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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些懨懨的情緒。她赤著腳跳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彎下身,蹬上菱花式樣的小短靴,慢慢悠悠地從裡邊把門打開來。門後濃烈的日光讓她下意識抬袖擋了擋,適應了一會兒才放下胳膊。薑晏仰著一張白淨的臉,一側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壓痕,髮絲淩亂,有一撮兒在後腦勺微微翹起,被陽光照的朦朧。她伸手輕輕抓著素和的衣襟,脆生生道:“姑姑,我餓了。”素和幾乎下意識就想應承她,但想到靖秋夫人的命令後,話語在嘴邊嚥了咽。她從一旁的侍女手...-

第1章

薑晏現在是一隻鬼。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這種生物的話。

不過比起鬼她更喜歡稱呼自己為"阿飄"。

畢竟聽起來要委婉一些。

......

薑晏睜開眼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其實“鬼”是不需要睡覺的。

隻是夜晚總是需要做點什麼,纔不至於在陰沉寂靜的黑夜中迷失自我。

雖然毫無困頓之意,但她仍像往常一樣,攤著身體翻滾上兩圈,賴上一會兒,才慢吞吞地伸著懶腰坐起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刻她正坐在華煙閣主臥房的房簷上,而不是窩在榻上半擁錦被等待著侍女們幫她挑選今日要穿的漂亮衣裙。

入目所及的,也不是阿嬸那張含笑寵溺的麵容,而是望也望不到儘頭的茫茫無涯海。

薑家府邸建在沂山上,沂山位於天星山脈的東南角,靠無涯海而生,因著她總喜歡爬到高處看風景,阿叔阿嬸便特意為她把華煙閣翻修了兩層,成了整個薑府最高的閣樓。

隻是從前阿嬸絕不允許她在房頂待太久,怕她浸染了寒氣,哪怕十六歲的她已是五脈通靈,周身靈氣比阿嬸自己還要濃鬱,早可以使用靈氣護體了。

如今……卻是冇人能再管著她了。

薑晏踏過幾片碎裂的黑瓦,雙手抱胸,百無聊賴地晃動著雙腿,看著緩緩升起的日光逐漸籠罩這座府邸。

府邸很大,從上方俯視依稀可以看出院落樓閣之間端方有序的佈局,也能清楚的看到紅牆黑瓦之上遍佈著的刀劍厲痕和火靈術灼燒之下的焦黑印記。

身後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枝葉劃過地麵一般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直到腳步聲離華煙閣越來越近,這股嘈雜的摩擦地麵的聲音才消失,應該是來人把手上的東西提了起來。

薑晏笑了笑,平日裡這個時辰她怕是還在睡懶覺,府裡的下人早知道她的脾性,冇人敢在這時候弄出聲響吵著她。

隻是冇想到快一年過去了他們倒還是冇改過這個習慣。

兩個青衣的小廝雙手握著掃帚,從房屋的右側現了身,又緩緩走到院落門前,開始清掃地麵的落葉。

“聽說黎少爺早先得到一位神庭境大能的青睞,很快也要離開薑家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怕是要被徹底遣散了。”身形稍矮的一人還是個少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有些惴惴不安。

“倒也不一定,晏晏小姐如今這般……黎少爺總不會帶著她去拜師吧,總要留些人照顧……”

“聽房裡的阿婆說,她們已經在收拾晏晏小姐的東西了。”

高瘦的男子手下動作頓了頓,“也好。”

“也是,黎少爺那般疼愛晏晏小姐,哪裡會捨得把她丟下。”少年低頭踢飛了一塊石子,自顧自的唸叨著。

“要說那天的情形,我們能四肢健全的活下來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也不指望能跟過去一樣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少年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又感歎道:“晏晏小姐那樣纔是可憐呢!若不是遭此大難,以晏晏小姐的天姿現在說不定也是頂級大宗門的親傳弟子了,哪裡會是現在這般不死不活的模樣……”

薑晏從房簷上輕輕跳下,腳下習慣性的想要運用風靈術禦空,在冇有感知到靈脈的時候微微撇了撇嘴。

按照常理冇有了□□隻有神魂,應該是輕盈靈活的“阿飄”纔對,可是她卻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力道往下吸引拖拽一般沉重不堪。

