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拳,嚥下了這口氣,不是因為窩囊,而是因為我知道,要是我真這麼乾了,他多半要嘲笑我。——哦,是嗎?——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原來你喜歡這款啊?——喜歡,我幫你追啊?一想到那個欠揍表情,我就牙癢,我真怕自己剋製不住把他送進醫院。我故作輕鬆地拿起情書,往外走去。我們教室的垃圾桶本來是放在室內,直到有一次校外領導突然造訪,指著那蒼蠅纏繞的角落說,“不雅,改。”於是,垃圾桶被迫挪了窩,站在門外遭受...-
我從小特恨一個人,那就是我的死黨。
因為他處處壓我一個頭,不管是學習、遊戲,還是長相,當然,論長相小爺不輸他的,隻是女生特喜歡他這款清冷範兒。
死裝!
他就靠著死裝,騙走了一封又一封的情書,摞成摞,讓我拿去丟。
“滾,自己冇長手!”我頭也不回,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來劃去,團戰進行正激烈。
“你靠得近啊,好同桌~”
死黨湊過來,從我背後一把抽走了手機。
“你他——”我罵到一半,被他鬼斧神工的操作給吸引了過去,他手速不算快,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踩在敵方的撤退位置上,果斷、且早有預謀,所有技能進入冷卻時,手機傳來了五殺播報。
他放下手機,一臉無所謂地說:“好了,幫爸爸丟一下?”
麻蛋,又給他裝到!
但我不得不承認,換作是我,剛纔那一波團戰是絕不可能處理得那麼精彩,以我原先計劃莽上去,隊友能拿下團戰勝利,但作為先峰的我,肯定先戰死沙場。
有一種恨,叫做明知道對方比你優秀。
天上神仙修煉了千百年,被一隻剛出世冇多久的猴子打腫了臉。
此人,就是在我自信上反覆碾壓的,那個天降野猴子。
我奪回手機,從鼻孔裡出氣。
死黨推了推情書,“諾,謝了。”
我拿起情書,看見上邊一個名字。
【黎巧慧】
這是我暗戀的女生,隔壁班的語文課代表,人美心善,每天都紮著兩個麻花辮從窗邊走過,我甚至能從她麻花辮的形狀看出她的心情美不美妙。
我承認酸了,急了。
很想回頭給那小子一拳,扯著他的衣領問,小爺我連話都不敢多講幾句的人,你特麼收情書就收了,看都不看一眼就要丟!
該不該死啊!
但,我握了握拳,嚥下了這口氣,不是因為窩囊,而是因為我知道,要是我真這麼乾了,他多半要嘲笑我。
——哦,是嗎?
——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原來你喜歡這款啊?
——喜歡,我幫你追啊?
一想到那個欠揍表情,我就牙癢,我真怕自己剋製不住把他送進醫院。
我故作輕鬆地拿起情書,往外走去。
我們教室的垃圾桶本來是放在室內,直到有一次校外領導突然造訪,指著那蒼蠅纏繞的角落說,“不雅,改。”
於是,垃圾桶被迫挪了窩,站在門外遭受著日曬雨淋。
我們班較為靠近男廁所,而垃圾桶就被這麼你一腳,我一腳地,踢到了廁所門邊上。
我說那麼多,是為瞭解釋,我把一堆情書丟進去的同時,精準地撈出黎巧慧那封,塞進校服外套,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蹲坑地。
偷看?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看?
這是光明正大地閱讀!
【親愛的程遲同學】
情書的第一句這麼寫。
-個頭,不管是學習、遊戲,還是長相,當然,論長相小爺不輸他的,隻是女生特喜歡他這款清冷範兒。死裝!他就靠著死裝,騙走了一封又一封的情書,摞成摞,讓我拿去丟。“滾,自己冇長手!”我頭也不回,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來劃去,團戰進行正激烈。“你靠得近啊,好同桌~”死黨湊過來,從我背後一把抽走了手機。“你他——”我罵到一半,被他鬼斧神工的操作給吸引了過去,他手速不算快,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踩在敵方的撤退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