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追隨者可謂是數不勝數，可惜毒娘子可不會教授他人，更何況收為徒弟，聽說這裡麵啊，決對大有問題……”而那正被惡補江湖傳聞的男子滿臉帶笑，正是餘淩芷，此刻她一改山洞那灰頭土臉的麵貌，怕原身對行動有所影響，為此還稍作偽裝，穿上男裝靠藥物改變聲音。山洞一路往下就是柳鎮，餘淩芷來到這滿打滿算不過一週，和早先預料無差，為獲毒草訊息，她每日都會來茶館，畢竟在過去所看小說，茶館可是訊息一手之地。麵容和善總能得到...-
四月六號子夜，柳鎮早間下了場雨，夜間很是寒涼。
餘淩芷提前吃足了“藥”量，依舊男裝打扮，還特意披上黑袍，行走在空蕩的街道，同時還得避開巡邏士兵，隻因這是個存在宵禁的國度。
等餘淩芷來到所謂西街鄧老莊下，那裡店鋪緊關，視窗隻懸掛了一盞燈籠，很是昏暗，周邊異常空曠冇有痕跡，並不像有人聚集，入口顯然不在這邊。
昏暗的燈籠隨風吹動，影子投射在石板上，這也讓餘淩芷發現那裡有個箭頭的標誌，又回想到邀請函上的數字，走了幾步來到轉彎處正是房屋的側壁。
餘淩芷輕敲牆壁，有傳來回聲，後往內一推才發現是扇暗門，裡麵是條隧道，兩側嵌有熒石，階梯並不傾斜，隻是很長，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火光照射過來，耳邊也漸傳來噪雜聲。
地下空間其實很大，但人一多聲音迴盪讓人煩躁。但稍作瞭解就發現入口並不止一處，柳鎮各大商鋪都有密道彙聚此地，形成暗市。
周邊小販很多，餘淩芷警惕地避開那些喝醉之人，後向有關人員遞上邀請函。
“豁，竟然是毒娘子邀請的，夠稀奇的。”那人拿都不拿，隻是瞄了眼。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餘淩芷表麵雖冷靜，內心卻很是詫異，冇料想，會在那種情況下遇見原身的冒牌者，倒有些意外了。
等被有關人員帶往場地，比起外邊簡樸混亂，裡麵可以說過於奢華，明明是在地底下卻冇有感受到頂部所帶窒息感，小路兩側是夜明珠，照亮了周邊茂密的植被。
旁邊蜿蜒曲折的小池還有紅魚嬉戲，走廊貫穿幾個亭子，而再往前走是一棟與外野蠻生長植物共生的古樸建築。
除了兩層構築，更令人好奇的還是背後的庭院，比起這邊的熱鬨顯得清冷，餘淩芷已無力猜想打造這個空間所要耗費多少財力物力，不由感慨民間勢力未免太強。
觀察之際餘淩芷已被帶到座位，而早先入座之人早已把酒言歡，為應對此情況她早已服下解酒藥隻為時刻保持清醒，後把視線放在中間稍微隆起的台，上麵放置了幾架木台。
所謂評鑒會其實就是一場大型交友會，評鑒毒藥隻是話引，場內人數並不多，大致二十幾人，越靠中心顯然地位更高，隻不過冇來幾人，多數帶有麵具。
當然餘淩芷冇忘來此目的，後靠著酒將旁邊幾人灌醉，乘機套出關於毒草的訊息。
“你說毒草？那玩意市麵可不流通，不過你算找對地方了，吸引我們來這的也正是毒草，不過產量實在太少，也隻能看一眼……”
那人說著說著，竟抹起眼淚，隨後便藉著酒瘋開始訴苦，所謂奇毒未製成導致終身遺憾，而一旁真正會因毒草冇有終身的餘淩芷麵容尷尬，幾欲將那人推開。
但也確實得到關鍵資訊，毒草稀少，如不能購買獲得，那就隻能采取特殊方法了，餘淩芷默默打算著。
隨著幾場鬨劇的結束，座位也快坐滿，台上站著似乎是主持者，同樣帶著麵具，麵對吵鬨的環境似早已習慣，正等待著什麼，就在這時閣樓處卻傳來拍掌聲。
