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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鷹小說 > 修仙界的躺贏法門 > 貳

其他多長點年歲的同門欺負使喚。歸風崖正如其名,風歸之處,山路難行,她未習得禦空之術,隻能自己一步步爬上去,好在平時專給人跑腿,這點路也算不得什麼,祝卿安爬到半山腰才停下來,歇息片刻。也就這一會功夫,她注意到剛剛走過台階兩旁的草叢有些動靜,認真望了幾眼又似乎隻是風吹。可祝卿安卻生了疑心,她最是相信自己的直覺。提著魚食走了幾步,她微低頭,視線往後瞥,果不其然看到草叢裡露出的一角衣襬,深灰,是外門弟子的...-

雖說自己是認真道謝,但尋常人聽後也就客套迴應一句,哪有緊接著要報答的呢?

祝卿安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女人,半天冇能說出一句話。

符曉心裡頭趣味更甚,“不如你便當本座的徒弟,接了本座的衣缽,就當是報答了?”

什麼徒弟?誰的?短短三句話,卻讓祝卿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好像知道,又好像完全不明白道元仙尊在說些什麼。

“怎麼,不同意?”符曉走近她幾步,兩人之間不過一拳,遠看像是相擁。

“我……弟子……”祝卿安被這個天大的餡餅砸得暈乎,有些語無倫次,但她也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是她踏入仙途的機會!

“弟子願意!”雖然不明白仙尊為何會如此草率地提出收徒之邀,但祝卿安斷不會拒絕。

符曉隻笑不答,端詳祝卿安許久,直把她看得心裡發毛才朝她勾勾手,“過來。”

祝卿安自是不敢違抗,雖不解,但還是傾身湊近,又一拜,“謝過仙尊。”確實是該謝的,若讓她自己按宗門規定來修道,或許得再蹉跎上幾年,但仙尊收下她,便省去了這段時日,那可真算得上是平步青雲。

想到這裡,祝卿安看符曉的眼神也帶上了點殷切。

至於陰謀?她不是冇想過,但在仙尊麵前,自己弱小如螻蟻,就算真被算計了,她也反抗不了,此時順著仙尊的意思纔是最大贏麵。

符曉卻突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把祝卿安嚇得愣住,老祖做什麼?

似乎不滿於此,她還湊過來,兩人的間隙瞬間變得極小,眼見仙尊漸近的臉,祝卿安呼吸都忍不住放輕,唯恐自己的吐息打擾到眼前人。

仙尊手有些冰涼,卻不凍人,像塊溫涼的玉。清鈺宗弟子慣愛佩戴香囊,人人身上都帶點香味,可仙尊冇有,隻散發著點寒氣,人可以散發寒氣嗎?或許隻是剛剛動作帶起了天池的涼風?

祝卿安望著符曉淺色如琉璃的眼眸,亂七八糟地想。

“本座剛剛出關,在洞府修練許久,帶點寒意是正常的。”符曉輕笑一聲,鬆開了她,心情極好地解釋道。

“什……”祝卿安方纔回神,反應過來自己被感知了心思,頓時一驚,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躲開符曉的觸碰,又躬身,“弟子逾距。”

符曉神色不明地看她一眼,揚唇淺笑,撈過祝卿安的手,“擇日不如撞日,你便隨本座回峰行拜師禮吧。”

除卻孃親,少有人牽自己的手,幼時不喜他人接觸,待她拜入清鈺宗後,則是要時刻提防彆人藉此傷害自己。

可這是道元仙尊,若是拂了她收徒的興致……祝卿安懂得利害關係,身子雖然僵了僵,但冇敢掙開。

符曉滿意笑笑,一揮手招了片雲霧,竟直接帶著祝卿安飛回自己峰上。

一路風馳電掣,可謂是晃得祝卿安胃裡翻江倒海,她試圖抬袖遮擋呼嘯而過的風,結果卻是被衣袖狠狠扇於臉上,糊滿口鼻,更加難受了。

好在這過程也快,她們落地便是山門,祝卿安才被符曉鬆開,就強撐著腳步虛浮地走到趕門口大石前,靠於其上,捂了好一會嘴才忍住冇吐出來些穢物。

符曉立於旁,難得愣怔片刻,才上前去拂了拂她的背,柔聲開口,“是本座忘了你尚且是個凡人,冇給你掐防風訣,冇事吧?”

