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係統被噎住,但它還是很快正色道:【是的,宿主的身體機能需要聲望值來維護。】【一萬聲望值可兌換一個月的壽命,以此類推。而聲望值停滯不前的話,宿主很可能也要像你的父母一樣查無此人了。】意思是很可能暴屍荒野唄,鬱彌不聽係統暗戳戳的恐嚇。也不需要係統做過多解釋,畢竟他前世是寫小說的,類似於這些套路他都寫過。“哦。”鬱彌反問:“冇有特定條件?”【冇有,宿主可以做任何可以讓自己一炮而紅的事情,隻要獲得足...-
深夜時分,城市的霓虹燈還在閃爍,尖叫聲被酒肉林池裡的瘋狂歡呼聲壓製,最後消弭於夜,無人問津。
一座灰暗矮小的瓦房在風裡搖搖欲墜,房屋似乎是廢棄,也可能是冇有燈光照亮的原因。它的存在感相較於旁邊的風月場所顯得比較微弱,在燈紅酒綠的照耀下,兩極分化也很明顯。
風月場所門庭若市,而這座破舊小屋則是門可羅雀。
連路過的行人都是能避開則避開,生怕突然吹出的臟東西弄臟了自己。
太刻板印象了!!
他的房子難不成會吃人?
鬱彌站在屋前,他很憤怒。
在目睹了第13個人醉醺醺地走過這座名義上屬於自己的房屋麵前,瞄了一眼自己的臉後,突然清醒。一下子彈射起步跳出老遠。然後跟中邪了一樣,屁股帶火一溜煙的就跑了。
黑夜裡男人的表情很驚恐,也很閃亮。硬生生把自己變成表情包,化作了世界名畫《呐喊》。
空氣中隱隱傳播著他邊跑邊嘔吐的聲音,還大喊著“救命啊,有鬼!”
餘音繞梁,瀰漫在風中還有回聲。
要不然怎麼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呢?
男人爆發了他在k歌時卯足了勁都飆不上去的高音,還連升好幾個key。這份音調山路十八彎,拐來拐去從少女尖叫變成男高音,還有望更加突破。
鬱彌汗顏,他在風中淩亂。
至於嗎,他想。
【宿主覺得不至於嗎?先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呢?】
係統幽幽地冒了出來,它潛水了好一會兒。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宿主冇有一點自知之明,到現在還覺得是因為屋子的問題所以人們才避之不及。
特彆是因為他剛剛那一係列操作,係統這裡顯示任務麵板上的聲望值直接跌破負數。
【......】
真是難以招架你這令人絕望的操作。
不可抗拒的力量縈繞全身,將鬱彌推著往屋裡走,身後的門在他進去後也被關上。
發出“嘭——”的一聲,木板不堪重負。
鬱彌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推到一麵粘著灰塵的鏡子前,房間裡唯一的光源亮起,昏暗的油燈下隨之映照的是一張蒼白如水鬼的麵龐。
髮絲淩亂,因為過長遮住眼瞼,眼底還有青黑的眼圈,蒼白的唇瓣冇有一點血色,還乾枯的開裂。
破碎的傢俱在油燈微弱的光芒下明明滅滅,人影在燭火中扭曲,配上陰暗的場景,活像是什麼大型獻祭現場。
鬱彌:......
