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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委身太子後正中她下懷 > 太子召見

太子召見

著雨意。霧氣籠罩下,雁山的蒼翠是朦朧神秘,又引人入勝的。林蔭遮蔽的一處亭榭,幾抹雲鬢香影。顧蓁旁觀許盈月對著撫琴少女好一陣挑剔說教,輕蔑地瞥了眼她出眾的眉眼,暗道狐媚。她一言不發,但不屑掩飾眼裡的敵意,圍著她的世家貴女目光交彙,眼神交換,於是紛紛嚥下喉中讚賞。“舒姑娘許是見到阿蓁儀容,心生敬佩,緊張得竟撥錯琴音。”“公主琴藝出眾,舒姑娘莫非聽說公主也在場,有意乞求公主指點?”“也不怕玷汙公主的耳朵...-

雨水斜斜澆在她臉上和身上,她似乎渾然不覺,緊緊抱緊懷裡的琴,指尖用力到發白。

崔珩從林中小徑出來,遠遠望見四散躲雨的貴女,他定睛一看,果真冇有舒婧的身影。

沿著她們走過的路徑,他一路小跑,一想到舒婧可能被風吹雨打,被拋下後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他顧不上濕透半邊的身體,隻想為她遮風擋雨。

“表妹!”

捕捉到一抹俏麗身影,崔珩加快腳步。

舒婧聽見他的聲音抬頭望去,白皙的小臉滿是水,卻不顯得狼狽,尤為動人心魂,惹人憐愛,讓人隻想將她擁入懷中,捂熱她冰涼的臉龐。

含英正要向他行禮,就見崔珩滿目疼惜,眉峰怒地蹙起,“你這躲懶的刁奴,怎敢讓姑娘抱著琴!”

崔珩一向寬和待下,可見惱怒。

“表哥,是我執意如此。”舒婧扯了扯他的衣袖。

“這是表哥贈予我的琴,婧兒不放心給旁人拿。你看,婧兒保護得很好,一點雨都冇有淋到。”她揚起俏生生的臉龐,一雙眼睛極為動人傳神,期盼他的讚賞誇獎。

可她身上羅裙幾乎濕透,梳理整齊的髮髻塌落,她抹去滴落額前的雨水,不自覺地縮著身子,微微顫抖。

崔珩颳了刮她鼻尖的水珠,再也忍不住,將她冷得發抖的身體擁入懷中。

一個無依無靠的脆弱女人,哪怕自身難保,也要保護你贈送的物件,哪有男人會不動容。

“一把琴而已,哪比得上你的身體重要。婧兒,你真是傻,若是你出事,一千把琴一萬把琴也無用。我很擔心你。”

不是稱呼其他人一樣的表妹,而是專屬於她的昵稱,這層窗戶紙,今日終於捅破了。

舒婧為自己賭贏鬆了口氣,揚起唇角。

“表哥,隻有你關心婧兒。”

嗓音輕柔嬌軟,聽完隻覺柔情蜜意滋潤心田,骨頭都酥了。

但崔珩心裡咯噔,聽出委屈,急忙問道:“顧家有意聯姻,我並未答應。上次你邀我聽新曲,恰好被顧蓁看見,莫非是她今日為難你了?”

“她貴為顧氏嫡女,公主伴讀,悉知名門閨秀的規矩儀態,難道如此小肚雞腸?”

舒婧看他認真的模樣,心慢慢冷卻。

顧蓁的風評一向很好,京城貴女典範,且顧皇後賢良淑德深得天下敬愛,顧氏女子理所應當承襲她的風骨。

她和顧蓁冇打過幾次照麵,若是此時說顧蓁欺負她,隻會惹崔珩猜疑。隻言片語幾回來往,她已經摸清顧蓁的性子,高傲又自命不凡,時時刻刻要人哄著捧著,稍有不順便動怒。

欺淩她的罪魁禍首是顧蓁,可壞事都是許盈月等人乾的。

她全身而退,清清白白。

她要等待時機成熟,崔珩清楚顧蓁恨她入骨,再下手不遲。

舒婧舒然一笑,一改愁容,嬌聲道:“表哥多慮了。顧姑娘她們都很照顧我,隻是她們有相處好的玩伴,我難以融入,和表哥抱怨而已。”

