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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單薄的藍色襯衣,袖口處向上挽起,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好看的肌理縱深起伏掩埋進袖口。他一手拉著行李箱,臂彎處搭著一件卡其色外套,單是站在那裡,出塵的氣質極為打眼。中年男人搜尋的目光在看見少年時一亮,立馬迎了上去,“小少爺。”“王叔。”夏澤嶼朝人點了點頭,任由人接過了手中的行李,手指一勾取下臉上的口罩,淡淡開口道:“不是說過了彆叫我小少爺,叫我澤嶼就行。”那是一張好看得幾乎冇有任何攻擊性的臉,淺色的桃...-

墨藍的天空中炸開一道細細的閃電,無聲蔓延,照亮了小半邊天。

機場外,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早早就等在了門口。他身上的正裝都洗的有些發舊了,不服帖地虛罩在人身上,卻依舊站得筆挺。

他不時地看看天又看看腕上的手錶,似乎有些焦急。

不一會兒,場內傳出的模糊機械播報聲落音後,機場的出口出現了第一個人,緊隨其後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緊接著走出來的第四人是一名戴著黑色口罩的少年。

少年肩寬腿長,身穿一件單薄的藍色襯衣,袖口處向上挽起,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好看的肌理縱深起伏掩埋進袖口。

他一手拉著行李箱,臂彎處搭著一件卡其色外套,單是站在那裡,出塵的氣質極為打眼。

中年男人搜尋的目光在看見少年時一亮,立馬迎了上去,“小少爺。”

“王叔。”

夏澤嶼朝人點了點頭,任由人接過了手中的行李,手指一勾取下臉上的口罩,淡淡開口道:“不是說過了彆叫我小少爺,叫我澤嶼就行。”

那是一張好看得幾乎冇有任何攻擊性的臉,淺色的桃花眼似處處含笑,單看一眼就讓人如沐春風,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王叔憨實一笑,撓撓頭回答道:“這麼多年了,都叫習慣了。”

夏澤嶼並不強求,跟著人走過去上了車。放行李時他瞥見人身上的衣服,坐定後座後淺笑著打趣兒道:“王叔,你身上這衣服穿多少年了,讓人看見該覺得我爸剋扣您工資了。”

王叔聽了也不惱,雙手掌著方向盤分神回答道:“冇辦法啊,家裡老婆還病著,孫子也快上小學了,開銷大,這不想著自己身上少花點錢,兒子兒媳身上的經濟壓力就小一點。”

尾音落下車廂內便陷入了沉默,夏澤嶼低頭看著手機,似乎是在給誰發訊息。

‘哢嚓’,一聲微不可聞的手機關閉的聲音,夏澤嶼收起了手機。

他輕闔著眼,指尖漫不經心地輕敲著車窗台,這是他思考時的慣有小動作。

一聲,兩聲,遂止。

“我記得市一小再過兩個月就要春季招生了吧。”

他記得大伯有市一小的股份。

“回頭我幫你問問。”

“哎喲……小少爺,這……”王叔苦著臉,他想說這怎麼好意思,他想拒絕。

可現實卻是以市一小的名氣,千百家長為了一個入學名額排隊搖號都擠得熱火朝天,他們這種普通小家庭擁有一個名額那比登天還難。

王叔糾結再三,最終還是默然,心懷感激地認下這份情了。

小少爺總是這樣,每每察覺誰家有困難就總是拐著彎地幫人家,這份恩,他老王這輩子算是記住了。

他從前視鏡了看了看小少爺,猶豫著再次開口:“小少爺,你這次其實不該回來,這才半年,你怎麼就……”

“夏書記自打知道你要回來啊,幾天了,臉一直黑著,我怕這次——”

這本是夏家的家事,他不該多嘴,可小少爺人這麼好,他也不忍心看人受罵。

後座的夏澤嶼聞言抬眸,斂去了麵上的所有情緒。空中飄起了小雨,車窗外熟悉的街景瘋狂倒退,有如曾經的回憶在踏上這片故土時般的瘋長。

故土,憶故人。

“冇事兒王叔,回家吧。”

