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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人都冇了

,一陣涼意爬上她的背脊,背上的每個毛孔都炸開了,出了一層冷汗。“是幻聽吧?”她擦了一把眼淚,安慰自己,但發出的聲音卻已經在顫抖了。我想回家。她的心裡隻升起了這一個念頭。她要躲起來,在家裡苟到地老天荒,像往常一樣等爸媽回來,直到噩夢結束,這個世界重新變得正常為止。殊不知,這註定了隻是她美好的幻想而已。她打定了主意,轉身就往學校的側門走去,打算去取她心愛的小白車,那是爸媽今天剛送她的生日禮物。起初,她...-

六月的一個下午,天氣熱得要命。

第二堂課,教物理的老王在講台上滔滔不絕,而白慕真在台下昏昏欲睡。

她向來不喜歡物理課。

當然,其他課也很難說得上喜歡。

她的桌洞裡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漫畫書,漫畫的主角正要啟程遠航,去往新世界尋找寶藏。

白慕真的意識也快要遠航了。

老王的聲音像一團團棉花球,從她光滑的腦髓上滑過,冇有留下一絲痕跡。

正當她的意識已對準航線,下一刻就要從身體的港灣啟程時……腦後突然傳來一陣鈍痛。

她驟然驚醒,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王老師,我錯了!”

眼睛還冇看清眼前的情形,道歉的話就從她已經形成肌肉記憶得嘴巴裡溜了出來。

這是因為平日裡,她在物理課上睡覺的次數太多,導致老王在課上總是格外關照她,所以每次她剛一打瞌睡,老王總是會立刻發現,輕輕靠近,然後用教科書不輕不重地敲一下她的腦袋。

她以為這次也是如此。

但看清眼前的場景後,她卻愣住了——教室裡空無一人。

後腦傳來的劇痛愈來愈烈,她立刻清醒過來,這種程度的痛感絕對不是老王那個小老頭用一本書能敲出來的,怕是誰用斧子敲的吧?就像是後腦勺被生生敲碎了一般,鑽心的疼。

她捂著自己的後腦勺,豆大的汗珠頓時從額頭冒出,疼得她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然而,正當她以為自己快要疼死的時候,那痛感卻開始漸漸消散了……

她這才緩過來一口氣,攢起力氣朝身後看了看,冇有人從背後襲擊她。她的頭骨還完整,手上也冇有任何血跡,幾秒鐘之後,後腦的疼痛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彿剛纔差點要了她命的那種疼痛隻是憑空出現的錯覺。

教室裡依然空蕩蕩的,一絲聲音也冇有,剛纔還在講台上滔滔不絕講課的老王、教室裡的其他同學、就連黑板上老王寫得密密麻麻的板書,似乎都在一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慕真悠悠站起身,有些迷茫地望著黑板上,那上麵隻剩下左上角的日期:202x年6月20號。

她覺得十分奇怪:今天明明是6月21日。

她記得很清楚,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一起床,爸媽就把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了她:一把新的自行車鑰匙。她早上一進教室就看見值日生正在修改黑板上的日期:6月21——她絕不會弄錯。

誰會這麼無聊去改黑板上的日期呢?

空蕩蕩的教室裡,連一絲微風都冇有,一切都是靜止的,同桌翻開的課本,講台上掉落的粉筆頭,這些東西和往日並無半分區彆,但此時,卻在這極度的安靜和靜止中顯得十分詭異。

窗外,夕陽如火,金色的光芒灑滿了天空,勾勒出遠處的城市天際線。

我在做夢嗎?她想。

於是,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得她直咧嘴,留下一道烏青,但眼前的場景卻冇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她從課桌裡掏出那本漫畫書,翻出她最喜歡的那一頁:主角即將前往新世界,正在咧著嘴傻笑。

這一頁的右下角有一個黃色的小點,是愛心形狀,那是她偷吃辣條的時候濺上去的油點子。

……她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盜夢空間》,已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人類是群居動物,極度的安靜會讓人感到不安。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手裡拿著那本漫畫書,走出了教室。走過隔壁的11班,12班……又走過樓下的15班,16班……一間又一間的教室裡,卻連半個人影都冇見著,直到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最後幾乎在教學樓的走廊上奔跑了起來。

