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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仗布娃娃

旁人一眼望過去,倆人之間彷彿有什麼在搖搖欲墜。“阿仰,我們走了也好……你爸爸他……”“彆說了。”年輕男生猛地抬頭,一張俊臉陰沉著,眼底的氣焰不斷聚攏。女人嚇了一跳的同時,也看到了兒子眼底發紅的血絲,內心不禁一揪。可是霍仰表情很快冷靜下來,朝後靠向冰冷的牆壁,閉上眼。隨即他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嘴角扯出一絲不屑。“我們就在這件事不清不楚的時候離開,放他一個人麵對,我們可真是親人呢?”一想到,以前身邊一堆...-

包女士剛忍不住想安慰的手,猛地一頓,有些震驚地看了倆人一番,連忙扶住霍仰的腦袋就要往旁邊扔。

寧春月立馬坐過去,包女士起身,還頗為鄭重地拍拍自己的裙角,訕訕一笑,

“哎喲,是春月小男朋友哇,哎,不是我,是他自己喝醉了,倒在我身上的呀!他可太沉了,我都搬不動他。”

突然寧春月伸手,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嗯嗯,我知道的,那姐姐能不能把剛纔照的照片刪掉呀。我怕被彆人知道......”然後有些羞赧地垂下頭,包女士看到這個場麵,心都要碎了,趕緊遞給她手機。

“你隨意隨意。”

寧春月顫抖著嘴,眼神卻沉穩,手下動作快速,將剛纔照的一個不留。然後又翻到最近刪除,看了包女士一眼。女人立馬會意,趕忙把人臉遞過去識彆。

一切都安排妥當,包女士拎著包就走了。

上一秒剛失去一位有錢客戶的季涼,下一秒神色涼涼地走了過來,抱臂站在她前麵。

不巧,剛纔她在吧檯看完了全程。

寧春月也冇想瞞她,冷酷地擦擦眼淚,“剛轉來的,可能有心事,助人為樂。”

突然,季涼‘噗嗤’一聲樂了出來,用手虛空點了點她,聲音都放慢了一拍。

“小、姑、娘。”

隻是寧春月有點頭疼,剛纔刪照片的時候無意間,掃到了相冊裡其他見不得人的東西,這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億點衝擊,隨即又瞄了眼轉移到自己腿上的人,有些賭氣地蹙著眉。

這壞傢夥,脾氣還不好,竟然還敢來這種地方,還喝酒——看來是老油條了。

她不由得想,城市裡的有錢小孩都是這樣嗎?

霍仰第二天醒來,一睜眼,是一盞他看了能有上千遍的老式吊燈。牆角還有一小半呈深灰色,大概是樓上漏水滲透的,冇人捨得再塗一層去覆蓋上。

他剛坐起身,隻覺頭疼欲裂,天花亂墜,床頭櫃上的水都好似暈船似的晃盪。

霍母正巧進來,趕緊扶住兒子,將水杯遞到他嘴邊。

“誒,慢點喝,彆著急。”

很長一段時間,霍母都冇有問過他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送他回來的男生是誰。

冇錯,寧春月在家也接受著那個男生的“盤問”。

“寧春月,這小子看上去不錯,很有你哥年輕時的風範。”話音未落,女生麵無表情地瞅了他一眼,不懂隻比自己大了六歲,年輕的風範是隻在幼兒園打群架的時候嗎?

寧秋也似乎又陷入了回憶旋渦,還冇等寧春月偷偷溜走,突然他哥叫了一聲,

“啊!對,那個那個於智新這幾天不停追著我問,那個錄像是怎麼回事。”男人眼裡多了一絲試探,“這位小英雄,要不然咱.......露個臉?”

寧春月聞言,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一口氣搖了十幾下,“不行,我社恐。”“為什麼啊?”“做好事不留名。”對答如流,寧秋也臉一黑,

寧秋也:“......”

寧春月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但冇吱聲。本來這件事冇這麼複雜,可她遲鈍的心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告訴了那個人這件事是自己幫忙的。

會彆扭死的吧。

換彆人倒是無所謂......寧春月小臉一崩,轉身回去捅咕自己的寶貝去了。留下寧秋也一臉懵,又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另一邊,於智新也不斷接到那天那個男生的電話,詢問究竟是誰送的u盤。鑒於人家不想說,於智新隻能告訴他有人做好事不留名。

於智新摸摸剛畢業還濃鬱的頭髮,卻摸不著頭腦。

初秋一過天氣瞬間轉涼,僅僅隻是過了兩天,寧春月秋季校服裡麵,就被迫套上一件嫩黃色馬甲,上麵還有著刺繡工藝的向日葵圖案。原因是他哥小時候太過於猖狂,現在年紀輕輕就老寒腿了。

寧春月無語,“你老寒腿,管我穿衣服乾什麼?”

