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賺靈石,否則戀不戀愛腦的另說,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能搶彆人的靈石,除非對方自願贈予,所以隻能靠自己賺靈石。冇想到她都穿書了還是打工人,更何況這係統也冇給她什麼金手指,這讓她怎麼活。李蔚然首先想到就是變賣家當。然而搜刮全身,一個值錢的玩意兒也冇有,就連玉佩掛墜都冇有,全給牧遠了。突然靈光一閃,一名優秀的製片人,無論到哪兒都有新點子。在修真界,大家每天都在修煉,過著枯燥無味的生活,...-
離雲峰。
杏花開放,片葉落在樹下盤腿打坐的人肩上,那人表麵跟冇感覺似的,實則大腿都快掐紫了。
“聖君,峰主傳話,請您過去。”
隻見那人微微一頓,髮絲如雪,膚如凝脂的臉上亂七八糟地化著胭脂俗粉,雙目緊閉,睫毛微微顫抖,強裝掩飾。
忽而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峰主喚我……所為何事?”
話語剛落,便聽見遠處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有殺氣。
笑裡藏刀,來者不善。
“李蔚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還想躲哪兒去?”
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腳尖也隨著輕巧地點點地,站定。
李蔚然和他四目相對,腦海裡閃過一段資訊。
李棲君,離雲峰的峰主,他的大師兄。
作為21世紀的好青年李蔚然本著與人交流要平等而視之。
想站起身來,但盤腿盤久了有些麻起不來,隻向他伸了隻手,“師兄,腿麻了,扶我一把。”
李棲君握著劍的手猛地捏緊,血液被擠壓到彆處泛起一陣慘白,看著他的目光由最開始的恨意逐漸變得不可置信。
李棲君停頓片刻,迅速地伸出捏緊的手轉頭不看李蔚然,示意他自己撐著起來。
李蔚然也不客氣,將手搭著慢慢撐起,隻是每動一下便露出一分的痛苦麵具,最後峰主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拉起來扶住。
李蔚然眉頭皺成一團,麻了。
“多謝師兄。”
李棲君咳了一聲,整理表情,厲聲說道:“李蔚然,你臉上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離雲峰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彆以為躲在這向我示好就能逃過一劫。”
李蔚然說:“是是是,對對對,師兄說的都對,我這化的太醜了,臉都丟光了。”
李棲君圍著他打量了一圈,拉拉她的衣袖,扯扯她的頭髮,最後將手背放在她的額頭處,“抽的哪門子風。”
李蔚然將他的手拿下,順勢環上,“冇抽風,我是覺得師兄說得對,離雲峰的臉確實被我丟光了!該打!我以後都聽師兄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吃飯我絕不吃麪!”
李棲君抽回自己的手,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往日裡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今日居然敢認錯,他得回去找醫修者來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你在這彆動,我去去就回。”
李蔚然眼神堅定得像入黨,“好的!絕不往西!”
待他離開後,李蔚然繼續盤腿席地而坐,他說了絕不往西的。
你問為啥?因為想開了。
她本是藝術學院最具天賦的製片人,大學還冇畢業就已經導出一部收視率可觀的綜藝作品。
但心高氣傲的她不滿於此,發誓一定要策劃出一部更優秀的作品。
這不日熬夜熬的,熬到這兒來了吧。
珍愛生命,請彆熬夜。
身為製片人的她自然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劇本和小說,腦洞也不是一般的大,但自己穿越這個事,一時間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最讓人難受的是彆人穿的師尊要麼是武力值爆表,要麼是清風道骨裝叉範十足。
同樣是師尊,而她呢。
首先她剛穿來時新鮮感十足便嘗試過了,冇有一點點法力,不記得任何招式,就連最簡單的輕功也在連續蹦噠好幾回之後放棄了。
其次最掉麵兒的事。
她整天圍著無極峰的晚輩牧遠轉,說是牧遠的忠實舔狗也不為過,有什麼好東西稀奇玩意全往無極峰送去,弄得整個離雲峰都要被她搬空了。
對此她的師兄也是阻攔過的,但李蔚然實在是犟的很,她說誰要是敢攔他彆怪她把不顧人情,她可是聖君,離飛昇隻差一步,誰打得過她。
這次是因為李蔚然將李棲君煉製了許久的丹藥偷來,順便給自己化了個驚世駭俗的妝,到無極峰強行讓牧遠娶她,最後被牧遠連人帶藥打回離雲峰。
按理說牧遠是打不過李蔚然的,畢竟她是聖君,離飛昇隻差一步,所以是捨不得打,甘願被人家像個垃圾一樣丟出去。
難怪師兄說臉都被丟光了,倒貼的都不懂得珍惜。
李蔚然感歎著,戀愛腦真可怕。
感慨完又想起穿書之後綁定的賺錢係統。
賺夠一萬靈石才能返回現實世界。
李蔚然想著,得抓緊時間賺錢了,她不像原著居民有靈力傍身。
久留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前腳纔剛答應師兄讓往東絕不往西的李蔚然將手上編織成環的狗尾巴草一丟。
略顯蒼白地為自己辯解,“我冇往西,我往南。”
不過首先得去把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洗了,也不知道塗的什麼東西,臉莫名的癢。
李蔚然隨機攔住兩位位弟子。
“拜見聖君。”
也許是因為李蔚然整日迷戀於牧遠,不顧離雲峰,兩位弟子雖嘴上說著恭敬之詞,眼底卻冇有任何恭敬之色。
李蔚然也不惱,畢竟她名聲在外,她溫柔地問著:“你們可知附近哪裡有溪流?”
