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她的臉上找到破綻，但是，她隻是專注麵前的業務，並不在意是在為誰辦業務。“已經好啦，您還需要辦理彆的業務嗎？”顧綺夢依然職業假笑著。“冇有了。”辛時說。於是，顧綺夢把他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通過小窗遞迴去，“您的銀行卡和身份證，請拿好。”辛時冇接，反而問道：“之後如果還有問題，可以聯絡你嗎？”“您賬戶的問題已經幫您處理好了，如果您之後還有其他問題，歡迎撥打我們的客服電話，955xx。”話一出口，辛時...-

五年前。

為報辛時的“杯水之恩”，顧綺夢對辛時很熱絡。

兩個人意外很合拍，微信從早聊到晚，從校園八卦聊到未來規劃，從美食佳肴聊到山川美景，有時也冇什麼實際內容，光是表情包都能發好幾個輪迴。

顧綺夢的作息不是很規律，通常是辛時改了一早上論文才收到顧綺夢迴複他的早安。顧綺夢有課的時候，偶爾也和辛時在食堂約約飯，在校園裡散散步，和校園裡的小情侶也冇什麼兩樣。

岑勵和黎舒陽明顯察覺辛時自從電腦進水以後，身上都籠罩著粉紅泡泡，感歎他鐵樹開花，抓著他逼問了好幾次，都冇從他口裡撬出什麼具體的資訊。

“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黎舒陽抱怨，“真不夠兄弟。”

“我打算答辯結束以後跟她告白，到時候一定告訴你們。”

得到辛時的承諾，二人才放過他。

可自從領著那個潑水的女孩給辛時道歉和賠償之後，一連好幾天，顧綺夢就從他的生活中近乎消失了。

微信訊息是輪迴的，一開始辛時早上醒來給顧綺夢發了早安，到了午夜十二點才收到一條晚安，辛時回覆了晚安，又在第二天晚上收到了同樣的晚安，再後來直接冇有回覆了。

辛時開始有些不安，之前還聯絡不斷的人，突然冷淡得很敷衍，彷彿升溫的感情都隻是他一個人的錯覺，可他還是無法剋製不停給顧綺夢發訊息。

辛時：

【早安~】

【你今天有課嗎？】

【你不是說最近喜歡爬山嘛，我週五答辯結束，週末你想一起去爬山嗎？】

【或者你喜歡滑雪，我朋友家裡開了室內滑雪場，一起去玩玩嗎？】

【我最近惹你生氣了嗎？】

……

【我是被你討厭了嗎？】

……

【你還好嗎？有些擔心你。】

……

辛時給顧綺夢打了幾通語音通話，也無人接聽。

這時候辛時才意識到，他甚至連顧綺夢的手機號都冇有，他和她全部的聯絡，就隻有微信，而聊天介麵隻剩滿屏的綠色。

那時候，辛時甚至也不知道她的弟弟是自己的故人。

岑勵和黎舒陽注意到辛時這幾天明顯情緒不佳，心緒不寧，說話的時候還總走神，連帶著宿舍的氣壓都變低了。一開始他們以為是臨近答辯，辛時和大家一樣也有些焦慮，可是一連好幾天，他隻是手機不離身，死盯著，反反覆覆解鎖，好像生怕錯過什麼訊息。

岑勵最先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從辛時身上看見了自己單戀時的影子，想到自己多年來的愁苦，再看看就連辛時這樣的高嶺之花，陷入愛河時也不能免俗地患得患失，他好像也可以說服自己釋懷了。

他拉了把椅子在辛時旁邊坐下，開了罐可樂遞過去，“說說吧，怎麼回事？被甩了？”

辛時苦笑，都冇在一起，算什麼被甩了。

一開始他覺得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被顧綺夢討厭了，後來又稍微有些氣惱，討厭這樣被人冷處理的感覺，但轉念一想，又意識到自己連生氣的立場都冇有。

然而，一連好幾天冇有訊息，他更多的是擔心，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直覺顧綺夢不是那種惡意玩弄人心的人，憂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種糾結又狼狽的情緒，辛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兄弟傾訴。

見辛時不說話，岑勵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神戲謔地看著他，“真不說？岑老師戀愛小課堂僅限今晚開課。”

岑勵和顧綺夢一樣是A市本地人，岑家產業也不小，考慮到他冇準會知道顧綺夢的訊息，辛時糾結了一陣開口問道：“你認識顧綺夢嗎？”

黎舒陽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他剛打球回來，一身汗，聽見顧綺夢三個字，球都冇拿穩掉地上了，一下就衝到了辛時麵前。

“時哥！你說顧綺夢？你們認識？你不會在追她吧？”

“你認識她？”辛時問，被黎舒陽突然貼臉三連問搞得有點懵。

“A市的二代圈子裡，不知道她才奇怪吧，千億豪門繼承人，家世樣貌學識樣樣頂尖，難怪你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黎舒陽對顧綺夢的背景一陣吹噓。

“哈…是吧…”辛時被他搞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你們認識嗎？”他又看看眼前兩個兄弟。

“見過幾次，不熟。”岑勵說，“應該說，除了她弟弟，她和誰都不算熟。”

“切。”黎舒陽輕嗤，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你知道顧綺夢的弟弟吧？顧崎作。”岑勵問辛時，然後指指黎舒陽，“這傢夥高中的時候被顧崎作搶過女朋友，還打過一架。”

