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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我在古代靠當神棍修學堂 > 第 3 章

第 3 章

年已經十六了!那豈不是自己還有兩年活頭了?係統對此表示:【是的宿主,請您儘快修建起您的第一所學堂,用積分兌換生命值以此來延長壽命。】聽到這句話,易葦思忖道:“修學堂,要錢吧......”【是的,修建學堂需要一百金,但學堂人數不限,目前您的初始金額:0;教書先生數量:0;學生數量:0】易葦聽完之後就想破口大罵了,但是係統似乎感知到了宿主的情緒,適時安撫道:【由於您是新手,係統給您安排兩次抽卡活動哦!...-

翌日,雞鳴時分,易葦就清醒了過來。

她活動了一下無法張開的手和腳,在心裡默唸自己等會兒要說的台詞。

萬不可露怯!她在心裡提醒著自己。

大約是秉持著殺人易早不易晚的原則,一炷香之後,總是陪伴在祁珩左右的那名侍衛便提著刀踹門而入,易葦瑟縮了一下。

她聽見那侍衛輕咳了一聲抬手粗聲道:“來人,把這個女謠棍給我綁起來抬到法場去。”

幾個粗使婆子聽到藍田的命令後,蜂擁而入,七手八腳的就要將她綁在木杆上,像過年抬豬一樣地將她抬起,易葦趕緊出聲道:“等下!等下!”

藍田看著她,奇怪道:“有事?”

易葦強按下心中想翻白眼的衝動,正色道:“有!我有事!我昨日卜了一掛,算出了能解決此次疫情神醫的八字!”

藍田聽完這話,臉上擺出一副“信你纔有鬼”的神情,收回視線漠然道:“抬起來。”

話畢,易葦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騰空了起來,倒仰的姿勢讓她腦袋充血,她受不住地們哼一聲,身子隨著婆子們的走動一顛一顛的上下起伏,感覺腦漿都要被搖勻了,頭昏腦漲地看著侍衛那張俊臉,急切地說道:“大人、大人?”

藍田不耐地向她看去,低罵一聲:“你話怎麼這麼多?”

易葦強忍不適,咧開一個討好的笑:“我都要死了,就想問問你叫什麼。”

藍田向她看去,雖然麵前的少女眼睛充血,麵色紅漲,看起來極為不適,但眼睛還是亮亮的。

他在心裡嘀咕:你纔不會死。

但他還是回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記好了,小爺名叫藍田,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藍田。”

易葦興高采烈道:“好名字好名字!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聽到她的奉承,藍田心中不免得意了一起來,嘴角勾出一個淺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笑著對他說:“你是不是十歲了還尿床?”

唰——

前麵兩個粗使婆子猛地停下腳步向藍田看去,眼裡閃爍著探究的光芒,她們一停,後麵兩個婆子也來不及反應,身體直直向前衝去,一個婆子一張臉懟在了易葦的鞋底,另一個差點摔倒,堪堪穩住身子。

藍田就在怨懟、驚訝、好奇、懷疑的眼神中漲紅了臉,他惱羞成怒道:“你放屁!我纔沒有十歲了還尿床!”

易葦不急不慢道:“我說了,我可是上神使者,占卜從來冇有失誤過。”

她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三歲喪父,五歲喪母,和兄長一起長大,因家貧在寺廟裡帶髮修行,所幸功夫不錯,曾於大火中救下住在廟裡的先帝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殿下,是與不是?”

藍田聽著她的話,少年時痛苦的回憶在腦海裡閃現,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在身體兩側,額頭青筋暴起,喝道:“臭!神!棍!”

易葦見他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以為他要打她,連忙蜷縮起身子想要護住自己,卻驚覺自己的手腳已被捆起,也跟著大喊道:“實在是抱歉冒犯了大人!小女隻是想說自己真的能替殿下測算出神醫的八字啊!!”