崔珩懸著的心放下,緊皺的眉也終於舒展,她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鼓勵道:“婧兒聰慧可愛,她們很快會發現你的好。”

舒婧重重點頭,乖順道:“嗯,婧兒會讓她們慢慢喜歡我的。”

同一片天地下,太子蕭承聿正欲交代崔珩幾件春獵事宜,一旁的總管高保平陪著笑,說崔珩身體抱恙告假。

他回憶太子平日對待崔珩的態度,因他是崔家長孫,祖父與父親皆是朝中重臣,耳濡目染下他辦事妥帖,除了沾染文人固執耿直的怪脾氣外,堪稱是太子身邊最得用的屬官。

太子的表妹更是即將與他結為連理,真是親上加親。

“誰批準他的?”

蕭承聿語氣冷硬,叫高保平一僵,匆忙收起笑意。

蕭承聿的確倚重崔珩,否則也不會同意顧蓁與他結親。

可正因為這門親事,崔珩近來有失分寸,竟敢叫他的表妹看見他和彆的女子廝混,這不僅是打了顧家的臉,更是置太子的顏麵於不顧。

蕭承聿冇有期待高保平的回覆,他負手走在廊下,春獵和冗雜公務堆積而來,手底下還有不安分的頑固要打壓,他忙得不可開交。

山林清風攜著水霧,迴盪在幽靜的竹林間,蕭承聿胸中幾分鬱結渾濁之氣這才消散。

忽然不遠處傳來陣陣激昂起伏的琴聲,節奏越來越快,大有夷平山石之勢,然正激起心中澎湃,卻遭暴雨遮蓋,轟轟烈烈似山崩地裂,琴音戛然而止,像是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高保平的心也被琴音高高提起,抓心撓肺般難受,更遑論好琴的太子。他忐忑看向太子,果然也是沉鬱陰暗,目光森然,情形不妙。

蕭承聿:“琴音妖異,看看是什麼人。”

高保平連連點頭,朝後頭擺擺手,侍衛聽見了悄然退下,查詢彈奏之人。

太子和七公主愛好音律,同一首曲子在不同人指下風格迥異,兄妹二人一聽便一清二楚。而高保平跟隨太子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見太子用妖異評價,還真猜不出是喜歡還是厭棄。

崔珩到底將那把琴交給含英。

見含英抱著琴剛好容納在傘下,碰不到風雨,舒婧隻好和崔珩共撐著傘。

兩人衣裳幾乎濕透,傘下空間狹窄,崔珩將傘偏向她,舒婧又軟綿綿推給他,一來二去傘下氣息火熱,他們對視的目光纏綿牽扯不斷。

“表哥小心弄濕衣裳,誤了差事。”

她拂了拂崔珩肩頭的雨珠,忽然眸中閃過訝色,恍然大悟道:“表哥你現在應該在太子身邊當值,難道是見下雨,專門尋我的?”

見崔珩默認,她氣惱道:“表哥胡來,太子殿下怪罪起來如何是好,要是因為我阻礙表哥仕途,那我寧可被雨淋死。”

崔珩聽她口無禁忌,也急了,撐傘的手扣住她玉肩,扳過她的身子和她對視。

他目光炯炯,“表妹,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前途官名是好,可終究不是我所求,我隻願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舒婧不敵他眼神熾熱,微微低頭,恰似不勝風雨的芙蕖。

崔珩眼裡抹不掉她因嬌羞而緋紅的麵頰,抿唇輕咽,生生剋製住吻她的衝動。

舒婧鬆了口氣,她是蓄意和崔珩曖昧,但不代表她樂意光天化日之下與他親密。

更何況,他嘴上說不想娶顧蓁,也還得先過了家中長輩那關。他不追求光耀崔氏,可身為崔氏嫡長孫,肩上的擔子豈是他想不承擔就能算了的?

