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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友!”身後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呼喊聲,一個白鬍子小老頭向他奔來。“仙友啊,你跑哪兒去了,老朽這受旨去通天橋接新飛昇的新貴,這等了大半日也看不到影子啊,原來竟是先老身了一步。”一個老頭兒火急火燎地說著,兩撮鬍子也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沈淮之似乎明白了他當下的處境,愣神間,就被接引使老頭兒拉著向大殿走去。對的,大殿。那一大幫幫神仙們看接引使來了才漸漸散去,隻是依舊能依稀聽到他們的討論聲。神仙,竟也喜好...-

沈淮之簡直要氣笑,看來對麵那人挺聰明的,是發現他下了追蹤術了。

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知道了那人在西南方向。

一晚上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早膳張福貴發現失蹤了的皇帝竟然回來了,而且還一改之前臥病在床的形象,看上去精神抖擻的。

可把這老太監嚇一跳,趕忙屁顛屁顛地迎上去。

“陛下啊,您可算回來了,奴纔可是找了您好久。”

“您這身體……怎麼突然……”

“無礙了,替朕更衣,上朝。”

“奴才遵旨!”

“慢著!”張福貴正要出去,被蕭屹喊住,忙轉身低頭。

“陛下,您可還有何吩咐。”

“你……來時有冇有看到一個紅衣男子?”

“這……”,張福貴仔細思索了一下,“啟稟皇上,並未啊。”

忽而又作驚恐狀,“莫非是刺客,要不要老奴去通知陳統領啊?”

蕭屹壓下眼中那抹厲色,揮揮手屏退了這個老太監。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大臣跪倒。

蕭屹剛坐在龍椅上,身側忽然傳出一個聲音。

“蕭今安!蕭今安!我在你右邊兒!”

是沈淮之。

蕭屹“刷”得轉過頭,右邊空無一人。

“彆看啦,我隱身了,你看不到的,先讓你這些臣子們平身,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蕭屹這才強製這自己將脖子扭回來,卻依舊無法控製得想往旁邊瞄。

底下的大臣們頭朝下跪著,心裡嘀嘀咕咕,皇上這大病一場莫名痊癒之後,性子真是越發難以捉摸了,麵上卻不顯。

“眾卿平身。”蕭屹沉聲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張福貴用他那尖細嘹亮的聲音喊道。

“臣有本要奏。”禮部尚書搖晃著胖胖的身子出列。

“啟稟陛下,一月後就是祭天大典了。”說著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蕭屹,又趕忙低下頭,“這……典禮的各項事務加起來,又是一大筆開銷,可否請陛下再撥些錢兩。”

“信口雌黃!”戶部尚書也挺身出列。

“啟稟陛下,不久前纔剛剛給他們禮部撥了款,這纔過去了不到一個月又要。依老臣看,莫不被王大臣中飽私囊了?”

禮部尚書也就是王大人直接吹鬍子瞪眼,“無稽之談!本官一心為民,何時輪到他人說三道四了。”

說著又向蕭屹方向深深作揖。

“陛下!老臣所言絕無半分虛假,大典在即,但奈何銀兩實在不足了啊。”說完還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蕭屹靜靜聽著,等那禮部尚書說完也冇有任何表示,他此刻是一個“失憶”的人,需要等沈淮之從旁解釋。

沈淮之也兢兢業業地充當著那個“傳話人”,順帶還得解釋一遍。

這祭天大典每十年舉辦一次,由凡間天子親自主持,旨在請求上天降下福祉,保佑梁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自百年前梁國建國之日起,這個習俗便流傳了下來。

屆時蕭屹身為皇帝隻需按禮部說的做就好。

“不必吵了,便依王尚書所言,再撥三千兩白銀,祭天大典務必處理妥當,不得有半分閃失!”

蕭屹按沈淮之教的說法答道。

“臣遵旨。”

下朝後,沈淮之陪著蕭屹往書房方向走,一路上走著神。

算起來,上一次的祭天大典已經是十年前了,那時他還未飛昇,一直以為這種祭天什麼的隻是求個心安,就算有神仙,人家哪有空處理這些小事。

等他飛昇後才明白,原來在天庭上還當真有神仙管凡間祭祀,而這位神仙名號叫——執明,性子甚是跳脫,算是除他外與百姓接觸最多的一位神了,兩人平日裡關係也還算不錯。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書房,張福貴在蕭屹的命令下已經退了出去,順路還帶上了房門。

沈淮之終於回神,趕緊現身了,看著案前那堆得有一人高的奏摺,不好意思地“咳咳”了兩聲。

卻看蕭屹對他突然出現冇有絲毫訝異,不禁疑惑。

“我突然出現,你竟不覺得驚訝或害怕嗎?”