旁邊幾人在仰望後便一幅目瞪口呆的樣子，餘淩芷隻覺誇張，豈料閣樓處站在的正是那天茶樓蒙麵女子。
這次她依舊蒙麵，卻換成薄紗，依稀能看出是個美人輪廓，隻不過身形比起普通女子顯得過於高挑，對比茶樓那次黑服，如今的她身著紫色外衫卻更襯得其膚白。
一頭的墨發被自然散開，周身冇有什麼吊墜裝飾，內裡則是簡單白袍，雖高束著領口卻足以令人浮想聯翩，蠱惑眾生。
那人似自帶光環，餘淩芷自知看呆趕忙收回視線，嚥了下口水，美色當頭都令她莫名懷疑對方是否纔是毒娘子，好在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一切。
台下眾人似乎也沉浸在她的美色中，後知後覺才呼喊道：“毒娘子來了。”
對方很符合原身在江湖流傳的模樣，卻也因太貼合顯得怪異，餘淩芷在內心默默唸了幾遍對方隻是冒牌貨，與我無關，一切以毒草為重。
不料原本還站在閣樓的“毒娘子”卻緩緩走下，不急不緩的步伐輕如鴻毛，接著徑直地走向餘淩芷的眼前，而旁邊的人這時也自覺讓開位置，卻也不由提醒。
“那個毒娘子，您的位置並不在這……”
“他曾助過我。”
“毒娘子”並未有過多的解釋，隨即便坐下，而一男一女能有什麼事，眾人卻早已腦補完成。
一旁的餘淩芷聞言卻如坐鍼氈，因為這人她想低調都不行，一時成為眾人的焦點，然而下一句話卻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說是不是呀，恩人。”
“毒娘子”此時正挽著她的手臂，側著頭還靠了過去，而那修長的手指及細膩的肌膚令人忽略其骨骼略大違和，那過長的髮絲總在不經意間也掃了過來。
對此情況，餘淩芷臉色正常卻無法按耐住劇烈跳動的心跳，對方顯然是個十足妖孽，與此同時還能聞到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也因太過靠近卻也無法掙脫。
“毒娘子”似一條盛滿柔情的蛇，正對著獵物蠢蠢欲動，身為那個可憐的獵物的餘淩芷卻並不會坐以待斃，有時獵物被惹急了也會反咬對方一口。
而“毒娘子”完全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暴露，還這般大膽，餘淩芷隻覺有趣，便也有了戲弄對方的意思，後迅速地半掀開對方的薄紗，貼著她的耳邊道：“怎麼？又忘了昨天的事情了嗎。”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現場其餘人聽見，有些臉皮薄者早已害羞低頭，而此話一出餘淩芷也明顯感受到對方手臂的僵硬，隨後就輕笑出聲，顯然不示弱，想要繼續對峙下去。
“既然人都到齊了，評鑒會就此開幕！”
隨著台上主持者開嗓，眾人也結束了八卦，而旁邊的“毒娘子”也總算恢複正常鬆開了手，餘淩芷不由鬆了口氣，就剛纔那情況，差點玩過火了。
而這時隨著侍從順次端上幾個蓋著黑布的盤子，後放到了台上的木架上，很是神秘，接著主持者才說出目的。
“眾所周知，我們評鑒會每次都會玩個遊戲熱熱場子，而最終的勝者獎勵剖豐，將獲得毒草一株！”
毒草乃所有製毒者夢寐以求的原料，過於稀缺，訊息一出，場麵熱鬨非凡紛紛呐喊，令眾人幾欲上台。
而與此同時，那些被蓋上黑布也被一齊掀開，奇形怪狀顏色鮮豔的藤花映入眾人眼簾，奪人人目，其中枝藤早已纏上木樁，顯出極強生命力。
“很簡單，隻要利用這些製成混合四種症狀的奇毒那就算成功，但好心提醒各位，這八味毒花兩兩一組會抵消毒性。”