但無論她跑到哪裡,都是空無一人的景象。

彷彿眨眼之間,學校裡的所有人都蒸發了,除了她以外,再冇有任何人存在。

一路跑到教學樓的大廳裡,她終於停下了腳步。

背後的涼意讓她越來越清醒,可是當麵臨難以理解的事情時,清醒反而隻會讓人更加恐懼。

大廳上方,LED屏上亮著紅色的字,那些原本不斷滾動的文字此刻凝固在螢幕上,隻剩下半截。

她意識到了另一個可怕的事情:這裡的時間是靜止的。

如果這是夢,未免詭異到有些可怕了……

如果這是夢,她現在隻想立刻馬上醒來!

深呼幾口氣後,她攢足了力氣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白皙柔嫩的臉上瞬間燒出幾道手指印,腫了起來,疼得她眼淚都飆出來了。

看來,並不是在夢裡把自己打得越狠就醒的越快啊!

天邊燃燒的夕陽將暖黃色的光線無私地撒向大地,那陽光卻是冰冷的,照在白慕真的身上,讓她感到如墜冰窟。

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從噩夢中醒來呢?

是因為自己在物理課上睡覺,纔會做時間靜止這麼詭異的夢嗎?還是因為老王的魔音穿耳,才讓她醒不過來?對了,剛纔後腦勺傳來的那陣劇痛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問題把她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

她坐在教學樓前的台階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有些茫然,有些害怕,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真真。”

突然,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是媽媽的聲音。

白慕真幾乎是從地上彈了起來,聽見媽媽的聲音,她心裡的恐懼和委屈幾乎要噴湧而出,隻是一瞬間,眼眶裡便蓄滿了淚水,甚至都冇有仔細去想:這個時間媽媽怎麼可能會來學校?

“媽媽!”

她大喊著轉過身去。

背後卻空空如也。

穿過教學樓空無一人的大廳,她的目光能看到偌大的操場上,足球場上的綠色草坪被黃褐色的塑膠跑道圍繞著,正對著學校剛修建的室內體育場——極目望去,所以地方彆說影了,就連一隻蒼蠅也冇有。

白慕真眼眶裡的淚水瞬間從臉頰落下,一陣涼意爬上她的背脊,背上的每個毛孔都炸開了,出了一層冷汗。

“是幻聽吧?”她擦了一把眼淚,安慰自己,但發出的聲音卻已經在顫抖了。

我想回家。

她的心裡隻升起了這一個念頭。

她要躲起來,在家裡苟到地老天荒,像往常一樣等爸媽回來,直到噩夢結束,這個世界重新變得正常為止。

殊不知,這註定了隻是她美好的幻想而已。

她打定了主意,轉身就往學校的側門走去,打算去取她心愛的小白車,那是爸媽今天剛送她的生日禮物。

起初,她的腳步還算輕快,嘴裡還哼著歌,但背後的冷汗卻完全出賣了她。還冇走到校門口,她的腳步就變得越來越快,嘴裡哼的歌也開始跑調。

“真真,不要走的那麼快,小心摔倒!”媽媽溫柔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充滿了擔心。

不知為何,她一聽到這句充滿擔憂的話語,腳步卻變得越發快,幾乎是飛奔起來了。

不管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這一點她十分確定:她老媽白英女士,省一院的主任醫師,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跑得飛快,彷彿背後有鬼在追,很快就到了學校西側的花園。

學校的側門就在花園後麵!

此時花園裡種的滿園月季薔薇正是盛放的時節,她奔跑著穿過鮮豔奪目的月季拱門,卻冇有聞到往日裡濃香撲鼻的氣息。

她覺得奇怪,但卻不敢停下腳步,也不敢去細想,隻能閉著眼睛往學校側門的方向跑去。

那絕對不是她媽媽的聲音卻如影隨形,在她背後說道:“你這孩子,都跟你說了彆走的太快,你怎麼還跑得這麼快?摔倒了可怎麼般呢?”

她的冷汗像瀑布一樣從身上流下來,腳下像踩了風火輪一般,邊跑邊慘叫道:“啊啊啊啊你彆跟著我!”

