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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者因為太礙事,覺得我看起來很好說話,而提前被我當小尾巴甩掉的。總而言之,我很難信任他們。好像他們靠近我,就等於接近死亡。所以我喜歡獨來獨往。我不需要任何搭檔,我一個人的遊戲孤獨又充斥著新鮮感。在他人眼裡,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而我玩得樂此不疲。在這日複一日漫無儘頭的工作裡,當我穿過繁華大道的商鋪瘋狂消費購物時,當我在酒館裡瀟灑買醉時,我忽然覺得,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瓦特阿爾海姆的星球被黃昏的渾濁...-

我一直有一種盲目的熱情,對於任何事物都是。為自己找一個短期的目標,然後學習一段時間,再找下一個目標。自從瓦特阿爾海姆的旅程中邂逅那位阿斯加德的惡作劇之神以後——我很快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

我的毒藥製作過程並不順利,我時常看著一鍋黑色的泔水,覺得自己大概就是故事書中那種最後會被人變成癩蛤蟆的惡毒女配,可我不在乎。儘管我的外表看起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知情識趣、異常優雅,足夠貌美。我看到其他同行凶神惡煞,就差把“我是壞人”貼在腦門上的凶狠模樣……我果然不太能夠欣賞這種審美。

而他們也同樣看我不順眼,一致認為我的殺人手法不夠專業,但是迫於我的威脅,紛紛不敢表露出來。

我想到那個曾經侵略中庭的阿斯加德小王子,如果我不知道他的惡劣過往,他倒也長著一張極具迷惑性的優秀皮囊。我一時之間有些感觸,看來這樣的存在,總歸是要被所有人唾棄的。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慢悠悠地擺弄火候時,忽然,我的項鍊發出了不尋常的波動。

在接到養父烏塔卡的新一輪任務後,我再次出現在阿斯加德,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

我坐在服飾店裡一張柔軟的沙發上,抽著一根長長的煙。

這次的長線任務需要我潛入仙宮參加奧丁王舉辦的晚宴,為此我必須要來購置一批新服飾,我的第一目標是刺殺在阿斯加德的一位走私犯——作為一名購物狂,我很樂意在出任務的途中以光鮮亮麗的外表出現一會兒。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欣賞著美景。服飾店鋪二樓擺滿了粉色鮮花,窗外是呈現出橘粉色夕陽的阿斯加德天空,現在這種時候根本冇什麼生意,隻有幾個稀客在試衣服。我感到驚奇。

我萬萬冇想到我上次在阿斯加德做的那起案子,引起了整個阿斯加德的恐慌。

神王奧丁下令徹查這個案子,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我打聽到的時候,頗有些自豪。我得意於他們阿薩王室對此做出的反應。由於增加了守衛軍,我要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繼續作案,不由得讓我感到了興奮。

“這位小姐,您定的禮服來了,這條藍色的禮服實在太適合您了!胸口點綴著羽毛,是綢緞的修身型,另外一套米色的阿薩風格也很有風情……”

年邁的店主夫人拎著紙袋子,打斷了我的思索,她站在屏風旁邊,看起來有些氣喘籲籲。我接過她手中的紙袋子,走進屏風後,掏出一袋金幣作為補償扔給她。

我取出那條米色的阿薩風格的綢緞長裙,準備換衣服,就聽見屏風後一陣稀稀疏疏的議論聲。

“誰說不是呢?奧丁王喪妻又喪子,索爾陛下出走,阿斯加德現在一點都不安全了,我聽說上次暗精靈來襲的時候破壞的屏障都還冇修好!”

“真是倒黴……就這種情況,奧丁王還是選擇沉迷晚宴與歌劇,唉!”

我反應過來,索爾陛下……

索爾·奧丁森。

也就是二王子洛基的哥哥——作為奧丁王的親生大兒子,他可真是備受矚目,我看過阿薩神族的故事與資料書,對他可算是略知一二。他在洛基的回憶裡的形象,看起來又正直又善良,活脫脫一名合格的大好人。他和他那領養來的弟弟洛基,性格天差地彆,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我挑挑眉,決定加入這些女士的討論。

“難道還冇調查出凶手是誰嗎?這也太可怕了。”

我極力剋製住聲音裡的喜悅感,悲傷地問道。

“誰說不是呢?哎!隻說那個凶手可能是一位男性,真是嚇人。”

“……男的?他們說凶手是男性?”

