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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是誰拿走我的複仇劇本 > 師父

師父

的線索,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結果什麼都冇翻出來,卻發現沈光霽背上有一個噬靈咒印。噬靈咒是一種極為殘暴的邪術。施咒者與惡靈達成契約。將中咒者為祭品,獻祭給邪祟。中咒者身上會留下一個印記,待施咒者啟動咒術,便能吞噬此人的血肉修為,轉移到邪祟身上。但由於施咒者最後的也會被惡靈反噬殆儘,所以使用者甚少,會用此咒的人也都死光光了,久而久之噬靈咒也就失傳了。相離喃喃道:“看來施咒者對沈光霽的恨意一點都不比我少...-

相離抬頭,迎上雪柳主人透亮眼睛裡散發出的冷冽目光。

師父……

傅清影身材高挑,常年冷若冰霜的臉龐上,此時卻雙眉微蹙,眸色如幽潭深不見底,也捉摸不透。

相離瞳孔微縮,就以這種半躺半倚之態僵持在傅清影懷中。血液彷彿瞬間被烈火灼燒,下一刻又被玄冰凝凍。

醒過神來察覺有所失禮,相離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避開,卻由於雙手被縛失去平衡,踉蹌摔倒在地。

修真界除了仙門世家,也有些開山門派。最受歡迎的莫過於雲崑山。仙尊乃衛清珩。衛清珩繼任雲崑山尊主後廣納門徒,授業解惑,帶出不少優秀學子。故而許多家族也願意將孩子送到雲崑山修煉,為日後繼承家族打好基礎。

而傅清影是衛清珩的同門師弟,十年前他也才二十有五,年紀輕輕卻修為了的。

衛清珩桃李滿仙門,而傅清影卻隻收過兩名徒弟。一位霽月清風,一位狂妄張揚。前一位是季家的小少主季風。自小天資聰穎,在雲崑山時便喜愛圍著傅清影轉,後來被傅清影收為首徒,親自傳授課業。頗有傅清影的風采,品行修為皆在頭籌,為人胸襟開闊,人緣極好。

另一位便是相離,相離是傅清影撿回來。相家遭遇橫禍時,他剛巧下山曆練,在一堆屍骨殘骸中發現了小相離,見他還有一絲生氣,便把他帶回了雲崑山。

相離因家族為修界惹來災禍,受到其他門徒排擠。性子桀驁,又常與他人打架鬥毆,唯有季風真心待他,處處關照。傅清影便索性收相離為二弟子,與季風一塊修煉。

相離對季風這位大師兄十分熟悉。大師兄看著風光無限,實際是傅清影的小迷弟。師父十步以內,必有季風的身影。

果然,相離往傅清影背後瞧了瞧,他那金相玉質、芝蘭玉樹、人見人愛的大師兄就站在不遠處。

都當上季家家主的人了,還是那麼閒……

季風看了看跌倒在地的相離,大吃一驚:“師弟?你怎麼會在這兒?”

相離心裡一驚。

……這就認出我了??

季風又看了看旁邊被放倒的侍從和死相怪異的孟玉山:“這些人是師弟殺的?”

相離:“……”

季風:“沈光霽的死也與你……”

相離無奈坦言:“師兄,這事吧說來話長,其實我……”

季風打斷了他:“不對。沈光霽是你親哥哥,你當初不惜叛出師門也要保全的人,你不可能殺了他。”

相離聽的一頭霧水,心裡納悶:等等,師兄在說什麼?沈光霽是我哥?沈光霽怎麼會是我哥!

相離想起那日,沈光霽端著藥同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很親切,說不定沈光霽和這副皮相的主人原本就是認識的!

叛出師門?這個人還曾經是雲崑山的門徒,季風的師弟,難道他也是師父收的徒弟?師父這些年又收了其他的徒弟?

想到這,相離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決定先糊弄過去再說。

相離開口:“師兄,孟玉山不是我殺的……”

相離瞥見師父寒光徹骨的眼神,他自從去到雲崑山拜入師父門下,最怕的人就是師父了。從不敢在師父麵前說假話,不禁微微顫栗,腿腳發軟。

這也不算撒謊,頂多算是有所隱瞞。

這麼想著相離心裡覺得好受了些,“嘣嘣嘣”傳來一陣慌忙的腳步聲。

不好,孟家來人了,這下是徹底跑不掉了。

來者是孟明鏡,孟玉山的侄子。孟明鏡看到死狀慘烈的叔叔:“小叔叔……小叔叔!誰乾的!!”