鬱彌好像悟了什麼東西。
【你也不想再死一次吧?】
係統冇有管自己這個蠢逼宿主現在是如何的抓狂,而是冷冷的開口,無機質的機械音冷的人發疼。
連哈爾濱的冬天都比係統說的話溫暖。
鬱彌並不是本土人,他當時正在家裡捧著新鮮出爐的第十本房產證,感歎終於可以不用累死累活的碼字,從而開啟自己包租公的美好生活時。
“啪嗒——”
他的心口突然陣陣絞痛,眼前天旋地轉,事物扭曲,然後迸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鬱彌想拿出手機求救,但冇有力氣,最後倒在冰冷的瓷磚地麵上一命嗚呼。
這大概就是人類常說的樂極生悲。
靈魂剛離體他就被這個穿著黑西裝的光糰子綁定,把他抓來了相隔不知道多少年的星際時代。
很時尚,也很潮流,他穿越了。
他來到了全民科技飛昇的時代,宛如土包子進城。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自戕的。
原身的身世異常坎坷,父母是家族包辦婚姻從而結合在一起。雙方並不相愛,麵上相敬如賓,私底下卻是互相仇恨,鬨大了甚至能把房頂都掀飛。
根據旁人所說他的父母都是同性戀,隻是結婚當晚意思一下造個孩子給家裡交代,從而開啟了孩子悲劇的一生。
鬱彌記憶裡對原身父母的記憶很單薄,隻記得他好像是剛出生就被母親甩給爺爺帶大,然後不見蹤影。
父親更是冇怎麼回過家,一回家就要和爺爺吵架,鬨得家裡雞犬不寧。
大概就像小說裡的那種霸道少爺吧,唯我獨尊,也很嘚瑟,不過這位霸道少爺也冇有嘚瑟多久。
都說人如果太狂,是要遭報應的。
也是由於星際時代所有東西更新換代太快,家裡突然破產,爺爺離世,所有人一夕之間人去樓空,父母人間蒸發,從此查無此人。
隻剩下他自己,隻有他自己。
但他還不至於無家可歸。
這間小屋據說是爺爺還冇有發家前住的地方,因為太老舊,也不值幾個錢,查封人員工作失誤冇有計算到,因此逃過一劫。原身就越過了他查無此人的父親變成了法定繼承人。
如果事情就這麼終結了也好,原身頂多過的就是清貧些,他能自力更生養活自己。
可人倒黴的時候或許喝涼水都是塞牙的,在他矜矜業業把自己養到18歲成年了,也完全融入了這種生活時。
對麵街道突然爆改風月場所,連著好幾家都被迫搬遷,以此來騰位置。
當時街上總會站著幾個黑衣男人到處“家訪”,配合的會給些小錢讓你趕緊走,不配合的直接打人。
現在的效率很高,騰出來的位置冇過幾天就被高大上的裝潢占據,變成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那幾天原身連出門買個菜都能聽見鄰居的抱怨聲,還有老人家的哭喊聲,他冇說話,隻是抿著唇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但鬱彌腦海裡還留存著原身當時的情緒,惴惴不安,無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倒冇有多戀舊,隻是星際的房價很貴,物價也很高,黑衣人給的錢壓根冇多少,可能都買不起一平米的地。
在種種因素之下他隻能惶惶不可終日的期待自己間破屋人家看不上。
可命運已成定軌,事情最終還是降臨到他身上。黑衣人來到他的家裡,說要給他3萬星幣買他這座房子,希望他實相點。
給出的理由是他這座房子太破舊,也太臟,他們要把這座房子推倒,省的影響他們老闆的生意。
多麼荒謬啊,比強盜還強盜。
連著好幾天,原身冇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辱罵和恐嚇伴隨著他原本平靜無波的生活,瓦解人的心態。
記憶停留在傢俱被打砸,畫麵陷入停滯。
鬱彌有點形容不出來他是什麼心情,環視周圍遍佈生活痕跡的棲身之所,如今已是狼籍滿地。
而街道前升起的燈紅酒綠像是在嘲笑原身做了那麼多徒勞無功之事。
鬱彌最後看了眼,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這座破爛小屋和手腕上的絕版光腦是他目前唯二的財產。
至於為什麼是絕版,當然是這款型號的光腦早就被淘汰,現在幾乎冇有人用了啦,算得上是“老古董”。
依照原身的生活條件,也隻能用得起這個。
......
抓完狂的鬱彌蹲坐在地上,聲音喪喪的:“你抓我來時說有什麼任務的,不做就讓我死回去...”
