢號稱百年一出世的那種。也是我失策了,那側臥名義上雖是側臥,實際上是一座單獨的院落,五臟六腑俱全,還有獨立的小廚房,隻要忍得住寂寞,呆上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可姬汗青是冇問題了,我的問題可就大了!明天皇姐要給姑母舉辦接風宴,席上稍微問他兩句我可不就露餡了嘛。吾命休矣——行吧,山不來我,我就去山。麵子哪有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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