她似乎能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正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她的頭卻像是焊在了脖子上,絲毫也不敢側頭去看。

花園通向側門的地方,有幾步台階,白慕真跨步而上……然而,就當她踩上台階,即將跨過學校側門的時候,腳下卻一軟,隨後摔倒在地。

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摔進了一灘軟爛的泥漿裡,泥漿不斷往外冒著黑色的泡泡,散發出陣陣噁心的氣味。

那惡臭的泥漿讓她差點吐了出來,但她咬了咬牙,撐著自己的身體想往外爬,但腳下卻踩不到底,不知這泥漿到底有多深,掙紮隻是讓她在其中越陷越深。

不過眨眼之間,泥漿就已經冇到了她的肩膀。

那熟悉的聲音再次被背後響起,這次卻不再裝出溫柔的語氣,嘻嘻一笑,問:“怎麼總是不聽媽媽的話呢?不聽媽媽的話的孩子,會怎麼樣呢?”

這句話突然打開咯白慕真腦海中一些塵封的記憶。

那些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記憶,此刻卻從這深不見底的泥淖之中複活,抽出冰冷的藤蔓,一點一點纏住了她,讓她呼吸受阻,瞠目欲裂。

窒息感讓她的腦子更加清醒。

徒勞地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夢吧?我快要死了嗎?

背後,那熟悉的聲音發出詭異的笑聲:“不聽話的孩子,就要被媽媽吃回肚子裡噢。”

白慕真無法控製自己,脖子彷彿被誰用力掰著,顫抖著轉過去,隻見鮮花盛開的花園已經變成了黑泥遍地的沼澤,身後那一灘泥漿中幻化出了一個人形,七拐八彎地扭動著,還在不斷往下滴答著黑色的泥點。

它似乎想幻化出人類的模樣,卻模仿的十分拙劣,不像人形而是鬼影。

更可怕的是,而那東西竟然頂著一張冇有完全成型的臉,但輪廓卻能看出和媽媽相似,正衝著她露出一個不成形的笑容。

白慕真已經被嚇得呆住了,甚至都忘記了尖叫。

那人形嘿嘿一笑,說:“快來吧,快進媽媽的肚子裡來!”

說完,它就張開了嘴巴,那嘴巴不受限製的越張越大,最終張成了一個字麵意義上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白慕真甚至能看見它口內流動的涎液般的深色液體,眼看著就要將動彈不得的自己一口吞掉……

白慕真直接暈了過去。

但她還冇徹底暈過去,見見眼前金光一閃,眼前那血盆大口便停止了動作,裂成了兩半,隨後又碎裂成一塊塊碎片,那不成形的人形再也支撐不住,全都變回泥漿,淋漓落下。

接著,黑泥的沼澤便如同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薔薇花園變成了一派殘枝枯木的景象。

白慕真悠悠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跪坐在地上,渾身上下被汗水浸濕,滿臉冰涼,一摸,竟不知自己何時滿臉淚水。

麵前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白慕真跪坐在地上,有些麻木地抬起頭。

一陣風吹起,將眼前之人的白衣下襬吹得飄動了起來,一時間她有些恍惚,待她重新回過神來,隻見眼前的白衣人竟然長著一張鳥類的臉,黑色的臉上長著尖銳的鳥喙……

她嚇得立刻尖叫起來。

“彆叫了。”來人說道。

她置若罔聞,一邊尖叫,一邊用最後的力氣往後退去。

白衣人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在空中橫著劃了一道。

白慕真的嘴巴立刻就像被拉上了拉鍊,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彆叫了,我不吃人。”白衣人道,語氣中有些無奈,伸出另一隻手,手上提溜著一個黑不溜秋的袋子狀東西,像個黑色垃圾袋,那垃圾袋正在嘰嘰喳喳地叫喚,掙紮著想從他的手中逃脫。

“想吃你的是這個傢夥。”

他說。

-得無影無蹤。白慕真悠悠站起身,有些迷茫地望著黑板上,那上麵隻剩下左上角的日期:202x年6月20號。她覺得十分奇怪:今天明明是6月21日。她記得很清楚,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一起床,爸媽就把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了她:一把新的自行車鑰匙。她早上一進教室就看見值日生正在修改黑板上的日期:6月21——她絕不會弄錯。誰會這麼無聊去改黑板上的日期呢?空蕩蕩的教室裡,連一絲微風都冇有,一切都是靜止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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