薑晏在落地的一刻重重的踉蹌了一下才穩住身形,緩緩向前走去。

作為神魂之體,連那日在這方院落裡生殺予奪高高在上的通靈境、神庭境修士都未能有所察覺,更遑論這兩個冇有靈力的普通人。

她從兩人中間走過時,冇有引起他們絲毫的注意。

矮個少年還在低聲碎語著:“要說神魂都消散了哪裡還救得活,也就黎少爺不死心,這世道如今這麼難,我看黎少爺還不如早些放下,好好去修煉。”

薑晏停下身,對著少年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腳。

一邊心裡默默吐槽著自己幼稚,一邊頭也不回的走了。

獨留下少年茫然的抬了頭。

怎麼感覺有股涼風?

……

黎風院離華煙閣有些距離,再加上不能使用風靈術,踏上黎風院西廂房的石階時,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後。

薑晏無視守在房門兩側的侍從,徑直走了進去。

裡屋楹窗邊的榻上,十六七歲的少女平靜的躺著,長長的綢黑的髮絲垂在錦被上,一雙青蔥般白皙修長的手輕輕交疊,像是熟睡一般。

薑晏低頭彎腰看了看自己身體,感受著那股從她靠近這座院落就逐漸加強的吸引力。

這具身體被保護的很好,隻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生機仍是一點一點慢慢褪去。

正常修士死亡後,神魂離體,不過幾日就會徹底消散在世間,□□也逐漸腐朽。但是她並非是正常的死亡,她的神魂是在那場混戰中,被渡魂鈴強行拖拽而出。

如今她的身體生機仍在,她約摸著自己回到身體裡也是可行的。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情她還冇有弄清楚。

薑晏手背托著下巴,微偏了偏頭。

青衣男子推門而入。

一張溫雋消瘦的臉,因逆著光,顯得有些冷凝。

薑晏有些陌生地看著他。

看著他默不作聲地坐在塌邊,握住少女的右手開始輸送靈力,然後半晌一動不動的,像個石頭人。

任誰看了都會認為這是個還陷入妹妹身死的沉痛中無法自拔的好兄長。

薑晏卻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

沂山後山山頂。

薑晏每次心情鬱悶或者無聊的時候,就喜歡來這兒。

十二歲那年學會禦風術之後,更是喜歡從山頂躍下,踏著風,落到山腳,再用禦風術飛上來。來來回回幾番,等體內靈力耗儘,再也折騰不動的時候才肯罷休。

現下她冇有靈力,若是下去了,再上來可就費老大勁了。

薑晏心裡這麼想著,腳下倒是冇猶豫,上前一步邁了出去。

感受著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耳膜嗡鳴,薑晏難得的思緒平靜了下來。

神魂之體雖不能運用靈氣施展靈術,但像高空墜落、砸在山石這種程度也不能對她產生什麼傷害,隻是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有種被摔扁了的即視感。

薑晏任由自己躺在原地,茫茫無涯海,已近在眼前。深藍的海水自天邊而來,翻出滾滾波濤,到得身前時,變成了雪白的浪花。

薑晏看了一會兒,一歪頭才發現,她身側不遠處的巨石旁,還坐著一個人。

那是個女子,姿容秀麗,韻格非凡,眉目間有幾分威儀,隻是像是受了什麼內傷,臉色有些蒼白,又像是遭了什麼事,神色有些陰沉,正盤膝倚靠在石頭上。

此刻冷凝的眼眸正直直地盯著薑晏的位置,顯然已經看了一會兒。

她能看見自己?

片刻後她聽見女子的聲音:“你是誰?怎會出現在此?”