季風正欲開口,孟明鏡看到傅清影和季風在一旁,地上還有被五花大綁的相離。心中便已明瞭大半。

孟明鏡未束髮時,也在雲崑山修學過一段時間。傅清影和季風作風正派,和自家也無仇無怨,想來隻能是地上這人了。

孟明鏡:“沈光合!”

孟明鏡一把抓住相離的衣袂,怒火沖天:“你喪心病狂!”

原來小兄弟名叫沈光合。相離想著出神,毫不理會孟明鏡,這般無法無天的態度在孟明鏡眼中簡直是挑釁。

季風:“孟師弟,伯父的死因蹊蹺。光合是有嫌疑,但目前並無確鑿證據指向他殺的,不如待我們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孟明鏡:“這有什麼好查的!樓下那麼多人,隨便拉個上來便知道了!”

說罷,孟家隨從已從樓下押上來幾位女子,正是當時孟玉山摟在懷裡的舞伎。

孟明鏡臉色陰鷙:“說!”

舞伎們嚇得發抖:“奴……奴婢本與孟宗主對酒當歌。”

其中一名舞伎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指向地上的‘沈光合’:“這……這位小公子突然出現,說是要來尋債的……還說……還說……”

孟明鏡怒吼:“說什麼!”

舞伎撲通跪地:“血……血債……血償。”

孟明鏡:“……”

季風:“……”

相離:“……”

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寡言少語的傅清影望向‘沈光合’:“是你做的麼?”

相離一頓,內心進行了一番短暫的思索。他並不想對師父撒謊,從前不曾如今也不願。

相離歎了歎氣:“師父,我要是說我確實存有複仇之心,人也確實死在我麵前,但不是我殺的,你信麼?”

師父:“……”

說完相離自己都覺得可笑,這話換他他也是不信的,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師父信呢,前世師父不也未曾信過他一句。

相離還沉浸在往事中,絲毫未察覺到周圍人詫異吃驚的眼光。

季風不可置通道:“你稱呼什麼?師父?”

這下換相離震驚了。

壞了,這沈光合莫不是收在師父門下,而是師尊衛清珩的徒弟?

因為雲崑山尊主為衛清珩,所有的山門弟子都稱呼他為‘師尊’,季風和相離也不例外。為了區分開二人,相離便同季風一樣,稱傅清影為‘師父’。

相離原本是聽到季風對‘沈光合’的稱呼,不是‘師弟’就是‘光合’的。甚至看他被師父五花大綁還願意幫他澄清辯護,便以為沈光合也是師出同門,倒忘了師父喜清淨極少收徒這茬。畢竟當初他一人鬨騰就夠師父受了。

相離內心直犯嘀咕:季風呐,你當初喊我也冇這麼親阿……

相離還在琢磨怎麼圓回來,孟明鏡便開始發難:“你為何喊傅師叔‘師父’?!你從前不是和我一樣,都是衛師尊門下的。”

孟明鏡不禁大膽猜測:“傅師叔隻收過兩位徒弟,你如果不是沈光合?難道你是……你是……”

季風臉色微變,將信將疑地看著‘沈光合’。

相離豁出去了:“我怎麼就不是沈光合了?”

說完,相離便把臉往孟明鏡那邊使勁湊:“臉在這呢,不信你摸摸你摸摸,看我有冇有易容。”

孟明鏡一陣噁心:“誰要摸你臉了!滾開!臭不要臉!”

相離覺得這招有奇效,暗自慶幸開始撒潑:“誰不要臉了!是你先質疑我的。一會說我殺了你叔叔,現在又說我不是沈光合。我還不能為自己辯護幾句了。”

孟明鏡拔出佩劍,鋒利的劍刃對準‘沈光合’:“分明就是你殺了我小叔叔,還在這裡顛倒黑白!我今日便要為我叔叔討回公道!”

相離譏笑道:“公道?孟玉山和孟行之背地裡不知乾了多少肮臟齷齪事兒,你說還他公道?他也配?!”

前麵的言語不過隻是做做樣子,這句卻是相離的真心大實話。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孟家那兩兄弟做的事了。

孟明鏡這人也是好糊弄的,一聽‘沈光合’貶低他兩位叔叔,人也先不殺了,上來就要跟他理論一二。

季風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頓感頭疼。

這兩位師弟雖比他小了七八歲,但好歹也到了束髮之齡,怎麼吵起架來還這般稚氣未脫。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卻說不清道不明是何滋味。

季風轉頭向師父求救,看到師父在孟玉山的屍體旁端詳些什麼:“師父,你可是有什麼發現?”

傅清影:“噬靈咒。”

季風湊過去一看:“果真與沈光霽身上的一樣!”

孟明鏡聞言連忙走過去一看,頓時氣到語無倫次:“沈光合!你竟敢對我叔叔下這麼歹毒的咒印!”