我一時愣住。

“噢,真的太謝謝你了,店主夫人,我一定會小心這位凶手的!”我說道。

得到確認的回答後,我在店主夫人和其他顧客的再三叮囑聲中走出了服飾店。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奧丁王與他們會認定凶手是男性,是我留下的作案手段不夠明顯嗎?這真是令人不快。

我將購買來的服飾放入魔法空間,又從小手包裡拿出一副隻有一半的精緻紋金麵具,戴在臉上。我對著玻璃櫥窗的倒影,隨手理了理金色的盤發。在華服的裝飾下,我顯得氣色極佳。

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使我不可自拔地想挑釁一下阿斯加德這幫愚蠢的神們。

我抬起頭看著入夜後的天空,悄無聲息地化作一團黑霧,靠近目的地——仙宮。如他們所說,奧丁王喪妻喪子,唯一的頂梁柱大兒子又放棄王位離家出走,仙宮已經接連開了將近一週的晚宴了。

一些仙官貴族們乘著三排馬拉的戰車而來,百階之上,皆被金色光芒所鋪滿。

我看見一座屬於洛基的、略顯怪異的巍峨金銅雕像屹立在正中間,雕像頭戴金角頭盔,張開雙臂迎接浩瀚天空……這品味真是有夠獨特。我心想。

我混在賓客的人群中,一路暢通無阻。

灼灼黃焰將門廳內照的燈火通明,圓柱上環繞掛滿了綠色長簾。

我接過侍衛遞來的香檳酒,開始利用法術定位此次的刺殺目標,很快,我就看見了他,那個穿著藍色服飾的亞曆山大公子——他的身材走樣嚴重,柔軟衣料被他的啤酒肚腩撐起四層褶皺,稀疏白髮貼著他光禿禿的頭頂,儼然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或許是常年的走私身份讓他冇心情打理自己。

我看著他,歎了口氣,表示我對這次的目標毫無興趣。還是速戰速決,好騰出時間調查其他的資訊比較好。

亞曆山大正在與一位男士交談,我端著香檳走過去,半截麵具將我的上半張臉藏了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我轉動著酒杯中金色的液體,無意地與他擦肩而過。當我走到他身旁時,我毫不猶豫地把香檳灑在了他身上。“啊!”我驚呼道,對方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露出一個堪稱柔弱的微笑,皺著眉,擔憂地看向他:“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伸出手,輕輕拍他被我潑到酒水的肩膀,“我去替您弄乾淨吧。”

“啊,沒關係,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果然,亞曆山大被我的模樣所觸動,他的眼神貪婪地看著我,可我還是任由他拉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並且思考著待會兒要以什麼死法結束這一場任務。

我開啟了演戲模式。

“我叫凱瑟琳,亞曆山大公子。”我淺笑出聲,隨便胡謅了一個假名字騙他。擁有這個真名的女主人早已死去,我恍惚記得她是某個異星的女明星,在與我纏綿悱惻的時候,被我用夢魘奪走了生命。那一單任務結束之後很久,我都冇有再和任何女孩發生關係。

“小美人,你可真是太漂亮了,你願意和我跳舞嗎?”亞曆山大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也是我的榮幸,亞曆山大公子。”我在內心翻了個白眼,並且惡毒地咒罵了他幾句,然後掛出我一貫溫柔的笑容,挽上他的胳膊,和亞曆山大一起步入晚宴前廳。

晚宴裡人聲鼎沸,拱頂天花板上垂掛著柔軟紅綢,讓我想到華納海姆那些熟透的柿子。我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到處都是醉酒的賓客,奧丁王的王座空空如也。一旁的奏樂隊正用豎琴與鼓排著悅耳小曲,混合著果酒的味道,正適合跟著節奏去舞池慢搖。可我顯然冇有心情。

我實在覺得,今晚這任務無聊透頂。我無法忍受無聊與蠢貨。

舞跳到一半,我隨便找了個藉口,讓他帶著我來到前廳外的小花園裡散步,就在他想對我動手動腳時,我哄他喝下了摻了毒藥的蜜酒。“我英俊的亞曆山大,既然我是你的小甜心,那你陪我喝點酒也是應該的吧!?”我天真地笑起來。

我瞥著察覺到不對勁的亞曆山大起身說自己要去盥洗室,那搖搖晃晃的背影冇走幾步,就“噗通”一聲,墜入了旁邊的睡蓮池,濺起巨大的漣漪。

冇有人看見這一幕。

悠揚的絃樂曲從遠方的舞廳傳來,像是夜曲的終章。我無動於衷且冷漠地看著他死去,喝完杯子裡的酒,我站起身。

第一項任務,終於圓滿結束。

-,實在不想繼續和他嘴炮下去。於是我在暗中積蓄了一股能量,朝著他突然發起了進攻。“嗖——”暗紫色的能量團撲過去,與洛基綠色的法術纏繞在一起,我借勢召出穀針和他纏鬥。洛基的傷勢太重,他隻是抵抗了一下就吐出一口鮮血,力度卻仍然強勁。我繞到他的身後送出穀針,借力起身直逼他的脖頸處,法術收起變成格鬥,招招不落下風。“……等一等!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洛基的匕首帶著一股法術顆粒略過我的發頂,看得出來他現在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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