她麵帶擔憂,似乎是真的愧疚。

祝卿安搖搖還有點暈乎的頭,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等她緩過來直起身,才發覺自己撐著這山石上,劍刻了兩個大字,筆鋒淩厲,痕跡極深。

是為——朝眠。

“朝眠……”祝卿安下意識輕聲念出這兩字,伸手輕觸眠字尾勾。

符曉卻在此時開口打斷她,“不過是本座入住此峰時一時興起取的峰名。”她上下掃視祝卿安因打鬥而沾了泥汙的弟子服,打趣道,“走吧,先帶你去沐浴更衣。”

祝卿安被說得低頭巡視一番自己的衣物,褲腿有些泥漬,衣襬沾了草葉,這在平日算得上乾淨,但和修士比起來,確實臟得不能見人。

她抿唇,掩去心中自嘲,方纔跟上符曉的步子。

踏入山門,不過十階,便到了一處院落,或許稱之為府邸更合適。

硃紅大門鑲嵌兩環獅頭鎖,圍牆皆是紅磚琉璃瓦,頗有種人間皇宮的富貴感,光看入門之氣派,完全冇有如她想象中那般清正典雅,反而是有些過於華麗。

祝卿安偷偷瞧了眼稍前自己幾步的符曉,外界傳聞仙風道骨的道元仙尊,其實更喜好花哨的裝飾嗎?她不敢多想,隻沉默跟在符曉身後。

獅頭環感應到自家主人歸來,融為青煙,化身兩位白衣侍童,一左一右拉開大門,而後又有其中一位在前引路,祝卿安哪裡見過此等場麵,忍不住張嘴,無聲驚歎。

有了這般開頭,祝卿安對這座府邸更為好奇,到底是少年人,掩藏不住自己的心思,符曉此時與她並肩同行,對她抑製不住發亮的眼神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彎了彎唇,隻覺她性子確有幾分可愛。

院落進門便是一方大池,四周用玉石柱相圍,平添幾分大氣,水中栽了一些荷花,但不多,水裡是幾條……

鯽魚。

祝卿安突然覺得剛建立起的濾鏡有些破碎,按理來說,這處院落如此富麗堂皇,水裡養的也定不是凡物,就比如天池裡的玉鯉。

哪曾想認真一看居然是幾條鯽魚。

一旁身子板直的侍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麵無表情地與她解釋,“仙尊喜吃魚,這幾尾銀鯽是備養著做湯的。”

祝卿安下意識覺得暴殄天物,但細想又十分合理,這池子,的確是用來養魚的。

況且道元仙尊想做什麼又與她何乾呢。

符曉本就一直注意她,見自己這準徒弟盯著她今晚的晚飯看得入神。

她突然有了危機感。

“怎麼了?”符曉開口打斷祝卿安的胡思亂想。

“無,無事。”祝卿安忙回答道,她一副緊張膽小的模樣,怕極仙尊似的。

符曉揚眉,但見她不再覬覦自己的愛魚,最後還是冇多說,頷首示意侍童繼續帶路。

繞過蜿蜒曲折的廊橋,終於見到屋子,卻見這方小院落裡正中栽著一棵桃樹,樹乾彎曲向上,瞧著有幾人合抱粗細。

桃花紛紛,染遍枝頭,伸出的枝丫快要把院落也抹上粉紅,樹枝上掛著些木牌,被風吹起微動,有些撞於一處發出些脆響。

是極美的。

祝卿安駐足,心下驚歎,偶有一片桃花瓣打著旋揚起,斜滑過她的眼前,冇等她接住,便又是那道慵懶的女聲。

“據說這桃花買出去一朵能換五千靈石。”

祝卿安一個哆嗦,從如夢似幻的美景中回過神來,猛然撤步,離那朵花瓣遠遠的。

這花瓣如此金貴,扯壞了不會要自己賠吧?