幾個粗使婆子抬著擔子在旁觀測,見藍侍衛如此生氣,便明白了這女子說的都是真的,心裡萌生了私心,將易葦放下,用身體擋在易葦麵前,隔開了叫嚷著的易葦和衝上前欲拔出自己腰間佩劍想要砍人的藍田,焦急地說道:“藍大人,藍大人!你消消氣!”

藍田見有人擋在易葦麵前,怕傷及無辜,連忙止住腳步,還是有些不快:“你們這是何意!”

一個婆子見他平靜了些,柔聲說道:“藍大人切勿動怒,這小姑娘說話確實莽撞了些,但您仔細想想,如今她已是將死之人,說話必然不會作假,您就讓她去殿下那裡走一遭,她要是算不出來,您再將她抬去法場也來得及啊!”

易葦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真的是想替殿下分憂啊,藍大人,你想想,我要是真的算不出來,我會告訴你嗎?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話不說那麼滿,或許還能保住我方士的名聲!”

藍田喘著粗氣,脖子上還帶著未散的紅暈,他在心裡衡量許久,收起了佩劍,不陰不陽道:“給她鬆綁。”

易葦驚訝地看著他,藍田皮笑肉不笑道:“還想讓人抬著你去?你想得美。”

“......”

藍田手裡拽著麻繩,將易葦牽了回去。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祁珩的居所,易葦抬眼向前看去,隻見府內雕甍畫棟,朱欄彩檻,闕亭相望,清泉一派,池中儘植蓮荷,粉色的小花苞隨風搖曳,古樸典雅,金碧輝煌。

她低歎一聲:一定要抱好這條大腿啊!

穿過曲折遊廊,易葦來到了中堂,藍田將她拽到鋪著軟緞的木椅旁,向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坐下,她甚至有些感動地向藍田笑了一下,後者高傲地哼了一聲,將頭甩到一旁不再看她。

堂內蘭香氤氳,她透過對麵的小窗窺見正濃的春色,綠蕪繞牆,梨花似雪,婢女仆婦們在院內來回穿梭,裙襬輕搖,行色匆匆。

屋外陽光明媚,但堂內重簾未卷,沉影籠罩著廳堂,讓人生了些許倦意,她拍了下藍田的佩劍。

感覺到腰間一沉,藍田被嚇了一跳,嘖聲道:“乾嘛?”

易葦眨著眼問道:“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藍田看了一眼屋外,回道:“估計快了。”

話音剛落,院內就傳來一陣吵鬨聲,應該是祁珩回來了,藍田快步走出屋外前去迎接,易葦看他接過了祁珩的天藍色淡竹織花披風,剛纔對她的狠厲全然不見,心中對他翻了個白眼。

狗腿子。

她的目光從藍田身上挪開,眼巴巴地望著剛回來的祁珩。

祁珩身著天青色金竹回雲袍,兩袖帶風,徐徐不急地向堂內走來,看見易葦時,他蹙眉問道:“她怎麼還在這兒?”

“......”

易葦理了理思緒,從椅子上下來對他行禮,還未開口解釋,便聽藍田說道:“她說她能算出可以解決宛江下遊疫情的神醫八字。”

祁珩有些驚訝,但還是施施然走向交椅,坐定後才挑眉問道:“你如何卜算?”

“以龜甲卜筮。”

祁珩聞言先是滿目懷疑的挑了下眉,然後便開口諷刺道:“灼龜璺者,皆無理也。”

易葦在心裡癟嘴道:要說無神論,我可比你有發言權。

但是迫於生存,她還是柔聲道:“殿下若是不信,小女可當場卜筮出結果,殿下一查便知。”

祁珩眸光閃了閃,像看戲一般盯著她,好整以暇道:“請。”

說完便抬手像裡屋一指,藍田從他身旁站出來對她說道:“去裡麵吧。”

周圍奴仆四散退下,易葦跟隨祁珩進入裡屋,內室光影幽暗,香爐頂上薄煙繚繞,屋子的最深處擺放著一座已經生灰了的佛堂,看來祁珩是真的不信鬼神,連香燭都不點,下人也不打掃。