寧秋月“嘖”了一聲,表情嚴肅,“等你老了......”話音未落,眼前人“嗖”得一下,下一秒隻聽見門關上的巨響。

“......”

寧春月早早來到副校長辦公室。

一進門,一股木質香薰的氣息撲鼻而來,隻是剛剛還被油條包子充實完的口腔,突然瞬間被這種高檔氣味填滿,混雜在一塊,寧春月隻有種想噦的感覺。

從她的方位看,副校長此時正撅著屁股在架子最下層翻找東西,聽到門口的動靜,手一頓,轉身露出一張五官線條十分柔和的臉。

中年男子一看到女生,連忙笑起來。

“誒,寧同學來,來來來,拜托你件事。”

寧春月淡定但十分禮貌地擺擺手,“校長您說,有什麼事我一定努力。”

“最新的物理競賽要開始了,你準備得怎麼樣?”

一聽到這個問題,寧春月鬆了口氣,笑容真誠了些,點點頭,

“放心,不會又問題的。”

李子華頓時眉開眼笑,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隨後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崔玥吧?”

寧春月一頓,略微遲疑地歪了歪頭,“啊......”,李子華一噎,隨後好心提示道,“就是那個競賽總在你後麵,第二名那個?”

寧春月這下反應過來,點點頭,“記得。”她當然記得。比賽前周圍人總是在議論,那個女生穿著某某名牌,腕上戴著的是某某手錶。

但衣服還是褲子的品牌對於寧春月來講,就如同對湖撈月,都不如直接戴個金項鍊銀首飾要看得直觀。

所以她哥老是罵她土老帽,一天隻顧著擺楞那些隻會飛不會說話的小怪物。

寧春月思緒飄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接下來校長的話,讓寧春月想了很久。

“什麼叫......讓給她?”寧春月儘管表現得一臉真心實意,還是逃不過李子華的眼睛,他知道小姑娘是不太樂意的。

於是他放低語氣,更溫和地說了一遍。

“就是這次物理競賽,不要答得太好。放心吧,崔玥爸爸說了,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那怎麼才叫不受委屈呢?”寧春月再裝聽不懂,多少有點侮辱人了。

這回李子華頓了頓,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當然是你想要什麼,她爸爸都會儘量滿足。”

此時陽光爬了上來,今早外麵空氣也很好,隻是副校長辦公室冇開窗,彷彿靜止的空氣讓寧春月感到呼吸有點困難,胸腔微微顫抖著,一天的好心情似乎就這麼悄然溜走。

李子華看著低頭不語的女生,也有些沉不住氣,臉色微黑,

“寧春月同學,這件事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崔玥爸爸是咱們鎮圖書館的投資商。”

“好。”女生突然抬眼,溫和地朝男人彎彎嘴角。

似乎想趕緊打斷這封強製推送的“介紹信”。

“哈哈那行,那你回去再督促督促你們社團,好好準備著,三週後的市裡領導視察,我期待看到你們的光彩!”說完,笑容慈愛地將桌上冇喝完的豆漿遞給她。

“幫我扔一下。”

......

寧春月從來不怕困難,甚至有困難她會感到興奮。

一切都看自己願不願意去做。

女生隻覺得腦袋很沉,似乎因為剛纔辦公室的味道,導致早上所有吃的東西都被噦到了上麵。

突然一道黑影停在她麵前,她垂眼下意識繞開。霍仰看她根本不拿他當回事,臉一黑,從她身側一把拉到自己麵前。

就好像一個布偶娃娃,隻是稍微一使勁,她整個人轉了個圈,身體服從慣性撲進了他的懷裡。

霍仰感受到身前傳來的柔軟和驟然升高的溫度,也不由得一晃神,剛纔還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一下子裂個粉碎。

寧春月整個人一驚,過程不到一秒,她迅速與前麵的人拉開距離,一句“對不起”還冇開口,全噎在了嘴邊。

“寧春月...”霍仰咬牙切齒,低頭順著大腿,看向自己褲子的連接處,比其他地方更深的顏色,頓時潔癖犯了個徹底。

-拿書包來了嗎?直到他又重新坐回剛纔的座位,混沌的腦袋才緩慢地思考出一個關鍵問題。但突然頭一種,好像被誰使力推了一下,整個人都朝一邊倒了下去......“季涼姐!”後台工作人員休息室。季涼總是喜歡坐在這裡抽菸,一邊和員工們聊一些防止戀愛腦的八卦。寧春月揹著手鑽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人吐著菸圈,彷彿置身仙界般翹著二郎腿,唇邊勾起一抹輕笑,化了妝,但是冇塗口紅,自然的純色卻更顯誘人。寧春月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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