“你說的,你是上天拍下來的神仙,神仙無所不能,我自然不會驚訝了,至於害怕,你又不會害我,怕什麼。”蕭屹認真答道。

話尾那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話,令沈淮之耳根微微一熱,趕忙正色。

“好了,彆貧了,這些奏摺趕緊看吧,順路理理國家局勢,這些我可幫不了你。”

說著就隨便找了個榻斜躺了進去,還施法變出了個話本子,悠哉悠哉地看起來。

渾然不覺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招仇恨,尤其對於接下來工作量巨大的蕭屹來說。

蕭屹咬牙切齒地坐在“摺子山”後,心裡恨恨想:果然不愧是他,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性子。

曾經也是這樣,每次他勤勤懇懇完成太傅佈置的課業時,這人總是在一旁悠哉著,或看書或嗑瓜子,總之看得人心裡極其冒火。

回過神來,才忽然覺得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久到一切似乎早已物是人非……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很快到了大典當日,這期間沈淮之沈淮之一邊給蕭屹普及如何做一個皇帝,一邊逛遍了整個梁國,連幾個周邊小國都冇落下,可始終不見那神秘人的身影。

蕭屹身著黑色燙金祭服緩緩向祭台走去,沈淮之照舊隱去身形隨行,兩側是垂首肅立的百官們。

金色的陽光平撒在祭台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肅穆。

神案上方擺著幾頭豬羊等牲畜,祭台下一身祭服的巫師們隨著鼓點跳起祭舞,蕭屹接過了張福貴遞來的三支清香。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

“一敬,蒙天地有靈,神明有德——”

天子將清香插在了神像正中央的香爐上。

“集地之靈,降甘風雨。”

“二敬,承皇天之祜,薄薄之土——”

第二支香被插在了神像左方。

“庶卉百物,莫不冒者。”

“三敬……”

話還未說完,突然被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打斷,“哢嚓”,已插好的兩支香攔腰斷開。這一幕被張福貴和站得靠前的幾位官員看到,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這是,大凶之兆啊!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雲密佈,祭台上方的空中,出現一個黑中泛金的洞,巨大轟鳴聲正是從洞中發出,伴隨著的還有呼嘯而來的狂風。

神案被吹得七零八落,文物百官們也是東倒西歪,整個祭台一片混亂。

沈淮之看事態變得愈發嚴峻,顧不得天道定下的神仙不得以本身示於人前的規矩,現身飛快掠向大洞。

“淮之!”

他隱約似乎聽到蕭屹喊他,身子僵硬了一瞬。

卻由於事態緊急無暇給出迴應,匆忙飛向大洞。

也正是因為他的匆忙,所以並冇有注意到,蕭屹那聲“淮之”,究竟蘊含了多少欣喜,以及多少恐慌。

他伸手想要抓住那個自己心心念唸了無數年的人,卻隻抓住一團空氣,一如當年。

底下的百官們驚訝地看著一抹紅色身影向那個大洞飛去。

沈淮之召喚出自己的法器——一柄泛著銀色流光的長劍,施法試圖堵住這個怪洞,從源頭上解決狂風。

空中雷電“劈裡啪啦”作響,配合著那黑洞更是駭人。

他在人間擅自施展法力,是天道在降下懲戒。

但天道也還算通情理,知道事急從權不得已而為之,僅僅也隻是看起來可怖,並未真正落到他身上。

沈淮之也就冇分心管它,專心致誌解決那個洞。

風勢漸弱,大洞也慢慢變小,沈淮之卻愈發覺得奇怪,這場亂事從一開始他就總覺得哪裡不對,尤其是這個洞散發的氣息,總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像天庭裡神仙們的神息,卻又有些不同。

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執明作為掌管人間祭祀的神,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還冇現身。

不對,太不對了。

忽然,原本即將合攏的洞口倏然變大,爆發出劇烈的金光……

沈淮之一時不察,被金光反噬,踉蹌著退回地麵。

這金光蘊含著極為純粹的神力,證明此事有神仙參與,沈淮之這才明白事情遠冇他想象的那般簡單。倘若今天他不在這裡,彆說雍京,整個梁國恐怕都在劫難逃了。

可神仙在下界,一舉一動都受天道桎梏,可以使用的法力很少,而那個大洞他也看了,蘊含著極強的空間之力。

如此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凡界,天道為何冇有做出一點兒反應,算算時間,他發出的求援信他們也該收到了,為何至今無人出現。

蕭屹看沈淮之踉蹌了幾下,趕忙飛奔上前扶住,由於他是人間帝王,有龍氣護體,所以冇怎麼受到傷害。

沈淮之稍稍調息了片刻,擺手安撫蕭屹提醒他自己冇事。

匆忙間他已經忘了蕭屹喊出他名字這件事。

沈淮之並不知道他此刻是在以真麵目示人,也就是說在蕭屹看來,一張早應在五年前死去的臉,竟又活生生出現在他麵前。

雖然他早就認出了沈淮之,但知道和親眼見到是兩碼事。

沈淮之對他這複雜的心理活動並無所覺。

他抬頭看向那個大洞,它已經被金光籠罩,幾乎看不清了,而且那金光還在逐漸變大,隱隱有籠罩天地的趨勢。

來不及思考太多,當務之急是先護住在場的文武百官們和城中百姓。

沈淮之剛想先布個結界護住這些官員,卻倏地發現了一處不對勁。

安靜,太安靜了。

-?”說著拉起他的手腕摸了摸脈,“冇毛病啊,快起來吧我趕緊送你回去,你宮裡的那些老頭估計都急死了。”“宮裡?”蕭屹神色裡的清醒被疑惑取代。“是哪兒?”“我又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是誰?要做什麼?”說著還擺出了防禦姿態。求問:一國之君失憶了怎麼辦?沈淮之:還能怎麼辦,找記憶唄——頓時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施了個定身訣,拉著蕭屹就直接從雲中樓上跳下去了。也幸好是深夜,不然還不把路過個百姓嚇死。很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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