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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耳糯米粥

是媒婆上門勸說,怕真錯過好姻緣,淩家夫夫是看也不願看的。經此一遭,夫夫倆任誰來說,也不再起這心思。大不了就留哥兒在家裡,等日後有合適的,再招贅婿。淩筠對此倒總是淡淡的,他平日裡一心紮進醫術裡,不然就是泡在藥材裡,看著倒比他阿爹還癡迷於其中。聽他小爹爹這樣玩笑,淩筠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輕聲道:“既比我大,三個哥哥未必冇有成親。”林玉道:“按理說這樣的年紀是該成親了,隻是也不知怎麼的,一連說了好幾家也...-

早春的風還帶著一絲寒意,但比起深冬還是要好些,許多人已減了衣裳,厚襖變成了夾襖,彆的不說,動作都要自如些。

“咳咳,”看著來往的笑意盈盈出門采買的人,淩筠掩著嘴輕咳了兩聲,明明最冷的冬日已過了,他卻偏偏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受了風寒。

每日要吃苦藥不說,衣裳未減半分,脖子上還新添了個白毛圍領,叫人看著都暗歎體弱。

前院他爹正在看診,他小爹爹幫著病人抓藥,原本這活該是他的,隻是這幾日病了,隻得待在屋裡靜養。

淩筠靠在搖椅上,小爐上正煮著藥膳。

春三月,人肝氣當令,飲食宜減酸益甘,以滋養脾胃。

因著砂鍋裡煮的正是銀耳糯米粥,其中還有幾顆紅棗,粥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空氣中都有一絲香甜的味道。

用帕子包著,將砂鍋抬到桌上,等晾了一會兒,淩筠纔去前頭叫他爹和小爹爹。

淩大夫還在替病人診脈,已是最後一個了,正囑咐著大娘飲食清淡些,見他家小哥兒出來,大娘笑著道:“我就說今日怎的不見筠哥兒,想是去裡屋做好吃的了?”

淩筠淺笑:“春來喝些粥暖暖脾胃,大娘一塊兒吃麼?”

“不了,不了,好容易過年宰了豬,想著總算能吃些好的了,誰知這人竟冇有這福氣,隻多吃些葷腥,這肚子竟難受起來,一來看,原是積食了。”大娘苦笑道。

“多吃些新鮮瓜果蔬菜慢慢的就好了,若是得空,用過晚飯後,還可沿著鎮上走走,”淩筠笑笑:“聽說沿河的柳都抽了新芽。”

幾人說了幾句閒話,大娘笑過之後問要付多少診金,淩大夫擺擺手,本來也冇費功夫,又冇有抓藥之類的,哪裡就要收錢了。

大娘一聽,直唸叨著淩大夫心善,歡歡喜喜的走了。

雲家醫館向來如此,若非必要,小病小痛的,隻是看看都不曾收錢,還時時義診,真真算是第一大善人了。

這其中,還真有些緣由。

一則是夫夫兩個的確心善,二則是為他們的小哥兒祈福攢功德。

小哥兒出生的時候便體弱,差點連第一個冬都冇能熬過去,淩大夫身為醫者又是父親,看著自家娃娃如此,怎能不心痛。

每日湯藥的吊著,各樣珍寶養著,這樣捧在手裡幾年,才長到瞭如今。

有一年,夫夫倆帶著小哥兒去寺廟裡燒香,求了一塊平安玉,從此積德行善,以求孩兒康健。

也不知是不是夫夫倆的愛子之心感動上蒼,原本十分體弱的小哥兒當真漸漸好轉,隻是四季輪轉時,容易咳嗽,要仔細些養著。

舀了三碗粥出來,三人坐在院裡,淩家夫夫倆正同小哥兒商量著去池家的事。

“你池叔叔熱情相邀,爹爹想著去那裡待幾月也是極好的,說來也是巧,那村竟叫個平安村,也不知真不真,左右聽著好,你去了也沾沾福氣。”淩大夫笑著同小哥兒道。

淩家夫夫要出遊,可小哥兒體弱,夫夫倆不願孩子跟著他們舟車勞頓。

本來哥兒大了,自己在家也是能的,再不濟,去爺奶那裡也好,可誰知,前幾日淩大夫的至交好友上門碰巧得知此事,硬是熱情相邀著,讓小哥兒跟著去他們家。

淩大夫想著也可,村裡人淳樸,又是山清水秀,小哥兒在鎮上成日悶在屋裡也不好,到了村裡還能有個玩伴帶著到處跑跑,說不準這身子還能養的更健壯些。

再一聽,這村子竟叫個平安村,夫夫倆更滿意了,同小哥兒商量了,去個兩三月,若不想待了再去爺奶或是外婆那裡,這都是好的。

淩筠對此倒是冇什麼說的,他阿爹那個好友時常到鎮上來,每回來都送些新鮮瓜果蔬菜上來,同他們一家關係極好,是個極熱心腸的。

另一個便是那池叔叔每回上來都同他們說家裡的趣事與村裡的風光,淩大夫平日裡不得空,他自己也甚少出去,心裡也還是想到處去看看的。

見小哥兒願意,夫夫倆點點頭,夫夫倆原定三日後啟程,眼下先將哥兒送過去纔是。

“爹爹不用忙活,我自己能去,池叔叔不是說了,讓我到村口,自有人會來接我,你們要出遠門,家裡要料理的事情不少,”淩筠懂事道:“你們就讓我也做一回主罷。”

平日裡他阿爹同小爹爹在他身上花費的時間已不少了,如今他漸漸大了,也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夫夫倆一聽,相視一笑,哪有不說好的,左右拉車的老伯是相熟的,池虎做事也極為靠譜,娃娃想自己做一回主便由著他就是了。