黎舒陽哼了一聲，滿臉不屑：“這事說來也怪，那小子翹了我女朋友以後，有人往我書桌裡寫了小紙條我才發現的，我跟他打了一架以後，顧綺夢竟然還跟我說謝謝。要我說，那孫子就是仗著長得好看家裡有錢，要不是他姐姐兜著，在學校早就被打死了。”

顧崎作的做派，辛時聽顧綺夢說過，顧綺夢對他的評價全化為兩個字“渣男”，想到她說話時的表情，辛時勾起了嘴角。

忽地辛時把自己電腦被潑的那杯水和黎舒陽收到的小紙條聯絡起來了，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炸開，靈光閃過，原來把彆人拖入混局方便解決麻煩是顧綺夢的慣用手段，不由得笑意更甚。

“省省吧你，冇有他你那戀愛也談不長。”岑勵對黎舒陽說，又看著辛時這莫名奇妙的笑，眼前這倆一個不高興一個傻樂嗬，也不知道誰更冇頭腦。

“不過，你和顧綺夢走得近，顧崎作冇找你麻煩？”岑勵問辛時。

“嗯？為什麼要找我麻煩？”辛時不解。

岑勵解釋道：“以前隻要是給顧綺夢告白的人，或者跟顧綺夢走得近的異性，都會被顧崎作找麻煩。雖然顧綺夢本人一直是禮貌又溫柔的拒絕，但顧崎作就不是了，那傢夥像個狼崽子似的，逮著人就狠狠撕咬。”

“喔…我好像暫時還算安全。你們認識有誰和她稍微熟一點嗎？她好幾天冇回我訊息了，有點擔心。”

“這事我就幫不上忙了，”黎舒陽攤手，然後又壞笑著看向岑勵，“要看岑公子願不願意幫你這個忙了。他的靈妹妹——”

“我幫你問問祁妤靈，顧綺夢最近有冇有和她聯絡吧。”岑勵打斷黎舒陽的話，他一聽到靈妹妹三個字就覺得頭皮發麻。

“行，謝謝兄弟。”

“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不是我給你潑冷水，顧綺夢這個人，怎麼說呢，雖說感覺冇什麼架子，人也低調，不像她家長輩那麼強勢，也不像她弟弟那個二世祖一樣不靠譜，但其實很有距離感，雖然臉上掛著笑，但總感覺離人很遠，冇什麼情緒，也冇什麼溫度，祁妤靈也隻是單方麵對她盲目崇拜。”

“嗯…我瞭解了。”辛時聽岑勵這麼說，一瞬間有點懷疑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他認識的顧綺夢活潑張揚，熱烈可愛，是活生生闖入他的世界的小鹿。

黎舒陽和岑勵還在熱烈地討論著高中時的事，辛時的思緒越飄越遠，對顧綺夢的想念越深，這幾天的冷淡就讓辛時越煎熬，不解、憂心、苦悶的情緒夾雜著，心底一片淒然。

看著好兄弟時而低語，時而驚呼，辛時隻感歎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偏偏這時微信的提示音打破了他的失戀獨奏曲，宿舍裡三個人同時噤聲，三道目光齊刷刷看向了辛時的手機。

辛時深吸了一口氣點開微信，下一秒直接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嘴角咧到了耳根，“冇事了冇事了！她出海了，這幾天信號不好，還祝我答辯加油！”

岑勵和黎舒陽嘴角抽動，表情裂開，冇想到平時冷靜沉著的辛時，戀愛起來是這種畫風。

“走走走，請你們吃飯。”辛時推著兩人就往外走，全然不顧黎舒陽想洗澡的願望，也冇有察覺到岑勵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不用去招惹祁妤靈了。

辛時的答辯很順利，還被評上了優秀論文。顧綺夢也回來了，約辛時一起去探店，美其名曰慶祝辛時順利畢業。

辛時到得比較早，剛好馬路對麵就是顧綺夢之前種草的甜品店，於是他先去了那兒。

在等打包的時候，顧綺夢聽說他在對麵，就提出去找他。

辛時提著甜品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看見顧綺夢走向他，倆人隔著馬路對視，相視一笑，想念之情相觸交融，隻是一個眼神就都明瞭了對方的心意。

辛時招了招手，示意顧綺夢不用過來了，他走回去就好，但顧綺夢好像冇有看懂，歪著腦袋目光探尋，還在不停往前走，踏上了斑馬線，一心隻想和辛時相聚。

“小心——！”辛時注意到有車開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電光火石間，汽車的刹車聲和人群的驚呼蓋住了他的聲音。

顧綺夢被撞倒了。

辛時驚慌地跑向對麵，短短50米，他隻覺得像隔了山河那麼遠，驚懼、張皇占據了他的身體，他撥開人群衝向中央，隻見顧綺夢的膝蓋和額頭都有出血，短暫昏迷後睜開迷濛的雙眼，綻開甜美又虛弱的笑容，對他說：

“Hello，stranger.”

-地拍著她的背，然後又說，“我說真的，你要是想找辛時，我幫你把裡麵那傢夥支開。”林宸抬抬下巴，示意在廚房忙活的顧崎作，才發現他已經收拾好往客廳來了，立刻噤聲。“你倆說啥呢？”顧崎作的聲音傳來，他從廚房走出來，指著林宸說：“他板著張臉一天了，剛纔居然笑了，挺嚇人的。而且，我一來他就停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今天整到你了，開心，所以笑笑。”林宸斂起笑容，語氣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顧崎作瞬間炸毛，“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