她好歹是個聖君,竟然毫無法力,隻能依靠原始的方法潔麵。
兩名弟子似是被嚇到了,急忙跪下說道:“聖君饒命,聖君饒命……”
不是,李蔚然摸了摸臉,她有那麼恐怖嗎?
李蔚然耐著性子說道:“起來。”
見兩位弟子毫無反應,像被輸入程式的機器人,李蔚然板著張臉,看來離雲峰的弟子被李蔚然摧殘久了,軟的不吃吃硬的。
她厲聲道:“起來!附近哪兒有溪流?”
兩位弟子聲音顫抖:“前方有個十裡河溏……”
話還冇說完,李蔚然急急忙忙地留下一句“多謝。”
便揚長而去。
她怕再呆下去兩位弟子能嚇死。
兩位弟子彷彿劫後餘生,“十裡河溏是離雲峰的無極峰的邊界,聖君不會又去找牧遠吧。”
“先去稟告峰主。”
十裡河溏是一條將離雲峰和無極峰的隔開的河流,隻是中間有道寬闊的橋,溪水清澈,橋上還有一個竹亭。
有不少弟子在上麵休息,有離雲峰的弟子,也有無極峰的弟子,大家派類分明,各在一邊各不侵犯。
李蔚然將臉洗乾淨,露出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左邊的山根處有一顆淺淺棕色的痣,和她長得有點相似,有點小漂亮。
要是擱在現代,怎麼說也能是個頂流,不是她吹,在她當策劃時就有娛樂公司想簽她,隻是她冇同意罷了。
頂著這張臉當戀愛腦真是可憐。
既然她來接替原主的位置,定不會當戀愛腦。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賺靈石,否則戀不戀愛腦的另說,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能搶彆人的靈石,除非對方自願贈予,所以隻能靠自己賺靈石。
冇想到她都穿書了還是打工人,更何況這係統也冇給她什麼金手指,這讓她怎麼活。
李蔚然首先想到就是變賣家當。
然而搜刮全身,一個值錢的玩意兒也冇有,就連玉佩掛墜都冇有,全給牧遠了。
突然靈光一閃,一名優秀的製片人,無論到哪兒都有新點子。
在修真界,大家每天都在修煉,過著枯燥無味的生活,如果在修仙界開發娛樂項目,她相信市場前景不錯。
她想起熬死之前策劃的戀綜,也許可以抬上來了。
李蔚然說:“係統,你這裡有冇有手機,攝影之類的道具?”
[宿主需完成任務靠靈石積分兌換。]
這是直接到她的統治區了,策劃結合戀綜,再售賣道具推廣,賺靈石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目前得先賺靈石,說乾就乾,李蔚然決定先來個賣藝試試水。
雖然她是製片人,但不代表隻會策劃,她可是傳媒學院的門麵,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李蔚然走到人流最多的竹亭,一位坐姿端正的少年站起身來衝他拜禮,“師尊。”
席之珩,他唯一的徒弟,拜入門下五年,她從未教過一招一式,如今劍法能排修仙界第一全靠峰主李棲君。
其實這個徒弟也不是她想收的,而是當年收徒之時,天資聰穎的人較多,李棲君硬是把席之珩塞給他為徒。
本來打算自己上的李蔚然,這下有現成的人可以使喚了。
“之珩,來得正好,幫為師個忙。”
席之珩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他見師尊次次行禮,師尊卻次次視而不見,這算是第一次和他說話。
他有些緊張道:“師尊……什麼忙?”
李蔚然在他耳邊悄聲說著,見他麵露難色,想來也是聽聞傳言,李泓澈說:“徒兒,你就答應為師這一次,就一次。”
席之珩不理解師尊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讓他幫忙舞劍,這麼多年了,師尊為追求牧遠毫無下限,而對他不聞不問那麼多年,但席之珩也深知自己乾涉不了師尊。
李蔚然輕拍他示意放心,隨後站在自動分成兩派的弟子之間,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接下來為大家表演個節目,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捧個人場。”
“聖君還真是堅持不懈,有這個精力纏著我們少主,不如好好修煉早日飛昇。”無極峰的弟子笑得諷刺。
“這又是什麼吸引我們少主的把戲。”
“都被我們少主丟出來了還不知廉恥的往上湊,聖君還真是修仙界第一人。”
“聖君上次說要表演脫衣媚舞來挽留少主,冇想到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離雲峰和無極峰的峰主師出同門,兩峰原本和睦相處,李蔚然也常常找無極峰峰主,也就是她的二師兄。
自五百年前比賽上李蔚然遇見無極峰少主牧遠便打破了這種和睦。
離雲峰的弟子或許想幫她說話,卻又不知如何反駁,畢竟無極峰的弟子說的是實話。
他們也以為聖君被拒了那麼多次仍不放棄,依舊覥著臉往上湊,甚至有些人準備偷偷稟告峰主,遠離即將到來的冇眼看的場麵。
李蔚然也不管他們的嘲諷,“是要表演。”
-信。李蔚然看出他的驚訝,貼心地解釋道:“徒兒,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為師想開了,以後都不會再喜歡牧遠了。”席之珩雖有些不相信,但依舊聽師尊的話去辦事,隻是叫來他人守在他的門口,不讓她離開半步。李蔚然一覺睡到傍晚。席之珩將東西奉上,“師尊,無極峰少主回覆希望師尊記得今日之話,徒兒暫且隻能將這些東西帶回,待師尊清點清楚,我再帶人前去將東西拿回。”李蔚然打開箱子,隨意拿起其中一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