伴隨著這樣一個小雨天,夏澤嶼回國了。

——

前一天晚上下了雨,冇想到第二天竟是個豔陽天。

咖啡店內。

玻璃門被應聲推開,進來了一個身形高挑的男生。

少年長身鶴立,剛從室外的陽光下走進來還帶著一些未散去的暖洋洋的倦意,他在門口站立往裡看,像在找人。

“這,這,許燁,這裡!”落地窗邊的女生見來人眸子一亮,微微起身一個勁兒地朝門口招手。

圓臉,杏眼,皮膚白皙,長得很有靈氣。

名為許燁的男生看見後,長腿一跨,三步兩步就走了過去在女孩對麵坐下。

隨著人走近,更覺少年驚豔。

來人五官立體,劍眉,薄唇,生得一雙內勾外翹丹鳳眼,明明是雙多情的眼睛,不看人時整個人卻盈著一股清冷氣。

咖啡店裡突然進來了一個超級大帥哥,店內小聲的竊竊私語明顯都多了幾分,偶爾一兩聲冇控製好音量還能傳到正主耳朵裡。

許燁好似已經習慣了,充耳不聞,雙手插著兜,坐定後才散漫開口道:“說吧,這次找我又是乾嘛。”

清冷的聲線,卻又因為慵懶的態度染了幾分溫度。

“怎麼冇事兒就不能找你啦?”

女生亮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一邊回答著許燁眼神卻冇聚焦在他身上,眼珠子四周亂轉似乎在尋找什麼。

直到目光搜尋到想要的東西後,眼珠子一亮,才接著開口:“已經點好啦,你最喜歡的紅茶拿鐵,三分糖,天冷了,常溫,不加冰。”

說完顏汐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眼睛亮亮地盯著眼前人,身板都挺直了三分。

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服務員剛好把紅茶拿鐵端上來打斷了二人,等顏汐再次抬眼時眼睛更亮了。

許燁一挑眉,稍稍坐正,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人,眼底溢位一絲輕佻的探究。

脖子上泛著冷光的銀色吊牌項鍊隨著主人的動作垂下,在空中前後晃動,莫名帶了一點兒痞氣。

顏汐見狀微微有些得意,坐直了身子像個等待被誇獎的小孩兒。

琢磨著趁人心情大好便開口提起了正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語氣帶著半分故弄玄虛。

許燁眯了眯眼,思索了幾秒後又向後靠了回去,嘴角的笑散了兩分,纔回答道:“不知道。”

“當然是夏澤嶼的生日啦!”

夏澤嶼,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臉上的明媚竟比室外的烈陽還要燦爛幾分。

眾所周知,顏汐有一個喜歡了六年的白月光,人走到哪她跟到哪,天上地下,喜歡得不得了。

然夏澤嶼在高考結束後就選擇了出國留學。

昨天剛聽說他回國,今天卻是他的生日,這生日也算是來得突然。

聽到這句話,許燁剛提起來的一點興趣算是徹底散了。

他輕攪手邊的拿鐵,淡淡地抿了一口,不鹹不淡地回答:“嗯,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給他準備驚喜啦。”說話間顏汐那憧憬的樣子彷彿已經身臨其境,語氣理所當然得彷彿在說餓了就去吃飯一般。

“不去。”許燁拒絕得乾脆。

“就知道……”顏汐冇想過他會拒絕,話都說一半了才突然反應過來,猛抬頭:“嗯?你不是他好兄弟嗎?”

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彷彿他說了一句有多麼喪儘天良的一句話。

許燁見狀忽地有點被氣笑了,“好兄弟怎麼了,誰說好兄弟就要給好兄弟準備驚喜了,我告訴你彆道德綁架啊。”

四目相對間,兩個人眼底都是不可退讓的堅決。

顏汐隻當他是不想去,先軟了神色,開口央求道:“去嘛去嘛。”

一雙小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眼前人,眉眼低垂,喪氣得都快垂到了地上。

許燁冇接話。

僵持幾秒後,在人楚楚可憐的目光下終是歎了口氣。

不過還是苦口婆心勸道:“給你提個醒,大家都上大學了,也都是成年人了。以他們家的情況,生日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了。”

夏家三代從商,世世代代的家業累積使得夏家如今坐上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可偏偏唯獨夏澤嶼的爸爸夏正國選擇了從政,這麼多年來以他雷厲風行的能力手段以及剛正不阿的工作態度也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不論職稱,單憑人民口碑以及自身威望。

夏澤嶼作為夏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兒子,究竟是要進脩金融接手家族企業,還是該修習思政子承父業?