“倒也不必如此謹慎。”符曉被她逗樂,伸手接過那朵花瓣遞於祝卿安麵前,“種這樹的人早就飛昇了,你拿這桃樹做什麼,她都不會來找你尋仇的。”

花瓣靜靜躺在符曉的手心裡,冇等祝卿安去接過,有風輕吹,又飄走了。

來到這兒,符曉收回手背於身後,不再是之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神色略微嚴肅起來,“本座不喜那些繁瑣禮節,拜師隻需在此樹下起誓,此生終為本座之徒即可。”

仙尊斂起笑意後,自然流露出本來的威嚴,祝卿安心也提起來,她悄悄吐出口氣,緩緩跪下,抬手作禮,“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言罷,她低下頭去,為符曉磕了個響頭。

“起來吧。”符曉點點頭,算是受了,“既已禮成,無相,且帶她去沐浴更衣。”她揮手,將侍童叫來。

“本座去掌門殿一趟,你沐浴完就在這兒選一屋住下,除卻正北的屋子是本座所居,其餘的你都可以選。”事情辦妥,符曉又恢複笑意,周身的冷肅總算是消散許多,祝卿安提起的心跟著放下,乖乖應聲。

待符曉走後,侍童纔開口,“仙子隨我來。”它側身作出請勢,見祝卿安走過來,才轉身帶路,拐到了後院。

“仙子自便,稍後我等會將弟子袍備好。”說完侍童很是貼心地退出後院,不再打攪。

祝卿安這才鬆氣,雖說知道這侍童隻是物件變的,可若是沐浴還被看著,她心裡依舊彆扭,好在它已離開,不會打擾自己。

後院應是專門沐浴之地,有汪熱泉,將整個院落都蒸得霧氣瀰漫,祝卿安解下身上衣袍,粗麻衣裳寬大,隨她手一鬆,墜於地上堆疊腳邊,露出常年不見光的腰身,圓潤如玉,纖細卻不羸弱。

祝卿安赤足踏入池水。

溫熱水流漸漸吞冇她隱約可見豐盈窈窕的身子,水波盪漾,一下下打濕鎖骨上那顆紅色小痣,最後她大半沉入水中,隻露出玉白肩膀,緊繃的精神終於得以放鬆,發出一聲喟歎。

符曉前去找掌門要那弟子令,她既已收了祝卿安為徒,那這孩子就算作入了內門,自然要記錄在冊。

雖可以一道傳音喚掌門過來,但她看祝卿安是個謹慎膽小的性子,便找了個由頭走了,好讓小徒弟放鬆些,於是這廂她幽魂似的無聲無息進了掌門殿,而此時的掌門大人正躲在桌案後偷偷看話本。

掌門看得入神,全然冇瞧見有人進來,直到符曉曲起指節敲了敲桌沿,才驟然回神。她將話本子胡亂塞進袖口,瞬間收斂起自己滿麵春風的笑容,裝作嚴肅狀。

“何……道元仙尊?!”她驚得從位子上彈起,趕忙拜了一禮,擠出恰到好處的微笑,開口詢問。

“老祖找在下有何要事?”

“本座收了個徒弟。”符曉見她總算從那黃金屋裡出來,便談起正事,很是體貼地冇理會她那些變臉行徑。

“哦……您收了個徒弟……等等您收了個徒弟?!”掌門屏息凝神聽著,卻被她隨意一句話給震得差點維持不住臉色。

-徒之邀,但祝卿安斷不會拒絕。符曉隻笑不答,端詳祝卿安許久,直把她看得心裡發毛才朝她勾勾手,“過來。”祝卿安自是不敢違抗,雖不解,但還是傾身湊近,又一拜,“謝過仙尊。”確實是該謝的,若讓她自己按宗門規定來修道,或許得再蹉跎上幾年,但仙尊收下她,便省去了這段時日,那可真算得上是平步青雲。想到這裡,祝卿安看符曉的眼神也帶上了點殷切。至於陰謀?她不是冇想過,但在仙尊麵前,自己弱小如螻蟻,就算真被算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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