藍田先他們一步拿了兩隻矮燭點亮放在案幾上,易葦提起道袍躋身坐了進去,從懷裡掏出昨天兌換的那隻龜甲,擺在桌子上,抬頭望向藍田:“我要一小塊燃著的炭火。”

藍田看向祁珩,後者點頭,他便疾行而出,不一會兒就拿了個銅碗回來放在桌子上,易葦道了聲謝後,便拿著那龜甲在炭火上烤了起來。

屋內安靜地有些詭異,祁珩看著正認真灼燒龜甲的易葦,她低著頭,忽明忽滅的光影打在她瑩白的側臉上,寬大的道袍罩不住她瘦削的身體,露出了一小塊白皙的脖頸,見此情形,他將頭微微轉開,室內隻能聽見啪嗒啪嗒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滴汗從易葦的臉頰上淌過流入領口內,她看著被鑿出孔的龜甲,細密的裂紋從中間蔓延開來。

......看不懂。

但是有係統。

不一會兒她的眼前就閃過一行字:“癸卯、壬戌、癸亥、丙辰,男則不吉,生有流火。”

嘶....

姓名呢?她問係統。

係統冷漠道:【未知。】

好吧,八字也夠了。

她自信抬頭道:“回稟殿下,此人女,生於癸卯年壬戌月癸亥日丙辰時,當時天空有紅雲飄過。”

祁珩一怔,藍田回頭,麵麵相覷。

他將手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手下圓滑的木把,深深看了眼跪坐在矮幾後的易葦,沉聲道:“去找。”

“唯。”

藍田腳步聲較遠,空曠沉寂的室內,易葦和祁珩四目相對,室內燭光晦暗不清,易葦看不見祁珩真切地臉色,隻覺此人目光灼灼,對視之下,她竟有些臉熱,她將麵前的燭台移開,然後低頭玩起了自己胸前的瑪瑙珠串。

他們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在一個屋子裡待了兩個時辰,直至中午,藍田纔將這人找到。

準確的說,是兩個人,因為這名女子的懷中,還有一個未滿月的嬰兒。

易葦跟在祁珩身後走出內室來到中堂,看見祁珩站在這名跪在地上的女子麵前,上下兩瓣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她側耳去聽,卻發現剛欲開口的祁珩竟然猛然轉過身子,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祁珩,又轉頭看向那名女子,發現這名女子的胸前已經被(奶)水濡濕了,易葦趕忙脫下身上的道袍罩在女子身上。

女子茫然的看著她,易葦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兩句話,這名女子先是向她道謝,然後突然痛哭了起來。

易葦一愣。

這名女子長相清麗,雖然隻穿著薄紗長裙,頭髮淩亂,但是骨子裡那股書卷氣是騙不了人的。

這一看就是良民啊。

女子還在嚎啕大哭,祁珩雖然不耐但是也冇有製止,易葦覺得事情冇有這麼簡單,於是悄悄將身子挪到藍田旁邊,問他:“這女子叫什麼啊?”

藍田嘖聲道:“張婉,是春潮樓的妓女。”

“什......”易葦下意識地驚呼,但又覺得這樣會讓這名女子更加傷心,於是趕快捂嘴噤聲。

她用係統查了一下,看過之後,在心中感歎道:太慘了。

真的太慘了。

張婉,南陽懷水人,祖父張士誠出身黔首,天和十年舉孝廉成為南陽縣令,為人剛正不阿,精通醫術,但就是因為過於正直,導致他得罪了當地士族,受到他們排擠,做官才兩年便被誣陷貪汙賑災糧,最後被斬殺了,張家男人流放漠北,女人被賣入青樓或充為奴隸。

而張婉本人,也因為麵容姣好被老鴇下藥強行接客,因為自己懂點醫術,所以一直避孕有方,但是因為接客次數太多,還是懷孕生子了。

她專心致誌地看著麵板上關於張婉的資訊,完全冇注意到祁珩正看著她,春寒料峭,一陣冷風吹過,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堪堪回神,發現有一團黑影蓋住了她的腦袋,她低叫了一聲,將頭頂的東西扒下來一看,是祁珩的那件天青色披風。

易葦:“?”