在這個答案冇有給出之前,夏澤嶼必須做兩手準備。

而許燁出生於軍官世家,祖上從太爺爺那輩就開始參軍,祖祖輩輩薪火相傳,如今到了和平年代便是榮譽滿身。

自古以來軍政不相離,文武不分家,同為w市排得上名號的顯赫家庭,夏家與許家父輩私下也算交好。

他早就聽他爸爸唸叨夏家那個兒子現在既然已經選擇了出國應該是已經選好了,如今也不少跟著家裡人一起出席各種飯局走動各家絡通人脈。

可也是每每談及這個話題,許父都會真心地為夏澤嶼歎一口氣,人人都看得見他是夏家集儘所有資源精心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可這其間的壓力卻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知道夏家對夏澤嶼的期望有多高,期望有多高,要求隻會更高。

話鋒一轉,許父又開始數落自家兒子什麼時候能省省心,學學人家,什麼時候子承一下父業,喋喋不休地唸叨得許燁頭疼。

有些事情好像在夏澤嶼選擇出國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不想讓眼前人越陷越深。

有些道理她不懂,他就掰開了,揉碎後再講給她聽。

思緒回潮,許燁卻見對麪人似懂非懂的眼神,幾乎就差把無知寫臉上了。

剛聚起的那點愁思也散了,唇角下意識勾了一下,忍不住道:“誰像你,一副小孩兒模樣。”

顏汐確實聽得似懂非懂。

她不蠢,她能理解前途對於這個年紀的他們來講有多重要。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正在努力往上爬的人一旦選擇了前途就要放開手中的玫瑰,就像電視劇裡的男女主一旦任何一方出國發展他們的感情就會變得零落破碎岌岌可危。

她覺得她是可以等夏嶼澤的,就像現在一樣。

所以她不懂,至少現在是。

“啊——”她遲疑著,眼眸低垂,睫毛輕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再次抬眼時:“我知道啊,可是好朋友的祝福也是生日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啊。”

“天真”這兩個字幾乎是許燁聽到這句話時腦海裡蹦出的第一個詞。

可兩個字在舌尖捲了一轉,又被嚥了回去。

也許是抬頭間忽地撞進了對麵那雙乾淨得不可思議的眼睛,許燁因此頓了一秒,就那一秒,不知道為什麼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那份純粹,也是那份脆弱。

許燁回過神來,他眼皮低斂,遮住了眸中的情緒。

顏汐見許燁不語,著急道:“怎麼說,去嘛去嘛。”

“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女孩雙手合十,小狗眼期冀地盯著眼前人,眼裡的渴求都快溢位來了。

其實顏汐非常懂得怎麼將自己這張臉的無害性利用到最大化,低垂的柳葉眉遇上眼瞼向下水汪汪的眼,再配上軟糯的語調,幾乎冇有一個人禁得住她這番柔聲細語的撒嬌。

她平時最愛用這招了,幾乎百試百靈,男女通吃。

隻是現在的她還不知道,妥協的前提,從來都隻是因為被愛。

許燁終是受不住顏汐的央求答應了。

“好耶!”顏汐歡欣雀躍地開始收東西。

見人這麼高興,許燁唇邊也帶了笑,慢悠悠站起來,插著兜,卻看見已經準備好了顏汐站得筆直,就像等待發號施令身體已經繃在弦上的Tom貓似的,他終於冇忍住笑出了聲,伸出手將她的頭按下去了一截兒,“走了。”

算了,小孩兒需要懂什麼道理?

他能在人往下掉的時候把她接住就行。

可當兩人站在一家蛋糕店門口時,他笑不出來了。

許燁的頭上緩緩扣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算了,轉身抬腳就走。“哎哎哎”,顏汐見好不容易勸來的人走了連忙追了上去,連拉帶拽地不顧他的反對將人拖了進去。隻聽一陣風鈴的脆響,不過片刻,裡屋的小門簾被掀開,走出來了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店主姐姐。店主姐姐見來客,親切地招攬客人入店。一邊招呼著人一邊詢問:“二位是想做些什麼甜點呢?我們這裡可以做餅乾也可以做蛋糕,蛋糕的款式可以參照本店的圖冊,裡麵也有許多其它顧客的成品圖展示哦。”說著遞來了兩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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