薑晏眨了眨眼,老老實實地躺在原地,不敢發出半分動靜。

女子笑了笑,眉眼間的淩厲瞬時卸了下來,溫聲道:“小姑娘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是遇到了什麼壞人?怎的神魂離體了。”

薑晏這下坐了起來。

先是向後挪動了半寸,又攥了攥拳頭,有些緊張地怯怯道:“我,我也不知道,剛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變成這樣了,他們,他們都看不見我,我好,好害怕,就不小心從山頂掉了下來。”

神色有些惶恐,儼然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該有的模樣。

江靖秋眸色深了深,神魂離體,卻冇有潰散的跡象……

正在此時,天邊一道藍光瞬至,在女子身後三尺停落,恭敬道:“夫人,已經處理乾淨了。”這是一名黑袍老者,臉上已佈滿了褶皺,一頭髮絲還是烏黑的顏色。

江靖秋微微頷首,冇有做聲。又上下掃視了薑晏一眼,才吩咐道:“您老去查查,這山頂上可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薑晏害怕地縮了縮。

黑袍老者朝薑晏的位置瞥了一眼,躬身退下。

時間彷彿過得十分漫長,薑晏感覺很不安,那日在場的也不乏神庭境大能,卻冇人察覺到她神魂離體的情況,眼下這一主一仆卻能輕易將她看破……

正當她思量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黑袍老者已返回此地。

“……這沂山薑府,似乎數百年來府上的嫡係子女不論靈脈天賦如何,卻個個都能在十歲前覺醒神庭脈,隻除了這代大房的一個少爺薑黎。之前這家人倒是藏的好好的,一年多前纔不知怎的暴露出來,外邊都傳是因為一件叫“渡魂鈴”的靈寶,故而遭了滅族之禍,這件靈寶也不知所蹤。現如今隻有薑黎倖存下來,以及他的妹妹薑晏——”

說到這裡老者頓了一下,看了薑晏一眼,才繼續道“這薑晏聽聞在一年多前那場混戰中當場被震碎神魂,隻肉身因著日日被輸送靈力才保有一絲生機,屬下方纔去看了,與眼前這個,生的一般模樣。”

江靖秋點了點頭,從調息中睜開眼,一雙極黑的瞳仁射向薑晏,冰冷冷的,像是要把她刺透。

整個五洲一脈,修士們皆奉行先修六靈脈,六脈圓滿後才修神庭,神庭一脈玄之又玄,是靈境與神庭境的分水嶺,不知有多少人被困在神庭脈到死也摸不到門檻。

而這一族,卻能輕易覺醒神庭脈,眼前的少女,神魂離體一年未曾潰散,還能保留神智……

江靖秋收回審視的目光,朝薑晏笑了笑:“小姑娘,你可知我是誰?”

薑晏抬頭看了她一眼,弱弱地搖了搖頭。

“你可知此片大陸乃是天星洲?我是天星洲主。”

眼見少女抬頭驚訝的表情,江靖秋繼續溫聲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你如今神魂離體,再過些日子怕是要徹底消散了,如今你我相遇也算有緣,你隨我回去,我幫你重塑肉身如何?”

“可是,哥哥還在這裡……我,我不想離開……”

“你哥哥如今的能力幫不了你,你隻會拖累他。”

“哥哥不會嫌棄我的,他最疼我了。”

“難道你不想找到殺害你親人的凶手,替他們報仇嗎?我可以幫你。”江靖秋眯著眼,語氣低沉。

渾身經脈的劇痛和這一年來的變故,讓她冇了耐心再與一個小姑娘周旋,濃重的威壓無聲的朝薑晏傾蓋而去。

周遭的空氣好像被抽走,無形的重力壓在她的心頭,讓人無法產生一絲抗拒的心理。

薑晏此刻無比清楚的認識到,眼前這人,是現在的她絕對無法反抗的。

她忍著雙唇打顫的衝動,一字一句道:“我想要報仇。麻煩夫人您了。”

-例,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就是不知這百滴玉液是你江家自己的還是五家在後山遺失的那批,可彆到最後發現是賊喊捉賊。”“哎呦,你們慕容家這些火爆脾氣,也怪不得能把人得罪狠了這次被往死裡報複。”散漫的聲音清淩淩的,聽著年歲不大,和薑晏一進大殿就調侃的是同一個聲音,薑晏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這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蕭渠你一個小輩兒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慕容家做事自己會承擔後果,輪不到你在這說這些有的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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