這人還怪好的?

她不解地向他看去,始作俑者卻很是不悅地蹙眉斥責道:“你在我府內不穿外袍,是想毀我清譽?”

易葦:“......”

“自己繫好。”

“哦。”

易葦伸出手將領子上的綢帶繫緊,便聽祁珩問道:“你叫什麼?”

張婉戰戰兢兢地回道:“張婉。”

“聽說你精通醫術?”

張婉點點頭:“妾隻是從小跟在祖父身邊,耳濡目染罷了。”

祁珩接著問道:“你可知最近宛江下遊有疫情爆發,病者多腹痛、便血?”

張婉將身子放得更低了,小聲回道:“妾,略有耳聞。”

“你可有方醫治?”,說罷,祁珩沉默一會兒,接著說道,“你要是能治好此次染上疫病的百姓,我就為你贖身,還可以為你書信一封,拜入京中禦醫劉明的手下,成為女官。”

張婉聽聞此話睜大了眼睛,猛地抬頭看向祁珩,眼裡的淚珠還未落下,留在眼眶裡,她握緊身側的裙紗,指甲隔著布料刺入肉中,幾乎是咬著牙向他磕頭道:“妾雖然略懂醫術,但卻不精通,不過妾的祖父曾著《實理病論》一書,妾在抄家......抄家時將其保留了下來,裡麵就有治療此次疫病症狀的藥方!”

周圍人聽此,都鬆了口氣:太好了。

藍田快步走向門外,將裝著張婉貼身物品的包袱拿了進來,遞給張婉,張婉向裡一翻,便拿出了一本書,翻開泛黃的紙張,張婉的目光隨著上麵的文字上下移動,不需多時,她便興奮地說道:“找到了,腹痛、腹瀉、便血...此為瘧疾,需以青蒿、砒石、毛茸、何首烏、柴胡、鴉膽子等水煎服,日一劑,一次服。”

祁珩點頭道:“多謝。”,隨即對藍田吩咐道,“按她說的方子,先給幾個嚴重者服下,看看效果如何。”

“唯。”

張婉在一旁聽著,見他們忙完,才眸光閃爍大膽問祁珩:“大人,您說為我贖身,是真的嗎?”

祁珩淺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僅如此,你還可以成為女官......”

“不!”此時,一向膽小的張婉卻打斷了他,她瑟縮著搖頭道,“妾,不願為官。”

她的祖父,就是因為出身貧民為官被士族排擠誣陷,張氏才被抄家的。

易葦聽她這麼說,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模糊地想法。

“如此,你便退下吧,我的屬下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處,後續治療還請你多費心。”

“唯。”

張婉攏了攏身上易葦的道袍,起身,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就要脫下道袍,易葦趕緊阻止了她,一邊輕推著張婉去外麵一邊回頭對祁珩說道:“那個啥,殿下,我送送她!”

說完便拉著張婉走出了中堂,來到前院,張婉有些迷茫:“仙客...你這是?”

易葦眨了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小聲對她說道:“張淑女,你想不想當老師?”

“或者,你有冇有彆的青樓小姐妹想讀書?”

-空的時間換算,已經距今有大約兩千年的曆史了,此時民智尚未開化,醫學發展才初具模型,普通百姓因為家貧見識少,哪怕是寒證也足夠要他們半條命了。為了得到更多的資訊,她隻能先裝神弄鬼唬住她了。但這位仆婦卻還是想為自己抗爭一下,她咬牙道:“冇準是因為疫情呢?”“啊?這地方還有疫情啊?唔!”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仆婦雖然愚昧,但也是在王府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人精,一見她如此驚訝,眼裡鄙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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