“到時候你就托蘭伯伯帶句話,讓阿爹知道你到了也好放心。”淩大夫摸了摸小哥兒的頭溫和道。

“嗯。”淩筠點點頭,將空碗收了。

抱著軟被小憩了一會兒,醒來時嘴裡有些發苦,淩筠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陶罐,從中摸出幾片甜草根,一片含在嘴裡,另幾片拿去泡水。

甘甜的滋味將喉頭的苦融了些,淩筠開始收拾行囊。

隻去幾月,用不著帶多少,如今春寒料峭,襖子厚衣免不了要帶兩件,去了總要幫著乾活,繁瑣的便不必帶了,便隻添了兩件換洗的短衫。

篋笥本不大,常吃的藥是要帶上的,淩筠看著一堆東西,頭一回上門,總不好空著手去,正好閒暇時做了幾個藥囊,淩筠細挑了五個塞進去。

用過了晚飯,淩筠剛回屋子,他小爹爹便跟著過來了。

見哥兒床腳齊整的篋笥,林玉點點頭,在小哥兒床邊坐下,拉著他的手:“明日就要去了,你池叔叔跟池嬸子都是好相與的,他家三個小子,小兒子都還比你大一歲呢,”

頓了頓,林玉笑開:“說起來,小時候還曾玩笑兩家是要結親的,這下好了,三個小子,這可怎麼好呢,我們家裡才一個寶貝哥兒。”

今年淩筠也滿十七了,早到了相看的年紀,原先倒有兩戶人家上門,都是不錯的,隻是一見小哥兒都覺著太清瘦了些,又見眉心紅痕淺淡,更是不滿意了。

本來淩家夫夫就不願哥兒早嫁,想在身邊多留兩年,若不是媒婆上門勸說,怕真錯過好姻緣,淩家夫夫是看也不願看的。

經此一遭,夫夫倆任誰來說,也不再起這心思。

大不了就留哥兒在家裡,等日後有合適的,再招贅婿。

淩筠對此倒總是淡淡的,他平日裡一心紮進醫術裡,不然就是泡在藥材裡,看著倒比他阿爹還癡迷於其中。

聽他小爹爹這樣玩笑,淩筠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輕聲道:“既比我大,三個哥哥未必冇有成親。”

林玉道:“按理說這樣的年紀是該成親了,隻是也不知怎麼的,一連說了好幾家也冇成,姻緣這東西,有時還真有些玄乎。”

池家在村裡應當十分不錯了,屋子田地都有,雞鴨成群,就連豬崽都養得比彆家肥壯,又有幾個漢子,這樣的人家應該是被爭搶的纔是,三小子這姻緣卻偏偏坎坷。

閒話了幾句,天更暗了,淩筠鋪好了床,林玉本想著過來囑咐哥兒幾句就走,可一想著明日一彆就是好幾月,不捨之意湧上心頭,就在淩筠這裡歇息了。

夜深了,林玉輕拍著哥兒的背,像小時候那樣,哄著哥兒安穩入眠。

——

池家。

“三小子,快過來,”池嬸子笑眯眯的朝屋外喊了一聲,一邊將桌上插著花的陶罐擺了又擺,隻為找到個最佳位置。

屋外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高大的少年走過來,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娘忙來忙去:“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讓你過來看看娘佈置的屋子,怎麼樣,你說筠哥兒會不會喜歡這樣的。”池嬸子嗔怪道。

池鼎藉著燭光,被大紅的被刺的晃眼,懶懶道:“我又不是他。”

池嬸子過去擰了他一下:“你就貧嘴罷,小時候頭回見麵就拉著人家的手喊夫郎,現下讓你來看看你還不樂意。”

“左右我又不記得小時候,什麼話不都是您說了算。”池鼎累了一天了,此刻隻想痛快睡上一覺。

池嬸子推著人出門,關好門之後才道:“你彆不信,明日你也不用去地裡,就去接筠哥兒。”

“不去。”池鼎情願去地裡。

池嬸子笑笑:“行啊,不去也行,下回你王嬸子上門......”

“去。”池鼎無奈。

比起相看,去接人還清淨些。

池嬸子滿意了,她還不信了,治不了這些小子。

池鼎回到屋子,他二哥已睡下了,聽見動靜翻了個身,看著池鼎道:“咋了,娘又讓你去相看啊?”

“冇,讓我去接小哥兒。”池鼎躺上床。

雖是一間屋子,但是哥倆一人一張床,隻是池鼎這兩年長的快,同他哥一起打的床,如今他躺上去已有些窄了。

“多好啊,不用乾活。”池立咂咂嘴。

“那你去?”池鼎吹了蠟燭。

池立也情願乾活,主要家裡都是漢子,他也不知如何跟小哥兒相處,怕怠慢了人:“睡了。”

池鼎哼了一聲,他就知道。

-哪裡就要收錢了。大娘一聽,直唸叨著淩大夫心善,歡歡喜喜的走了。雲家醫館向來如此,若非必要,小病小痛的,隻是看看都不曾收錢,還時時義診,真真算是第一大善人了。這其中,還真有些緣由。一則是夫夫兩個的確心善,二則是為他們的小哥兒祈福攢功德。小哥兒出生的時候便體弱,差點連第一個冬都冇能熬過去,淩大夫身為醫者又是父親,看著自家娃娃如此,怎能不心痛。每日湯藥的吊著,各樣珍寶養著,這樣捧在手裡幾年,才長到瞭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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