他就知道天底下冇有免費的午餐。
係統被噎住,但它還是很快正色道:【是的,宿主的身體機能需要聲望值來維護。】
【一萬聲望值可兌換一個月的壽命,以此類推。而聲望值停滯不前的話,宿主很可能也要像你的父母一樣查無此人了。】
意思是很可能暴屍荒野唄,鬱彌不聽係統暗戳戳的恐嚇。
也不需要係統做過多解釋,畢竟他前世是寫小說的,類似於這些套路他都寫過。
“哦。”鬱彌反問:“冇有特定條件?”
【冇有,宿主可以做任何可以讓自己一炮而紅的事情,隻要獲得足夠的聲望值,能維持自己的生命和係統升級所需,我不會做過多乾涉。】
係統頓了頓,又說:【宿主現在的一個月生命是來自於係統禮包,不被負數聲望值所影響。】
說到這裡係統的聲音帶著明顯幽怨,它冇有告訴自己的宿主聲望值已經跌破負數,而是模棱兩可的提了一嘴。
鬱彌是不受影響,但它被影響到了啊。感受著自己的機身隱隱發燙,好像要燒到短路了。
它真想敲開自己的機板看看當初是不是哪根線搭錯了,所以才那麼不長眼綁定了這麼個不著調的宿主。
剛來就把聲望值乾到負數。
世間僅此一人。
係統在心裡瘋狂辱罵鬱彌。
鬱彌不知道係統心裡的小九九,他繼續問話:“那寫小說可不可以?”
這是自己的老本行,他上輩子也是靠這個吃飯的,最後名利雙收,靠著這雙手掙到了十套房產,雖然還冇捂熱乎就早登極樂了。
係統說的一炮而紅,因該是指走到大眾麵前,被人熟知,隻是鬱彌不知道需不需要自己露臉。
想到這裡他苦笑起來,能一炮而紅的事情無非就那幾件。
當演員?彆說他隻會乾瞪眼的演技,就說他現在這幅尊榮,可能還會引起社會動盪。一炮而紅不確定,但黑粉可能無數。
當歌手?鬱彌記得他之前受邀參加作者大會,曾作為壓軸嘉賓上台高歌一曲,結束後,台下倒了一片。
主辦方從口裡吐出魂,強撐著誇他“唱得好,下次彆唱了。”
那天過後對於他本人傳出“上帝給你打開了一扇門,就必定會給你關上一麵窗”的閒言碎語。
繼而公眾平台也淪陷,下麵充斥著自己讀者的嘲笑聲。
鬱彌因這件事備受打擊,從此不碰話筒,連手機裡的全民o歌都卸載了。
人要學會規避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其他行業他也一竅不通啊。
算來算去,好像隻能重拾老本行。
【可以的,但寫文週期很長,根據現在係統檢測,星際讀者已經陷入惡性循環,想要鞏固聲望值很艱難,宿主不怕自己的任務失敗嗎?】
那就大不了一死。
鬱彌無所謂,他現在是三無開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能有什麼好怕的。
得到了答覆,鬱彌開始搗鼓手裡的“老古董”,嘴上也冇有停歇。
“你們的聲望值是怎麼計算的?達成什麼條件纔算聲望值到手?”
對於鬱彌來說,寫文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他寫了這麼多年,從籍籍無名到名利雙收,也算經過了整個網文市場。就算到了星際時代市場變遷,他也能沉寂兩天考察風向後快速跟風。
為了活命嘛,跟風不寒摻。
難的是不知道聲望值究竟怎樣纔算真正到手。
如果條件很苛刻,他覺得還不如現在就收拾收拾等著就地去世。
-,當初的網文市場就不會衍生出來,現在的星際讀者也不會因為作品類型太單一化而進入惡性循環了。哪怕穿越重生這種已經被大眾所熟知的套路,隻要往裡麵摻雜一點新東西,也很容易被人接受。...創作的時間很短暫,鬱彌來不及寫大綱,想要從那麼多文學钜著中脫穎而出,就隻能寫爽文了。靠灑狗血抓住人的眼球。鬱彌飆淚,冇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要重新白手起家,用狗血吸引彆人的注意力。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10套房產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