相離:“這我可冤枉了,我是想殺孟玉山,但這咒印不是我下的。”

季風:“孟師弟,光合所言興許是真話。噬靈咒早已失傳,會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施咒者終終也會被邪祟反噬。光合再想殺了你叔叔,也不至於賠上自身性命。再者,沈家修岐黃濟蒼生,又怎會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邪術呢?”

孟明鏡蔑笑:“他不是還有位臭名昭著的哥哥‘沈光霽’麼?他不會,保不齊他哥哥會。”

作為‘沈光合’,相離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那狗都嫌的‘哥哥’辯護幾句,雖然他也極度不情願。

說來複生到現在也是夠憋屈的。本想報仇雪恨,人冇殺了,卻還要替人背鍋。這也就罷了,如今還得為仇人辯言幾句。好在噬靈咒也真不是沈光霽下的,倒也不算違心。

想到這兒,相離臉色莫名難看。旁人卻誤以為他是因為孟明鏡辱罵自家兄長,被戳到痛處。

相離咬咬牙:“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是我……咳咳……哥乾的!

語罷,相離瞥見素來麵色寡淡無表情的師父,此時竟也微微蹙眉看著自己,臉上浮現一絲驚訝,又瞬間消逝。

相離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還是這沈光合真的是個頗得人心的正派君子?連師父此等千年冰山都會為之動容?

季風:“孟師弟,你有所不知,前幾日我同師父找到了沈光霽藏匿之處,趕到時發現他已身亡,而且死法與……令叔父一致,背上也有一模一樣的噬靈咒印。應當是出自同一人所為。”

孟明鏡:“這也並不能說明沈光合與此事毫無關係……”

孟明鏡還想再說些什麼,傅清影伸手召回靈器,相離被雪柳一扯,踉踉蹌蹌滾到傅清影身邊。

傅清影:“這人我帶回雲崑山調查,若是真是此人所為,我自當替雲崑山清理門戶。”

說罷傅清影轉身就走,相離在雪柳的束縛下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其身後。

孟明鏡愣在原地,季風安慰道:“放心孟師弟,我師父說會調查便會查明真相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讓真正的凶手得逞對吧。即便你不信任我師父,也要不相信你衛師尊麼。”

季風臨走前又拍了拍孟明鏡肩膀:“待雲崑山查清背後謎團,我們自會給孟家一個交代,告辭!”

……

傅清影三人離開了風月坊,前往雲崑山的方向走去。相離跟在他兩身後看季風和師父似乎在聊些什麼,還特意用了防聽咒。

看著兩人的背影,想起從前也是這般跟在師父和季風身後。

如今季風已經快和師父一般高了。少年時期的青蔥稚氣早已褪散,眉宇間英氣若淩雲,目光沉熾如火炬,手中一把青玉紙扇有意無意地扇動著。

當時的相離也像沈光合、孟明鏡這般十五六歲。季風比他年長幾個月,卻總是以一副長兄的姿態照顧他。相離又是個鬨騰的,無事喊季風,有事喚師兄。季風也隻會笑著說他冇大冇小,倒也不真的和他計較。

相離思緒萬千,冇注意到前方的人早已停下腳步,一頭撞上季風寬厚的肩膀:“嘶,好痛!”

季風正微笑著看著他:“想什麼呢光合?”

相離捂著鼻子,皺著眉搖搖頭。不知何時前方隻剩季風一人,師父不知前往何處去。

季風繼續說道:我是想和你道聲彆。我要回月吾城了,此次外出已有些時日,家中還有些要事處理,不能陪你回雲崑山了。

相離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季風是季家的現任家主,自然要事繁忙,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和他們回雲崑山了。

季風收起扇子,恭敬有禮地問道:“臨彆前,我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想和沈師弟討教一二。”

相離再次點了點頭……

季風:“你是不是相離。”

垂眸間,季風臉上已無一絲笑意,表情凝肅眸色冷冽注視著前方之人。直截了當又一擊命中。

-,所有的山門弟子都稱呼他為‘師尊’,季風和相離也不例外。為了區分開二人,相離便同季風一樣,稱傅清影為‘師父’。相離原本是聽到季風對‘沈光合’的稱呼,不是‘師弟’就是‘光合’的。甚至看他被師父五花大綁還願意幫他澄清辯護,便以為沈光合也是師出同門,倒忘了師父喜清淨極少收徒這茬。畢竟當初他一人鬨騰就夠師父受了。相離內心直犯嘀咕:季風呐,你當初喊我也冇這麼親阿……相離還在琢磨怎麼圓回來,孟明鏡便開始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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