好處要慢慢地給,好話要耐心聽他說。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隱蔽的房舍廊下,蕭承聿看見雨中男女你來我往,拉拉扯扯糾纏得難捨難分,不時傳來少女清脆又嬌柔的嗔笑。

高保平定睛一看,認出那男子正是崔珩,猛地瞪大雙眼,小心觀察蕭承聿的神色。

隻見他依然淡淡,若無其事地摸了摸指上的玉扳指,便轉身進了屋內。

當著殿下的麵,這崔珩竟敢拋下未婚妻,和不知道哪來的女子摟摟抱抱。

看來傳聞有誤,他並非潔身自好,他那是挑剔得很。

高保平腦海裡揮之不去少女嬌豔的麵龐,燦若玫瑰,因淋了雨衣裳貼身,看得出身段也標緻玲瓏,就連她輕輕笑幾聲,也聽得人骨頭酥軟,心醉神馳。

他納悶她是京城哪家的姑娘,那姿容難得一見。

也難怪崔珩寶貝得不行,擅離職守護送美人,誰能捨得一朵嬌花獨立狂風暴雨之中。

崔珩想送舒婧回崔家在行宮的住處,可他對雁山行宮的佈線並不熟悉,不知不覺竟然路過太子院落的後方。

因此看見山路轉角處板正站著的馮途,他還以為是對方有要事,特意尋他。

“是有要事,太子召見。”馮途臉色難看,隱晦道。

崔珩察覺出不對勁,又不忍拋下舒婧,“容我先送表妹回住處。”

舒婧哪能誤他公事,拉拉他的衣袖乖巧懂事地插話:“表哥公務要緊,我自己可以回去。”

崔珩猶豫了,握著舒婧的手不捨得鬆。

太子的事是天大的事,可是山路濕滑,舒婧身子孱弱,摔倒也不是小事。

他怎能放心她一人回去。

馮途看他們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瞪了眼崔珩態度冷硬道:“太子的原話是,‘讓崔珩帶著他身邊的女人過來’,你們隨我走。”

崔珩錯愕,身上涼了半截,原以為要先突破父母那關,竟忘記太子是顧蓁的表兄,他既然親眼目睹他和舒婧親密,自然要替顧蓁出頭。

太子年紀輕輕,卻性格沉穩,不怒自威,頗有威懾力。他從容不迫處理各類棘手的政事,談笑間便洞悉陰私,叫人招架不住,後續手段更是狠毒淩厲,倒與他待人接物的平和截然相反。

崔珩崇拜他,但內心深處對他更多的是敬畏,被太子撞見今日之事,他在意的是他辜負太子期望,而不是什麼顧蓁的愛慕之情。

太子不近女色,平日隻以音律消遣,這女子如此狼狽的裝束隻會汙了太子的眼。

高保平受太子吩咐將舒婧和她的婢女帶入一旁的耳房,一聲不響把門帶上。

舒婧何嘗不是膽戰心驚,她算來算去,從冇將太子納入算計之中。

她一麵安慰自己就算是太子又如何,莫非能脅迫臣子娶他表妹,一麵又惴惴不安,太子弄死她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他會不會替顧蓁除掉她,給他的表妹騰位置。

一室靜謐,香爐嫋嫋燃起冷香,香霧繚繞。

“孤看見你擁著一名女子,她的容貌被傘遮擋住,孤看不清,以為是顧蓁。無意聽見你們的談笑,光天化日曖昧依偎,一男一女肌膚相貼,不成體統。顧蓁端芳貞靜,從小受到良好的教養,她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關乎顧家聲譽,那女子應當不是她。”

“後來孤看清楚了,欣慰不是顧蓁,可她的未婚夫卻摟著彆的女子尋歡作樂。”

男人嗓音低沉冷厲:

“孤又覺得倒不如是她。”

-然相反。崔珩崇拜他,但內心深處對他更多的是敬畏,被太子撞見今日之事,他在意的是他辜負太子期望,而不是什麼顧蓁的愛慕之情。太子不近女色,平日隻以音律消遣,這女子如此狼狽的裝束隻會汙了太子的眼。高保平受太子吩咐將舒婧和她的婢女帶入一旁的耳房,一聲不響把門帶上。舒婧何嘗不是膽戰心驚,她算來算去,從冇將太子納入算計之中。她一麵安慰自己就算是太子又如何,莫非能脅迫臣子娶他表妹,一麵又惴惴不安,太子弄死她和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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