此話一出倒是讓場內的歡呼聲減弱，餘淩芷不由深思起可行性，這個世界的藥草還是有些奇特性，外觀雖不同但還是能找到共同性，好在山洞那三個月看的書可不是白費。
所以這株毒草她拿定了，周遭製毒者還是過於猶豫雖蠢蠢欲動卻不敢上前，然而令餘淩芷冇想到的是，除了她站起身朝台上走去，旁邊“毒娘子”也接受了挑戰。
“那麼還有冇有參加者。”主持者雖帶著麵具，卻興致很高，見場內其餘人員冇有回聲，便自覺讓開位置，“調配時間為半個時辰，請兩位注意時間。”
八株毒花兩兩相剋，然而提取的部分卻並不止花身還有其餘根莖、藤曼，同時新增的順序也有講究。
餘淩芷一下進入過去在實驗室調配的狀態，但冇有精密的儀器一切隻能從簡，又思索了番，朝旁道：“請給我紙筆……不用毛筆，頂端被火燒過的細木枝就行，還有幾個小碟跟燭火。”
旁邊的侍從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隻見餘淩芷分彆取了八株毒花的各個部分，又從屋外取了一株普通藻類做參考，依次在紙上記錄毒性及可能會對生物出現的症狀。
好在即便簡陋，這裡的製毒者對於製毒過程還是很謹慎。
餘淩芷帶上所謂特製的羊腸手套，清涼的觸感令她感覺很奇特，半個時辰實在太短，隻能用一半時間大致摸清毒花性質，接著就是調配。
而旁邊的“毒娘子”並未有任何動作，隻是看著木架上的毒花，直到比賽快要結束，她才吩咐旁邊的侍從幫他摘取所要五種毒花各個的部位。
整個過程冇有親自動手，甚至讓侍從把那些部位放在石碗中，幫他順便搗碎。
隨著主持者一聲時間到，餘淩芷脫下了手套，桌麵上散亂的紙張早被寫滿，而那最終被調配的毒藥被濃縮到一小碟中，濃黑質地液體及略少雜質，因為時間有限隻能弄成這樣。
直到這時餘淩芷才鬆了口氣，去看旁邊的競爭對手，“毒娘子”桌上卻隻有一石碗裡麵的毒花枝葉都隻是被簡單被搗在一塊，這顯然是粗獷又原始的手段，不由令餘淩芷有些嫌棄。
接著就是各自介紹自己所調製的奇毒，餘淩芷率先出擊。
“八株毒花具有二十一種毒性，大致能分為烈、溫、微，所謂兩兩抵消隻存在微中，要效率，調配之時隻需剔除就行，但微如果再提取便可成烈……”
然而見台下之人無疑聽得暈頭轉向，餘淩芷這才收住了繼續的心思，便直白道：
“咳……可以說這一小碟的劑量混合了八株毒花的毒性，隻需一滴便會出現頭痛，接著心慌、胸悶、氣喘，最後抽搐口吐鮮血。”
聽到症狀眾人纔有點反應，隻覺厲害，而如何測試，主持者卻買了個關子，“那麼，毒娘子該由你介紹下了。”
“並不需那般複雜，所有毒物和藥物除了性質不同，往往隻需簡單的錘搗便可獲得，此毒會出現頭痛、嗜睡、心慌、胸悶、氣喘，不過毒花確實不會兩兩排斥。”
毒娘子簡單的介紹還不忘說下對手，餘淩芷聞言便直白道：“豁，我們所調配的奇毒症狀竟然大差不差，隻不過簡單錘搗，還得利用大量原料去彌補流失的毒性，未嘗有些浪費了。”
“冇曾想，恩人還這般勤儉節約。”
毒娘子說出此話時，還故意將後麵幾字咬重。
-有趣，便也有了戲弄對方的意思，後迅速地半掀開對方的薄紗，貼著她的耳邊道：“怎麼？又忘了昨天的事情了嗎。”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現場其餘人聽見，有些臉皮薄者早已害羞低頭，而此話一出餘淩芷也明顯感受到對方手臂的僵硬，隨後就輕笑出聲，顯然不示弱，想要繼續對峙下去。“既然人都到齊了，評鑒會就此開幕！”隨著台上主持者開嗓，眾人也結束了八卦，而旁邊的“毒娘子”也總算恢複正常鬆開了手，餘淩芷不由鬆了口氣，就剛纔那...